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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秘密,冬小葵抱着胳膊看着吴芳菲。
两个被尤连城伤害过的女孩就这样直直的对望着。
一会。
“他们不是!”吴芳菲幽幽的说着,目光呆滞的盯着她办公室的里的一个铁盆,仿佛陷入了属于她自
己的世界里,幽幽的述说着。
“在我妈妈之上,我爷爷还有一个女儿,她叫荣西,聪明,漂亮,才华横溢,是一个天生的艺术家,
喜欢唱歌,在作词作曲这方面也就绝好的天赋,十一岁的时候,人们已经在预言在她三十岁之前绝对可以
登上维也纳歌剧院里开属于自己的专场演唱会,那个时候,人们用天籁这样的的声音来形容她,我的爷爷
也支持着她,为她骄傲。”
“可是,荣家千金这样的称号注定会给她带来负担,如果她是一位随意而安者那么她注定会一路顺畅
的走下去最终来到了荣耀的最高殿堂,可是,荣西有着倔强的灵魂,她看不起家族为她铺垫的那些,十七
岁的时候,荣西更换了身份到了纽约的百老汇闯荡,虽然拥有着天赋可是骄傲让她到处碰壁,荣西的艺术
生涯并不顺畅,糟糕的状况延续到了她二十五岁这年,她认识了百老汇的一个叫斯汀。李的音乐疯子,两
个人迅速的坠入了爱河,这个时候,荣西和家族的关系已经陷入了冰点,我的爷爷出面阻止了她和李的交
往,原因是他作为一名父亲对女儿的爱护,他知道那位叫李的男孩最终会给自己的女儿带来了致命性的伤
害,在爷爷让人教训了李的五个小时之后,荣西登报和自己的家族脱离了关系,荣西正式的和自己的家族
决裂。”
说到这里,吴芳菲停了下来,对着冬小葵嘲讽的挑了挑眉头。
“大画家,我不是和你谈论我的家族史,不要不耐烦,我打赌很快的,你会就会被我的故事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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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冬小葵,吴芳菲语调缓慢,声腔富有情感。
“李,美国华裔,来自于一个中国南方的移民家族,身上有八分之一的拉丁血统,有着和荣西一样的
音乐天分,百老汇里的浪荡子,每一个月就有二十五天在他的女朋友们的床上起床,抽大|麻,玩音乐,
是一个穷光蛋却又挥金如土,可是,姑娘们喜欢他,她们心甘情愿的把钱花在他的身上,李并不是一个靠
女人吃饭的小白脸,他只是对于金钱没有多少的意识,女人们总为他发疯,女人们总认为自己的温柔可以
栓住这位浪荡子的心,荣西也是那拨女人之一。”
“遗憾的是,就像很多的伤心的女人一样荣西并没有栓住李的心,甚至于荣西还采取了激烈手段,怀
了李的孩子,荣西的这一举动并没有留住了李的心,相反的却成为了他们分手的导火索,也许是怀孕让荣
西看开了,她戒掉了酒离开了李重新的开始接下了一些作词作曲的工作,荣西怀孕五个月的时候李猝死于
一位酒吧女郎的床上,死于过度的摄入大|麻导致心脏麻痹,和他一起过夜的酒吧女郎在早上醒来时才发
现自己的床伴已经停在的呼吸,那年李就只有二十九岁。”
“李死后,荣西离开了纽约来到了中国,来到中国之前她给自己的父亲写了一封信,希望他原谅她并
且给她一点时间,孩子十个月时荣西在上海,某一天她搭乘上里某一辆公共汽车,而那趟公共汽车让荣西
彻底变成了一段悲剧,那天,喝醉酒的司机开车逆向撞上了公共汽车,在医院,荣西最后的一句话是,保
护我的孩子,在医生的全力救助下荣西生下了一名女婴,而荣西甚至没有机会看到那个孩子一眼。”
“那天,同一家医院,在另外的一家产房里,有一名年轻的产妇也生下一名女婴,产妇的母亲给了医
生一个厚厚的大红包,她希望能送走那名女婴并且让医生给她找来一个死婴,她用一个母亲的口气哀求着
医生,说自己的女儿还年轻,不能让这一切毁掉了她,于是,医生让她一个很信任的护士送走了那个孩子
,那天,医院因为公交车撞车事件陷入了一片兵荒马乱的状况,那名护士因为一点疏忽酿成了大错,由于
包着孩子的那件棉袄长时间的蒙在了孩子的脸上,导致孩子窒息而死,那位护士害怕极了,她害怕承担责
任也害怕失去了医生的信任,她产生的大胆的想法,那个时候医院正陷入了一片手忙脚乱的时期,这样的
时期给她提供了绝好的机会,于是,她抱着死去的女婴换走了荣西生下来的那位女婴,在神不知鬼不觉的
情况下偷天换日,上演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她听从了医生的话把孩子送到了上海的一家孤儿院,说
那是一名弃婴,于是,所有人都以为荣西生的那名女婴死了。”
“而那名最终被抱到孤儿院的女婴就是后来的林慕梅。”
冬小葵身体一震,那是一种最不由自主的本能反应,没有来由的。
吴芳菲抱着胳膊,倾斜着身体向着冬小葵。
“冬小葵,你猜,在另外的一个产房里那位年轻的产妇是谁?”
