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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梅做状的想了一想,一盆冷水泼了下来,是啊,我觉得你要是为我干点疯狂的事情,我想我说不
定会爱上你了。
这个讨厌的女人,赵锦书生气得很想砸烂杯子,赵锦书气呼呼的瞪着林慕梅。
距离数英尺的脸做了一个挑衅的表情,甚至于。。。。
林慕梅到底想干什么?她从她的手袋中拿起了口红和镜子,对着镜子把她的嘴唇涂得红艳艳的,是那
种很夺人眼球的鲜红,眼也不看手一扯扯掉她的发束,一头黑亮的头发海藻般的散开,她手去抓,让她的
头发呈现出了更为蓬松的状态。
妩媚,妖娆。
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踩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一步步的绕过了座位,十二公分的高跟鞋还让林慕梅
看着挺像那么一回事的,起码从背影看是婀娜多姿的,起码让赵锦书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追随着那道背影,
直到那道背影在中央舞台上,停在了那个在表演的文艺青年面前。
在落于中央舞台光束下的林慕梅是迷人的,淡淡的橘黄色灯光给她蓬松的发末镀上了一层柔光,在那
光辉下,林慕梅就像是每一个男孩们在青春期都会梦到的女郎,轮廓模糊,但你知道她很美丽。
她低着头,附在了表演者的耳边,一边的把文艺青年翻起来的衣领收拾得更帅气,一边的在他耳边窃
窃私语着。
在场的人,连同刚刚还在女朋友耳边说情话的男人们也停止了花言巧语,全场鸦雀无声的看着台上两
个人的互动。
一会,林慕梅下来了,回到了她的座位上。
一会,台上的人表演完了,站了起来,对着麦克风手向着赵锦书一指,接下来,由赵锦书先生为大家
做特别的演出。
听到这话时赵锦书脸不由自主的朝着林慕梅,林慕梅给了他一个很期待的表情,勾起了嘴,锦书哥哥
,会不会会有让人大吃一惊的表演呢。
她的模样纯良,就像一个正在等待着领糖果的孩子。
会不会有让人大吃一惊的表演呢?谁知道,赵锦书站了起来。
从文艺青年的手中接过吉他,哟呵!这把吉他还是顶级的精品,从色调和触感可以看出价值不菲。
站到了台上,调好了麦克风,腿一拉,最为标准的摇滚开叉站立,手一拨,一串杂乱的吉他声响起,
继续一拨,形成了毫无章法但听着如惊涛骇浪的声线。
手按了吉他弦,防止它回音,显然,这里的人都在讶异着这位奇怪的嘉宾的不常规表演,周围那是静
悄悄的,所以的目光都积聚在了他的身上。
赵锦书一一对着那些脸微笑,向前,嘴唇凑近了麦克风,扯开了嗓子,用公鸭子的声音外带着叛逆的
表情,开唱。
“小燕子,穿花衣,春天到这里。”
“我爱北京□,□太阳升…”
这一句下去,大家都微微的张开了嘴,很好,下一句。
“千年等一回,等一会啊。。。。。。”
很好,那句“啊”拉不起来,破音。
遗憾的是国内的流行音乐赵锦书会唱的并不多,但是,没有关系,于是,接下来是黑眼豆豆出场,黑
眼豆豆接下来是利物浦的老男孩们,接下来是滚石的老家伙们,然后是U2,接下来。。
当然,都是乱唱一通,破音,走调,改歌词走赵锦书风格,赵锦书唱歌的风格是纯属噪音风格。
赵锦书制造出来的噪音已经惊动了酒吧的老板,老板正带着几位彪形大汉气势汹汹的赶来。
这个时候,赵锦书赶紧停了下来,对着麦克风,很诚恳的在道歉,说自己失恋了,手一指,冲着林慕
梅,吼:“林慕梅,我祝你快点变成黄脸婆,黄脸婆之后有小肚腩,有了小肚腩后身材严重变样,胸部缩
水,鼻孔扩大。”
于是乎,大家都把同情的目光送给了台上可怜的男人,是应该发泄发泄,于是乎,大家都给以了他热
烈的掌声。
赵锦书微微的勾起了嘴,目光对上了把吉他给他的文艺青年,文艺青年傻乎乎的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
。
酒吧的老板也停在了那里,好像,他并没有打算来抓他了。
赵锦书笑得更欢了。
下一秒,吉他声再次的响起,这次是吹牛老爹一首辱骂美国政府的后来被禁播的歌曲,这歌词暴力的
很。
好吧,就把最酷的那几句垃圾话飙出来作为压轴吧,遗憾的是歌词太多太快那些人都好像没有反应。
没有反应?怎么行,赵锦书看了一样林慕梅,那个臭娘们已经从桌位上站了起来,扭着屁股大叫安可
表现得像某一位巨星的脑残粉。
“接下来是赵锦书为林慕梅做特别的演出。”赵锦书表现得像一名巨星,手朝着林慕梅一指,带着军
临城下之姿。
拿着吉他高举到了头上,脚离开地面向上跳跃,用最大的弧度,往下,脚落在了地面,弯腰,用最完
美的姿态。
砸吉他!
