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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中并不算顶级,最多算一流,可是他们的团队合作意识极强,合作默契,每一次都是集体出动,一旦出手则必然成功。而他们也以将近百分之九十八的任务成功率在整个雇佣军界中拥有超然的地位。综合以上的数据,我认为郁金香雇佣军是叶芜道在日本的左膀右臂,仅次于端木子房以及萧破军的重要支柱,既然除掉叶芜道的几率不大,那么我们不如顺水推舟把这支雇佣军给铲除掉!”
黑石濯的话结束之后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黑石濯说完了自然是无话可说,而刚刚触怒公子的长野久夫当然不敢在这个时候说什么,剩下的那个男人,仿佛在沉思。
“很好。”良久,那男人缓缓吐出两个字。
隐藏黑暗中,黑石濯的脸上闪过一抹肉眼可见的欣喜,这一抹欣喜的出现让他万年冰封一样的面部显得有些怪异。
“既然这样,那么就按照黑石濯的计划做,既然黑石濯对郁金香这么了解,那么这一次行动就由你只会,久夫,我已经给你两次机会了,我不希望你还要我给你第三次机会,再有下次的话,你该知道你是什么下场,对吗?”男人的语气柔和,带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温柔笑意。
长野久夫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惊魂未定的他劫后余生再也顾不得其他,恭敬道:“是,公子。”
“你们出去吧。”黑暗中,仿佛能够看到那个男人挥了挥手,继而他的声音传来,两人缓缓起身,恭敬地低着头倒退着身体离开。
“黑石濯,有几成把握?”在黑石濯退到门口的时候,那男人忽然开口。
黑石濯短暂沉默之后,冷冽道:“七成。”
“有一个叫伊莎贝瑞的女人,我要活的。”男人的语气中带有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玩味。
“四成。”黑石濯紧接着回答。
“必要的时候,牺牲你自己,还有长野久夫在内的任何人。”男人轻笑一声,语气却森寒,冷酷,无情。
包括长野久夫,两人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黑石濯点点头,淡淡道:“六成。”
“我会把丰臣家族的精锐武士交给你,二十人。”男人继续增加筹码,风轻云淡。
站在门口的黑石濯还有长野久夫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色终于有了细微的变化,半晌,黑石濯张开嘴唇,吐出两个字:“八成。”
“去吧。”男人淡淡道。
黑石濯和长野久夫行礼之后离去。
房间中陷入了一片黑暗,随之而来的还有沉默。
“为什么要那个女人?黑石濯和长野久夫这样的人需要十年甚至二十年去培养。”良久良久,黑暗的房间中才响起一个飘忽的声音,而这个声音是在之前都没有出现过的,即便是世界猎人学校毕业的长野久夫还有黑石濯这样浑身上下神经无时无刻不紧绷着的人都没有发现他,可想而知,这个男人的恐怖之处。
“为什么不要?对于叶芜道这样的人来说,抢走了他的一个女人比在他身上砍上几刀更加有用不是吗?或者说你从始至终都认为我是一个不屑于对女人出手的所谓正人君子?”年轻男人轻笑一声,淡淡道。
“总而言之,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那声音又一次响起,同样,语气听不出喜怒哀乐。
“虽然在靖国神社出现的那个男人是你我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但他似乎并没有插手他儿子事业的意思,否则有这样一个人存在,你说这游戏玩的还有意思吗?”那男人在黑暗中的身体缓缓起身,修长而笔挺。
房间中一片沉默,只是那个原本极为轻缓的呼吸声粗重了不少,显然这个呼吸的主人也并不平静。
