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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雍皱局,张家自认是江南第一世家。这个第一位张家迎来了巨大的声望和财富,也给张家人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张家第一家族的荣耀不能丢,也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敢挑衅张家的威严!
张雍越想越疲累,这些年来为了张家的送份荣耀,张家树敌无数,甚至被逼着和皇室打擂台,到现在张雍已经觉得越发难以支持,只是可惜张家的人已经习惯了这份荣耀和尊严,即便自己是家主,也不能违抗整个家族的意志。
但是,张雍知道,再这么下去早晚会出事的。
张雍疲惫的揉揉眉心,摆手道:“二弟你先去将合必升的事情处理好,然后去城外联家族领地内将那些秘密练的私兵带到老宅来,先稳定了人心,打出气势来。你说得对,张家的威严不容一个毛头小子挑衅。”
说完,张雍心中叹息一声,想道,这是最后一次,事情过后一定要教会家人服软和妥协,毕竟现在的大梁皇室只有李家,天子也只有梁帝一个。
张浦兴冲冲的跑了出去,自然先去将城外的私家领地内将张家秘密保留下来的私兵领来,那些人可是张家曾经皇族身份的明证,他们都是当初御林军的后代!
至于合必升的事情,张浦不屑的想道,梁让那个老狐狸都没办法,难道还指望一个毛头小子不成?慢慢来,都察院会服软的,张家会一直荣耀下去。
杨琳倒是不在乎其他,只是欣喜的拉着楚南说道:“梁大人早就该病倒了,这样姐夫你就可以早点升官了。楚南翻翻白眼,对杨琳的逻辑很是无语,解释道:“笨蛋,既然梁大人随时都能病倒。那自然也能随时恢复健康。现在他放权给我,若是我办砸了,他只需一直病下去。到时候一切罪责自然都由我来承担,若是我侥幸打开了局面,他完全可以再站出来收尾,到时候最大的一份功劳还得是他的。”
杨琳对官场的这些弯弯绕自然不明白,听完瞪大了眼睛,然后愤愤道:“他也太狡猾了,这么说来,他让你负责而不是把权力交给王侍郎,就是明摆着看你地位低、资历浅好欺负了?”
楚南笑笑,点头道:“终于聪明了一回,王大人是皇亲,资历比梁大人还老,人脉更不是梁大人能比的。再者说如果王侍郎立下功劳,梁大人想抢也抢不过来啊。”
杨琳皱着眉头怒道:“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么?合着办砸了你去领罪,办好了他去领啊!这差事你不能干!”
楚南抓住神情激动的杨琳,笑道:“没什么的,我又不不稀罕那份功劳。话说回来,到时候他能不能抢到还得另说不是?”
杨琳歪头想想,点头道:“对啊,到时候我回去和我爹说,让他去和陛下说清楚。一定不能让他得逞!”
楚南看着握着拳头满脸自信的杨琳,笑着问道:“你怎么和你爹说我?说姐夫还是说夫君?”
杨琳大羞,红着脸将楚南推到门外,然后赶快关上门,身子靠在门上捂着胸口大口喘气,傻傻的说道:“姐夫还是夫君呢?当然是”……嘿嘿,不能说出来!”
,,小”
第六十三章血流成河
引汁候漠北的秋意只近十分浓郁。不同于江南那种冷飕脚脚阴及入骨,漠北的气候也带着几分大漠草原的粗狂之气。
北风呼号着卷起漫天的沙尘和草屑,拍打在军士的甲胄之上发出砰砰的响声,守在营门外的士卒趁着巡视的长官没注意,赶紧搓搓手,使劲蹦了几下,这天气越来越难熬,若是下场大雪,这日子简直就没法活了。
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小踏碎了秋日的宁静,紧接着便是万马奔腾的雄浑场面,漫天的沙尘飘在空中,仿佛一条传说中的金龙翻翻滚滚的朝着大营方向飞来。
骑士们都用麻布捂住了口鼻小却依旧挡不住沙尘飞尽衣服之内,但是这时候却很少有人再去烦恼这些,和胡人血战了一下午,现在最希望的不过是一口热辣的烈酒和温暖的营帐。
浑身血迹、甚至带着伤的骑士默不作声。分作两队绕到大营后面,那里有大块的肉和一坛坛的美酒在等着他们,对于这群英勇无畏的精锐,大梁从来都是不吝惜的。
楚狂没有用麻布蒙住口鼻,虽然满脸的疲惫,但是腰杆依旧挺直,他是这支军队的首领和信仰,在西北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雍州铁骑的灵魂,他无论何时都不能松懈一下。
翻身下了马,楚狂顾不得休息便向梁帝所在的大营跑去,最近陛下越发焦躁,今天的战果又是有限。不知道会不会又被责罚。
梁帝冷着脸看着跪在一边的楚狂,身后是一副巨大的漠北的军情图,猛的拍下桌案,怒道:“又是这样,折损了大批的士卒却告诉联又没有攻下来,你不要对联解释,你该想着怎么向大梁百姓解释!”
