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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娟摇头道:“叔父错了,洪大全可以专制独裁,但侄女却必须以弟兄们的意见为重。”
“贤侄女,以你这种带人的方法,行得通吗?”
“有什么行不通的?”
“如果只是一个家庭,像你这种作法,当然很好。但现在你等于带兵,现在虽只剩下几百人,将来也许你会有十万八万的部下,若每个人的意见都要听取,那就什么事都无法决定了。”
“叔父的话固然不错,但侄女带的部下是义师,和一家人没什么两样,人多也许意见无法统一,现在只剩下几百人,想普遍征求他们的意见,并不困难。”
“那要多久时间?”
“当然不是一天半天可以完成的。”
忽听陈大忠道:
“老会主如果急着等侯消息,那就不如暂时留在这里吧!我们虽然已是一无所有,但招待你总还不成问题,每顿饭必定有酒有肉。”
白一忠大为尴尬的苦笑道:“抱歉!白某实在不方便在贵地停留过久。”
“老会主口口声声说咱们是一家人,既是一家人,你住在那里都没什么两样,又何必把我们这里说成是贵地呢?”
“在还没有统一之前,白某当然要这样说。”
“老会主放心!我们照样也是希望统一的,谁想独立谁就是王八蛋!”
“本来就是如此,既然贵方不能马上决定,白某也该告辞了。不过白某总希望贵方能尽速把消息传递到洪会主那里去。”
口口 口口 口口
白素娟执晚辈之礼,带着陈大忠和沐世光直把白一忠送出营区,才再回到大帐。
罗奇仍在大帐里,牛本初正陪着罗奇在喝茶。
坐下后,陈大忠迫不及待的问道:
“姑娘真的有意和洪大全合并吗?”
白素娟不动声色的反问道:“陈叔叔以为如何?”
陈大忠语气坚定的道:“绝对使不得!若同意和他合并,咱们就全完了!”
沐世光也紧跟着道:“兹事体大,姑娘必须慎重考虑。洪大全这一着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根本没安好心!”
白素娟淡淡一笑道:
“我又怎能不知洪大全的用心呢?”
沐世光道:
“既然如此,姑娘还有什么值得考虑的。”
“我正是藉这理由来敷衍他。”
“不同意就是不同意,姑娘尽可一口回绝,对洪大全那种人,有什么可敷衍的?”
“沐叔叔有所不知,我有两个理由,不得不敷衍他。”
“姑娘说的是那两个理由?”
“第一、白一忠是我的叔父,连家父在世时都对他客客气气,我身为晚辈,当然更不能让他在面子上难堪。”
“第二个理由呢?”
“以咱们目前的情形,实在不宜再和洪大全拚战。我答应他要考虑一下,正是为弟兄们争取休养生息喘口气的机会。”
沐世光和陈大忠等人总算明白了白素娟的真正心意。
大帐里沉寂了很久,白素娟才转过头来道:“罗大哥,你认为若到温宿见了面,真能把琴娜和天娜姊妹接回来吗?”
罗奇冷冷一笑道:
“当然这只是洪大全设下的圈套,想藉这机会让我永远在塞外大漠消失,以除去他的后顾之忧。”
“那你是不准备和他会面了?”
“我去了只有死路一条。”
“以你的本事,以前也不乏死里逃生转败为胜的前例。”
“但这次情形不同。”
“有什么不同。”
“就以上次我和你初到红灯会伊梨总堂的事来说吧!那时我只是从旁协助,并未正式出面。而我现在去见他,却等于只身进入虎穴,纵有通天本领,也无法一人对付几千人之众,除非有内应,偏偏此刻我连那边的情形,都半点不了解。”
“其实小妹也是不希望你去的,只是担心琴娜和天娜两姊妹不知什么时侯,才能重回你的身边。”
陈大忠抢着道:
“罗爷是绝对不能去的。至于琴娜和天娜姊妹,只好让她们暂忍一时之苦,但却绝对不会有事。”
白素娟道:“陈叔叔怎能保证她们一定无事?”
