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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娘的那么多,活一天算一天!
第一百二十七章登山的对手
第二天清晨,两人几乎一时醒来,阿瑾似乎还有点舍不得这难得的温暖。沈旭之却把阿瑾夹在腋下站起身,像是带着一个小娃娃一样轻手轻脚的把阿瑾放下,举目看着雪山,长出了一口气,道:“准备登山吧。也不知道有什么危险,你在我身后给我治疗,前面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用管,专心做好你该做的,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你受伤。”
阿瑾点了点头,一个治疗师本来就是站在队伍最中心的位置,这点不由质疑。直到这时,阿瑾看见沈旭之左肩上吊着的羊皮袍子,眼睛一亮,道:“这真是一只小狐狸啊,我还以为是你后背的纹身一样的纹刻呢。”。。
羊皮袍子吊在沈旭之肩膀上,死死的抱着沈旭之的肩膀不肯松手。沈旭之轻轻抚摸着羊皮袍子的头顶,无奈的说道:“那晚喝多了,直到这时侯还醒不过来。对了,你那里有没有宽松一点的白sè衣服?这小家伙总是这么吊着,很不舒服啊。”
阿瑾耸了耸肩膀,道:“没有。”眼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道:“你先吃东西,等等我。”
说完,也不知道在哪捣鼓出来两件白sè的女式祭司长袍,都是白sè麻布做的,开始给缝缝补补起来。看阿瑾这份熟练,估计从小没少做针线活。不多时,阿瑾把刚刚缝好的白sè长袍扔了过去,笑道:“手艺不好,凑合着穿吧。看你光着上身,也不嫌冷,身上还那么暖和……”说到这里,阿瑾像是一个说错话的孩子,止住话头,低头开始吃着果子。沈旭之倒没觉得什么。把衣服穿在身上,取下羊皮袍子,放在怀里。伸伸手脚。毫无窒碍,合身的紧。。。
光是这份手艺,就能称得上是心灵手巧了。羊皮袍子在沈旭之怀里探头探脑的看着,山顶那丝鸿蒙紫气让小狐狸也动心不已。
等阿瑾吃完。两人踏上厚厚的积雪,山间一条崎岖不平的小路宛转通向山顶。白云深处,也不知有多少艰难险阻。有多少生死离别。
少年郎狡如狐、猛如虎。即便只能容下一人的狭小山径上,身边都是凛冽的寒风,一个不小心便能把人吹落悬崖,摔个粉身碎骨。沈旭之仍然不断借助四周山石隐匿身影,不肯老老实实的走上去。阿瑾在少年郎身后看着少年郎像是一只猴子,开始一脸笑意,都是少年心xìng。一晚上的时间两颗心之间的距离拉近不少。但越是看,心中越是惊骇。从自己的角度看去,沈旭之像是做了无数无用功,只是跑跑跳跳的爬山。但如果在上面,却很难见到少年郎的身影。沈旭之不断找到视觉的死角。也不嫌麻烦,谨慎的登山。最为玄妙的却是即便如此,沈旭之登山的速度却没有降低多少。
白sè祭司袍子很合身,沈旭之穿在身上也只是为了给羊皮袍子一个睡觉的地儿。每走一步,沈旭之都能觉察到身上承受的压力便大了一点,虽然不多,但一步步登上去,累积下来却也不少。两条腿像是灌了铅,沈旭之的身子骨对这点压力倒是不觉得什么,但阿瑾却越走越慢,气喘吁吁。
不到一个时辰,阿瑾就已经香汗淋漓,难以为继。
沈旭之停下脚步,回身来到阿瑾身边抓住阿瑾的手腕,把阿瑾背在身后,也不多说,继续前窜后跳不断在山间跳跃攀爬。
阿瑾看来如同在梦中一般,沈旭之的脚尖似乎从未着地,像是一只大鸟在空中飞翔。嶙峋的山石不断向身后飞去,呼啸的山风吹得人脸生疼。阿瑾把脸埋在沈旭之后背上,白sè祭司长袍混杂着自己的体香和少年郎浓厚的雄xìng气息,让阿瑾心醉不已。
这时候阿瑾才知道,刚才沈旭之是在迁就自己的速度,要不然早已经看不到影子了。
“你跑的不稳,比狼骑差多了。”阿瑾见四周无人,伏在沈旭之身边吃吃笑道。
耳边寒风呼啸少年郎没听清,只是嘿嘿的傻笑,灌了一肚子凉风。
天空很蓝,半山上的白雾越来越近,山顶的紫气也愈发清晰。
进入半山腰的云雾中,沈旭之不知为何忽然停下身,狂奔中的骏马猛地停下,突兀而猛烈。后背的阿瑾脑门磕在沈旭之后脑上,一头乌亮的长发向前甩出去,洒在少年郎的脸上。