楚狂低头不语,难掩满心的疲惫和无奈,良久才轻轻叹息一声。
李凌看看楚狂,摇摇头却没有说话,盛怒之下的梁帝是听不进任何不同意见的。
因为梁帝的御驾亲征而退居幕后的原来的漠北前线总指挥上前一步,轻声道:“陛下,这也怪不得楚将军。落马坡易守难攻,胡人将领也是名将,大梁士卒虽然勇猛,但终究是血肉之躯,这些日子一直强攻不断,还是先缓缓为好。梁帝瞪大了眼睛,一把将桌案上的奏折全推了下去,怒道:“等,等,联能等,这天气能等么?大梁百姓能等么?当初联可是亲口许诺了过年之前会有一场大胜的!”
成亲王轻双一声,弯腰捡起地上的奏折轻轻拍去上面的尘土,叹息道:“现在大梁已经打下了呼伦哥草原的九成,只是之前谁也不曾想到胡人的骨头会这么硬,竟然不顾伤亡死守落马坡,现在胡人也是伤亡惨重,撑不了几日了,陛下,咱们耗得起的。”
梁帝平息了怒气,缓缓的坐下,挥手让楚狂站起来,轻问声道:“今日大梁军队损伤如何?战果如何?”
楚狂感激的看了成亲王一眼。沉声道:“胡人在落马坡聚集了大批弓箭手,仗着地势威力更增,今日末将的部署又折损了两千有余有八成是受了箭伤。杀敌只有千余。”
说道后面已经是难掩悲愤之情,这些雍州士卒可都是自己一手带出来,从来时的军容齐整到现在的伤兵满营。自己在雍州攒下的老底此次算是挥霍了大半。若是想恢复,又不是一年半载之功。
梁帝脸色也抽搐几下,每日折损几千,这一个月来不知不觉竟是已经折损几万人,而且都是精锐,即便胜了也是惨胜。
现在梁帝不禁有些后悔太过自信,一直想着堂堂正正的来场大胜,却没有想到眼看着北伐就要大胜,胡人竟是派出了大批的弓箭手仗着地势耍起无赖来,硬是拖了一月。
楚狂所属的雍州精锐有大半是鼻州附近的外族,虽然伤损严重,但是梁帝也只是心疼了一下。皱眉问道:“胡人是发疯了么?难道是将所有的精锐弓手调到落马坡来了?”
成亲王轻声道:“落马坡的将领是胡人的前代军神的后辈,名叫惊弓,是天下少有的擅长弓箭的八品上的高手,身边是自己部族的五千士卒,全是一等一的神射手,说是胡人精锐中的精锐也不为过。”
梁帝脸色阴沉,似是想起什么,眯起眼睛问道:“那胡人是怎么得来的那么多弓箭?可弄清楚了?”
成亲王犹豫一下,轻声道:“应当是大梁与胡人前些日子军械换战马的结果,但是楚尚书说,这些弓箭并没有向兵部报备,是张家私下与胡人交易的结果,具体经手的应当是张家的合必升商号。”
梁帝脸色更加阴郁,这些事情自己都是睁一只眼闭一眼的,但如此大量的精良弓弩卖给胡人,若是传到京城。不知道又要翻起怎样的波澜,语气阴很的道:“前些日子听说张家了海盗入城杀人,幸亏楚南出手才救下了都察院找来的证人,看来张家越来越胆大了,早知道就应该将张家的人全部拉到前线来。”
成亲王李成打量下梁帝的神色,小心说道:“简荣又送来密信,张家暗中处死了都察院的王不悔,还派人行刺了楚家的那个五少爷,现今已经算是和都察院撕破脸了。”
梁帝阴沉的看着成亲王,缓缓道:“吩咐简荣,该杀的时候就不要顾虑,先给张家个教,等联腾出手来,早晚将这些不识时务的门阀通通清除干净!”
楚狂悚然而惊,被梁帝满是杀气的话语震住了,想起楚家,又感觉梁帝的眼神正看着自己,连忙低下头去默然无语。
这时,远处传来呼喝怒骂声小又是那些不怕死的胡人在大营外挑衅辱骂。梁帝站起来,静静的听着那些骂声,轻飘飘的吩咐道:“落日之前,再发起一波攻势,若是五日内还攻不下来,联便要亲自上阵督战!”
