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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对这位如今如日中天太子产生其兴趣来。
第338章【日本纵横经略】56
虽然男人大多都是向往着家中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的生活,这种欲望的出发点大致上就源于男人对于野花总是有一种让人很难理解的猎艳心态。男人的心兴许能够为一个女人保持一辈子的忠贞,但身体就不一定了。
但若家花的美丽程度让男人的眼光到了无视野花的地步,那么这个男人大致上对于寻花问柳也就失去了兴趣。
叶芜道现在就是如此。
看着坐在不远处正在研究一些资料的萧聆音,叶芜道忽然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感觉有些好笑,有这样的女人守在家里,外面的那些庸脂俗粉能够入他眼的还真的不多。
“笑什么?”萧聆音时时刻刻都在注意着叶芜道,见到他嘴角忽然扬起的一抹笑容,好奇道。
“我在笑,女人是不是真的能够轻易地原谅男人在肉体上的背叛呢?”半真半假的谎话永远都是最难以揭穿的,叶芜道的演技早在数年之前就已经达到了水火不侵的地步。
“在爱情方面,女人天生就在弱势。然而男人和女人在被上帝造就出世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旗帜鲜明的不同,比如,男人们都希望自己三妻四妾,然而历史也的确是这样发展过来的,但是女人呢,除去了一个现在谁都没有办法考究的母系氏族时代,现在女人拥有三五个男人那是被这个社会所不容的。”萧聆音放下了资料文件,揉了揉太阳穴,她不得不承认在工作之余和叶芜道聊聊天真的是一种很好的享受和放松的过程,因为这个家伙几乎无所不知,他知识的涉及面范围之广让她都惊讶。
“这个社会女人只要不是长相类似于侏罗纪的食肉动物那么恐怖,都有一种待价而沽的资本,男人太多,女人太少,漂亮女人更少,极品女人可遇不可求。因此在这种追逐者与被追逐者的身份关系中,女人彻底掌握了主动,于是这个社会上女人越来越强势。男人在追逐女人的过程中就相当进行了一次十万里长征的艰苦跋涉,然而好不容易结婚之后搞不好还是一个妻管严,到时候不但财产要上交,有时候陪朋友喝杯酒还要冒着跪搓衣板的危险。”叶芜道走到了萧聆音的身后,让她坐着没动,伸出手代替萧聆音为她轻轻揉按太阳穴。
真正的男人并不是稚嫩的宣扬绝对不入厨房不做家务不洗衣服,在叶芜道看来,能够让自己身边的女人脸上的笑容不会变色,就已经算得上是一个爷们。
萧聆音微微叹息一声,靠在了叶芜道的怀中,感受着叶芜道之间传递来的温暖,慵懒地说:“概念偷换。这个社会本质上还是男权社会,女人的强势只是一种掩饰弱势的表象罢了。”
“走吧。”叶芜道抚摸着萧聆音的脸庞,抬起头来,凝视着窗外的景色,淡淡笑道。
“嗯?”萧聆音愣了愣,下意识地问。
“这么多年的蛰伏,现在一个机会出来了,那个老头子能够忍得住才怪。”叶芜道轻笑道。
提义明,对于很多七十年代出生的日本人来说是一个无法企及的神话,这种神话的魅力在现在这个愈加缤纷多彩的社会已经很难找到了,人们的信仰匮乏,然而偶像却太多,无形中分散了这种原本就越发萎缩的信仰,于是真正的神总是存在那些古老的传说中。
这个曾今收购过日本将近六分之一土地的男人,在其生命的巅峰时期,几乎可以在日本成立一个国中国。然而也恰恰是这种荣耀让他把自己的辉煌一生亲手送入了监狱中。
书房宽敞,装饰却并不奢侈,甚至于显得有些朴素,这件房间巨大的空间和少量的摆设形成的鲜明对比让人感觉到有些简朴,但却绝对和寒酸无缘。
现实中并不是所有的古董都和庸俗有关的,被小说所影响的人们下意识地认为书房中摆几件古董几乎都和暴发户有关,然而他们却很少意识到这种经过了时间的打磨,历史的沉淀之后,其一件瓷器的背后,代表的并非是简单的某一个朝代的工艺展现,而是一个辉煌的时代,一段辉煌的故事。人会死去,但是故事却越久越香。