“既然叶芜道要玩,我便陪他玩,他有一个强大的父亲,我丰臣家何曾会真正地怕了什么人,我已经得到了我爷爷的全力支持,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诚然,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卑微的,但这仅仅是我和叶芜道之间的游戏不是吗?只要他父亲出手,叶芜道就输了,他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我看过太子党的发展资料,当太子党千钧一发他更是独力面对包括青龙在内的中国顶尖武者的时候,他的父亲何曾出过手,既然如此,那我们何尝不好好地玩玩?我想这也是叶芜道的想法吧,我把九州岛让给他,他也没有扩张,兵对兵,将对将,也是不是我们之前的默契呢?哈哈哈哈!”那男人在黑暗中借着稀薄的月光走到了窗便,而月光笼罩之下,这个男人的脸庞也赫然明亮起来。
丰臣家,丰臣遵。
柔媚月光之下,丰臣遵原本就俊逸的脸庞充满了一种别样的妖孽气息。
“看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再多说。”从丰臣遵的背后那声音幽幽传来。
“在日本,除去那几个心怀鬼胎的所谓盟友,叶芜道根本无牌可打,否则他也不至于这么急着把太子党调来日本,我们占据大势,叶芜道作为外来人,占尽了劣势,他不是向来擅长以弱击强吗?既然这样,我就占据强位,看看这个曾经创造了无数神话和奇迹的男人是怎么将我丰臣家族拉下马来!”丰臣遵眯起了眼睛望向天空明月,月圆,边染血。
第442章伊莎贝瑞
长崎海边。
海边拥有整整一面落地窗玻璃的咖啡厅总是特别受人喜爱,然而在长崎的海边就座落着这样一家咖啡厅,这座咖啡厅的历史大多没有人去追究了,只是从很早的时候便座落在这里,然而老板也更换了好几代,只是值得周围人庆幸的是,这家咖啡厅正宗的口味总是不会变,老板虽然换了,但店还是那个店,口味还是那个口味,甚至服务员都很久没变,这些和蔼的服务员在记住每一名顾客面貌的同时最会把他们的口味和他们的名字以及有钱程度联系起来,这样一家懂得迎来送往的咖啡厅,想要不火也难。
咖啡厅一侧,面对着徐徐海风的落地窗自然是黄金位置,此时此刻,在落地玻璃的一侧,便座着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的面容英俊而冷冽,没有太多表情的脸上仿佛只有在端起咖啡缓缓喝一口的时候才会牵动面部肌肉,其他时间,这个英俊的男人总是把目光投射在海面上,气息沉静而悠远。
英俊而多金,并且看起来似乎有着很多可以挖掘的秘密,这样的男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很有女人缘的,因此这个男人坐在咖啡厅里前后半个小时有好几个自恃容貌身材不错的女人来搭讪,有点眼光的女人总是能看出这个手腕上带着一块价值不菲的江诗丹顿镶钻版手表的男人不凡之初,于是这个男人从一开始便牵扯着所有女性的心。
只是到了现在,半个小时过去了,男人手上的咖啡也冷热交替了两次,却没有见到哪一个或搭讪或把物品不小心丢落在旁的哪一个女人能够得到这个男人充满绅士风度的微笑的,更加不要说能够坐在这样一个男人的对面了。
女人们心有不甘,但见到周围的其他同性也都是这样的下场,于是一些没自信去的,或者被拒绝羞恼回来的便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味道,毕竟当痛苦和难堪只有自己一个人承受的时候这种郁闷总是会无形中加重许多,但旁边的人大致也一样的话,那么有了同伴的人们就会感觉到其实这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男人点了第三杯咖啡时,咖啡厅外推门进来一个女人,高挑而修长,拥有一头金色完美柔顺长发的她拥有西方女人不曾拥有的柔嫩皮肤,几乎能够闪出光亮来的长发配合上她在西方女人中格外出众的细腻皮肤,这样一个女人想要不引人注意都男。
这个女人进来之后,全场原本因为男人的存在而感觉愤愤的男人们顿时有了转移注意力的目标,兴许是为了报复之前女人们对他们的无视,男人们格外热烈的目光牢牢盯住了这个被长发遮挡只露出半张脸庞却充满无比媚惑力的女人身上。
同样美丽的外貌,一个圣洁的女人和一个妖媚的女人,男人会选哪一个?诚然,如果是叶芜道这样的男人恐怕会毫不犹豫地两者都选,但大多数只能选择一个的男人,会选择后者。
男人对于女人的冲动,最根本上的还是源于性的冲动,圣洁固然可贵与美丽,但一个妖媚的女人更加能够满足男人在天性方面的需要。
女人进门,随意地扫了一眼,仅仅是这样一眼,便让整个咖啡厅的温度上升了不少,大多都是雄性生物们粗重的喘息加大了空气中二氧化碳的排放量所导致。
这个女人似乎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应,踩着完美的猫步径直走到全场唯一一个没有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面前,并没有和其他千方百计寻找切入点然后等待男人邀请她们入座的女人一样,她选择了只管自己座下。
