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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见小丫头这么担心害羞,也有些不忍,本来打趣挑笑得话也说不出口了,于是开口问道:“对了,今天你家小姐心情怎么那么好?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
玲珑还是个合格的小管家婆,只是可惜,看起来对杨梅的忠心胜过对楚南,犹犹豫豫的看看四周,没敢说话。
楚南捏捏玲珑柔软略略有些圆的脸庞,皱眉道:“我才是一家之主,抬头看着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玲珑紧张惶恐的的向后退了几步,咬着嘴唇可怜兮兮的看着楚南,活脱脱一个被恶霸欺负、只知道逆来顺受的小女孩,讷讷的说道:“夫人担心琳小姐进门……所以……向五姑娘讨了生子的方子……五姑娘说,很灵验很准的…………”
楚南恍然,说到底杨梅还是怕失宠,大梁民间的规矩,只要大房占了先机,生个一男半女出来,地位自然是稳固无比了,笑了笑没有说话。
当然,楚南并没有发现玲珑已经悄悄的改了口了,杨梅已经从以前的自家小姐,升级为夫人了……
让一个初懂男女之事的小姑娘说生子不生子的问题,实在让人害羞,玲珑更加的慌乱不安,隐约还有种背叛自己小姐的罪恶感。
楚南扯了扯玲珑的小辫子,突然有些感慨,说不定过些日子,眼前这么小小的丫头也要梳起发鬓了,这样青涩的装扮也怕要看不到了,笑着吩咐道:“去自己找点事情做,夫人又发疯了呢,见了你少不了要拿你出气,不要自己进去找罪受……”
玲珑满心说不出的欢喜满足,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甩了甩辫子小声说道:“一切都听您的……如果您喜欢……玲珑以后还留着鞭子给您看……”
楚南看着羞涩幼小又欢喜的小丫头,愣了愣终于意识到什么,给了丫头一个更让她羞涩欢喜的拥抱,笑着朝外面走去。
玲珑站在原地傻傻的笑。
………………
楚南自然不是真的要去馨月楼包上一群姑娘享乐一番,而是去了飘仙楼。
可惜,今天飘仙楼也没有姑娘在,仙儿早早的就去了靖王府了,据仙儿的母亲秦氏说,靖王府身体欠佳,估计仙儿还会住几天照料,还不无得意的说,如今靖王除了舒灵郡主仙儿喂药,不然是半口也不喝的。
秦氏如今还是很敬畏楚南的,有胆子杀了外使,还将传说中西北的仙女收了做婆娘,本事自然是极大的,当然,让秦氏感到更加荣幸的,自然是楚狂楚大将军的到来了
楚狂满脸温和笑意的起身送秦氏出去,更是让秦氏惶恐得意,故意大声感谢推辞,恨不得全京城的人都看到楚大将军对自己的态度。
楚南看着面容有些沧桑的楚狂,摇摇头没有说话。
楚狂坐下,一口将飘仙楼最上等的茶喝干,吐着茶叶笑道:“在军中习惯了大碗酒大块肉,这些斯文玩意就再也习惯不了了,若不是今天要为你未来岳母大人家的茶楼捧茶,我才不愿意来呢。”
楚南有些吃惊,没想到楚狂竟然也知道这么打趣自己,心中没来由的有些暖意,拿茶盏和楚狂碰了碰,也一口喝了下去。
楚狂眼神更加的温和了几分,没有说楚家,没有说楚南,没有提老夫人和楚月,两兄弟一直以来的默契又在这样一个动作间恢复如初,一切尽在不言中。
沉默了一会,楚南起身倒茶,随意的问道:“要走了么?”
楚狂看着打着旋的茶水,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雍州的军报很急,陛下要留杨大将军坐镇京城,自然要派我回去雍州了。”
楚南叹了口气,看了看外面的寒冷天气,想起楚家的老夫人,皱眉说道:“又不能在京城过年了么?”
楚狂沉默了一会,说不出是痛苦还是厌恶,缓缓说道:“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可是,那些死在漠北的雍州将士却再也没机会过年了。”
楚南自然知道大梁为了漠北大胜付出的惨重代价,安慰道:“不怪你……”
楚狂轻蔑的笑笑,握着茶盏有些狰狞的说道:“这话陛下说了,军中的几位老将也说了,父亲说了,甚至老祖宗也说了……可是,我不能说,更不能信。雍州的那些父老将他们的子侄交到我手上,荣华富贵、功名利禄我没有给他们,只能还给他们一具残破的尸体……我恨啊”
楚南叹口气,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楚狂战场上沙发果断,私下却重情重义,北伐大梁大胜、雍州军大败的事情让这个将星饱受折磨,低头问道:“恨谁?”