“嘭”一声巨响,可怜的吉他变成了几片可以生火的木块,吉他玄还在做着垂手挣扎着,赵锦书脚一
抬,踩在了吉他弦上。
全场再次的鸦雀无声。
一秒,两秒,三秒。
“酷。”林慕梅这个臭娘们闻鸡起舞着,还把手伸到了口中,制造出了响亮的口哨。
“老大,他砸了你的宝贝。”另一个声音在林慕梅的声音后面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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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赵锦书砸完吉他的几分钟后。
“老大,他砸了你的宝贝。”坐在文艺青年身边的男孩说,由于是个大嗓门,声音显得很是突兀。
这话听在赵锦书耳朵里带来了别样的效果,赵锦书嘴唇凑近了麦克风,目光飘向了文艺青年,在他小
腹和腿间巡视着,笑嘻嘻的。
“亲爱的,你这话说得不对,你应该说的是,老大,他砸了你的吉他,不是老大他砸了你的宝贝,你
这样的话很容易解读为,老大,他砸了你的老二。”
这话一出,一阵哗然。
“老。。。。。。”还是那个大嗓门声音,那句大换成一阵的骂骂咧咧声。
又有人说:“这人分明是来砸场子的。”
还好,他们终于看出来了,是,赵锦书是看着这里被换成了这样极为的不爽,这样的地方让他束手束
脚的。
随着那个声音,酒吧的老板如梦忽醒般的,看着那几个粗胳膊的汉子,赵锦书不淡定了,要是那拳头
往他身上抡,得多疼啊,虽然他也是有两下子的,可无奈双拳难敌四手啊,正当赵锦书头皮发麻的时候一
双手扯住了他。
“赵锦书,跑!”林慕梅拉住了他的手。
不由自主的,赵锦书任凭着那双手跟随着那个声音冲下了台,几步之后,变成了赵锦书跑到前面林慕
梅跑到了后面。
就这样,赵锦书把林慕梅护在了身后,沉肩用橄榄球式一步步的把那些想挡住他们的人一个个的撞到
在地,那边,林慕梅也没有闲着,她拿着手袋拍打着那些想拉住他们的人。
出了酒吧门口,赵锦书凭着从前的那点对这里的记忆,七拐八弯的,把那些在他们后面追的人甩远。
闪在了一处拐角处,两个人身体贴着了墙上,躲进了那片阴影中,屏住了呼吸,一会,十几个人骂骂
咧咧的从他们的面前经过。
等到那些脚步远去了,听不见了,林慕梅咯咯的笑了起来,声音悦耳,在狭长的小巷中回响着。
这个罪魁祸首,赵锦书暗骂了一句,随着,也受到了那笑声的牵引,跟着也笑了起来,越笑越欢。
这刻,他们是孩子,正在和一群大人们玩游戏的孩子。
直到,笑得快没气了,两个人同时的停住了笑,在一半灯光一半阴影中互望。
“脚疼吗,林慕梅?”赵锦书低头看了林慕梅的脚一样。
这个女人,今晚穿着十二寸的高跟鞋跟着走了,跑了加起来有几公里的路,现在,脚一定很疼吧?
