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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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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子云道:“姑娘……”
  蒙面少女道:“不用多说,你快走吧!”
  索寒心趁和范子云说话之际,左手凝聚功力,正待朝蒙面少女拍去。
  蒙面少女冷笑道:“索寒心,你不要命了?”
  索寒心一生生性多疑,对方这蒙面少女武功高深莫测,自己若是发出一掌,仍然不能摆脱对方搁在颈上的长剑,后果就非常严重,他衡量当前情势,只好缓缓的垂下左手。
  范子云听了蒙面少女的话,眼看九头鸟已被她制住,这就拱拱手道:“多谢姑娘援手,在下那就走了。”说完,转身飞掠而去。
  蒙面少女直等范子云走后,才冷冷的道:“今晚便宜了你。”
  搁在他颈上的长剑倏然一收,转身待走,她正要飞身跃起索寒心眼见范子云已走的没有了踪影,心中对这蒙面少女,真是恨到极点,没由眼望蒙面少女,森然道:“姑娘且留步!”
  蒙面少女冷笑道:“你待如何?”
  索寒心道:“姑娘剑术高绝,在下自感不如,但姑娘既敢插手,总不至干不敢留个万儿吧‘吧?”
  蒙面少女轻哼道:“凭你还不配问我姓名。”‘呛’的一声,返剑入鞘。
  索寒心阴笑道:“好,在下不问姑娘姓名,但姑娘总该取下蒙面黑布来吧?”
  突然侧身欺近,右手一记“赤手缚龙”,五指箕张,疾扣蒙面少女右腕,左手一记“月移花影”,向她蒙面黑布抓去,他这一下双手齐发,当真快得无以复加!
  蒙面少女站着没动,冷喝道:“找死!”
  右手抬处,骄起两根纤纤玉指,迎着索寒心抓来的掌心点出。
  索寒心见多识广,乍见蒙面少女出指点来,口中不觉惊呼一声:“拈花指!”
  身形随着暴退出去,就在这一瞬间,蒙面少女已经翩若惊鸿,走得不知去向。
  范子云一路急奔,总算没有被人发现,翻过围墙,飘落地面,这里已是他居住的东院,不由长长的舒了口气,正打算回转卧室。
  突然间,只觉一只粗壮的手掌,一下搭在自己的肩头,心头猛然一惊!
  耳中同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低喝道:“孩子,快说,老管家是怎么死的?”
  范子云不用问已经听出了是谁的声音来了,不由惊喜的道:“师傅,是你老人家来了!”转过身,正待拜了下去。
  屈一怪拄着一根铁拐,双目炯炯,一头乱发更自无风拂拂自动,一摆手道:“徒儿不用多礼,赶快说,老管家好端端的,是怎么死的?”
  范子云道:“老管家好像是中风死的。”
  屈一怪目光逼注,问道:“你相信?”
  范子云被问得一怔,说道:“老管家临终之时,弟子就在他身边………”
  屈一怪问道:“他可有什么遗言么?”
  范子云还未答话,只听院外响起了一声清朗的大笑,说道:“何方高人,夜莅寒庄,夏某倒是失迎了!”
  那是堡主夏云峰的口音,话声入耳,夏云峰高大的人影,已经走了进来。
  夏云峰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那正是灰鹤任寿和断魂刀禇一飞。
  范子云方自一惊,突听师傅以“传音入密”,在自己耳边说道:“徒儿,记住了,你只说为师是老管家的朋友,曾在渡口和为师见过一次就好。”
  范子云等夏云峰走近,立即迎着躬身道:“小侄见过夏伯伯。”
  夏云峰望了屈一怪一眼,含笑问道:“贤侄,这位朋友是什么人?’”
  范子云道:“他是老管家的朋友,找老管家来的。”
  屈一怪抱抱拳道:“在下屈一怪,尊驾大概就是夏堡主了。”
  “不敢。”夏云峰也略为抱拳,答礼道:“兄弟正是夏某。”
  他两道目光,只是盯着屈一怪,徐徐说道:“兄弟在江湖上浪得虚名,但知名之士,差不多都有个耳闻,屈老哥的大号,兄弟还是今晚第一次听到。”
  屈一怪微晒道:“夏堡主侠名满天下,结交的都是一方豪杰,知名之士,在下只是个老化子,并非知名之士,夏堡主自然不会听到过。”
  夏云峰仰首大笑一声道:“但以夏某看来,老哥决非无名之辈厂”
  屈一怪抱拳道:“夏堡主夸奖了。”
  夏云峰目中精芒飞闪,一抬手道:“屈老哥请到里面坐吧!”
