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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鹏越跑越寒心,因为他发现那个男人说的是对的,这显然就是警察早就有预谋的一次行动,现在恐怕已经不是自己的队伍里有反骨仔和警察勾结起来了,恐怕是另一个人在整自己,那是活生生地要自己的命!周鹏三人带着一个昏迷过去的男人穿梭在大街小巷,他们不敢出现在马路上,现在整个南京市的大街小巷都有警察的严密布控,不要以为警察就真的是一群酒囊饭袋,如果警察真正下定决心要处理掉一些黑社会组织,那么这些平时嚣张跋扈的黑社会组织恐怕在瞬间就土崩瓦解。
“大哥,看来是姓陈的是铁了心要弄死我们了。”在一个巷子口,周鹏蹲在一个垃圾堆旁边,探出头看了一下巷子口,前面的街道静悄悄的,但是就是刚才,五辆警车呼啸而过,已经让他们不敢冒然出去了。此时周鹏双拳紧握,指甲都嵌入了肉里面,张飞小心地蹲到周鹏身边,说。
“我们完了,这么多年的心血都完了。”周长山哭丧着脸,看着昏迷躺在旁边的男人,恨不得杀了他。
“放心。”周鹏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两人,说:“恐怕现在我们的地盘都被接管了,我们不可能回去了,姓陈的老头子现在要专心地对付那个神秘人,只要我们躲了今晚,那么就能够趁风头弱下去的时候回来,到时候我们杀了姓陈的老头子,就算杀了他的家人都行,他不是有一个小重孙女?反正不管如何,我们烂命一条,死了,就当睡了。”
“好!”张飞重重地点点头,继而咬牙道:“只是可惜了不能找出来到底谁出卖的我们,否则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是我。”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传来,三人大惊,如临大敌地起身,死死地盯着声音的发源地。
巷子的深处,一处人家的后院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高大的男人,周鹏见到了这个男人在灯光下暴露出来的脸,还有他身后的一队荷枪实弹的武警,瞳孔猛然缩了起来。
“是你。”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周鹏自己都觉得自己平静得有点异乎寻常。
点点头,那个声音低沉的男人说:“是我,大哥,对不起了。正如你所说的,人,都是要向上爬的。”
冷笑一声,周鹏淡淡地说:“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和警察勾结上的。”
摇摇头,他说:“不是勾结,只是合作,一方要政绩,一方想要地盘,仅此而已,再加上一个强大的人从中撮合,这一切,不就是水到渠成了?”
微微一顿,男人忽然带着一种很莫名的笑意,说:“嫂子的味道,很不错。”
原本已经死心认命的周鹏骤然瞪圆双目,死死地盯着男人,因为巨大的震惊让他的神经短时间难以反映过来,身后的周长山,怒吼一声猛然要冲过来,但是清晰的拉动枪栓的声音让旁边还算是冷静的张飞死死地拉住了周长山,张飞拦在了周鹏的身前,深怕他因为冲动而做出什么事情,他压低声音,说:“不要冲动,他的目的就是激怒你主动出手然后名正言顺地用一个拘捕的名头开枪射杀!”
周鹏的拳头死死地捏在一起,爆出一阵炒豆子般的骨节撞击的声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自己的愤怒,周鹏几乎咬着牙说:“今天算你狠,老子不怨天,不尤人,恨就恨当初瞎了眼把你从那个穷山沟里带出来!你嫂子把你当亲弟弟看,你好,很好!!”
周鹏闭上双眼,两行泪从眼角流出,他想到了那个在家里苦苦守候他回家的女人,她不漂亮,却十多年来自从结婚之后一直默默地守候在家里,她只是一个寻常的妇女,但是却因为自己,被眼前的畜生给糟蹋了!
