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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郎眼睛直了……真的直了……似乎忘记了肩头羊皮袍子不在,似乎忘记了身后追逐自己的鬼将,似乎忘记了生死一瞬、命悬一线努力的咽下一口口水,眼神随着半裸女子婀娜多姿的身影移动
狗rì的穿上衣服真的不认识了少年郎终于把那口口水咽下去,心中自嘲道虽然自己嘲弄着自己,身体的反应却不由自主体现出来少年郎有些羞怯,有些赧然握着柴刀的手一松一合,像是在犹豫着什么
没有任何预兆,忽然少年郎手中柴刀当空劈下,柴刀上血气缭绕这些不知杀了多少生灵,一把破旧的柴刀居然有如此旺盛的血气带着凌厉的血气妖氛,当空劈向娇弱柔媚的女子,劈向那曾经在硬盘里,如今真真实实出现在面前的姑娘
啊……一声凄惨的叫声响起虚幻中的半裸女子被劈成两截,鲜血不要钱一般喷洒出来脸上痛苦夹杂着幽怨,半裸女子看着沈旭之,说不尽的不甘心
“对不起,我还是喜欢饭岛爱”少年郎面sè严肃而又认真的说
第三章古怪的柴刀和无法抗拒的命运
chūn熙路,无数的川妹子,魂牵梦绕让沈旭之无数次泪眼朦胧从睡梦中哭醒的场面消失像一颗肥皂泡一般啪的碎了,带着少年郎的依恋和不舍
乱坟岗荒凉的场景又出现在沈旭之眼帘中,身前羊皮袍子在焦急的吱吱乱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沈旭之手中柴刀微微有些颤抖,少年郎还有些青涩的眼眸中泛起一道血丝,庞大的杀气妖氛从手中柴刀上蒸腾而起,嘴角那抹笑愈发鬼厉狠戾
沈旭之不再逃走,而是转过身,嘴里大声吼着声音远远传去,在荒芜的古战场上像是一匹受伤的野狼,凄厉残忍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鬼将的幻境碰触到了沈旭之心底那一抹最柔弱的地方,少年郎很疼,很疼所以少年郎不想再逃,要把这疼千百倍施加在鬼将身上
老子就是死,也要咬你一口
鬼将激发出沈旭之的狠戾,柴刀带着血sè在空中划出一道看不清楚的淡淡的弧线劈向对面已经越来越熟悉身子,愈发灵活的鬼将
羊皮袍子感受到了沈旭之的改变,虽然只是瞬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白狐狸身子像是弩箭一般窜向鬼将身边,如闪电一般,让人只看见一道道虚影
吼~~~~~~鬼将手中没有武器,用胳膊挡在沈旭之柴刀劈向的地方
沈旭之身上忽然坠了千斤重物,在飞奔的过程中似乎已经预料到鬼将的动作,身子一坠,柴刀变劈砍为刺刀这武器,刺是很少见也很难用的,少年郎不知经过多少朝夕苦练才熟练的掌握,不知用多少人的xìng命才把刀势变得如此狠戾而诡异
鬼将毕竟只是一个僵尸,虽然身为鬼将,但身子毕竟没有那般灵活鬼将强在一身蛮力和浑身缭绕的杀气妖氛
柴刀毫无意外的划破那层表面光,其实根本没有多少防护力的盔甲,破空而入,刺入腰椎沈旭之感觉到手上柴刀刺入腰椎的时候鬼将的骨质上发出的声音,那声音顺着柴刀传过来,涩涩的,难受之极
沈旭之一拔刀,刀锋本来就极钝,深深的嵌在鬼将的骨骼中,居然没有拔出电光火石的瞬间,沈旭之没有注意到的是鬼将缭绕在周身凄厉狰狞的鬼气化作的厉鬼都回到鬼将身上,顺着柴刀进入柴刀里柴刀发出阵阵龙吟之声,但少年郎听不到,也没有时间听鬼将的胳膊如泰山压顶一般砸了下来这一击重击如果砸实,沈旭之毫不怀疑自己瞬间丧失所有的战斗力
羊皮袍子在鬼将身后扑过来,两只前爪深深抓紧鬼将的眼眶里,即便层层鬼气缭绕,小白狐狸锋利的尖爪依旧毫无窒碍的抓进去,死死的扣住,张嘴便咬不管是骨头还是腐肉,亦或是身上掉渣的泥土,全然不管不顾,只是长大嘴,锋利无比的獠牙深深咬在鬼将的颈椎上鬼将失去浑身缭绕的鬼气,身子脆弱无比,在獠牙利爪之下,不断有碎骨残渣秫秫落下,喉间一阵阵凄厉无比的吼叫,恐慌而悲凉
沈旭之勉强躲过一击,却撤了手中柴刀赤手空拳的少年郎眼中血sè盛,合身而上,膝撞肘击,全是犀利无比的招数砰砰声不断响起,一副凝练了无数年的骨架子开始散落随着少年郎最后一击头锥,已经被羊皮袍子咬的半断的颈椎终于不堪重负,咔嚓一声断裂一颗半是腐肉半是骷髅的头颅飞出,羊皮袍子双爪还扣在眼眶里,兀自不肯松开
