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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然点点头,只是她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宁婉看看表,吸口气说道:“我该回公司了,下了班再来看你。”
“你现在怀孕,好好休息吧,别奔波了。”卫然说道。
宁婉只是笑着拍拍她的手背,便站起身。
她往外走的时候,贺元方并没有跟着,“宁婉,你现在外面等着我,我有话想单独跟卫然说。”
“好。”宁婉点头,便走了出去。
林秋叶也只是微微迟疑了一下,便说:“小莲,我们也先出去吧。”
小莲跟着林秋叶离开,关上门,几人虽然在外面,可还是能透过病房的窗户看到里面的清醒。
贺元方站在床尾,卫然坐在床。上,仰头看着他。
“卫然,那天戚少把你救回来,你晕倒在马路边以后的事情,他没有跟你说。”贺元方说道,他苦涩的笑笑,“以戚少的骄傲,自然是不会把那种事情跟你说的。”
“别说主动说了,就算你问,他也不会告诉你。”贺元方说道。
经他这么一说,卫然便不由好奇起来。
虽然现在,一提起卫子戚的名字,她就心痛。
“到底发生了什么?”卫然问道。
“你昏倒之后,还出了那么多血,那些血多的,就连我看着都害怕。戚少要送你去医院,可是他却因为担心你出事,害怕的站都站不起来了,更别说抱起你。”贺元方说道。
“只好由我把你抱起来,即使这样,戚少自己走,都是一路跌跌撞撞的,好几次差点儿倒地。”贺元方看着卫然,“你什么时候见过他那样失态?即使他心里再不如表面镇定,他也一定会强忍着,绝不表露出来。”
“可是那次,他真的是忍都忍不住,什么都顾不得了,看着那样的他,真的很可怕,也……很可怜。他当时吓得脸色都白了,比你的脸色都好不了多少。浑身都在发抖,根本不需要多好的眼力,就能看出他的恐惧。”
“他真的怕你出事,你能想象吗?他表现出害怕的样子,甚至害怕的发抖,都无法走路了。”贺元方说道。
“上了车之后,他在后座抱着你,一直想让你醒来,他担心你就那样一睡不起了。”贺元方说道。
“我正开着车,突然就听他说,你哭了,他让你别哭。一直声音颤抖着安慰你,告诉你没事,不要哭。”贺元方说道,“可是我想,你既然已经昏迷了,又哪里可能会哭?”
“所以,我就透过后视镜往后看,正好看到戚少抬起头,告诉我,你哭了。可是我看到的,却是戚少满脸的泪。”
“他从不知道自己会哭,他从来不哭。所以,他的泪落在你的脸上,就以为是你哭了。明明是他自己在哭,却一边哭着,一边安慰你不要哭。”
“当我告诉他,哭的是他,他去试探自己的脸,才发现他哭了。”贺元方轻声说道,声音沙哑。
“卫然,我们都错了。”贺元方说道,“我们一直以为他没有心,他不会在乎任何人。他对你也只是一时兴起而已,可是我们错了。他在乎你,那么在乎……在乎到以为你出事,他害怕的哭了。”
“你能想象他哭的模样吗?”贺元方摇摇头,“不能,即使是我也不能。恐怕就连先生和夫人都不能。只是在我亲眼见过之后,我就永远忘不了那个画面。”
他自嘲的笑,“这件事儿可不能让戚少知道,否则他一定会扒了我的皮。”
他哭了……
卫然完全想不到,卫子戚会为了她哭,他甚至意识不到自己哭了。
那种发自内心的,下意识的哭泣,想着卫子戚满脸是泪的画面,她的心就抽疼的厉害。
卫然曲起膝盖,手捂着胸口,而手背紧紧地贴着膝盖,把胸口的重量都按压在膝盖上。
“为什么?”许久,卫然才哽咽出声。
她的声音很小,又因为哽咽而显得口齿不清,好半天,贺元方才理解她的话。
“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件事?我已经很难抉择了,我因为他没有了家,现在你又来告诉我,他那么在乎我,到底要让我怎么办?忘了我父母,就此没心没肺的跟他过吗?”卫然抬起头看着贺元方。
贺元方的喉咙像是被卡住了,他艰难的开口,嗓子被黏住了似的,说话的时候带着“沙沙”的声音。
“我只是想让你在做决定的时候,多想想戚少的好。我不想你在无法好好思考的时候,就把他的好处略过去了。”贺元方说道。
卫然无助的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想想的。”
贺元方无奈的看着她,他真的希望她和卫子戚能好好的在一起。
不只是为了卫子戚在乎她,也是为了卫子戚。
不能否认,卫然带给了卫子戚非常好的影响。
“那我走了。”贺元方说道,见卫然正在失神的想着,他便不再说话,离开了病房。
贺元方带着宁婉离开后,林秋叶进了病房,“小然,元方跟你说了什么?”
