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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的头发顺好。
缓缓的,赵锦书说着。
“还是把头发弄回原来的样子吧,大卷发要配大嘴巴才有型,你又没有大嘴巴。”
人家茱莉亚罗伯茨可是有名的大嘴美女。
慕梅点着头。
缓缓的,赵锦书再次的,艰难的说着。
“林慕梅,我们到此为止了,既然你已经做了选择,那么,我也需要去找寻属于我的生活,所以,我们只能到此为止了。”
“不要来找我了,赵锦书不仅是你林慕梅的朋友他还是我爸爸妈妈的儿子。”
那天,慕梅穿着绑着蝴蝶结的大头皮靴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看着赵锦书开着车消失在了车水马龙中。
是夜,赵锦书拉着几位同事到三里屯的一家足球酒吧,周日,到酒吧看球的人还真不少,他的三位同事来自于英国北部是地地道道的曼联球迷,九点多的时间,转播镜头切到了英超赛场,曼联和阿森纳这对老冤家狭路相逢。
大杯的啤酒落肚,赵锦书觉得烦,电视转播的那种球场的喧闹酒吧球迷用特有的北京足球文化宣泄着他们对于球队的支持,半场快要结束时曼联率先取得进球,整个老特拉福德疯狂了,酒吧里曼联的球迷也疯狂了,阿森纳的球迷骂爹骂娘的。
半场哨声响起,在工作中冷静得像机器的三位同事拿出了英格兰球迷的流氓本色不住的吆喝着,其中一位扯了扯赵锦书的手,拿着酒杯的手指向了某个地方,语气轻佻:“那个妞一进来目光就往我们这里看了,你猜,她是在看我还是在看你?”
在幽暗的角落里,赵锦书看到了林慕梅,还是那身打扮,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回避他的目光。
林慕梅面前放着的大号的啤酒杯让赵锦书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差不多三分钟后一个穿着曼联球衣的球迷向她靠近了过去,她看了没有看只是抬起了手,透过天花板的一束蓝色的光晕依稀可以辨别出她手中拿着的是类似于防狼器这样的。
“很酷,对吧!”拉着赵锦书的手拿着酒杯指向林慕梅的叫库克,来到北京工作刚满四个月,在北京工作的四个月里甩了两位北京女孩,两个北京女孩都是他在酒吧里认识的。
五分钟后,又有男人去找林慕梅搭讪,这次男人穿的是阿森纳的球衣,林慕梅再次对着男人亮起的防狼器。
库克大笑了起来,眼里的意图已然不言而喻。
八分钟后,一群男人围住了林慕梅,因为穿阿森纳球衣的男人招来了他的一群哥们,显然林慕梅惹恼了他。
现在酒吧的气氛就像是火药桶,在这样的气氛下要引起了一场争斗是轻而易举的,比如说一球落后的阿森纳球迷很容易的会把他们的气撒在了独自坐在一边的骄傲的女人身上。
库克拉着赵锦书从吧台上站了起来朝着林慕梅那个方向,拨开了那群人,被围在中间的林慕梅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只是,她的头已经被泼上了啤酒,些许的啤酒泡沫还挂在了她的头上。
赵锦书一把拉起了林慕梅,朝着那个拿着啤酒杯的男人一个拳头往他的下巴抡了上去,男人还没有站稳。
因为这位突然冒出来的正义骑士的出现,刚刚还死气沉沉神情冷漠的一身朋克打扮的女人像是突然的被注入了能量,拿着大杯的啤酒就往那位阿森纳球迷的头上倒。
“这个还给你。”她的声音清脆。
来凑热闹的人也跟着起哄,赵锦书把林慕梅挡在了身后,冷冷的看着那几位穿着阿森纳球衣的男人,这个时候,他的三位英国同事也靠近了过来形成以一个小集团。
也许是赵锦书身材高大以及他的那种气场还有站在他身边人高马大的英国人形成了威慑力,被倒了啤酒的秃头男人不住的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们。
酒吧的老板过来了拿出了和事老的架势,而曼联和阿森纳的下半场球赛的开场哨很适时的阻止了这一场一触即发的纷争。
秃头男人被他的朋友拉走了,围观的人也纷纷的聚到了电视屏幕前。
赵锦书拉着林慕梅来到了远离电视大屏幕的较为安静的小吧台,林慕梅自来熟的拿起了他的手掌,装模作样:“让我看看,是我们家锦书的拳头厉害还是秃子的下巴厉害。”
装模作样的检查了一阵子,老成在在的点着头:“果然啊,赵锦书的拳头不是盖的,分毫无损。”
这是赵锦书见过最狼狈的林慕梅,即使她浑身湿漉漉的在他公寓的屋檐下哭也没有现在这般的狼狈,头发的卷发被啤酒弄湿了,披在头上更像看着更像泡面了,偏偏,她在在卖弄着她天真无邪的模样。
“林慕梅,你跟着我干什么?不是对你下来驱逐令了吗?你难道不懂再闹下去对我们都没有意思了。”
“我懂!”缓缓的,慕梅放开里赵锦书的手,垂下了眼帘:“如果,你的那些话在几年前说我想我是求之不得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林慕梅就想厚着脸皮缠住赵锦书,因为,失去了赵锦书林慕梅的一生就不会完整。”
“如果这个时候林慕梅要是听从了赵锦书的话不在出现在他面前,那么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就变得毫无意义了,那么林慕梅就真真的变成一位没心没肺的混蛋了。”
她的手贴在了他的心上:“锦书,你问问这里,你真得希望从此和我变成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吗?”
