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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剑-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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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防卫招式,力道沉猛,可以拒虎。
  一时之间,也顾不得再开口,(他身在半空,全仗运气护身,开口说话,就无法运气)
  只好运起全身功力,气聚百穴,功凝双掌和德清大师硬接一记了。
  两人虽是同党,但这一记交接,两人却都用上了全力,空中飞人,自然来势奇快无比,只听蓬然一声大震,四掌接实!
  “后来的慧善大师”吃亏在悬空飞来,有力难使,掌势乍接,他但觉胸口欲裂,两眼一黑,一个人被震得直飞出去两丈来远,砰的一声,跌在云床之上,血气翻腾,喉头一甜,满嘴都是血腥气,他总算久经大敌,及时压住涌上喉咙的血气,立时闭目坐定,不再作声。
  德清六师和他硬接了一记,因“后来的慧善大师”飞来之势极猛,同样的被震得心头狂跳,血气翻腾,脚下浮动,往后连退子两步之多,站定下来,也立即凝神运气。
  这时只听窗外响起一声清脆的笑声,说道:“真好玩,范公子,我走啦!”
  德清大师猛地抬起头来,喝道:“什么人?”
  窗外人声寂然,哪有人影?
  德清大师目光隐射凶光,举步朝云床走去。
  后来的慧善大师双目微睁,骇然道:“德清,你要做什么?”
  德清大师目注“后来的慧善大师”,沉声道:“无尘,方才你突袭本座,可是想取得罗汉堂住持之后,再晋升一级,去谋少林方丈的宝座么?”
  后来的慧善大师和他硬对一掌,伤得实在不轻,经过一阵运气调息,翻腾的血气虽已平息,但尚未复原。他为人城府极深,看出德清大师神色不善,话声低沉的道:“你怎么会有此想法呢?
  方才贫僧是被人用钓钩悬空吊起,身不由己,再说庄主要贫僧接替罗汉堂,是为了黄山大会各派推举盟主。少林寺领袖群伦,举足轻重,故必须取得少林寺的支持,待庄主登上盟主宝座,少林寺方丈一席,自然非你莫属了。“德清大师脸色阴沉,嘿然道:“本座只是少林寺下院报国寺的方丈而已,你当了罗汉堂住持,就是少林五院长老之一,晋升方丈,自然要比本座容易得多了。”
  后来的慧善大师道:“你此时忽发此言,难道竟敢违抗庄主的命令吗?”
  德清大师沉笑一声道:“本座怎敢违抗庄主之命,只是本座认为你本非少林寺的人,岂可入主少林罗汉堂?”
  后来的慧善大师也一声阴笑道:“你若是此刻杀了贫僧,岂非坏了庄主大事?你可曾想到它的后果么?”
  德清大师大笑道:“这个本座早已想好了,你机密外泄,死在少林慧善大师掌下,此刻黄山大会,已在眼前,少林寺远在河南,再要派人参加已是不及,本座奉慧善大师叔遗命,前往黄山,参与大会,怎会误了庄主大事?”
  后来的慧善大师目光闪烁,冷然道:“这么说,你是早已存心要杀贫僧的了?”
  “不错。”德清大师沉声道:“本座是金章令主,杀了你,庄主也未必怪罪于我。”
  “好,你既有此心,贫僧那也只好认命了。”
  后来的慧善大师点着头,又道:“可惜庄主还有一道密令,要我去完成的一项任务,我尚未完成,此事关系极大,完成了乃是一件大功,贫僧索性成全了你,不过贫僧有一条件,我将密令交与你,我死之后,你不得毁我遗体,必须当作少林罗汉堂住持厚殓,你可答应?”
  “好,本座答应你。”
  德清大师正是工于心机的人,口中虽然答应,但人却并未再逼上前去,和他保持了五尺距离,问道:“庄主密令呢?”
  保持五尺距离,正是“金刚掌”威力可以击中的有利范围之内。
  后来的慧善大师故意装作话说多了,胸口起伏,一阵喘息,右手从衣袖中取出一件东西,依然有气无力的道:“庄主的密令,是要贫僧杀你!”