冬小葵的心突突的跳了起来,那个名字就要脱口而出了,那个自始至终从尤连城口中听说过却没有真
正见上一面的美丽妇人的名字就要脱口而出了。
不会的,不会的,冬小葵摇着头,摇着。
不会用这么戏剧化的事情发生的,怎么可能?这又不是电影,电视剧,不会有这样巧的事情发生的。
不会的!
“那位年轻的产妇的名字就叫做宋舒悦。”缓缓的,吴芳菲一字一句的说出。
随着吴芳菲吐出那个名字,冬小葵有点想笑,这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宋舒悦也是一个悲剧。”吴芳菲说着,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不幸的事情呢?
“那个时候的宋舒悦就只有二十出头,是一名很多人都看好前途无量的大学生,有一天晚上,这位大
学生在回家路上惨遭几名醉汉的轮|奸,他们把不省人事的她抛到了地铁站上,幸好,被一些好心的路人
送到了医院里,那时,她在医院里躺了四十天,四十天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宋舒悦的爸爸早死,她一直
和自己的妈妈相依为命,她的妈妈把她所有的心思都寄托在了这个女儿的身上了,那时,她让自己的女儿
打掉了孩子,在那个时代,未婚妈妈象征着的是一种桎梏,可平时一直很乖巧女儿硬是死活不肯,甚至于
以死相逼,最后,那位母亲就用那样的方法来让自己的女儿死心。”
“在知道自己生下来的孩子已经不再后,宋舒悦听从了医生的建议和妈妈的安排到英国留学,从而认
识了尤凌云。”
“宋舒悦的妈妈在自己的女儿离开英国后不久也病死了,收了红包的那位医生最后也受不了良心的谴
责,在若干的年后,来到了孤儿院,告诉了那位修女,告诉了她一切,那位修女写信到伦敦把一切告诉了
林慕梅的养母,于是,就有了林慕梅是尤连城同母异父这样的说法。”
吴芳菲骄傲的昂起了头,指着自己:“而我,就是这件事情唯一的知情者,而你,是,第二个。”
冬小葵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只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垂下了手,吴芳菲笑得很惨淡,像是在哭。
“我觉得这一定是上帝在试探我,在考验着我是不是一个善良的女孩,不然,怎么会让这样的真相落
到了我的手上,不久前,我收到了来自美国的一封邮件,我的爷爷曾经在二十七年前委托一位私家侦探,
怀着侥幸的心里想查查是不是在那个时候医院弄错了,会不会其实荣西生下的孩子其实没有死,那位倒霉
的私家侦探经历了千辛万苦的追查之后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始末,他把他收集到了资料进行了详细的整理,
可是,还没有等他把资料送到了我爷爷面前,就被他的仇家砍死,他所得到的资料就这样被尘封了下来,
后来,我的爷爷也陆续的找过几位私家侦探,只是查到的结果都是让人失望,后来,也就这样放弃了,若
干年后,倒霉的私家侦探的儿子无意中发现了那份资料,就把那份资料寄送给了我的爷爷。”
顿了顿,吴芳菲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而那份资料的签收人就是我。”
吴芳菲手掌垂着自己的胸:“是我,是本小姐我,于是,上帝的试验结果出来了。”
耸了耸肩:“很遗憾,我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我一直以为我很善良来着。”
吴芳菲昂望着天空:“如果我是善良的人的话,在知道这样的事情后一定会把那份资料交给了我的爷
爷,而不是把它们毁掉,那可是属于两个女人的悲剧,我一直知道我的爷爷有多么的想荣西,我的妈妈也
