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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闻家的人,又何必再去用银行职员的身份做掩饰?”薛凌白语气有些冷。
方博然嘴角冷冷的勾了勾,“闻家内部的事情,还不需要向你解释。”
薛凌白面色一冷,便听方博然说:“你也甭把我当情敌那样看,你的情敌是相逸臣又不是我。”
他家里有个妹妹,自小都是他照顾,照顾的习惯了,对于亲近的姑娘,自然也都生起了一份儿保护的心思,倒也不见得存什么男女之情烨。
看到伊恩孤身在外,他就想到如果方佳然没了他的照料会有多可怜,将心比心的,就忍不住要帮助伊恩,再加上伊恩又是他的学妹,在他眼里,就更像是妹妹了。
再说伊恩表面看着性子烈,可就是因为没人依靠她才这样,内心其实是脆弱的。若是她能有个依靠,有需要坚强给谁看?
正因此,方博然就更可怜她,忍不住的帮她涡。
不过他不爱跟人解释,时间证明一切,时间长了误会自然也会消散。
而且,他也不是特别在乎什么误会不误会的,闻家的人,从小就是被外人误会大的,他早就习惯了。
伊恩不解释,他又何必多此一举的解释,让伊恩尴尬。
这时,林秋叶又走了过来,对卫子戚说:“准备准备吧!婚礼要开始了,一会儿,新娘就要入场了!”
卫子戚点点头,其他人也都去找自己的位置坐好,卫子戚走到台前等着。
休息室内,卫然手中还拿着捧花,听到敲门声,陆南希便跑去打开门,瞧见卫明毫站在门口,忙叫了声,“卫叔叔!”
“我来带卫然入场。”卫明毫笑道。
卫然听到了卫明毫的话,不禁紧张的深吸了一口气,胭脂底下的脸实际上已经白的没了血色了。
她站起来,途中经过全身镜时,便稍稍驻足,看了眼镜中的自己。
新娘子穿着白纱,手拿着捧花,亭亭玉立。
可是太早了……
卫然不禁想,她才十八岁,曾经无数次,也幻想过自己穿婚纱的样子,可是现在,太早了,有些不真实。
而且,是即将嫁给卫子戚。
卫然心慌乱的跳动着,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转头看向门口,卫明毫依旧在等着她。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缓缓的转身,举步走向门口。
“走吧!”卫明毫说道,将胳膊弯起,让卫然将手穿入他的臂弯。
随着卫明毫走到已经关上的礼堂大门前,两人站定了会儿,婚礼进行曲的声音,才慢慢地从门内传出来。
而后,白色的大门向两边缓慢的敞开。
卫然还未抬步,就已经看到了站在最前面的卫子戚。
卫子戚正微微侧身,面对着门口。
他们之间那条长长的走道,卫然突然觉得好难走,脚下特别沉重。
卫明毫拍拍卫然挽住他臂弯的手背,带着她往前走。
卫然深吸一口气,一步一步的,双脚有些发软,步伐微微摇晃,险些踉跄着倒地。
幸亏卫明毫及时的拉住她,紧紧地扶住她的胳膊,才让卫然在微微的晃荡后,又重新走稳了。
岳品莲冷笑着,轻轻嗤了一声,叶念如也眯起了眼。
她有些不耐烦的看了看表,眉头皱了起来。
“你还有事情?”旁边,叶德江冷冷的问。
“没……没有……”叶念如摇摇头,抬起头重新盯着卫子戚看。
那一眼,她就有点儿恍惚了。
想象着走在中间那条红毯上的人是她,卫子戚等着的人,是她!
应该是她!
叶念如不禁握紧了拳头。
这时,一声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刺耳的在婚礼进行曲中划过。
卫然正走着,没有心思分神,却被这铃声吓了一跳。
脚步一顿,便顺着铃声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却见正是叶德江的手机在一直响,因为没有接听,铃声循序渐进的越来越响。
卫子戚不悦的目光射。过来,见叶德江接了电。话,也不知内容是什么,他听了后,脸色立即变了。
激动地不能自持,那张脸都泛了红。
甚至,都顾不得形象,猛的站了起来。
腿撞到了桌子边,震得桌子晃了下,上面的餐具发出“桄榔”的声音。
他们也只是在会场的一隅,声音在会场来说,并不算太大,可是因为附近的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也影响到更远的人,也都看了过来。
卫明毫又拍了拍卫然的手背,提醒她继续往前走。
卫然回过神,便继续向前走,眼看就要走到卫子戚的面前了,却听到后面叶德江激动地,都没有降低音量的声音,“念……念安醒了!”
