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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太极之法中做了什么手脚,要是我就这样回去的话,怕是一辈子都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这么好的机会,真要是浪费了,那就太可惜了。”李牧说到。
九尾天澜白狐直到这时候才认真的看了李牧一眼,整张脸上洋溢着妩媚的笑意。一时间,神山上好像春暖花开一般,雌雄难辨,真假不分。
“我的确小看你了。你准备怎么打?我可是站不起来了。”九尾天澜白狐笑完之后,随即摆出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那股子混不吝的劲儿头让人觉得这他妈的就是一块滚刀肉,无从下手对付。
“自然不是和你。”李牧看着正在迷迷糊糊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沈旭之,道:“妖族试炼场,这么好的机会,要是旭之还无法领悟,无法登堂入室的话,你也不是天澜族的族长了。”
“那倒是,你先等等,我和旭之说几句话。”九尾天澜白狐倒是一点都不客气,随口说道。仿佛李牧只是上门讨教的同道,根本没有一点剑拔弩张的紧张。
李牧垂手凝神,侧身而立,光明正大的气势到了磅礴的程度。
“旭之,你个狗日的来扶我一下。”九尾天澜白狐的身子愈发虚弱,声音就像是一只蚊子在耳边嗡嗡的飞着发出来的似的。沈旭之有些迷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听到九尾天澜白狐叫自己,连忙站起身。刚一站起来,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栽倒。
“你个傻小子,注意控制力量。”九尾天澜白狐无奈的说。老狐狸也没想到沈旭之居然会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去面对李牧,要是早知道,在山下的时候就把镇魂钉的封印打开了。
刚一站起身,沈旭之就觉得不对。身体就像是一根羽毛般浑不着力,不知道是自己的力量变大了,还是身体变轻了。难道这是要羽化成仙的节奏?少年郎不着四六的想着。看见九尾天澜白狐一副快要死的模样,来不及找寻到底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快步走到九尾天澜白狐身前。
怎么给狐狸看病?难道化形之后就像是普通人一样?这一身的伤,要缝多少针啊!沈旭之看见九尾天澜白狐全身**,一身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没有鲜血流出,泛着惨白的口子,像是一张张婴儿的小嘴似的,一看就让人心生恐惧。身影已经有不稳定的趋势,看这样子九尾天澜白狐只是在勉强撑着局面。
不知所措的搓了搓手,少年郎像是在询问九尾天澜白狐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老狐狸道:“扶着我,我把这根烟抽完的。妈的,真是要死了,连根烟都抽不利索。你这狗日的醒的真慢,早那么一点,老子我也不会这么惨不是。”
沈旭之依言而行,把九尾天澜白狐缓缓抱起来,放在自己怀里。仅仅这么一点简单的动作,沈旭之就能感觉到九尾天澜白狐身体里的骨头碎了至少上百根。都这样了,居然还他妈的有心思抽烟,沈旭之心中想好被刀扎了似的难受,却还是没忘了腹诽九尾天澜白狐。
“都发生什么了?”沈旭之瞥见鞠文夫妻的尸体,看见九尾天澜白狐手中那把杀猪刀的刀背上镌刻着两只凤凰的图案,昊叔也不见踪迹,神山的断壁残垣中一团微小的火焰在跳动着,心里隐隐知道刚刚自己晕死过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具体的细节我就不多说了,说多了那家伙该不耐烦了。你看他现在人模狗样的,那张脸才真是比狗脸还要赖叽,翻脸比翻书还要快。”九尾天澜白狐道。
“那狗日的?”沈旭之回头看了一眼李牧,那个曾经帮着自己打开任督二脉,让自己步入修行的神仙一般的人物。这么多年来,李牧在少年郎的心里面一直就是一个完美无瑕的形象,一直到今天李牧骤然出手,打乱了九尾天澜白狐的如意算盘。所有的美好印象戛然而止,剩下的就是阴冷漆黑的阴谋。
九尾天澜白狐说:“你现在看他就想骂他吧,其实那是你对他不了解。你要是了解他,你肯定想要揍他!”