“洪大全以她们姊妹为饵,目的是想钓罗爷这条大鱼,在未钓到大鱼之前,岂会把饵毁掉。”
“陈叔叔说得有理,所以罗大哥根本用不着着急,只须慢慢的等机会。”
罗奇语气一变,郑重其事的道:“姑娘最好在最近几天内,把弟兄们转移一次阵地。”
白素娟哦了声道:“罗大哥为什么忽然有这种提议?”
“如果我所料不差,令叔白一忠此次前来,除劝降以外,还有另一个目的。”
“另有什么目的?”
“来侦察附近地形地势以及弟兄们的扎寨情形,如果劝降不成,过几天必定会猝然发动攻击,大举进犯,那时洪大全已先知己知彼,以姑娘手下目前的力量,如何能抵挡得住。”
白素娟点头道:“罗大哥说得有理,小妹马上就和三位堂主商议一下该如何调动。”
罗奇道:
“用不着那么急,洪大全目前只是在等消息,在得不到消息之后,他才会发动攻势。至少十天之内才会有事,若调动得太早,一旦事机不密,反而会引起他的疑心。”
“罗大哥说的是,那就过几天再说吧!”
口口 口口 口口
一连七天过去,红灯会南北两路双方都无任何动静。
大约又过了两三天,罗奇闷得无聊,便一个人来到山下一处河畔散心。
本来,他和白素娟早已是一对情侣,从前两人在一起,都是同进同出的,但现在白素娟却不能常跟他在一起。
这是因为北路人马已经无家可归,几乎到了三餐不继的地步,白素娟必须和弟兄们同甘共苦在一起,如果仍和罗奇俪影双双出现,那就问心有愧了。
罗奇当然明白白素娟的处境,因之,也从不去打扰她。
腾格里山高有七千二百公尺,虽然山下经常是沙尘蔽日,但却仍有不少河流。
此刻他来到的河畔,和叶尔羌附近的孔雀河颇有几分相似。
其实大漠中的河流,一眼望去,四周景物,本来就十分相似,河岸多半是沙滩,沙滩之外,一望无际也全是沙丘沙地,河边最多只是疏疏落落的一些不算高大的树木,能点缀出这样的一番绿意,在沙尘滚滚的大漠上,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想起孔雀河畔,罗奇很快又回忆起当日陶静静聘雇杀手来行刺自己,和白素娟的那段往事。
那两名杀手黑山神胡三豹和宋钟,除了武功是一流高手外,在所干的暗杀生涯中也从未失手过。
那次若非罗奇机警,只怕他和白素娟的两条命,全要断送在孔雀河畔。
就在这时,忽见半里外的山坡转角处,闪出三条人影。
本来,半里外的人影,一般人很难发现,罗奇因内功精湛,视力胜于常人,不但能看出是三条人影,而且还可辨认出是二男一女。
这三条人影,显然有些鬼鬼崇祟,在山坡转角处稍现了片刻,两名男的便又隐没不见,只有那女的缓缓向这边走来。
显然这二男一女并非红灯会北路的人,因为白素娟此刻的手下,包含三堂在内,清一色的全是男性。
那么,这两男一女该是路人了。
罗奇因心有存疑,当然也就暗暗开始留意。不过他装做得很自然,坐在河畔一块大青石上,像在欣赏山光水色。
那女人愈来愈近,不消盏茶工夫,便已到达罗奇身旁。
那女人当地乡下人打扮,衣着十分朴素,约有二十左右年纪,未施脂粉,脸蛋竟是出奇的美。小小的嘴巴、大大的眼睛、眉毛弯弯、鼻梁挺直、肌肤娇嫩无比,走起路来扭腰摆臀,透着一股诱惑性的美妙。
大漠之中,忽然出现这么一名年轻女子,在罗奇来说,不能不算是一项奇遇。
但另一方面,罗奇也愈发提高了警觉。
口口 口口 口口
那女子来到罗奇眼前,裣衽施了一礼道:
“这位大哥,你是一个人在这里散心吗?”
罗奇哦了声道:“姑娘好像不是本地人?”
那女子抛了一个眼波,轻启朱唇道:
“大哥是怎么知道的?”