卫然动作一僵,却没有回头,反倒是看向了卫子戚。
只见卫子戚神色一动,表情些微的有些变了。
他的眼珠滑向眼角,脸虽是冲着卫然的,可是目光却是看着叶德江一家离开的背影。
台下,林秋叶不禁紧张的握紧了拳头,掌心沁出冷岑岑的汗。
生怕卫子戚听到了叶德江的话,什么都不顾的,就这样抛下卫然,抛下婚礼,随着叶家人离开。
林秋叶忐忑着,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
毕竟卫子戚对待叶家的态度在那儿摆着,即使叶念如的心思到后来已经那么明显,卫子戚都没有对她甩脸色,哪怕是稍有不悦。
她一直不知道,叶念安在卫子戚心里,到底是摆着什么样的位置。
她没问过,问了卫子戚也不会说。
她就是担心,叶念安在卫子戚心里的位置会不会太重,重到卫子戚现在,能够不顾全卫家的颜面了。
林秋叶一直提着呼吸,忐忑的看着卫子戚的反应。
看到卫子戚的目光缓缓的收回,重新落在卫然的脸上。
此时,卫然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卫明毫沉着脸,将卫然的手交到了卫子戚的手里。
他沉着目光,看着卫子戚,满是警告。
“好好待她!”卫明毫沉声道。
卫子戚牵住卫然的手,却未对卫明毫做出任何表态的表情。
卫明毫目光落在卫子戚握着卫然的手上,才转身离开。
林秋叶见卫子戚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这才松了一口气,卫明毫回到座位时,她不禁挽住了卫明毫的胳膊,握着他胳膊的手,力道微微加重。
卫明毫拍拍她的手背,“没事的。”
卫然抬头,不自禁的就看进卫子戚的眼里,他眼波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她不知道自己想从中找到什么,或许是他听到叶念安醒来后的反应,或许是他身在这里,心神是不是已经飞到了医院。
可是卫子戚的眼里什么都没有,漆黑一片,情绪深的让她找不到。
卫然微微低头,紧咬着牙,有些怯懦的,胃缩疼了一下。
卫子戚牵着她的手,一起转身面对婚礼的证婚人。
证婚人是个看起来已有七十多岁的老人,苍老的皱纹爬满了整张脸,就连眼皮也往下垂,盖住了大半的眼睛,使得他的眼睛好似总也睁不开。
可是,就是那么一条蚯蚓似的眼缝里,目光却格外明亮。
瞳孔漆黑好似占了眼睛的全部,从内迸射。出的精光,让卫然从心底里颤了一下,险些就别开目光,没有勇气与他对视。
就在卫然已经受不了的要躲避的时候,那老人反倒是先移开了目光,慢慢的将目光滑向了卫子戚。
“卫子戚,你愿意娶卫然作为你的妻子,并对她忠实,相信她,帮助她,照顾她,与她分享你的一生吗?”
卫子戚忽而挑了挑眉,不知是对哪一项有意见,顿了顿,听到台下隐隐的有些***。动的声音。
林秋叶握紧了卫明毫的手腕,双眼死死地盯着卫子戚的后背。
“我愿意。”终于,卫子戚淡淡的说。
“卫然,你愿意嫁卫子戚作为你的丈夫,并对他忠实,相信他,帮助他,照顾他,与他分享你的一生吗?”
一直被卫子戚握着的手松了一下,似要甩开他的手似的,忽然吃疼得皱眉,却是卫子戚将她握的更加用力。
卫然不自觉地,便紧盯着老人的眼睛。
老人那双眼,似是已经把她看透了一样。
这誓言中,除了忠实,恐怕她哪一点都做不到吧!