“不用去了解他,我现在就想揍他!”沈旭之吐了一口口水,随手自己也点上一根烟,“就是打不过他。”
“怕了?”九尾天澜白狐笑道,明知道沈旭之的脑海里哪能有害怕这个字眼。这么说,也并不是用激将法,只是单纯的和少年郎开玩笑罢了。
“你看你都伤成什么样子了,还这么开玩笑,你有一天不扯淡就得憋死是吧。”沈旭之鄙夷的骂了九尾天澜白狐一句,继续问道:“说点正经的,我看这架势,我得上去了。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第九十七章击碎前路宿命
“这狗日的根本就没出过手,你让我交代什么!”九尾天澜白狐说道:“又不是遗言,没啥好交代的,你去吧,不行的话老子我再上。”
“别扯淡了。你都这样了,我要是输了,咱们一家老小一起去死也就是了,还逞强。”沈旭之知道九尾天澜白狐在胡诌八扯的跟自己说些有的没的,拍了拍九尾天澜白狐的肩膀,把老狐狸轻轻放在一处断壁的边上。
九尾天澜白狐伤势极重,沈旭之被拔除一百零八根镇魂钉后,封印被解除,手上的劲头控制不好,稍稍用大了一些力量。
“你小子能不能轻点?这是想弄死我然后……你不会是李牧派来的吧。”九尾天澜白狐道。
“我要是你,就一心疗伤。有那精神扯淡还不如好好歇歇,一会要是我打不过他,咱们一起死了,黄泉路上再扯淡也不迟。”沈旭之嘿嘿一乐,从纳戒里取出一件天枢院黑氅抛在九尾天澜白狐的身上,笑道:“您老人家穿上点,打不过,就算是您裸奔,咱也打不过不是。况且看着您那玩意,这辈子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美女,我这心猿意马的也没心思打架。”
“去吧,弄死他。”九尾天澜白狐紧了紧身上的天枢院黑氅,笑道。
“弄不死呢?以你斤斤计较的性子,以后咱俩贴着他的影子追杀他!”沈旭之恶狠狠的说。
“你错了。”九尾天澜白狐冷冷的道。
沈旭之一愣,九尾天澜白狐这是想要说什么?
“我不是斤斤计较,我老人家的计较是论两的。”九尾天澜白狐看着李牧,嘴角掠过一丝阴沉至极的笑意,比哭还要难看。说止儿夜啼都是轻的,就连李牧这样的神级强者看见九尾天澜白狐的笑意也不禁后背冷风直冒,仿佛身处九幽黄泉之中似的。
“从来就没有人可以轻视一只天澜族的狐狸的复仇的心……”九尾天澜白狐喃喃的说道,“就算是那家伙,也不能!”
最后一句,明显不是说李牧,而九尾天澜白狐的声音已经近似于呢喃,恶魔的呢喃。沈旭之八卦的心很罕见的没有燃烧,整个心思都放在李牧的身上。转身回到穷奇幻化的霸王长枪旁,抬脚踢起穷奇,浑身骨节“嘎巴嘎巴”不停作响,就像是阴云里无数的闪电正在盘踞着,正在找寻一个口子爆发出去一般。
“李牧,你帮我打通任督二脉,又毁我经脉,你我之间的恩恩怨怨就算是扯平了。”沈旭之拖着霸王长枪,一步一步走向李牧,看着李牧的眼睛,仔细的说。
沈旭之的情绪有些奇怪,看着李牧,却像是在和自己说话。九尾天澜白狐知道,沈旭之要面对的是自己的内心。像李牧这样的人,原本在少年郎的心里就是如父如兄一般的印象。过了这么多年,沈旭之最先要面对的就是自己的内心,如果这么多年根深蒂固的印象还是盘踞在心里的话,这一场仗不打也罢。
“不管你想要做什么,不管你算计了什么,如果要是没有死人的话,我一切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不用这么客气,尽管来。”李牧肃穆的站在原地,看着沈旭之渐渐狰狞的额那张脸,感受到少年郎身上喷薄而出的血腥杀气妖氛,心中一凛。
树人一族传承的种子按说生机勃勃,怎么都不能和这种死气汇聚而成的血腥杀气妖氛融合在一起。可是这些不合理偏偏就被这少年郎做到了,而且丝毫没有掣肘之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非但没有掣肘之处,而且相生相化,更增威势。
“好。”沈旭之说的虽然不多,却已经直面自己的内心,拿定了主意。手中霸王长枪一抖,直刺向李牧。
简单、直接、明了,枪身周围隐隐带着风雷之声。九尾天澜白狐见沈旭之开始动手,一副决绝的样子,心中叹了一口气,旭之这孩子怎么都好,就是太过于念旧了。他没办法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去说服自己,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在念叨着李牧的好处。既然如此,那也只能如此了。