楚狂神色凄厉而决绝,抬起头看向北方。
飘仙楼往北,是军机处,再往北,是皇宫,在往北,是胡人的万里草原
楚狂收回目光,脸上已经平静如常,语气淡漠却坚定的说道:“都恨”
第一百章九品箭!
北伐一战,楚狂一手建立起来的雍州军转眼间都元气大伤。参加北伐的将士伤亡过半,足够称得上是近二十年来最惨重的失利,虽然有北伐大胜普天同庆的光鲜在前,但总掩不住雍州家家出殡、户户披麻的惨痛现实。
楚南能理解楚狂的感受,有这样的将领不知道是雍州将士的幸运还是不幸,轻声说道:“回雍州之后,多多安抚吧。”
楚狂神色有些勉强,终于还是点点头说道:“也只能如此了*……”
楚南不想再继续这样沉重的话题,谁知道一会儿楚狂激愤之下会不会说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话来,这等地方比较是人多口杂,传出去就是灾祸,岔开话题说道:“雍州的军报上怎么说?若是不清楚,我可以去帮着打听一下,颖州城的少城主现在就在京城。”
楚狂摇摇头拒绝,想起什么讥讽的说道:“雍州的军报相当浮夸虚假,说什么敌军五万余,还有攻城器械云云,分明是为了掩盖反应不利、失去灭敌大好机会的托词……哼,我一不在雍州,郭家那位知府大人就尾巴翘上天了。
楚南知道楚狂之前将郭凉压制的厉害,对这些官场上的勾心斗角、推诿扯皮也不在意,问道:“陛下和军机处的那几位老大人就这么放任不管*……”
楚狂冷笑,淡漠的说道:“当时军报递上来,你那岳父杨大将军当场就拍桌子骂娘”拿着军报找陛下要严查郭凉贻误军情的大罪,可惜,等到他进宫见到陛下,靖国公夫妇正陪着陛下、太后喝茶…………此事,也不了了之了……”
楚南一点也不意外,轻笑着倒茶,抬头说道:“不必这么激愤,现在出现在西北的仅仅是大食的先锋,精锐是精锐”若想惹出大乱子还谈不上。大食远道而来,人困马乏是必然的,在西北也一时没有根基,若非这等天气不宜作战,付出些代价就算灭不了,打也打散了。”,楚狂点头,接着又沉默一会儿”叹气道:“可惜”打不成啊。”,楚南疑惑道:“为什么?”,楚狂淡漠的说道:“为了北伐胜得漂亮,国库已经快被掏空了,如今寒冬时节,没有进项,短时间内是没钱打仗了,这次我回去也是防御为主,朝堂里几位大人已经商量着派遣使节议和的事情了*……”
粱帝好大喜功,为了宣扬个人的文治武功将国库折腾了个干净,就算大粱军力再强,没钱没粮也打不了仗,放在往年也没什么,国库空就空了,等到夏秋季节”粮食丰收、商家活跃获利纳税,国库自然又充盈起来。
但是谁又能想到,大食会在这时候东侵呢,这无疑将大粱置于一个相当尴尬的境地,军力强盛,民族自信心强大”皇室的人也不软弱,大粱看起来无疑是强大的,皇室显然也不愿意让百姓觉得朝堂软弱可欺”任由外敌欺凌,但是所谓的强大其实也只是空有架子”没钱再发动一场全面的战争是事实,就算粱帝再强硬心气再高,也不能让大粱的几十万将士饿着肚子去打仗。
楚南叹口气,低声说道:“我原以为又是一场大战呢,大粱上下不知道多少人都在摩拳擦掌的准备迎接规模还要强国北伐的大胜……”,楚狂轻笑着说道:“所以啊,朝堂之上的很多聪明人都看出了陛下的尴尬境地,所以才敢明目张胆的夸大敌军实力,还商量着什么议和,还不就是为陛下找遮羞布的么?