沈旭之蹲下身子,阿瑾知道似乎发生了什么,闭着嘴没有发问,嘴唇勾勒出一条好看的曲线。两只眼睛圆圆大大的看着沈旭之的动作,少年郎身上淡淡的汗味……很好闻。
沈旭之躲在一块嶙峋的山石后面,手指轻轻在山石上抚摸着。像是在寻找什么。
阿瑾瞪大眼睛,盯着沈旭之的手指,忽然看见少年郎手指轻轻挑起一条银白sè比头发还要细的丝线,少年郎顽皮的对着丝线吹了一口气,丝线震动,发出一阵阵嗡嗡的响声。
“你是怎么知道的?”阿瑾对沈旭之居然在告诉奔跑中,在漫天银白中、浓厚的山雾里发现这么一道隐匿的杀机感到不可思议。
“杀人杀惯了,也就知道了。”沈旭之这回听清楚阿瑾的问话,小声说道。把阿瑾放在雪地里,柴刀随手劈出,丝线断裂。拉的极紧的丝线发出一声轻响,弹在两侧的山石上,把山石抽碎,抽出无数细小的碎屑。
沈旭之柴刀挥舞而出,却深深劈进另一侧的山石背后。收刀,带起一个木人。
“居然是傀儡。”沈旭之掂量了一下那个木人,木人上的毒素少年郎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
“是魂儡,替换施术人本体,用来监视的。看这样子我们被发现了。”阿瑾知道这门魂术的来由,有些遗憾的说道。只是不知这里什么时候被人布置上这么一道险恶而又毒辣yīn损的陷阱的。
“对手很强啊。”沈旭之感慨。
“当然,这次因为南国的变化,许多部落都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把赌注下在哪一面。所以在这次大雪山朝圣中有各族的jīng英祭司。更惨的是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成联盟,而我们族居然不知道……”阿瑾说着,语气里带着一丝气愤和无奈。
大祭司无名而死,整个部族在其他部落中的低位也随即一落千丈。不管是在宛州还是这偏僻的深渊,世道根本就不曾变过。
被抛弃的感觉很不好,沈旭之轻轻拍了拍阿瑾的肩膀,示意没事儿。又继续观察了一会,借机休息一下。这么奔跑虽然不是很累,但沈旭之总是感觉到前面似乎有危险,一股尖锐的气息像是一把匕首在前面等着自己,心里很不好受。还是保持体力,来应对前面的危机的好。
这时候距离那缕紫气已经很近了,身上的压力极大。也不知是因为压力的原因还是因为半山上空气稀薄的缘故,沈旭之觉得胸口有些发闷,阿瑾脸上也生出两朵红晕,煞是好看。
“我没看见,那面到底几个人?”
“出手袭击我的有四个,其中一个弓箭手,我就是被魂箭伤到的,其余的还没感觉。”阿瑾说起那时候与死亡擦肩而过,还是不寒而栗。
“恩。现在又知道有一个会做傀儡娃娃的人。一般做傀儡娃娃都有什么本事?弱点是什么?”沈旭之秉承着上一世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理念的熏陶,自己对对手一无所知,临近大战,问的详尽。
“魂弓手用弓箭shè出带着冤魂魂力的弓箭,我只是被擦伤,那股魂力就深到骨髓。幸好我是治疗师,对这种魂术的腐蚀有办法。魂弓手和其他弓手一样,近身极弱。要是你的话,只要贴近魂弓手必死无疑。
至于做魂儡的傀儡师,高阶的都有无数的傀儡,能随意转移到身边埋下傀儡的任意位置,很难真正的杀死。就算是你杀死他,还剩一缕残魂,就能借着傀儡死而复生。魂儡师的攻击手段就是各种魂儡,各种意想不到的魂儡。至于到底有什么,只有交手之后才能知道。”
“……”沈旭之有些无奈,这一仗啊还当真不好打。前有狼后有虎,自己身边还有这么一个据说是治疗师的小家伙。
“那你会什么?总得让我知道吧。要不我冲在前面,总是心里不托底。”沈旭之问道。少年郎感觉自己问的并不过分,很坦然的看着阿瑾。
阿瑾也似乎才想起来沈旭之居然一直没问过自己会什么,怎么治疗,就背着自己上了大雪山……这太盲目了。真是个莽撞而却有趣的少年。
这是这人生,要是全都算计好了,岂不是太过于无趣了?或许正是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的意外,一些散碎的乐趣,才让人觉得世界其实也是有美好的。
大雪山上寒冷透骨,淡淡丝线崩断的山石碎屑早都被吹走,只剩下缺了一个边角的两块嶙峋的怪石,两人在怪石后面暂避风雪,聊着本应该昨晚就应该坦诚的事情。
第一百二十八章伏击反击