少年郎眼中血sè旺盛,一条血线宛如刻在眼中,已然如此得势,依旧保持着暴风骤雨一般的攻击,丝毫不管坚如钢铁的骨骼对自己造成的伤害
只片刻,失去头颅的骨架散落,一身腐肉落下的瞬间便化作飞灰,无数枯骨变成冢间一地散骨,带着无数断裂的痕迹,落在地上
沈旭之单膝及地,低着头,一头长发在如水月光之下散落的遮住头,后背不断起伏,喘着粗气刚才一瞬间爆发出来强大的攻击力也让少年郎的身体难堪重负
但,毕竟赢了
柴刀落在一地散骨中间,没有丝毫变化吸纳了无数年积淀下来的纯粹至极的鬼气,也无法让柴刀产生一点变化,只是刀身因为刚才那一刺,变得加钝了一些
羊皮袍子回到沈旭之身边,嘴角边都是腐肉小白狐狸见沈旭之没什么事儿,这才跑到一边,找了一些青草吃了进去用青草的汁液洗尽腐肉碎骨,觉得舒服了才乖巧的回到沈旭之身边,哪里还有方才那般凶恶残暴的摸样
沈旭之全身刺痛yù裂周身骨骼仿佛在那一阵暴风骤雨一般的以伤换伤中断成无数片,就算是行走也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周围虽然宁静,但沈旭之知道不知什么时候,哪一块土里还要冒出骷髅身子稍稍恢复,便挣扎着起来,收起柴刀,又看了看鬼将的残骸,居然还是什么都没有……
狗rì的,居然盔甲都腐烂了少年郎死里逃生,一无所获,勉力支撑着身子在夜sè中退出古战场,乱坟岗一只小白狐狸跟在身边,跑前跑后,jīng力无限
海角平原对着的大海上,一只船队开始从火鹿岛出发,扬起白帆借风而来虽然有台风,但这只船队却毫不理会,扬帆而行,直奔海角平原而去
少年郎,白帆,大海,军营……这一切都是命运,都是命运
第一章海上来的老人
天下九州,战乱纷扰
天元历一三九年,四月宛州最南方,海角平原之上,驻守在传说中天涯海角的一座简陋的军营,被刚刚离去的台风洗礼的一尘不染,在夕阳的余晖里,在瓦蓝瓦蓝的天空下,显得那样干净只有那一丝丝若隐若现的锈迹斑斑让人感觉到这军营的颓废和武备的松弛
但周怀年的身上,却看不见一丝一毫的颓靡,一种武人的彪悍和若有若无控制的恰到好处的杀气,证明着这个人的实力一种血染出来而不是练出来的实力
整个军营最干爽的屋子里面,已经被来自遥远的中州特产的五sè丝绸围起来大半,周怀年站在门口,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向着帷帐这边矮几后一位身着藏青sè长袍的老人躬身施礼低声道:“这时节本来季风会晚一段时间才会有,今年气候有些异常,倒是辛苦先生了”
那矮几后面的老人向着周怀年温和的笑了笑,右手遥指帐内,温言道:“皇命催得紧,回得突然,这些个舟船劳顿倒也算不得什么,只是公主殿下也累了见个礼,赶紧去准备下,明天我们就出发回京”
周怀年紧了紧泮甲丝绦,单膝跪下,朗声道:“末将周怀年,见过公主殿下还请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礼”良久,帷帐里面一个淡漠的声音道:“去办好你自己的事儿,这些个繁礼就免了”
周怀年站起身,又深深施了一礼,道:“军部的传令也是方才刚到,因为公主殿下回来的突然,属下将奉命护送殿下一行过海角平原,到寒云川峡谷一带那时有河池的王参将率部护送天枢院院令,五rì后天枢院便至因得令匆忙,有不周之处,还请殿下……”
“罢了不必大张旗鼓明天我们带着几年前送到你这里的那名历练生走就好”冷淡中透着一股子漠视,然人心中一凛,不敢近视
听公主殿下说到历练生,周怀年略一犹豫,盘算了下,心下一横,低头,沉声道:“五年前,海角军营接到军部行文,还有一名历练生只是这许多年来……”说到这里,周怀年面露尴尬,喃喃的有些说不下去
“怎么?围剿海盗的时候死了?”帷帐内的贵人还是那样不着烟火的问只是语气中有些淡漠的嘲弄,周怀年很不舒服
“那倒没有”周怀年咬了咬牙,定下决心,道:“只是这人似乎没有作为一名武者的觉悟,每rì里只是研究着木系的心法虽然武学一道天赋人,但这许多年来进展很不如意”