这件书房的书桌乍一看也许看不出什么门道,然而上面极其精细的雕龙刻凤在行家的眼中却是极为珍贵的,这种雕刻工艺,历史上只有一个朝代才出现,那就是明朝,短短百年,随着这个兴极一时的朝代渐渐走向没落,这种工艺也渐渐绝迹,而这种工艺下产生的数量稀少的物品能够流传下来的更少,到了现在无一不是收藏界的极品。
书桌后,墙壁上挂着的不是兵器也不是字画,反而是一把展开的扇子。
扇子下面,一个身穿唐装的银发老人正笔走龙蛇,在展开的白卷上聚精会神地写着什么。
老人身老精神却越发矍铄。
敲门声响起。
“进来。”老人笔不停,淡淡开口道。
当叶芜道见到这位传言中呼风唤雨几乎将商业两个字玩得出神入化的老人的时候,这个老头子正一脸道貌岸然装高深地在练字,叶芜道也不客气,自顾自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九龙沉香案,相传是朱棣最年轻的时候放在自己书房里面的一张桌子,上面雕刻九条黑龙,张牙舞爪栩栩如生,据说这张文案当初还是朱元璋送的,后来朱棣登基以后,还是非常喜欢这张文案,甚至数次打算把这张文案摆到了御书房去,而这张文案也成为了历史上第一张进入皇家御书房的黑龙文案。
“来了。”老人似乎写完了,一只手拿着毛笔,站在文案的后面,低头看着自己写的东西,淡淡道。
提义明,西武集团的帝王。一个原本应该在牢里日薄西山数着手指过剩下不多日子的老人。
“来看看我写的这个字怎么样。”提义明也不等叶芜道回话,就笑道。
叶芜道走进一看,是朱元璋的《拂晓行军诗》。
“忙着征衣快着鞭,回头月挂柳梢边;两三点露不成雨,七八个星辰犹在天。茅店鸡声人过语,竹篱犬吠客惊眠;等闲推出扶桑日,社稷山河在眼前。草书中无法就是一个癫张狂素,可见草书的精髓实质上就是脱离正常的思维,看着一行字,洒脱不羁,狂放有余,圆润不足,最后收笔处稍显牵强,不够通达,影响整体效果。不过一个外人,能够写到这样的地步,的确值得称道了,比外面的那些所谓书法大师要好的太多太多。”叶芜道评价道,一个人的性格大致能够从写出来的字上判断,虽然这一点没有任何的科学依据,但是他看过叶正凌写的字,狂放霸道到了极致,然而父亲叶河图写的字,总结起来就只有一个字,狂!再看看眼前这个老人的,境界也就出来了。
“说的不错。”提义明丝毫不因为叶芜道评价的不客气而有丝毫的不快,他放下了毛笔,正统中文的咬字一字一句地咬得极为清楚。
“在收尾处的确凝了片刻。不过中国人不是想来讲究一个白玉微瑕,留下一丝空隙才好做人。斟茶从不过九分,七八分上佳,水墨留白,退一步海阔天空,例子数不胜数。但我却用了三十年明白这个道理。”
“你把自己当成一个中国人看待了?”叶芜道轻笑道,实质上,提义明的长相很日本化,微薄的嘴唇,脸盘大五官小,双眉开阔,然而他却穿着一身唐装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这样的搭配虽然怪异,却也不会给人别扭的感觉。
“我向来崇敬中国文化。”提义明淡笑道,仿佛没有看到叶芜道眼中的轻蔑。
相比之下,萧聆音可没有叶芜道来得那么狂傲,而且在这样的场合她习惯于把自己的光芒深深地掩饰起来站在男人的身后,安静地坐在一边,面带微笑,静静地看着两个男人的争锋。
“知道我最崇敬中国的哪一位帝王吗?”提义明看着叶芜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在他还在监狱中的时候就已经接触过他,原本他自己也并不认为这个年轻的小子能给他什么样巨大的回报,但是这个小子却展现出来了让人惊讶的巨大能量,如果说在见到这个男人的面之前提义明和他的合作还只是冲着这个男人身后巨大的中国官方力量的话,那么现在,起码提义明已经开始明确自己必须改变对眼前这个男人的策略了。
“朱元璋?”叶芜道虽然不太喜欢这个老头子倚老卖老故作神秘的姿态,不过却也知道老人大致都这个德行。他思考更多的还是这个老头子一直以来不显山不露水隐藏在水面下的实力,桌边放着一本边角因为经常翻动而自然卷起的《韬略》,叶芜道不会傻到以为这个老头会不懂韬光隐晦这四个字。
第339章【日本纵横经略】57
