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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让他的眸子看起来更加迷离,黑暗中的迷离诱惑。这是魔鬼的梵音,女人曾经这么评价过。
相比之叶芜道的冷嘲热讽,女人更加不沾染烟火气息,永远都不会和七情六欲沾染上任何关系的她似乎连笑都带着悲天悯人的悲怆,而这种自以为救世主的神圣姿态正是三年前的叶芜道最讨厌的,还有禅迦婆娑自以为看透了命运把自己交给命运的女人,和身边这个女人,叶芜道很少对女人产生难以把握的疏离感,而这两个算是首当其冲。不过那仅仅是三年之前的叶芜道,三年之后,除了那个老道士,叶芜道是即便教皇站在叶芜道面前他都能高唱无量寿佛道友别来无恙的主。
“之前以为你会死,哪想到天意似乎没有打算让你这个祸害世人的恶魔回归到主的座前。”不带红粉却自然殷红的嘴唇吐出字正腔圆的标准普通话,身上的神圣气息似乎因为身边男人毫不掩饰的挑衅更加浩然磅礴。
“那你是不是打算为民除害,趁着我这个大恶魔还没有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情来之前把我给收了?其实只要你开口,我愿意奉献我的肉体的。”叶芜道笑得十分轻狂,似乎又回到了那段在教廷武士追杀下踢混沌猗的屁股偷看曼珠沙华洗澡给衍罗塞下一堆七叶草(印度宫廷御用神油最重要的配药)扔进母蛇窟之后抱着禅迦婆娑给她讲教皇其实是一个老玻璃的故事。
“恶魔与神圣也仅仅是在一念之间,谁说天方夜谭不是一个伟大奇迹验证之前的先兆,谁怜世人苦,谁笑世人苦,怜了笑了又能如何,即便是佛祖也只是拈花一指看大千世界众生疾苦罢了。”曼珠沙华暮然停止了身形,看着身边一颗被蛀虫蛀得行将就木的老树上面不算繁盛的叶子上一群群的蚂蚁成群结队地游走而过,语音哀伤,并非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做作,在她的面前,任何非本心的所为所语都会无所遁形,自惭形秽,这是在她的面前你唯一能想到的词汇。
“普渡众生,若是不渡众生这佛和魔又有什么区别?”叶芜道轻笑一声,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屑和落寞,默念一段《妙法莲华经》中的经文:“若有无量百千万亿众生,受诸苦恼,闻是观世音菩萨,一心称名。观世音菩萨,即时观其音声,皆得解脱。”
曼珠沙华沉默良久,笑道:“对付佛理有如此精深见解的你竟然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恶棍,真的不能不说是一个莫大的讽刺。”身上的神圣浩气渐渐地收敛,两人之间的暗流算是告一段落。
“你…你好,能…帮我们照张相吗?”站在叶芜道面前的是一个及其清秀的女孩子,年龄不大,后背背一个书包,大概是附近读大学的大学生,略显青涩的她站在叶芜道面前有些忐忑,如同叶芜道内敛的气质早已经不是这种女孩子能够看得清了,而女孩子的紧张和不安源自于叶芜道身边的曼珠沙华,这种即便是在红尘中依旧能够看到她的圣洁的女人,让女孩子下意识地感到拘束。
叶芜道很是友好地结果女孩子手里的索尼相机,说:“乐意效劳,不过需要报酬。”
或许是没有任何应对叶芜道后半句话的准备,这种皮厚到即便是帮忙拍照都要伸着手做出满脸市侩嘴脸的事情没有到一定境界是绝对无法如此自如的。
“帮我和我老婆也拍一张就行。”叶芜道笑得很狡猾,见到女孩子如释重负的表情,如同吃惯了鱼肉海鲜骤然见到了青菜豆腐,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油然而生,特别是一样清纯的上官明月,让他的眸子更加柔和。
听到这句话,即便是身为女性的女孩也是很羡慕地看了叶芜道一眼,示意你真幸运的表情,然后跑回身后一个高高大大眉清目秀的男孩子身边,见到叶芜道拿起相机已经自爱对焦,骤然升起一股勇气的女孩子伸手挽住男孩子的手臂,在女孩子紧张的不安中,男孩子的讶异中,两人在胶卷中被定格。
羞红着脸的女孩子接过叶芜道手中的相机后退几步,叶芜道转头看了看始终没有说话的曼珠沙华,很是忿忿地道:“喂,你没有照过相吗?笑笑,跟着我喊,茄子?”