时间太过于仓促,刚刚鞠文夫妻、两只魔凤凰、那团火儿一个一个死去的时候,沈旭之还在昏迷中,没有经历。心中有一分对李牧的旧念,也算是正常。
沈旭之的攻击有些茫然,虽然速度极快,连一道残影都没有留下。所有的枪身残影都在出现的第一时间被枪身旁的风雷击碎,化作虚无。李牧嘴唇微微颤抖,念诵着不知什么法术,简简单单的侧身避开沈旭之的长枪。
在移动中施法?!九尾天澜白狐知道李牧很强,却没想到李牧居然可以强大到这种程度。就算是老狐狸亲身而至,想要在移动中施展法术,也只能通过双手结印来完成。双手结印在九州极为少见,绝大多数的法术还是依靠咒语来完成。而吟诵咒语的时候,身子不能移动,这是一个常识性的问题。
而李牧就这样在九尾天澜白狐、沈旭之的面前,打破了常识。一边吟诵着咒语,一边躲避开沈旭之的长枪。青衣微微抖动,双手不知不觉中已经变了颜色,从温润如玉变的赤红无比。就像是一块烙铁似的,搭在穷奇化身的霸王长枪上。
一股乌突突的烟雾从霸王长枪上冒起,穷奇一声惨叫,长枪瞬间数次化形,无数光影在变化,穷奇尾部冒起一团火焰。
“哦?这家伙终于在战斗中晋阶了?”九尾天澜白狐看见这般异象,也是有些诧异。穷奇只有晋阶到九阶之后,尾部才能出现一种威力惊人的异火——穷奇凶焰。可是……旋即,九尾天澜白狐便知道,不是自己看错了,而是蕴含在穷奇血脉之中的能力被动的激发出来,一闪而过。
一招,仅仅一招,穷奇便身受重伤,在沈旭之的手中软塌塌的不成样子。沈旭之还没来得及反应,身边就开始下起了暴雨。雨水刚刚出现,水汽还没有氤氲散开,一道寒气袭过,所有的雨点都变成了冰雹,像是无数把小刀子一样落在沈旭之的身上。
法术转化之快,让人目不暇接。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就算是看一看都觉得很养眼。观众只有一个,就是那边的九尾天澜白狐。
九尾天澜白狐一边抽着烟,一边心不在焉的看着沈旭之和李牧之间的较量,仿佛这一战只是寻常的一次切磋似的,输赢都并不重要。仅仅看九尾天澜白狐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任谁都看不出来这是最后一场生死之战。胜者,就能活下去。败者,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沈旭之感觉到穷奇的魂魄里一阵惨叫,知道穷奇受了重创,随即松手。感觉到头顶尺许范围之内天地元气的波动,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法术,身体却矮了下去。双手护在头上,冲拳击向李牧。
身子斜斜向前,左脚没有离地,在地面上滑动向前,腰身扭转,右腿向后踢起穷奇,身子像是做瑜伽一样扭转成一个奇怪的角度,出人意料的在脑后踢向李牧。
一身血腥杀气妖氛幻化的血铠碰触到李牧的法术,血铠上的阵法便开始“嗡嗡”作响的动了起来。庞大的法术被沈旭之躲过一部分,剩下的被血铠承接住。
头锥顶向李牧,双手击打李牧双膝,右脚倒钩,从身后砸下。沈旭之的体术在妖族的试炼场里练得炉火纯青,种种变化自然流畅无比,更是出人意料。
李牧侧身向后,面对沈旭之如同疾风骤雨一般的攻击虽然没有慌乱到不知所措,还是暂避其锋芒。
随着李牧侧身,沈旭之似乎早已经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似的。全身被冰雹砸的破碎的血铠收起,一股浓郁的血腥杀气妖氛在身边燃烧起来,嚣张却又不肆意,就在沈旭之身边三寸的范围内燃烧着。
勾头直下,原本是露出破绽的一个姿势,李牧也注意到这一点。可是当沈旭之硬桥硬马的腰身弯成月牙的那一瞬间,李牧出手的那一刹那,却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杀气带着滚滚热浪喷涌而至。
心中一惊,李牧来不及攻击沈旭之。这股热浪与其说是热浪还不如说无数针刺一样的热流,每一股热流都凝聚无比,转瞬之间已经要落在自己的身体上。
李牧的身手并不慢,转身,拧腰,落掌,身上青色长衫无风而起,顺势裹在自己身前。
而在此刻,李牧的身影向后飞速退去,沈旭之淡红色的影子紧紧坠在李牧身后。拳打脚踢,肩顶膝撞,种种离奇的匪夷所思的攻击纷沓而至,就像是疾风骤雨一般。
拳拳见肉,少年郎像是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