  他取出来的,正是那支化血针筒,说到最后二字,突然声音转厉,手指一扣扳机,一下射出五支“化血针”来。
  德清大师早就有了戒备,看他取出来的是一管针筒,哪还容他发射?口中大喝一声,右手一记“金刚掌”,直劈而出,人已随着喝声,迅疾向旁闪开。
  双方几乎是同时发难,而且在两人之间,只有五尺距离,“化血针”射出之时,无声无息,快如电闪,德清大师纵然见机得快,也因距离太近,如何躲闪得开,但觉胸口一麻,口中惊诧的道:“毒……毒……”
  他只说了两个“毒”字,身子一阵颤动,砰然跌坐下去。
  但德清大师这一记“金刚掌”,也是蓄势已久,掌力乍发,迅如雷奔,“后来的慧善大师”伤势未愈,自然更无法闪避得开,口中闷哼一声,张嘴喷出一口鲜血,往后便倒。
  范子云服下解药,早巳超过一盏茶工夫,身中奇毒,也早就消失,他因对方二人互对了一掌之后,形势突然之间,急转直下,变成了争少林方丈。因此依然坐在地上,要看看他们如何结果?
  同时也可以从二人口中,听出一些内幕来。
  同时他怕叶玲奇毒一解,就一跃而起,抢着发难,这一来,可能又会促成他们(德清大师和后来的慧善大师)联手对外,一面就以“传音入密”要她不可妄动。
  这时眼看两人落得两败俱伤之局,不觉倏地站起身来。守着他的两个青衣僧人,正感惊惶失措,(另外两个青衣僧人已经抢到方丈身边)一看范子云站了起来,口中发出一声吆喝,两柄戒刀不约而同同时递到。
  范子云身形一偏,左手疾发,一把抓住右首僧人劈来的刀柄,右手及时挥出,三根指头弹中了他右胸“将台”、“期门”、“章门”三处穴道。左手夺来的刀,向左一封,“哨”
  的一声,架住了左首青衣僧人的戒刀,上身随着左转,右手疾穿而出,一下啄在对方左胸“气门穴”上。
  这两手当真快得如同电光石火,两个青衣僧人戒刀递出,就被制住了穴道。
  在他站起身来的同时,叶玲也有了举动,她可没有范子云那么好说话,等人家攻来了才还击!蹲着的人身形未起,双手早已暗中蓄势,看准了左右两个僧人的穴道部位,手先人后,双手乍发,人才随着站起。
  这一下事出仓猝,右首僧人骤不及防,应指往后摔倒下去,左首一个及时警觉,急忙跃退一步,避开指锋,挥刀攻来。
  另外两个青衣僧人趋近德清大师身边,俯身察看,才发觉方丈业已气绝身死,此时又见三个同伴被人制住,不由一惊!
  两人不约而同疾退一步,迅快拔出戒刀,口中发出一声忽哨,招呼押着“先前的慧善大师”的两个青衣僧人,共同对敌,挥刀向叶玲攻来。
  那押着先前的慧善大师的两个青衣僧人,眼看形势紧急,先前的慧善大师一直瞑目趺坐在地,不见他有何动静,两人一抡戒刀,纵身朝范子云扑来。
  (原来那先前的慧善大师不但中了“毒龙涎香”,功力尽失,还被后来的慧善大师一记劈空掌,击中胸口,伤得不轻,范子云把解药纳入他口中,现在已过了一盏茶工夫,体内散功奇毒已渐消失,但伤势并未因此减轻,此时正在默默的运功疗伤。)
  叶玲制住了一个青衣僧人,跨上一步,俯身从地上拾起自己的短剑,(他方才不知自己身中“毒龙涎香”,掣出短剑,被一个青衣僧人夺下,掷在地上的)冷笑道:“你们还想顽抗?”
  短剑挥动,朝三个僧人抢攻过去。要知她方才出手,只是骤出不意,才把右首一个僧人制住,实则这八个僧人出身少林,乃是德清大师的心腹死党,一身武功,可着实不弱。
  尤其少林寺以刀、棍、拳法并称于世,三柄戒刀这一联手,品字形围着叶玲,宛如奔雷闪电般劈攻而出,风声震耳,刀光耀目,攻势十分凌厉。
  叶玲一柄短剑,力敌三人,顿时便有难于应付之感,转眼工夫,七八招下来,除了封架对方刀招,渐渐失去还攻之力,但听一阵“哨”“哨”之声,不绝于耳,一串串火星,连续进发!
  叶玲究是小姑娘家,内力如何能和专练外功的三个少林弟子相比,这一连几刀,记记都逼得她只有硬封硬架,把她一条右臂震得隐隐发麻,脚下跟着连番后退。
  就在这一阵惊心动魄的刀剑交接声中,左首一个青衣僧人正待逼近之际,突然无声无息的扑倒下去。
  叶玲脸上忽然有了喜色,抬头叫道:“大哥,你帮我把这个也杀了!”