说着又缓缓说道:“不过终究是要打的,就算真的要议和,也要打上几场再说,不然,百姓那里说不过去不说,大食都不会答应的。但若是想让陛下下决心再发动一场大战,真的很难很难了*……”
楚南笑着说道:“有仗打就好,有给你出气到地方,拖上一年半载的,再打一场大的就走了*……”
楚狂笑着摇头,且不说时间太久,谁知道到时候的局势会不会比现在更尴尬更糟糕,也不欲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开口说道:“我就是去撑一下,大食的事情最好还是要杨大将军出面应对的,我的对手,是胡人!”,楚南知道楚狂心中余恨未消,已经是对胡人恨之入骨了,笑着摇头不说话。
飘仙楼前是京城数的着的热闹大街,从西向东横在皇宫不远处,贯穿京城,坐在楼上就可以看到楼下的街道上往来的行人无数,其中也不乏各种怪模怪样的异族客商。
楚南和楚狂所坐的,自然是飘仙楼最上等的座位,眼界最是开阔,这一会儿飘仙楼上的人越发的多了,不时的有人过来和楚狂打招呼,毕竟这么年轻的大*华。放在大粱哪个地方都是金闪闪的。
楚狂淡漠的送走了几个熟人,对其他不熟悉的干脆看也不看,等几个人尴尬羞恼的退回去,终于没人再过来自找没趣了。
楚南看着不同于以前温和守礼的楚狂,感觉有些人在若有若无的偷听自己两人说话,也就笑着岔开话题,说起一些闲话,馨月楼的花魁,芙蓉街上的老典和五姑娘,自然还有楚月的亲事和老夫人的健康等等。
这时,飘仙楼前的街道尽头出现了十余骑,都是高头大马,整齐划一的胡装,马上的一看便知是胡人,每一个身上都背着一张强弓。
十余胡骑很整齐的列队前进,引来京城百姓的指指点点,还好大粱刚刚取得对胡人的大胜,面对这些手下败将,却也没人上前去找他们麻烦,最多是故意大声嘲笑几句。
骑马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少年,看起来有些瘦弱,但是眼睛却极亮,手臂很是壮硕,甚至那身背的长弓都比其他人大上一号。
楚狂眯起眼睛,仔仔细细的看了好久。
那少年似乎也有所感应,抬起头看向楼上,正好迎向楚狂的目光看到楚狂似乎也有些愕然,呆了一呆,接着对楚狂微微一笑。
楚狂慢慢的站起来,一拍桌芋便跃下楼去,悍然朝那严年攻去,低吼道:“惊弓,受死!”
惊弓,正是当初北伐时胡人一方最出彩的将领,胡人军神世家的嫡子,一手将雍州军毁灭大半的元凶!
街上顿时一片慌乱,惊弓身后的护卫将惊弓团团围住,一个个抽刀在手,对着楚狂虎视眈眈。
楚南也随着楚狂跳下来,看着似乎还有些青涩的胡人战神家族赫哲族的嫡子,也可能是胡人新一代战神的少年,轻轻点头说道:“惊弓,别来无恙。”
惊弓挥挥手,让自己身前的侍卫让开,轻轻纵马上前,微微点头也笑着说道:“楚兄别来无恙,一晃足足有三年未见了。不过,看起来,令兄对我实在有些不友好啊。”
楚狂回头看了看楚南,对楚南和惊弓认识也不在意,径直说道:“落马坡让你逃过一死,已经是邀天之幸,现在你竟然敢来京城,不是送死又是什么?”
惊弓有些不快,当初初成九品,险些被八品的楚狂一刀斩了实在是奇耻大辱,如今境界更加稳固,又哪里将楚狂放在眼里,冷笑道:“还真以为我怕你不成?若非当时想多杀几个,你真以为你能追到我?”
楚狂顿时大怒,落马坡之战绝对是楚狂最不愿被揭破的伤疤,也冷笑道:“那今天我就让你长长记性!”
说完,也不去找兵器,悍然跃起打向马上的惊弓!
惊弓顿时有些恼了,在大粱的京城被人拦马打架,传到草原又是一桩丢面子的事情,近战又非自己所长,又是别人的主场,也不好命手下人下杀手,提着缰绳纵马躲避,将巨弓拿在手上,用弓身末梢的锐利的尖刺划向楚狂。
楚狂出来找楚南喝茶聊天,穿的也是便服,自然不曾带什么兵器,惊弓在马上,又仗着兵器在手,一时间还真的不好靠近。
惊弓也不想惹麻烦,有些恼火的说道:“我是草原派来见你们皇帝的特使,这就是你们礼仪之邦的待客之道么?你身为大粱的将军,无故袭击他国使者,是藐视你们皇帝的威严么?”
楚狂冷笑,也冷静下来,可是手下士卒的死不能忘,一边找着兵器一边冷笑道:“我现在不是什么大粱将军,也不管你是不是什么使者,现在有些私人恩怨要解决,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说完,眼睛一亮,快步向前,从惊弓身边的护卫的马鞍上抢下一把胡刀。
惊弓也有些恼了,可是近战非自己强项,在一边还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