想她,她可是和我妈妈的感情很好呢,在她和家族脱离关系的时期里,她可没少打电话给我的妈妈。”
“要是,爷爷知道了荣西的女儿还活着那该乐坏了吧。”
吴芳菲继续昂望着,只是,泪水渐渐的从她的眼角淌了下来,微笑:“冬小葵,你知道吗?如果荣西
还活着的话,那么,我就应该叫她为姨妈,而。。”
“而林慕慕。。。而我应该叫林慕梅为表姐。”
慢慢的,吴芳菲抽泣了起来,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而哭,就只是单纯的想发泄,发泄这么奇怪的缘分。
“可是,这样一来,林慕梅就会和我们家有来往,那样一来,我就得要看着她和他相亲相爱,我可以
忍受他们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幸福生活着,可我无法忍受他们在我面前幸福的生活着,我忍受不了这个。”
吴芳菲捂着头,喃喃自语着,我忍受不了这个,忍受不了。。。
是的,她忍受不了,起码,现在这个阶段。
“如果我是你,我想我也会做出和你一样的选择。”冬小葵安慰着这位情在绪崩溃边缘的姑娘。
她真可怜,竟然和林慕梅会是那样的关系。
“吴芳菲,听着,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邪恶的人只有自私的人,自私只是人的一种本能,你那样做只是
反应了一种人性的常态,在意识到会受到伤害之前,理所当然的会保护自己让自己不会受到伤害,所以,
你不需要自己责怪自己。”
“你也不必为这个心理愧疚,尤连城是什么人,迟早的他会发现,自己竟然卷入了如此狗血的事件中
,当他发现原来上天跟她开了那么大的一个玩笑。”
“我打赌,到了他发现的那一天,他会气疯的。”
缓缓的,吴芳菲放下了手,愀着冬小葵,冬小葵对着她笑了笑,她知道,那笑容一如既往的就像那朵
向着阳光的葵花。
“吴芳菲,我们去喝一杯吧。”冬小葵向吴芳菲提出了邀请。
这个时候,她认为她们有必要喝一杯,她们可是尤连城的傻子俱乐部的盟友,尤少爷的傻子俱乐部是
英国一家八卦媒体现发明的,在傻子俱乐部里住的都是为尤连城发过疯的姑娘,很遗憾,她们也是。
下午,一点整,冬小葵和吴芳菲来到了一家酒吧里,要了最为高档的包厢最好最贵的酒。
四点三十分。
这对盟友唱歌唱累了就开始喝酒,喝着酒,喝着喝着她们开始觉得有必要说一点尤连城的坏话,这个
男人是让两个如花似玉的在这里借酒消愁的罪魁祸首。
两个人坐在地板上,冬小葵叫踢了踢吴芳菲的脚。
“喂,我现在想想,尤连城也没有那么帅嘛。”
“嗯,我想着也是,这尤连城越想越看着像女人似的。”
“嗯,对对,对,搁在古代他一定会成为某位帝王的男宠。”
“哈,还是一位有特殊爱好的帝王男宠,每天把尤少爷的脸涂得像猴子屁股似的。”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吃吃笑了起来。
“其实,尤连城也就是凡人一个,吃喝拉撒睡那些是少不了的。”冬小葵觉得有必要再丑化尤连城:
“吴芳菲,你想一想,想象一下,尤连城在南美的某个落后的地方在公厕外排队等上厕所的情景。”
吴芳菲咯咯的笑了起来,比手画脚的:“好不容易,轮到了尤少爷,等他爽歪歪的解决好后,发现。
。”
吴芳菲用膝盖撞了撞冬小葵;“下面,你来。”
“尤少爷解决好了之后,发现,人生中的惊喜真是无处不在啊,其中一项是厕纸没有了!外面排队上
公厕的人还有一大堆!妈呀,尤少爷要怎么办?”
两个人相视一笑,笑容在扩大,一点点的扩大,直到笑出了声音,直到笑出了眼泪。
渐渐的两个人的笑声变得空空的了,渐渐的,停歇了下来,剩下了彼此的呼吸,频率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