真是一个贪心的女人,赵锦书的喉咙咯咯的响着:“在中国有一句俗话叫做鱼与熊掌不能兼得,林慕梅,做人不能太贪心的。”
“我知道。”慕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可是,我就是想鱼与熊掌兼得,我要你,但同时也要他。”
多么狂妄的口气啊!
赵锦书心生起了恶毒,就像学校里老师同学的榜样学生心里却很想把撒旦的肖像纹在自己带的身上。
拿起了自己的手机,赵锦书调出了手机里的一组照片,这是他前几天参加酒会照的,画面感很强,上镜的男女让画面像极了爱情电影里唯美的镜头定格。
这组照片照得棒极了,男女神情自然默契,如果不是认识照片中的男女,慕梅一定会读出这组照片的故事,一对情侣参加了酒会,女人不胜酒力,男人心疼女人,唯一能做到了就是提供自己的肩膀让她依靠,为她挡住风雨。
目光直直的落在了尤连城揽住在吴芳菲腰间的手上,也许是片刻也许是许久,慕梅抬起了头。
赵锦书的脸藏在光线阴暗的角落里,依稀可以辨别他在笑,笑得一定都不像赵锦书,他说着。
“林慕梅,上帝可不喜欢太贪心的孩子。”指着手机中的照片,赵锦书冷冷的:“担心你的尤少爷的心态和你一样,想来个鱼与熊掌兼得。”
“林慕梅,我想在鱼与熊掌这个身份里你应该算是鱼荣家的那位应该算是熊掌,熊掌不是比鱼价值更为的高吗?那天,你真应该去看看,你的尤少爷表现得有什么的出色,艳压全场,那场酒会上他是最精明的商人。”
作者有话要说:问我怎么评价慕梅为什么不放开锦书?应该是一种时间堆积起来的情谊吧,抓住了那段情谊就重了,放开了那段情谊就轻了,慕梅她相信度过了这段阵痛期会变得好起来的。
配上:其实之前有说过了,这文的女主是一位可怜可爱又可恨的女人,在大家认识了她的可怜和可爱之后也应该认识她的可恨,就包容她的那点小可恨吧,如当当说的,这只是一个缺乏爱的有点小自私有点小聪明的姑娘而已~~38、惑(05)
“男人和女人的贪心是不一样的,林慕梅。”赵锦书紧紧的盯着林慕梅,继续说着:“女人的贪心大多始于情感,男人的贪心大多都始于事业。”
说到了这里,赵锦书的脸一点点的从阴影部分解脱了出来。
两张脸大约一个拳头的距离,赵锦书的声音轻飘飘的。
“别忘了,慕梅,你的尤少爷才二十三岁,正在经历着第一个从男孩蜕变成男人的第一阶段,这个阶段的男人对于成功总是野心勃勃。”
“你的小情人,一直把自己的爸爸当做偶像也当做了敌人。”赵锦书顿了顿:“他说他最大的愿望是在三十岁之前超越他的爸爸,慕梅,你猜,他会不会在三十岁以前带给我们这样的惊喜呢?”