于是,大梁军营群情振奋,奔涌的热血让秋日也变得滚烫。
大战过后,枯骨无数,血流成河。
漠北万马奔腾的场景自然不可能出现在江南,但是三百精悍士卒出现在杭州街头还是结结实实的震撼了所有人,看着队伍前头趾高气扬的张浦。看着满街人的窃窃私语和指指点点,杨琳惊讶道:“张家竟然敢养私兵,太大胆了吧。”
王德福轻轻摇头,说道:“当年张家自请招安,放弃了世袭罔替的国公之位,只要求保留了这三百私兵,以当自保自卫之再。”
楚南看着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的队伍,喃喃道:“看来老天爷也觉得江南平静太久了,也想要江南血流成河一次。”
远处,天边,落霞满天,如血样红。
第六十四章通力合作华丽的战吧
示宗放弃皇族身份归附大粱夕时小巳经是诸侯混战的尾”
大粱收服张家之后也算是初步平定了天下,可是几十年的战争让原本富庶的江南匪盗横行,流民遍地。
这时就不得不说张家当时的家主,也就是张家最后一位皇帝了。当时便是他力排众议,上书祈求大粱先帝允许张家保留三百私兵,用来保卫家族宗亲,甚至甘愿放弃世袭罔替的国公之位。
对于当时手握百万雄兵的大梁先帝来说。这三百私兵实在算不了什么,反而能显示自己的宽宏仁慈小至于少封一位国公,也算是真外之喜了,于是大笔一挥,允了!
如今,几十年过去了,江南太平日久,也越富庶,大梁朝廷对地方的掌控也越厉害。当初毫不起眼的三百私兵却隐隐已经成为张家力压江南各族的最强大底牌。
在久不经战火的江南,三百刮练有素的精锐已经足够让任何非官方的势力低头,到如今,哪个不感叹那位多才多艺笑着走下皇位跪倒在大粱先帝脚下的张家先祖高瞻远瞩。张家纵横江南的两大利器,合必升和三百私兵,都是那位背着一生的骂名和家族成员的怨恨死去的老人。
楚南笑着说道:“毕竟是做过皇帝的人,眼光还是有的,张家能屹立这么多年不倒,说起来还都得算是他的功劳呢。”
王德福点头叹息道:“是啊。只是张家搬出这底牌,你再想动手可就要想明白了。先帝曾答应过。必要的时候,允许张家凭那三百私兵自保。”
楚南淡淡道:“若是一切顺利的话,我是一定要去张家老宅抓人的。至少张浦不能跑了。”
王德福眯起眼睛,提醒道:“你手上没有圣旨,虽然去抓人合乎规矩,但是张家动用私兵拦住你也是先帝允诺的,也合乎规矩,就怕到时候张家为了面子和尊严,对你下狠手啊。”
楚南揉揉眉心,苦恼道:“如果我真带人去进张府抓人,就和抄家差不多了,到时候少不得要打一场,否则张家不耗尽这底牌,多半是不会甘心的。”
王德福不解道:”既然你知道要流血,为何还有坚持去张家拿人?”
楚南站起身来,昂着头道:“我这一次一定要将张家打服气了,合必升要打散了,那三百私兵也要全杀了。不瞒你说,早晨的时候我已经命唐斩护着杨琳去镇江总兵府借兵,一个钦差音信,再加上杨琳,镇江总兵总得给个面子,派出点兵来撑撑场面。”
王德福悚然而敬,看着楚南叹息道:“你这是要将张家彻底打残废啊,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也身出豪门。怎么就对张家有这么大的怨念?”
楚南挑挑眉毛。指指北方笑道:“王大人可不要误会我。我这只不过是按照陛下的吩咐来办,可没有丝毫个人恩怨在里面哦。”
王德攒意味深长说道:“楚大人有你这个儿子,多半睡到半夜就会惊醒,只是不知道是吓的还是高兴的。”
镇江总兵名叫马荐,原来不过是杨守业的一名侍卫,后来杨守业觉得他还有些才能,便将他赶到下面去锻炼,其间自然少不了有意无意的帮衬和指点,到最后马尚也是争气的很,一路坐到正三品的镇江总兵,手握大权,总管东海附近的海防。
马尚此人粗豪难缠。忠诚又有义气,是典型的老兵痞出身,最是不守规矩,每年都会被都察院的御史们参上无数次,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