“军部的野望啊,破灭的到也真是快行了,下去”公主淡淡的说:“我有些倦了明天一早带那人来,回到京城,送回军部,这事儿就算告一段落老将军多事儿,我就说不用当真”说到最后,声音已经渺不可闻,周怀年却一字一句听到耳朵里,只觉得浑身如芒刺在背不经意之间,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
周怀年深施一礼,转身出门门外的柔和温暖的夕阳在湛蓝的天空下竟然那样的可爱周怀年深深吸了一口气,略有湿咸的空气也有一股子陈年烈酒的浓香真不知道军部那些老爷们在朝堂如何活了下来周怀年不禁想到
身后的门悄然打开,那老者走了出来,看着满脸轻松继而有些尴尬的周怀年,笑着说:“公主殿下待人宽厚,不用那么拘谨多礼走,我和你一起去看一看这少年”
周怀年不安的看着那老人,像是犯错误的孩子一样,左手轻轻拈着丝绦,忐忑的说道:“末将无能……”
“别这么紧张有些事儿,你也做不了主据我所知,当年军部的一位大佬在得知公主殿下十二岁测试有傲人的木系天赋之后,突发奇想从全州选出有武者、修行天赋九名少年全州各边疆历练但不知怎地,rì前得到讯息,这九个少年,只有你这一处还活着其他八个少年不是失踪就是确认死亡这个行动,其实在那大佬死了之后便已经没有人再关心了,况且只有一个活着,不管怎么说,你今年的考评也不会很差”老者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几名追随者回去休息,只带了两名追随者跟着周怀年走去
“再说,这事儿公主早都忘光了是老夫rì前心血来cháo,想起这人顺便带回去看看”老者和蔼的说到
“可是……”周怀年面带难sè,道
“有什么难处?”如chūn风一般,全然没有周怀年想象中一名高高在上的**师的傲慢与无礼龙行千里,百草沾恩这才是真正的大修行者周怀年如是想着,心中的不安随之一挥而去,随着海风消散的无影无踪
周怀年道:“倒也没有什么为难,只是rì前我们得到内线暗报,博雅海上一股子海盗今天要上岸劫掠,属下负责迎接殿下,实在脱不开身,只好由那小子去带队设伏估计回来的时候已经子夜了,先生还是先去休息等明儿一早,我带那小子来拜见先生”
“哦?呵呵,周将军带的好兵啊……”一句话没说完,老者忽然停住,望着南方海岸,弹指之间展颜一笑,继续道:“似乎已经打起来了看一看?”
周怀年心里一惊,侧耳听去,海风中隐隐涛声,毫无异状,哪有一点厮杀的征兆?见那老者说的当真,不似玩笑,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前面的瞭望台还算牢固,就是简陋了一些,辛苦先生了只是上面风大,先生当心风寒”
老者接过后面追随者披到肩上的一袭猩红披风,跟着周怀年走了过去夕阳西下,军营里面安静的让人有些心悸不时有风吹木板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撩拨心弦
“周将军带兵严谨,法度森严,老朽佩服啊”老者忽然感慨道,似乎感受到前面的战斗
不是亥时登岸吗?怎么提前这么早?不会有什么变化周怀年心里不安的琢磨着,听那老者这么说,心里是不安
“先生说笑了这天涯海角之处,没有塞外蛮人骑兵劫掠扰袭,没有雷州马匪穷奇彪悍,只有些个荒岛之上菜都吃不上的海盗不时的sāo扰一下,军备松弛,无法和其他边塞的强兵比较,惭愧惭愧”虽然这么说,但很明显,周怀年有些心急,边走边说,声音渐渐大了起来虽然略显无礼,但老者也没计较什么,而且明显对这种直接的对话很投脾气,嘴角的微笑渐渐浓了起来
“周将军好志气啊”老者打了一个哈哈,道:“我宛州无论军源还是军械均只算是末流,将军自比天下强兵,虽不如,亦可佩”
周怀年听老者这么说,脸上一热,心想都是和那帮兔崽子说习惯了,让人看笑话了偷眼望去,见老者并没有讥讽的神sè,这才心神略定只听那老者继续说到:“周将军也不必过谦适才放眼望去,天际之间杀伐之气顿起,真是静如处子动若脱兔,这才是用兵的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