“而你,林慕梅,在他的追求里你又能帮到他什么呢?你没有任何的身份背景,凭着的也就是尤连城对你的爱,只是,这份爱会不会在大环境的冲击下变质这还是一个未知数,而吴芳菲不一样,她不仅来自于名门望族,上流社会最注重于门当户对,这也是为什么这个世界贫富差距正在越拉越大,穷人越来越穷,富人越来越富,因为富人们懂得什么才是最佳的投资。”
“再有,还有一个最为致命的,吴芳菲比你还要适合尤连城,在参加宴会那晚,那个年轻的姑娘让我见识到了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离不开一个女人的支持这样的老生常谈的话题了,而林慕梅你也是聪明的但同时你太敏感了,你的身份一直是你的软肋,一旦有人提前了你的身份问题,一旦那个人故意的把语气变得不好的话你就会反击,没有哪个成功男人喜欢自己的伴侣变成了一个一触即发的火药桶。”
慕梅安静的听着,什么时候,锦书哥哥变得这样的言语犀利了?慕梅安静的看着赵锦书,而且,是破开你的胸膛一字一句针针见血。
把手机交回到了他的手上,慕梅耸了耸肩,无可奈何:“如果尤连城变成了那样的商人那我就自认倒霉了。”
手点了点赵锦书的胸部,轻佻的:“不是还有你吗?如果他变成了那样我就甩了他投入到了你的怀抱中,锦书哥哥,你觉着这样可好?”
风情万种的瞅着他。
赵锦书嫌恶的拂开了林慕梅的,见鬼般的看着她。
慕梅弯下了眼睛:“这样的我让你很不习惯吧?锦书,刚刚的你也让我不习惯,咱们一人一次,扯平了。”
强行的蹭到了他的身边,点酒,倒酒,把大杯的啤酒灌入了她的肚子中,豪气万千的用在伦敦他教会她北京人喝啤酒的方式重重的把酒杯往吧台上一顿:“锦书,我给你赔罪了。”
第一杯就下肚,林慕梅开始絮絮叨叨的。
“锦书,从小,我就处于被动的状态,被动的成为孤儿,被动的被一个叫林椿的女人收养,被动的到了尤连城的身边去,现在被动的在你和他之间做着选择。”说到这里她呜呜的哭了起来,抱着赵锦书:“可是,锦书,为什么就不可以两样都要呢,真得不可以吗?锦书,我只是不想这样被动下去!三年前我可以做到放你走,那都是那时我们正好处在那样的阶段,我觉得放开了你对你是最好的选择,只是,三年过去了,锦书更重要了,重要得做不到再去放开你,放开了你,那么,你和我的一切算什么?”
“现在,锦书,我在尝试着用我的努力来留住你,因为林慕梅所拥有的也就只有你和他了,问我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累不累,我告诉你吧,累,累极了,心总像在油锅上煎熬似的,你们两个大老爷一样的,讨好了这个又惹毛了那个,讨好了那个又惹毛了那个。”
“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这么的贪心了呢?”
十五分钟里林慕梅喝了三大杯啤酒,三十分钟后林慕梅抓住他的衣襟把头埋在了他的怀里,埋在了他的怀里哭,继续喃喃自语着,继续发着牢骚着,这一阶段埋怨的变了。
“赵锦书,我也想像他们一样用我用劳动力赚取的钱为我的爸爸妈妈在节日的时候为他们挑选礼物,只是,为什么他们不给我这个机会…锦书…嗯?”
慢慢的,赵锦书手落在了林慕梅的头上,轻轻的抚摸着,林慕梅喝醉了,林慕梅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会提前了她的父母,发着牢骚,不住的埋怨,不住的想念。
“好了,好了,林慕梅,锦书哥哥原谅你了。”赵锦书叹息着,还能怎么样?林慕梅要的也就是这样的时刻,可以毫无顾忌的在他的怀里发着牢骚。
已经习惯了!她习惯了他也习惯了。
林慕梅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继续的抱怨着,这次的对象是尤连城,她一一的在数落他的不是,在当他的陪读时期最初的几年里吃过的苦头。
真是小心眼的女人!
曼联和阿森纳的比赛结束了,一比一战平,两队的球迷都不满意可就是找不到骂点,闷闷不乐的喝着闷酒,直播镜头切到了德甲,狂热的德甲球迷们神经开始跟着电视镜头一会亢奋一会破口大骂裁判。
在这个闹哄哄的酒吧里就只有林慕梅仿佛只沉浸在她的世界里,牢骚已经从英国穿越到了北京,从讨厌冬小葵变成了讨厌吴芳菲。
喝醉的林慕梅就像一个孩子似的,她的手一下一下的捶着他的肩膀,尤连城,你这样混蛋你怎么能让她靠在你的肩膀上呢…
不久前,这个女人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多潇洒就有多潇洒,原来…
林慕梅不仅是一个小心眼的女人还是一个喜欢装的女人。
白色的大包包里隐隐约约的又可以看到了她里面手机屏发出了荧光了,几乎,它每隔一分钟就会亮一次。
赵锦书从林慕梅的包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