曼珠沙华如同圣山上接受子民朝圣的神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很是可爱地皱起黛眉,有些不情愿。
叶芜道笑闷在肚子里,曼珠沙华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照过相,见到她不自在的样子还是非常有成就感的,起码在地中海那个把这个女人当成神供奉的地方他们就一辈子无缘见到这样的情景。
最终在用眼神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叶芜道亲吻着拍照的要求之后曼珠沙华很是无奈地被叶芜道搂着腰几乎是半依偎在他怀里的姿势拍下了第一张或许也是最后一张照片。
天色渐暗,从女孩子手里拿过了胶卷,和她告别之后叶芜道带着曼珠沙华走远。
“去哪?”曼珠沙华问。
“开房间。”叶芜道头也不回地扔过来一句。
卷一第57章般若
向来信奉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这种论调的叶芜道此时此刻正在无比淫荡地幻想经藏和曼珠沙华相遇然后被自己一起摆在床上脱得白白嫩嫩等待自己临幸的场景,这绝对是考验任何生物心脏承受能力的幻想。只是若是被身后的某人知道了恐怕即便是叶芜道再强横如斯曼珠沙华拼了性命也会动手,非常明了这一点的叶芜道让自己面部表情保持正常,完美的演技让正在幻想少儿不宜镜头的他看起来竟然有一种四大皆空的可耻境界…或许是女人天生的敏锐感觉作祟,总之曼珠沙华是怎么感觉怎么不对劲,今天之行原本以为即便是不会满载而归也起码会得到一个比较满意的答卷,但是阔别六年,在三年之前她尚且能够感觉到一丝把握的叶芜道如今竟然给她绵绵空处无处着手的骇然惊讶,而这种低估对手造成的瞬间落差让这个女人今天的思维陷入了短暂的混乱状态,看着前面双手插在兜里漫步在街头的男人,曼珠沙华眼中露出一丝悲哀。
若你不是以玩弄世界生灵为志,若我不是以悲天悯人为誓,该多好,多好。
感觉到身后女人的离去,叶芜道骤然转过身看着曼珠沙华消失的方向,永远带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玩世不恭的脸上渐渐浮现出彻骨的冰寒,继而转身离开。
“Truthinherdressfindsfactstootight。Infictionshemoveswithease。”叶芜道打开房门,就听到一道圆润如珍珠落地的清灵声线在空气中柔缓地传播开,听到这熟悉的声线,叶芜道脸上的一切浮华尽去,取而代之的是让人心安的温暖。
“真理穿了衣裳,觉得事实太拘束了。在想象中,她却转动得很舒畅。”一个稚嫩的童声紧跟着圆润的英语说道,声音婉转如黄鹂悦鸣,缓慢的语速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主人丰富的情感,很难想象,这么一个稚嫩声音最多不过四五岁的孩子竟然能够拥有如此的感情阅读出泰戈尔诗集。
“妈妈,前半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成真理披上了事实,但是却觉得事实很拘束?”磐若带着小狐狸般的狡猾眯着眼睛望着自己的妈妈,慕容鳕痕手中拿着一本手抄版的泰戈尔诗集,从泛黄的页面上能看出这本书的年龄绝对在数十年以上,拿着泛黄的书本,慕容鳕痕靠在摇椅上,一袭雪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散在椅子上面如同最美丽的丝绸,古朴宁静而致远的气质从慕容鳕痕的身上如同泄地的水银无孔不入的弥漫在所有见到这一幕生物的瞳孔中,原本就称做是古典女神的慕容鳕痕此时此刻无意就是站在神坛最巅峰让世界俯首膜拜的女神。
“又要说什么歪道理了?”慕容鳕痕点了点穿着流苏雪纺衫站在身边张望着的磐若的小鼻子,却猛然想起了儿时叶芜道抱着自己给自己讲那些老师们看来绝对离经叛道的言论,比如一首让人怆然泪下的诗歌在他的嘴里却变成了黄段子。而现如今,自己的女儿却完全遗传的她父亲的这一部分基因,想到这一点,慕容鳕痕宠溺地摸了摸磐若的脑袋,眼中洋溢的醉人温暖和爱意仿佛要满溢出来。
“因为被事实掩盖的真理无法接受人们看到的都是丑陋的事实,却忽略了它的内在,于是真理依然决定继续裸奔生涯。关于这一点还有一个事实和谎言的故事呢。”一个磁性醇厚得让一大一小两个女人都欢心起来的声音骤然响起,越说越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磐若的身体已经被抱了起来,磐若歪着脑袋看着自己的爸爸,疑惑而感兴趣地问:“什么故事?爸爸快说 ̄爸爸快说!”