周鹏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周长山连忙扶住他的身体,周鹏摆摆手,狠狠地拍了拍周长山和张飞的肩膀,低声说:“对不起你们了,兄弟。”
摇摇头,周长山和张飞对视一眼。“既然当初选择跟着你,就不会后悔,这一天,当我拿起刀冲进包工头的家里,那时就已经想到了。”张飞的神色平静。
“一世人,两兄弟。跟着表哥你出来干,我不后悔,反正我的钱都已经存够了,我爸妈也能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了,无所谓了。”周长山的话似乎激怒了对面的男人,冷哼一声,他摆了摆手,身后的武警全部放下了枪,走了上来。
周鹏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是却没有用,武警的拳头已经打下来了。而那个男人,则靠在一边的电线杆子上,看了看手表,淡淡地说:“十分钟,不死就带走。完事了各位兄弟们给的方便我自然不会忘记。”
周鹏自然是重点照顾的对象,被连续两个肘击打的半跪在地上,他下意识地抱住脑袋蜷缩起身体,尽大可能地减少身体要害受到攻击,一条警棍猛地打在他的头上,闷哼一声,周鹏觉得眼前的世界都染红了,抬起眼皮,那个男人亮洁的皮鞋出现在他被血晕开染红的视线中,咬着牙,周鹏怒吼一声,竟然硬生生地突破了围着他的三个武警,而这个时候,周长山和张飞很有默契地同时扑上来,死死地抱住了要拦住周鹏的武警,场面,一瞬间变得混乱无比。
周鹏不要命地冲向那个男人,短短的数米的距离在他的爆发下几步就跨了过来,那个男人看着满头是血的周鹏狰狞的神色,似乎害怕了,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周鹏巨吼一声,更加不要命地冲上来。
那男人也是不要命的狠角色,在旁边捡起一块砖头就迎着周鹏的脑袋狠拍下去,周鹏不避不闪,任那块砖头砸在他的额头上,同时,他也已经把那个男人扑倒。
“啊!”那个男人被激起了凶性,和周鹏死死地扭打在一起,在短短数个回合内,却被周鹏打了七八拳,周鹏不要命完全不顾防御的攻击下,那个男人头破血流。
这个时候,那些武警已经把周长山和张飞两人打了个半死,他们并没有下杀手,而是赶回来,其中一个武警抓起了周鹏骑在那个男人身上的身体就是狠狠一顿警棍,周鹏闷哼几声,再也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那个被扑到在地上的男人狼狈地站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却感觉满嘴都是血腥味,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拿起一个武警的警棍,照着周鹏的脑袋死命地砸下去,怒吼道:“老子要你的命!”
但是说完这句话,他高举起来的手却怎么都放不下来了,因为他的身后已经站了一个男人,男人神色平静,淡淡地说:“这么久都杀不了三个人,你太失败了。”说完,抓着他的手臂的手掌一握,他只觉得自己的手臂疼痛欲裂,就好像被老虎钳钳住了一样,手上的警棍应声而落。
抄起了他掉下来的进警棍,男人转身伸出手勾住了一个从侧面扬起警棍打过来的武警的头,猛然一扭。
“卡啦!”被扭断了脖子的武警软软地瘫倒在地。
第257章【红袍血】42
整理人:今年
男人的雷霆一击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这些武警没有想到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男人竟然不仅敢对他们动手,还敢当着他们的面杀人!
这些武警瞬间就暴怒了,惊讶,夹杂着愤怒和一丝恐惧,他们纷纷掏出了配枪,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十来个武警,在眨眼之间,已经被这个男人全部解决了。
当最后一个武警手里拿着掏出一半的枪,瞪大了眼镜看着眼前神色淡漠的男人,他到死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到死都不会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死,不是说只要过来抓几个人就可以了吗?有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开枪的,但是为什么,死的会是自己呢?带着这个疑问,这个武警瞪大了眼睛倒在血泊中。
短短数分钟,因为这个男人的插手,整个局势扭转过来,除了那个反骨仔,还有那个动手的男人,甚至没有一个人还能够站着。