林慕梅耸了耸肩,表情柔和,柔和的愀着他是,说。
“刚刚,赵锦书为林慕梅干的一件疯狂的事情。”
“我知道。”赵锦书头靠在了墙上,昂望着夜空,浓墨一样的夜空:“原来,为林慕梅做疯狂的事情
是这么的过瘾啊,要是知道会这么过瘾,我早就这样做了。”
她在笑,笑得极为欢喜的模样:“锦书,我一直好奇,喜欢茱莉亚罗伯茨,喜欢骷髅项链时期的赵锦
书到底是什么样子,刚刚,我好像看到了。”
她手一伸,拳头捶在了他的胸前,模仿了充满江湖气息口气:“好小子,挺帅的嘛。”
她的手贴在了他的胸前,和他的心上距离那么近,近的让赵锦书此时此刻心里揪着了起来,以后,想
必,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时刻了吧。
手盖在了她的手上,眼睛依然的盯着夜空,那声音凝结着惆怅:“林慕梅,会不会有一天你会忘了我
的脸,只记得赵锦书,记得赵锦书的身高年龄,记得赵锦书的喜欢爱好,也记得赵锦书说过的一些话,独
独的记不住赵锦书的脸。”
锦书哥哥今晚有点多愁善感呢?是啊,离别前的夜晚,理所当然的可以多愁善感,不然,她的眼角怎
么水蒙蒙的一片。
“不会的,不会忘了锦书的脸的。”比这巷子还要悠长的是慕梅的声音,如是的说着。
这小巷,呵气成霜。
慕梅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呼出来的气体让眼前又是迷迷蒙蒙的一片。
赵锦书听到了林慕梅的声音在耳畔说着,不会忘了锦书的脸的,就是有一天我的眼睛看不见了,我也
会像瞎子摸象一般的找寻到锦书哥哥的轮廓。
缓缓的,林慕梅伸出了手,手指在空气中比划着,极为的缓慢,手指在空中缓慢的流动着,声线在流
淌着。
“这是锦书的眉毛,又黑又浓的,不是特别的好看一皱起来就像一只在扭动的毛毛虫,这是锦书的眼
睛,大又明亮的只是不是女孩子们喜欢的那种狭长形状的,却是让女孩子们会感到安心的信任的,这是鼻
子,赵锦书轮廓中最为出彩的部分,就像水墨画里山峰的脊梁,这是锦书的嘴,锦书哥哥的嘴巴可是不太
好看着呢,太厚了,一笑起来傻乎乎让人忍不住的想亲近,这是锦书的下巴,很刚毅,怎么看都是一个好
人的象征。”
慕梅手呵出来的气中比划着,浅浅的笑了起来。
“赵锦书有着一张女孩子们都会信任着的邻家哥哥的脸。”
赵锦书摸了摸自己的脸,苦笑,只是那笑中还带有了那么一点的欣慰,通过林慕梅,他好像看到自己
生活中那些被自己所忽略的表情了。
“林慕梅不会忘了赵锦书的脸的,林慕梅也不可能忘记赵锦书。”
慕梅昂望起了天空,想起了第一次躲在赵锦书屋檐下的自己,全世界都在下着雨,漫天的雨点让全世
界就只剩下了那方屋檐和在屋檐下的自己,赵锦书就这样闯入到了她的生活,亲人情人一般的。
“锦书,你知道吗,十多岁的时候,椿妈妈给我请了一位中文老师,那是一位有点近视眼的老太太,
有一次她在念道落叶归根的时候落泪了,我的中文老师住在了长江那一带,在她八岁的时候家乡发生水灾
,她的父母在水灾中不见了,后来,一对英国夫妇领养了她,十岁的时候,她跟随着那对英国夫妇来到了
伦敦。”
“我的中文老师说她离开家的那一年,果园里有杏花开得正欢,从此后,家乡里漫天遍野的杏花追随
着她来到了伦敦,盛开在了她的梦里头,我的中文老师最喜欢说她小时候的事情了,说小时候她的鬓角戴
着母亲给她摘的花,被父亲驼在了肩上经过了乡间的小路,说他们家那头倔强的黄牛,说他们家总会漏风
的房子,说房子门前的菜地,说她在院子里种的果树,说阳春三月果树上结着的那会酸出眼泪来的桃李,
说在春天里头常常和她做迷藏的蝴蝶,说他们那里流传着的很是土气的歌谣,她一说起了那些表情就可爱
得像一个小姑娘,而我总是傻傻的听着,每当她说起这些时我总是特别的羡慕,那是每一个人都会拥有着
的家乡,而我没有。”
顿了顿,慕梅勾了勾嘴,手缓缓的按在了心上。
“开始,在老太太说起这些时我心里很难过,后来,渐渐的,不会了,在慢慢流淌着的岁月里头,赵
锦书成了林慕梅那个爸爸的肩头妈妈的温柔的怀抱,赵锦书成了林慕梅那个会漏风的房子,成了她种在自
家院子里会结出酸得会让你掉眼泪的果子的果树,成了那些开在梦里头漫山遍野的杏花,成了那些会和你
捉迷藏的蝴蝶,成了那支唱起来会让你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