  屈一怪淡淡一笑道:“夏堡主不用客气,老化子是找范义范管家来的,既然时候不当,在下那就告辞了。”
  说罢,“笃”的一声,铁拐拄地,发出沉重的声音,转身移动了一步。
  夏云峰一身功力,何等精湛,只此一声,就已听出对方铁拐十分沉重,从这支铁拐,就可想见此人功力之高,几乎不在自己之下,目光异彩连闪,朗笑一声道:“屈老哥以为寒庄徒具虚名,可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么?”
  屈一怪佝偻着身子,微微一笑道:“夏堡主之意,要在下如何呢?”
  夏云峰道:“今晚敝堡后国传警,据报有不开眼的贼子,劫走敝堡一名丫头,兄弟闻讯赶来,却在这里遇上了屈老哥,你说这算不算巧合?”
  屈一怪目中精芒飞闪,豁然笑道:“夏堡主那是把在下看作劫走贵堡丫头的喊党了?”
  夏云峰一手持须,嘿然道:“屈老哥来得突兀,不能不使人起疑。”
  范子云眼看夏伯伯和师傅在言语上,就将引起冲突,不由拱手道:“夏伯伯,这位屈师傅确是老管家的朋友,小侄曾在渡日见过他一面。”
  夏云峰道:“贤侄不曾在江湖走动,此事不用多管。”
  屈一怪微晒道:“夏堡主之意,可是要把在下留下了?”
  夏云峰道:“兄弟正有此意,要屈留屈老哥几天,等……”
  他这“等”字下面,自然是等敝堡查清楚一类的话,但屈一怪没待夏云峰说完,豁然大笑道:“夏堡主留得了老化子么?”
  夏云峰神色微变,掀须笑道:“兄弟已看出屈老哥身手不凡,但若说敝堡留不下屈老哥,兄弟倒是不敢相信。”
  屈一怪洪笑道:“夏堡主那就不妨试试,就会相信了。”
  夏云峰点点头道:‘那很好。”
  回头朝灰鹤任寿道:“任师傅,你去接他几招。”
  灰鹤任寿抱抱拳道:“属下遵命。”举步走上几步,再一抱拳,说道:“兄弟任寿,向屈朋友讨教。”
  他虽未摆出架势来,但这几步路,就走得鹤立鸷距,步步生根,可以看出他一身功力,十分深厚!
  屈一怪铁拐拄地,斜睨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任朋友原来还是白鹤门的高手,在下倒是失敬了。”
  范子云心中暗暗佩服,任师傅只走了几步路,帅博就叫出他的来历来了!
  任寿最讨厌人家提起白鹤门,闻言不觉脸色一沉,哼道:“兄弟奉堡主之命,向屈朋友讨教拳掌功夫,咱们不必讨论出身。”
  屈一怪大笑道:“白鹤门名列九大门派,难道辱没了任朋友不成?”
  任寿知道他故意拿白鹤门来讽刺自己,心头不禁大怒,沉声道:“屈朋友多说无益,现在你可以出招了。”
  屈一怪点头道:“在下久闻白鹤门爪法天下无敌,今晚有幸,正好一试,来,这地方花架栏杆,布置幽雅,毁了可惜,咱们到空地上去。”
  “笃”的一声,铁拐拄地,一个人随着倒飞出去四丈多远,落在一片草坪中间。
  灰鹤任寿口中轻啸一声,跟着如鹰隼穿林,飞掠过去,落在屈一怪的对面。
  范子云眼看任寿飞扑过去的身法,当真有如一头灰鹤,心中暗道:“他外号叫灰鹤,果然是名不虚传!”
  屈一怪道:“任朋友既然施展出‘鹤舞中庭’之势,怎不出手?”
  任寿冷声道:“兄弟在恭候屈朋友发招。”
  “哈哈!”屈一怪洪笑道:“任朋友太客气了,老化子那就有僭。”
  话声出口,又是“笃”的一声,铁拐一撑,踏中宫欺身直进,左手一探,使了一招“青龙探爪”,平胸抓出,这一记只是极普通的擒拿手法,毫无出奇之处。
  任寿看的暗暗冷笑,左手挥臂一格,右手五指如钩,直抓肋下。这一抓,五指暗蓄功力,五道劲气,就已笼罩了屈一怪肋间几处穴道。
  你别看屈一怪拄着一支沉重的铁拐,行动不便,这下只见他身形一闪,落地无声,一下到了任寿身边,低笑道:“这就是贵门的白鹤爪了”
  任寿声音入耳,右手反手一掌,横拍出去。
  屈一怪没避没让,左手同样化爪,疾向任寿手腕刁来。
  夏云峰一直注视着屈一怪的手法,直到此时,才暗“哦”一声,忖道:“他使的是鹰爪功,原来还是老管家范义的同门!”