“你到底是谁?”大厦将倾,反骨仔没有想到这种感觉在自己给周鹏享受到之后在十多分钟之内自己就同样尝到了其中的滋味,满嘴的苦涩,他只想知道,自己拥有陈老的支持,到底是谁让他输得这么惨的。
“太子党,陈破虏。”男人微微一笑,说出了六个字。
听到太子党三个字的时候,反骨仔的瞳孔微缩,以他的层次最多还只能接触到陈楠之类的一省之霸,而对于陈破虏这个名字,他还是没有资格听到的,所以感觉很陌生,可是无论如何,太子党三个字,已经能够代表太多的事情。
之前被打昏在血泊里的周鹏似乎也听到了太子党三个字,手指微微一动,血肉模糊额脸抬起来,努力地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那个反骨仔现在的表情,他不认识太子党的人,但是他却知道,自己输了,那个反骨仔同样赢不了。
微微扯开嘴角,他想笑,可是却笑不出来,因为他一喘气,肺部灼热的疼痛就无时无刻地不在折磨他的神经。
这个时候,从巷子的尽头,走过来三个男人,一前两后,后面左边的男人神色淡然,气势雄浑如虎。右边的男人身量及其高大魁梧,面容有些憨憨的,但是却没有人能够忽视他将尽两米的身高和浑身上下战意滔天的气势。
走在前面的男人面容清逸,思维混乱的周鹏脸贴在地上,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抬起头来了,被四五个常年训练的武警狂殴十多分钟,他感觉自己都快要死了,他只能够用眼睛看到,看到那个穿着一双月白色布鞋的男人一尘不染,走在血泊中,那双月白色的布鞋却没有沾染到丝毫的血迹,干净如月。
陈破虏恭敬地向走在前面的男人低下头,整个中国,能够让狂傲的陈破虏如此恭敬的,只有一个男人。太子党的太子。
叶芜道走到那个双眼闪烁不定,神色惊疑的男人面前,说实话,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比叶芜道还要高一些,但是那个男人在叶芜道的面前却偏偏生出一股需要仰视这个男人的感觉,他亲眼看着叶芜道从黑暗中走出来,就好像天生溶于黑暗,这个男人简直就是黑暗的君主。
“本来我只是想要在旁边看着这一场好戏,然后在合适的时候让你在两条船之间选择一条,可是你自己却拒绝了原本属于你的那个选择的机会。”叶芜道扫了浑身不自主地颤抖的男人一眼,对于这种层次的人,叶芜道几乎不愿意多废一分钟去废话。
转身走到了周鹏的面前,血迹斑斑的脸上却有一股子的狂傲和杀气。叶芜道伸出一只手,陈破虏连忙走上来,摸出一根烟,然后帮叶芜道把烟点燃。
抽了一口烟之后,叶芜道把那根烟塞进周鹏的嘴里,淡淡地说:“是个爷们不?”
周鹏咳着血笑了一声,身体挣扎几下,竟然让他坐了起来,他的左手奇异地扭曲着,是刚才被一个武警用擒拿干掉的。
点点头,叶芜道指了指身后的那个反骨仔,从身边一个武警的腰间掏出枪来,递给周鹏,淡淡地说:“杀了他。这个抢了你的地盘,杀了你的兄弟,*你老婆的败类。”
周鹏右手拿过枪,缓缓地抬起头,靠坐在一个垃圾桶旁,嘴里还叼着一根烟,他没有开口说话浪费力气,坐起来和抬起手来的动作已经消耗了他太多的力气,只是眼中闪烁着让反骨仔抓狂和叶芜道玩味的笑意。
“啪!啪!啪!”清脆的枪声,整整一梭子子弹倾泻在反骨仔的身上。
反骨仔缓缓跪倒在地,瞪大了眼睛,继而倒在地上,身下,一滩血迹缓缓溢出。无神地盯着天空,似乎在问,为什么,明明他才是胜利者,为什么?
“麻烦你帮我看看,我的兄弟。”周鹏扔下了枪,嘶哑着声音,说。
叶芜道点点头,陈破虏走了上来,在周长山和张飞的脖间探了探,然后对叶芜道摇了摇头。
“死了。”叶芜道淡淡地回答。
周鹏仿佛知道了这个结局,微微闭上眼睛,两行男儿泪。
这一辈子,周鹏只哭过三次,第一次,是他的老父亲死在病床上,剩下的两次,都在今晚。
“我的命不值钱。”周鹏靠在垃圾桶上,对叶芜道说,“但是从你救下我的那一刻起,就是你的了,只要一句话,拿去。”
“如果我把广西省给你,你能不能管好?”叶芜道站了起来,一尘不染的月白色布鞋分外显眼。
“能!”周鹏睁开双眼,嘶哑这声音,坚定无比。
满意地点点头,叶芜道的声音同时传入周鹏的耳朵:“记住,我能捧你上天,就能踩你下地狱。”
周鹏看着四个男人身影消失,独自一人坐在满地的尸体旁,靠着垃圾桶,仰起头,剧烈的疼痛还在刺激他的神经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梦,看着湛蓝的天空,无星无月,仿佛在预示一场浩劫将临。
坐在车上,看着周围呼啸而过的警车,叶芜道拿过萧破军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原本就很干净的手,旁边放着一份简历,这份简历资料上面的人名叫周鹏。
“这个人,值得培养。”陈破虏发动车子,酷酷地开口说。
“那么就交给你了。”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