“我啊~~~”阿瑾莞尔一笑,说道:“你怎么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沈旭之也在琢磨这个问题,似乎阿瑾一说自己会魂疗术的时候,自己下意识觉得这就是另外一个兰明珠吧。嘿嘿,这个的确是大意了。
少年郎绝对不会坦诚自己是被那香唇迷的乱了心神,压根就没想起来问。
“我的魂疗术虽然不说是深渊界独一无二的,但是能比我强的人绝对不对。”阿瑾说起这个,也颇为自豪。。。
“哦?”这个答案沈旭之有些意外,“这么自信?真不知道你这莫名其妙的自信到底是哪来的。”
“因为我只修炼魂疗术。魂术天生就是进攻用的,能用来修炼魂疗术的人就屈指可数,而且纯粹的只会魂疗术的魂师几乎没有办法在深渊界活下去。我是一个异类。”阿瑾有些顽皮,有些骄傲。
身为深渊界北地最大的部族,指定的祭祀继承者,阿瑾的确有自己值得骄傲的地方。
沈旭之心想,似乎也是这样。自己本来就想做一个治疗师,但最后似乎越走越是偏远。人类的凶暴的情绪,杀戮的意愿真是无法控制啊……
这一刻,少年郎又开始文艺了。
。。
“我的魂疗术,这么说吧,就算我没有魂力,只要周围有死人,你不被人一击而杀,我就能让你继续活下去。”阿瑾简单的说道。
这……这也太强了吧。就算是兰明珠的治疗术,也不敢说出这种话来。到了深渊界,有了妖石手镯,兰明珠近乎无穷无尽的元气供给,只要不超出负荷,不出现谷路行那种情况,沈旭之觉得兰明珠站在自己身后更保险一点。阿瑾更适合大规模的战斗。而兰明珠更适合单挑。瞬间,沈旭之便做出了定义。
阿瑾看沈旭之想着什么,问道:“你呢?你到底强到什么程度?”
“我啊……恩。比你见到的任何一名祭司都要强。似乎可以这么说。”沈旭之没有丝毫谦虚,“其实我在想,真要是打起来,你可怎么办。”
“啊?”阿瑾似乎没听懂沈旭之在说什么。少年郎看着阿瑾这样子就知道这个小姑娘基本上没有进行过生生死死的厮杀。外面有些坚强而执着。其实真要是见了血,还不一定怎么样呢。真是愁人啊,有这么一个小拖油瓶。
“你记住。真要是打起来,你肯定比我更早的受到攻击。一呢,我很强,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杀掉你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二呢,治疗师总是更被对手仇恨,要是我对手有一个治疗师。我肯定先下手为强。”
“是这样啊……”阿瑾真的没有进行过祭司之间的战斗,对这些都无比的陌生。甚至沈旭之怀疑阿瑾是否进行过实战。
真是个拖油瓶啊……不过也好,最起码能吸引对手的活力。少年郎面对生死的时候总是有些冷酷,和阿瑾也没有那么熟悉,放弃这孩子。自己最起码能重创、杀掉一个对手,似乎也不错。
虽然在这么想着,少年郎自己都不知道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阿瑾却不知道沈旭之在动这些龌蹉的念头,看那样子也正在琢磨自己究竟怎么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只有自己安全了,才能给前面浴血厮杀的沈旭之给予强而有力的帮助。
正在这时,沈旭之忽然一声闷哼,身子骤然蹲下,太过猛烈,肺子里面的空气被强行吐了出去。回手抓住阿瑾,也不管抓的是哪里,沈旭之也不知道抓的是哪里。把阿瑾扔到自己后背上,像是抓羊皮袍子一样。
只是阿瑾明显没有羊皮袍子那么灵巧,却也不慢。但是沈旭之还是为之耽搁了一瞬,一道黝黑的雾气拖曳着一串黑sè从沈旭之脸边划过,shè断两根头发,飘荡在寒风里,转瞬不见。
嶙峋的怪石里忽然探出一只手,手上一把黑亮的匕首。沈旭之侧身躲开魂箭,匕首便刺到小腹。沈旭之没有躲,自己身子因为把阿瑾扔到后背上,又躲开魂箭,正变成了一个奇怪的姿势,这个姿势极为不舒服。沈旭之不是躲不开,但躲开之后,必然会面对那面连绵不绝的攻击。
这是对手设计好的,沈旭之战斗经验丰富的一塌糊涂,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明白并认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