“和你说的一样,想让我在做决定的时候,多想想子戚的好。”卫然说道,并没有把卫子戚为了她哭的事情说出来。
她知道,如果说出来,林秋叶也会吃惊,而且也会像贺元方一样,希望她能放下过去,和卫子戚好好的生活。
她现在什么都没想清楚,并不想在承受这些外界的压力。
林秋叶拍拍她的肩膀,不再多问。
卫子戚下了班就过来了,还带来了晚餐,他来了后,林秋叶便离开。
小莲被打发去吃晚饭,病房里就只剩下她和卫子戚。
可是卫然却没有话跟卫子戚说,她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
两人间一下子,好像变得陌生了。
卫然不开口,卫子戚也不主动开口跟她说话,病房中的气氛显得特别压抑,特别尴尬。
卫子戚坐在沙发上,用笔记本办公。
卫然时不时的看他,但每次看他,都发现他仍然专心致志的盯着笔记本的屏幕,连眼珠都不曾转一下。
可她不知道,在她收回目光后,卫子戚也会抬眼,把目光从笔记本的屏幕上移开,落在卫然的脸上。
214 这辈子我都不可能让你远离我
更新时间:2014…5…13 15:46:57 本章字数:8195
可她不知道,在她收回目光后,卫子戚也会抬眼,把目光从笔记本的屏幕上移开,落在卫然的脸上。
而他也并非多么专心,即使眼睛在看着笔记本的时候,余光仍注意着卫然,也看到了她以为他在看着屏幕时,便满脸矛盾的看着他。
卫子戚自嘲的想着,那天晚上,她问他是怎么把她带回来之前,也是这样。
他坐着办公,她坐在床。上观察他。
只是那时候,孩子还在,而她还不知道他是害她成为孤儿的人畛。
那时候,她还依赖他,还甜蜜的让他碰触。
卫然越来越不安,觉得病房里的气氛再这么压抑下去,她一定会受不了。
就在卫然不安越来越浓的时候,病房的门终于敲响了钤。
她猜是小莲吃完饭回来了,卫然松了一口气,有小莲在中间当一个缓冲,还能让她自在一点儿。
卫子戚放下笔记本,起身去开门,果然是小莲。
不过小莲还没进门,仍被卫子戚挡在门口。
“你回去吧,晚上有我在这儿照看着,你明早再来。”卫子戚吩咐道。
卫然一听,也顾不得什么尴不尴尬了,立即伸长了脖子看向门口,“小莲,进来吧!晚上有什么事儿,也需要你帮忙。”
卫子戚眉毛上挑,见她终于肯开口说话了,便回头说:“有我在这儿,不用小莲帮忙。”
卫然没说话,涨红了脸,不想跟卫子戚说话,便又对小莲说:“小莲,我晚上上厕所什么的,还需要你呢!”
卫子戚却是轻嗤一声,“你上厕所,小莲又抱不动你,不还是得我来?”
卫然闭上嘴,脸憋得更红,好像忘了要呼吸似的。
虽然卫子戚明显这是在跟她说话,可卫然就是不搭理他,低下头不再吭声。
她这么明显的无视,卫子戚哪会看不出来。
他这火气一下子就窜出来了,想要发作,却又硬生生的憋着。
也因此,他的表情变得特别的难看。
他转头对小莲冷声说:“你回去吧!”
小莲早就害怕了,可不想继续呆在这儿,立即如获大赦般的点头,“好。”
说完,也不管对卫然仗不仗义,迈开腿就走。
卫子戚关上房门,转身对卫然冷冷的说:“你这是打算一直无视我,不跟我说话?”