  转瞬之间,双方互相封拆了七八招之多,一个使的是白鹤门的“白鹤爪”,一个使的果然是鹰爪门的擒拿手法“鹰爪功”。
  两人同样五指如爪,但一个以爪攻敌,专取人身要害,一个却以擒拿为主,专取关节,抓法各异,变化取敌,也各异其趣。
  经过这七八招的抢攻,各无破绽,两条人影倏地分别退开,相距约半丈,屹立对峙,双方互相注视,却并未再立即出手。
  这一阵工夫,连范子云也看出来了,心中暗暗奇怪:“师博使的怎么也会是鹰爪门的武功呢7”
  场中二人一停之后,又由分而合,爪影漫天,爪风嘶啸,没一招不是立可制敌的凶狠手法。三十招之后,旁观的人已可隐约的看出端倪来,屈一怪使的确是鹰爪门手法,出手把式,精奥多变,“鹰爪功”的威力,更是强极一时。
  灰鹤任寿白鹤门的武功,果然也非同小可,尤其身法特别,爪式诡异,但两人相比之下,他仍然略见逊色。转眼工夫,两人又战了三十余招,依然旗鼓相当,势均力敌,谁也没占到谁的上风。
  屈一怪忽然笑一声道:“灰鹤任寿,看来也不过如此”
  任寿虽然没被逼落下风,但已经感到打的十分吃力,闻言不B觉忿然道:“屈朋友也未必高明到哪里去。”
  两人口中虽在互相喝叱,但攻拒之势,却是毫不松懈,两句话的时间,就各自抢攻了四五招之多。
  夏云峰一手拈着黑须,只是静静的观战,他武功阅历,何等老到,这一阵工夫下来,已然看出灰鹤任寿几乎已把一身所学,全施展出来了。
  屈一怪虽然右腿已残,功力似极深厚,对付灰鹤,游刃有余,他和灰鹤周旋了六十招之多,实是有意深藏不露了!一念及此,不觉呵呵一笑道:“任师傅小心,屈老哥只怕尚有绝艺不曾施展呢!”
  屈一怪大笑道:“夏堡主太抬举我老化子了。”
  身子倏然一个轻旋,左手突出,一掌拍在任寿右肩之上。
  他这一掌出手极轻,但拍上任寿肩头之际,好似卷起了一阵轻微的旋风,任寿只觉一阵天族地转,一个人身不由己,被拍得打了一个旋转,哪里还想站立得稳,一下摔出了七八尺远,一跤跌坐在草地之上。
  屈一怪一掌出手,并未追击,只是拄着铁拐,双手抱了下幸,洪声道:“承让,承让,老化子多有得罪了。”
  他这一掌,只有范子云认得是师傅教自己的“迥身八掌”中的一招。
  夏云峰一生见多识广,但屈一怪这一掌是如何出手的,连地也没有看得清楚,一时不禁脸色微微一变!
  断魂刀禇一飞大喝一声,从斜刺里飞掠出去,一下抢到屈一怪面前,喝道:“屈朋友,诸某也想讨教几招。”
  屈一怪倚拐而立,微笑道:“老化子打得一身是汗,你老哥可是想捡便宜?”
  断魂刀禇一飞嗔目喝道:“少废话,你准备了。”
  “呛”的一声,寒光一闪,抽出一架青光闪闪的厚背扑刀来!
  屈一怪看了他扑刀一眼,回道:“你老哥要动兵刃?”
  禇一飞道:“不错!”
  屈一怪道:“老哥可知在下还有一个外号么?”
  禇一飞道:“屈朋友说出来听听看?”
  屈一怪道:“在下别人称我为屈一怪,因为在下只有一拐,它是用来代步的,若是和人动兵刃的话……”
  他拖长语气,竟然没有往下说去。
  禇一飞等着他说下去,但却久久不见下文,忍不住问道:“和人动兵刃,又是怎样?”
  屈一怪笑道:“铁拐既是老化子代步用的,拿它当兵刃刀用,自然不能用得太久,因此在下……嘿嘿,最多只能奉陪一招。”
  “一招。”禇一飞冷笑一声,轻蔑的说道:“此话怎说?”
  屈一怪铁拐拄地,悠闲的道:“速战速决,一招胜负。”
  禇一飞道:“你能在一招之间,决定胜负么?”
  屈一怪大笑道:“老化子若是一招之间,不能决定胜负,江湖上还有人叫我屈一拐么?”
  禇一飞作色道:“好狂的口气!”
  “一点也不狂!”屈一怪笑道:“阁下试过屈某一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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