与虎谋皮固然危险,然而很多铤而走险的人却恰恰是看到了这背后巨大的利润,再者,能够和虎坐下来一起谋皮的,不是豺狼就是狮豹。
叶芜道此时就扮演着豺狼狮豹的角色,然而提义明这头看似老矣的老虎究竟有多大的能量恐怕谁都不好说,总而言之叶芜道不得不防备这只看似没有什么力气的老虎突然反咬他一口。
世人都只道提义明正在监狱服刑,然而却不知道监狱里的那个提义明想要出来,随时都可以出来,监狱对于他来说只是自己家里的后花园多了几道铁栅栏而已。
“我佩服的是朱元璋戎马一生,从一个最底层的小混混硬生生地打下了一片江山,我知道,中国人大多都以汉人自居,而且汉朝也的确是华夏民族历史上一个鼎盛辉煌阶段,然而开创汉朝盛世的刘邦也是出生贫苦,并且中国历朝历代开国皇帝穷苦出生并不在少数。然而却惟有朱元璋,这位皇帝才是真正的后天培养而成的帝王,这位帝王做过任何一位出生贫苦的帝王没有做过的事情,做过和尚出过家,在街头要过饭也曾在军队的最基层做一个炮灰一般的小兵,但是就是这一位怎么看怎么是社会最底层最卑微的小乞丐最后却成了大明皇朝的开国皇帝。”提义明放下了笔之后就不再看那副字一眼,他向来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从来不会保留自己写的字,除非是文件上的签名,否则再事后他都会毁掉。
“同样,这位皇帝也是杀倭最为心狠手辣的一位。”叶芜道耸耸肩,一脸惋惜地看着提义明,坐在一边的萧聆音却差点笑了出来,这个家伙就是如此,总是喜欢在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时候说出最让人意想不到的话。
提义明哈哈大笑,仿佛没有听到叶芜道的话,继续说:“近代中国,我佩服的国家领导人也有一位,那就是毛主席。即便是现在,我每天都会温习毛主席语录,虽然这在你们看来很不可思议,但是的确是真实的,而且据我所知,很多外国人都有这个习惯,不要因为我是日本人就对我嗤之以鼻,我对你们中国的文化了解程度并不比一般中国人少。”
“还是同样,正是这位伟大的领袖彻底击垮了日本在亚洲建立的共荣圈计划,并且将日本人从中国这一块你们视为后方基地的肥沃土地上驱逐出去,日本在投降书上签字,恐怕最憎恨的是强大的美国,最咬牙切齿的是弃他们于不顾导致太平洋战事失败的德国,最惧怕的确是中国吧。”叶芜道还是一脸惋惜的表情,看着提义明,仿佛在为日本人的愚蠢而惋惜。
“说的不错。最惧怕的理应是中国,很多日本人到现在都没有办法理解为什么大和民族数十万装备先进的勇士会被中国人的小米加步枪给打败,于是那群愚蠢的极右翼分子就出现了。”提义明竟然极为赞同叶芜道的观点。
“实质上我很惊讶原本应该在监狱的见面会忽然改变到了这间位于国会大厦对面的办公室,这算是对政权的讽刺还是对我昭示西武集团并非日薄西山呢?”叶芜道并不是一个绝对的民族主义者,然而在提义明这样经历了大起大落之后几乎淡化了国家概念的人面前提这些东西未免显得太过于幼稚和可笑。
“两者都有。”提义明很光棍地回答,身着唐装的他身形显得有些单薄,走到了宽敞书房前极为显眼的落地窗前,窗帘全部拉起,整个书房毫发毕现,看着对面远远而望的国会大厦,提义明的笑容有一种被压抑到了极致之后的疯狂,他淡淡道:“实质上,我知道你的爷爷,而你的爷爷也算是我在商界为数不多的知己,虽然我和他并没有接触过并且也听闻这位老人对于日本人从来没有任何好感。”
叶芜道挑眉,淡淡不语,坐到了萧聆音的身边,伸出手握住萧聆音的一只手,双目微闭,嘴角上扬的弧度很有韵味。
“我和你的爷爷有着相同的命运,几乎同样被国家所抛弃。然而不同的是我锋芒毕露,太过于强势,而你爷爷则是树敌太多,在那种特殊的时代背景下被迫作出的无奈选择。”提义明轻笑道。
“只不过老一辈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而现在的时代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提义明转过深,看着叶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