面对老人,她要随意的应下,说出违心的话,突然间变得那么困难。
“我……”卫然艰难的开口,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卡在嗓子眼儿里,即使她自己都没听清,“愿意……”
“交换戒指。”老人说道。
卫子戚侧过身,把卫然也拉的侧了过来。
贺元方走到他们身边,双手还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覆盖着红色的绒布,上面放着两个戒指盒子。
卫子戚拿出戒指盒,取出里面的钻戒,给卫然戴上。
卫然的手指一直很素净,没有戴过戒指,上面空荡荡的。
如今突然套上一枚钻戒,还是在左手的无名指上,她立刻就不自在了起来,戴着戒指的那只手,便不禁握紧了拳头。
她有些失神的盯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戴上的这一刻,她的身份就不一样了。
正有些发呆的时候,便看到眼睛底下多出了一只手。
卫子戚正把手举在自己的眼前,缓缓地从另一个戒指盒中取出戒指。
这戒指只是简单地一个铂金的指环,没有任何的钻做装饰。
她把戒指套在卫子戚的手指上,卫子戚举在她眼前的左手顺势握住她的手,便把她的人往怀里拉。
卫然被他拉的,身子几乎是轻飘飘的撞进他的怀里,带起她的婚纱裙摆,向后飘飞出一朵如白莲似的花。
撞进他怀里时,为了避免撞到鼻子,卫然下意识的就抬起了头。
卫子戚右手扣住她的后腰,同时低头吻住了她。
也不知是谁起得头,下面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口哨声。
当卫然被松开的时候,她头晕脑胀的。
嘴唇肿着,眼睛里除了卫子戚,谁也看不着。
脑袋“轰轰”的响着,像是有轰炸机一直盘旋在头顶,太阳穴鼓胀的厉害。
耳边虽然听到了口哨声,鼓噪声,可却感觉不太真切,仿佛离她很遥远。
也不知是谁轻握住了她的胳膊,把她从侧门带走。
等卫然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回到了休息室。
“这是——”卫然眨眨眼,疑惑的问。
先前的造型师双手托着红色的嫁衣,旁边的几个助手,也托着托盘,上面摆着头冠,以及簪子,耳环等复古造型的饰物。
“还有一部分没有完成,需要换上这一身。”造型师笑道。
卫然盯着大红色的嫁衣,红色的布料上,是金线刺绣,在裙摆以及袖口,绣着蜿蜒的藤蔓,向上盘延。
裙摆的藤蔓向上盘延,在枝桠之上,一直翟鸟立在其上,与枝蔓纠缠,又形成了一幅精致的图案。
造型师将嫁衣给她换上,站在全身镜前,立即就从现代的新娘子,摇身一变,仿佛穿越时空一般成了古代的新嫁娘。
她的腰间紧紧地束着,裙子并不蓬,甚至有些紧贴在腿上,缠绕了一层又一层,让她迈不开步,只能小步的移动。
这身衣服已经接近了汉代的服饰,卫然不禁想着,怪不得看电视里,那些汉代的宫廷女子,都是小碎步走着,速度也不快。
原以为是为了体态,没想到也是因为迈不开步子。
她的髻本就有些复古的造型,所以造型师也没有改,直接在上面戴上了了饰物。
一根根华丽的簪子插。在她的髻子两边,头顶又戴上了金色的冠,额前有些金色的穗子在飘荡。
冠并不算大,也不像凤冠那样夸张,很是精巧,可依然沉重。
卫然怀疑这是真金的,并且有些年头了。
化妆师在卫然的脸颊上补了些胭脂,略微有些红,自颧骨斜斜的向上飞。
又把她唇上的唇膏擦去,用粉扑了一下,嘴唇也变得苍白无血色,而后,在唇腹上点了一抹红,似樱桃似的。
又在她的唇角两边,各点了一点红。
“好了,请随我们来。”那名负责婚礼的主管说道,扶着卫然的胳膊,带着她慢慢走。
因为这一身行头,她也走不快。
令她惊讶的是,主管没有带她重新回到那个会场,反而是拐到了相反的方向,在一个房间前停了下来。
她们几乎是刚到,就见卫子戚从对面的方向走来。
他也身着战国时期的那种长袍,不过却是黑色的。
他的头发虽有些微长,却也没有完全没过脖子,所以底下的头发扎不住,就只能扎上半部分,把额前和耳旁的头发都拢到后脑扎住。
卫然惊讶的看着,卫子戚穿着这身,竟是不可思议的挺拔。
因为现代人发型的关系,尤其是男人,穿这样的衣服总有些不论不类的感觉。
可穿在卫子戚身上,竟是想象不到的和谐。
直到卫子戚在她身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