想到叶芜道的那个关于谎言和事实一起在河边洗澡,结果先洗好的谎言穿上事实的衣服,结果没有衣服穿的事实只好裸奔,于是世人大多能接受穿着华丽外衣的谎言却无法接受赤裸裸的真实的故事,慕容鳕痕小脸通红地从叶芜道手里接过磐若,说道:“不许教坏磐若。”
呆在妈妈的怀里磐若却伸出手要叶芜道的抱,得意的哈哈大笑的叶芜道抱过几乎把半个身子探出来的磐若:“磐若,弹一首曲子给爸爸听好吗?”
磐若眨了眨灿若星辰的大眼睛,很是坚毅地点点头,如同接受了一个艰巨的任务:“好!”从叶芜道怀里跳下来,磐若跑到钢琴边,打开相对于她的身体显得非常笨重庞大的琴键盖,没有马上开始弹奏,而是轻轻地把双手覆盖在琴键上面闭目宁心。见到这一幕非常满意的叶芜道点评道:“心境祥和,则事半功倍。无论做什么事情切记心浮气躁,磐若,小小年纪能够达到这样的境界的确很然我满意,但是离真正的心若止水的境界还需要最少十年的修炼,记住,钢琴是极少数能够将西方古典文化发挥到极致的乐器之一,无论东西双方文化差异有多大,但是若想到真正达到一个境界,对心境的要求是绝对苛刻的,灵台空明不染纤尘,才是你的境界突破极限的契机。”
整理人:今年
卷二第58章缘字何解
磐若弹得曲子难度并不太大,也很常见,一首《致爱丽丝》是慕容鳕痕让磐若每天都要练习十遍以上的。
看着磐若瘦小却挺拔的身体坐在纯黑色的钢琴前凝神认真地弹奏,细嫩而灵活的双手飞跃在琴键上面一串串灵动的乐符伴随着她的动作在空气中荡漾开来,悦耳,不仅仅是悦耳,赏心悦目。
“维也纳金色大厅前两天正式发来了邀请函件让我过去演奏。”慕容鳕痕有些低沉地靠在叶芜道怀里,轻声说。叶芜道环过手把慕容鳕痕半抱在怀里,听到这个并不意外的消息之后,问:“什么时候动身?”
其实慕容鳕痕现在完全可以安心呆在家里,因为三年来渐渐退出人们视线的慕容鳕痕虽然依然站在音乐神坛之上,但是有了磐若之后包括叶证凌在内的所有杨叶两家人都不希望这个两家最宝贝的媳妇再满世界飞来飞去地奔波,可是慕容鳕痕却毅然决然地选择重新回归到她的舞台上去,个中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
芜道,在你默默地向给我的承诺努力的时候,我也在全力以赴。慕容鳕痕心中满是充实,能够为爱人付出一切,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明天,把磐若送回去之后就直接飞去维也纳。”见到女儿背对着自己,慕容鳕痕羞红着脸抓住已经悄悄伸进上衣的狼爪,充满惊慌地看了看女儿,那如同受惊的兔子的表情让叶芜道心中邪火直冒。
磐若弹完一首曲子之后把这个小丫头哄睡过去,叶芜道拉着慕容鳕痕上了酒店的天台,水晶宫的身量在杭城并不算高挑,杭城的建筑似乎都受到了这个城市的影响,并不如北京的霸道和上海的繁华,而是有种浅浅浅浅入侬心,依依依依且心凄的烟雨气息。
“芜道。”慕容鳕痕站在天台上面,天台上的风很猛烈,狂啸而过的劲风带起两人的衣裙,叶芜道把外套脱下来放在慕容鳕痕的身上,没有拒绝,慕容鳕痕把身体埋进叶芜道的怀中然后用外套把两个人都遮挡起来。
“会不会很累?”叶芜道揉了揉慕容鳕痕的脑袋,柔顺的长发如同世界上最华顺的丝绸在指尖滑开,带着清逸的香味,就连风都吹不散。慕容鳕痕没有说话,只是把脑袋狠狠地摇了摇。
两人坐在天台上面的水泥墩上,慕容鳕痕安静地把身体靠在叶芜道怀里,叶芜道没有任何亵渎女神的动作,只是半抱着慕容鳕痕,看着微微昏暗的天空,带着郁郁的阴沉压低大地。
“芜道,等我们老了,我们就去找一个地方,你老得听不清了,我就做你的耳朵,你老的看不见了,我就做你的眼睛。好不好?”慕容鳕痕此时此刻的脸上圣洁的光芒熠熠生辉,浓厚的幸福铺天盖地般涌来,悄然的晕红在脸蛋上面晕染开来如同世界上最动人的香粉将她衬托得成了几欲离尘而去的仙子。
“虽然那种日子想想很幸福,但是…”叶芜道故意沉凝不语,惹得心急的人儿急欲知道下文,见到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