  她左手朝中间的青衣僧人指了指。
  中间的青衣僧人闻言大吃一惊,他只当背后来了敌人,赶忙回刀护胸,转脸往后望去。
  他这一分神,叶玲左手指点之时,已经射出了一支“化血针”,那僧人回头不见人影,心知上当,但觉胸口一麻,连哼声都未出口,就倒地死去。
  叶玲精神一振,短剑朝前一指,喝道:“现在只有你一个了,姑娘只要三招,就可取你狗命。”跃身发剑,抢攻上去。。
  这时扑向范子云的两个青衣僧人,不出几招,就被范子云制住,禅房中只剩下他一个,心头一怯,刷刷两刀,把叶玲逼退了一步,一个急转,往门外窜去。
  叶玲一声娇叱:“你还往哪里走?”一个箭步,追掠过去,人还未到,左手一抬,一支“化血针”已经悄无声息的射出。
  那青衣僧人刚刚掠到门口,就一声不哼,扑倒下去。
  叶玲回过身来,才见范子云一手紧抵着慧善大师(他就是“先前的慧善大师”,也是真正的慧善大师)后心,正在助他行功疗伤。
  这是不能有人惊动的,她悄悄走到方丈德清大师身边,低头瞧去,他被“化血针”射中左胸,已在逐渐腐烂,急忙用剑挑开他衣襟,但听“叮”的一声,一面圆形金牌,滑落地上,俯身捡起,正是夏家堡发给金章令主的金牌,仔细检点德清身上,除了一面金牌,别无他物。
  再走近云床,翻过无尘(后来的慧善大师)的身子,原来他早已气绝多时,撕开衣襟,从他怀中取出一面银牌,一个蓝花小瓷瓶,和几两碎银子,心中暗道:“原来无尘的身份,还是银章使者!”
  就在此时,突听“砰”“砰”两声传入耳中,回头看去,方才被范子云制住穴道的两个青衣僧人,本来还呆若木鸡,站在那里,不知怎么会忽然倒了下去?
  心中觉得奇怪,这就走近过去,低头一瞧,这两人不知何时,也被“化血针”射中后心,已溃烂成碗口大一个窟窿!这会是谁施放的‘化血针’呢?“心中一动,急忙再去检查最先被范子云制住的两个和被自己先发制人拂中穴道的一个。
  这一看,才发现这三个青衣僧人,本来就躺在地上,此时也全已被人用“化血针”补上了一针,无一活口。
  叶玲暗暗吃了一惊,忖道:“看这五人中针情形,分明还是刚才之事!”
  她一紧手中短剑,突然身形闪动,一下朝禅房后面一道小门扑了进去,这是方才范子云和她隐匿的一间小禅房,地方逼仄,一目可以了然,当然隐藏不了人。
  但她发现通向后进的一扇小门,已经开着,这扇小门是方才德清领他们进入屋中之后,就已关上了的。
  此时既已洞开,可见方才果然有人隐匿于此了!
  叶玲左手握着“化血针筒”;右手短剑一拨,掠出屋外,举目四顾,哪有什么人影?心中猛然一动,暗道:“范大哥正在帮助慧善大师运功疗伤,自己怎好离开?”
  一念及此,急忙一个旋身飞快的回入屋中,眼看范子云依然一手按在意善大师后心“灵台穴”上,不言不动。
  她看到二人无恙,心头才算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一手仗剑,静静的守在屋中,这样足足等了顿饭时光。
  慧善大师才长长吁了口气;双掌合十当胸,缓睁双目,低喧一声佛号,说道:“阿弥陀佛,多谢小施主了。”
  范子云早已收回手掌,含笑道:“大师好说,若非大师修为功深,在下也无能相助。”
  叶玲收起短剑,喜孜孜的道:“老师傅已经痊好了么?”
  慧善大师站起身,合掌道:“贫僧方才功力全废,伤重垂危,多蒙二位救助,贫僧不敢言谢,只是有一事未明;还望小施主赐教。”
  “大师太客气了。”范子云还礼道:“大师有何垂询,但请明说。”
  慧善大师道:“贫僧记得今日午后,曾在路中和小施主相遇,当时小施主曾以‘传音入密’告知今晚再作详谈,听小施主言外之意,似已预知今晚发生的事了。”
  范子云微微一笑道:“在下和这位叶姑娘就是为了大师今晚之事,才赶到庐州来的,只是未曾料及这里的方丈,竟会是贼徒一党,以至差点功亏一篑,几为贼党所乘,若非另有高人在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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