“一杯可乐。”女人的要求很特别,起码很少有人在咖啡厅里点可乐,以至于那名同样身为男性并且同样对着女人暗暗吞了一口唾沫的服务生从这个女人的妖媚中挣脱出来,愣了愣。
“怎么,需要我重复一次吗?一杯可乐,谢谢。”女人打开自己的小手袋,精致的手袋里面大多是一些女人的体己物,让那名服务生脑子彻底清醒过来的是还有一把袖珍型的银白色女士手枪。女人似乎并不担心服务生还有对面的男人会看到自己手袋里的枪,从手枪旁拿出了小小的化妆镜,打开镜子对着镜子简单补妆的她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漫不经心。
“是,是的。”服务生浑身一个激灵,考虑着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店长然后再让店长报警的他转身而去。
女人雍容地补玩妆之后,合上小巧的镜子,由始至终的几分钟时间里,男人没有开口,而她仿佛也不知道自己对面就坐着一个貌似陌生的男人,啪的一声轻响,女人合上镜子,然后放进小手袋,这个时候服务生也端着一杯可乐走过来,恭恭敬敬地放在女人面前。
从这个服务生的脸色看,已经把自己的想法付诸实践的他似乎受到了他应有的责罚。
服务生放下可乐之后逃也似地离去,女人就着吸管喝了一口可乐,饱满的红唇含着白色的吸管总是能给人一种暗香浮动式的诱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便把视线收回来转到女人脸上的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女人含着可乐的吸管。
“叶芜道太让我失望了。”男人摇摇头,用纯正的英语说出两人之间第一句对白。
“还好,他从来没有对你抱有希望过,所以也无所谓失望或者欣慰,因为你这样的小角色还真的入不了他的眼呢。”女人放开吸管,白色的吸管顶端有一圈淡淡的齿痕,这个女人从进门起到现在可圈可点的表现让貌似平静的男人神经无时无刻不处于紧绷状态,而看到那一圈齿痕之后,男人的神经更是加倍敏感起来。
“你连他都敢挑战,面对我的时候又为什么那么的害怕呢?难道我会吃人吗?”女人略显放荡地轻笑一声,柔顺的长发随着身体的颤动而微微抖动,一圈波浪般的波纹顺着长发抖动,这种抖动传递到了女人的身上便成了让人血脉喷张的诱惑。
“你是不会吃人,但郁金香雇佣军的伊莎贝瑞从来就是杀人不见血的女魔头,这一点我从几年之前就已经领教过。”男人敏感的神经丝毫不因为女人的话而有丝毫放松,反而更加紧绷。
“女魔头?”这个用金色长发遮挡住半张脸却更加妩媚的女人似乎对这个称呼很好奇,重复了一遍之后,不急不缓地重新*吸管吸了一口可乐,而后放开吸管的她笑容满是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意和玩味,道:“你们男人似乎一直都喜欢把自己懦弱的过错归结到别人的强大上,可不知,之所以别人能欺压你们是因为你们本身太弱了。以前,想要欺负我的人很多,因为那个时候的我很弱,但是在被欺负和反抗的过程中我明白了这个道理,于是我就努力地变强,到了现在,我可以欺负别人了,你们又说我是女魔头,做人可真难呢,更何况做一个女人?你说,是吧?男人?”
男人用银色的勺子缓缓搅拌咖啡,而后优雅地拿出了勺子,在杯沿处轻轻点了点,暗灰色的咖啡从雪白的杯沿上滑落下来,留下一道痕迹之后融入咖啡中,男人缓缓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温热的咖啡给味蕾带来非凡的刺激,整套动作无懈可击的他放下咖啡之后,望着伊莎贝瑞,缓缓道:“我赞同你的话,但既然叶芜道没来,你就要替他承受。”
“承受什么?”女人秀气而狐媚的眉毛微微扬起,很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
“赤龙军的报复,山口组的报复。”男人手指很有规律地敲击了两下桌面,身穿黑色中山装的他显得一丝不苟,从神情到衣着。
“似乎很可怕呢。”女人脸上完全没有应该出现的害怕神色,反而翘起的唇角出现一抹并不难发现的鄙夷和不屑。
“当年似乎也有人这么说过,但他的后果好像满凄惨,他叫什么来着?噢,对了,叫英式弈。”女人伸出手拿过了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