卫然不敢看他,只是把头低的更低。
卫子戚真是说不出的生气,内心深处,竟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委屈。
卫然出事的时候,他担心成那样,她倒好,现在连话都不愿意跟他说。
见卫然连看都不爱看他,那么厌弃他,卫子戚紧抿着唇,大步上前。
他突然伸手捏住卫然的下巴,便强迫她抬头看他,“你恨我吗?”
卫然眼眶撑起,瞳孔猛然放大,想到这个问题,她的心便揪紧了。
她恨他吗?
她不知道,也许,她并不恨。
可就因为这样,她才更加无法面对他。
她怎么能恨不起他。
现在,卫然转成了对自我的厌弃。
面对卫子戚做的,她竟都不舍得恨他。
卫子戚紧抿着唇,将她的下巴抬得更高,“看着我的眼,告诉我,你恨我吗?”
卫然的双眼中闪过惊慌,她用力的挣脱,转头不去看他,也不回答他。
下巴被他捏的有些疼,她刚才又用力的挣开,现在下巴疼得好像快要淤青了。
“有本事,你就一直不跟我说话。”卫子戚轻声说道。
他说完,便转身走回到沙发上,把笔记本重新拿到自己的腿上,继续办公。
卫然心碎的看着他,好像那是最后一眼,旋即别开了目光,强迫自己不要再去看他。
她索性躺下,翻个身背对着卫子戚,这样就不会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去看他。
她却不知道,就在她翻过身后,卫子戚将脸抬起,看着她的背影,目光中充满了眷恋。
过了段时间,卫子戚仰起头,转了转僵硬的脖子,又捏了捏眼角,按压了一下眼皮,暂时把笔记本放下,起身去柜子里拿出一瓶红酒和一只红酒杯。
这是他下班过来的路上捎带着买的,他给自己倒了一小杯红酒,坐了回去,在等待酒醒的这段时间,便肆无忌惮的看着卫然的后背。
她一动不动的背对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过了会儿,卫然突然动了动,而后,又不安的蠕动了下,她被子底下的双。腿。夹进了,也不敢蜷缩着身子,会挤压着她的小腹,让她更加憋不住。
卫然只能翻身仰躺,可过不了多久,她就皱着眉,蹭得更厉害了。
卫子戚皱眉看向她,不知道她怎么了,也没开口问,反正问了,她也不一定会回答他。
又过了会儿,卫然终于忍不住,小声说:“我……我想上厕所……”
卫然脸通红,也不知道是憋得还是羞得。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卫子戚高高的挑眉,晃了晃红酒杯,闻了下味道,发现还没醒好,便又将杯子放下。
卫然一滞,便坐起身,双。腿仍夹的紧。
卫子戚不知道她想干什么,见她突然掀开被子,便要下。床。
卫子戚心中暗咒,立刻起身,三步并两步的走到卫然的床。边,在她双脚沾地之前,便将她打横抱起。
卫子戚把她抱进洗手间,放到马桶上坐着,说道:“把脚抬起来,别沾地。”
卫然虽然不跟他说话,但是听到他的命令,却也乖乖照做了。
她抬着脚,听到卫子戚说道:“等一下。”
而后,他又返回去,把床。边地上的拖鞋拿进来,给卫然穿上,免得她的脚受了凉。
然后,他又扶着卫然站起来,双手抓住她的裤腰,便往下拽。
卫然猛抽了一口气,立即抓住自己的裤子,阻止他道:“我自己来,你去外面等着吧,好了我会叫你的。”
“你不是不跟我说话吗?”卫子戚冷笑着嘲讽。
卫然一滞,便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她低下头不敢看他,却正好看到了他抓着她裤腰的样子,这画面更尴尬。
卫然干脆把脸瞥到一边,也不看这画面。
趁她尴尬的时候,卫子戚立即把她的裤子褪到膝盖,同时说:“坐下吧。”
卫然感觉到自己身。下的赤。裸,她坐下后,立即局促的拉着自己的病号服往下拽,把身。下挡着,同时又并紧了双。腿。
几乎是刚刚坐下,因为憋到了极致,便一下子忍不住的尿了出来,水打在马桶的内壁和底下的水上,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尴尬极了。
卫然立刻停住,拼命地收住,抬头看着卫子戚。
他却什么事儿都没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