罗奇笑道:
“姑娘虽然是本地维吾尔打扮,但施礼的方式,却完全与本地不同。另外,维吾尔人虽然也有不少会说内地官话的,却总带一些土腔土调,而姑娘的官话说得很纯。”
“这位大哥真了不起,不但由动作上看出我是内地人,连听话也听得出来,这样说来,你也是从内地来的了?”
“不错!姑娘好像刚到塞外不久吧?”
“说不久也有半年了。”
“姑娘为什么一个人来到这里?”
“小妹是和家父以及几位亲戚一起来的,来到后就在温宿家父的一位友人家住下。前些天家父去了拜城,小妹现在正要去找他。”
“这里离拜城有两三百里路程,姑娘认得路吗?”
那女子颦眉道:
“塞外地广人稀,走在路上半天看不到一户人家,更别说看到人了。小妹正是因为迷了路,现在也正是来向大哥问路的。”
“我只能告诉你眼前的路,走出几里之后,只怕姑娘就又要迷路了。”
“那怎么办?”
“大漠之中,姑娘单人行动,本来就不方便,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又怎能知道呢?”
“如果大哥此刻没有别的事情,是否可以送我一程?”
“两三百里路程,姑娘要我送多久?”
“送到可以正确指出拜城方向的地点就成了。”
“沙漠地带,除非姑娘身上带着指南针,否则很难。”
“大哥就请把我送到那边山脚总成吧?”
“姑娘不就是从山脚那边来的吗?”
“不错!就是那边最容易迷路。”
罗奇站起身来道:“好吧!难得咱们同是汉人,虽然并不相识,见面总是有三分情的。”
说着,迈步在前引路。
那女子紧紧随在身后。
就在距山坡处仅有三、四丈时,罗奇突然猛一旋身,飞起一脚,直向那女子右手皓腕上踢去。
那女子惊慌中一声冷叱,闪电般横跃两步,居然把罗奇踢出的一脚避开。
此刻,两人已形成面对面。
那女子右手正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脸色显得怔忡不定。
原来罗奇早就留意戒备,当他听到身后发出急速的破风之声,很自然的就旋身踢出一脚。
但他却没料到对方居然能如此迅捷的闪身躲过,看来这女子身手还实在颇具火候。
那女子并未言语,稍一停顿之后,立即又跃身疾扑而上,手中匕首,猛向罗奇胸前刺下。
罗奇施出十二擒龙手其中的一式“腕底翻云”,一下子就扣住了那女子的右腕,然后五指加力。
那女子被捏痛筋脉,右腕一麻,匕首立即掉落地上。
罗奇一脚将匕首踢开,正要采取下一步行动,岂知那女子左手一扬,竟撒出一篷细如牛毛的梅花针。
近身相搏,在这种情况下,任凭身手再灵活,也是防不胜防。
所幸罗奇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闪避方式,松手、侧跃两个动作连贯一起,当正面避开后,仍然有两枚梅花针插中左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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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突然两条人影,由一块巨石后急掠而来。
这两人正是和那女子一起同来的两个男的,手中都握着一柄鬼头刀。
罗奇先出其不意将那女的点倒,再以空手入白刃的方式,和那两个男的展开缠斗。
那两个男的虽然身手也极俐落,但却无法与罗奇相抗。不一会的工夫,便全被点了穴道,倒在地上。
罗奇随即拔下左肩上的两枚梅花针,好在并未淬毒,只要忍着痛并无大碍。
那女子显然不论身手和内功,都比两个男的高出甚多。虽被点了一指,却并未昏迷,只是癞在地上无法再战而已。
罗奇走近那女子,淡然一笑道:“姑娘,你是奉谁之命来行刺我的,只要说了实话,在下绝不难为你。”
那女子面色铁青,咬了咬牙道:“你好像事先已经有备,难道已预知我是来取你性命的。”
“在下和姑娘素不相识,怎可能预知你是来行刺我的呢?”
“可是你明明早有防备,不然我一定会得手的。”
“那只能怨你计划不够周密,在行事之前,已露出不少破绽。”
“你说出来让我听听!”
“首先,你说是由温宿到拜城的,为什么却走到这里来了呢?至少向北多走了两百里。”
“我不是说过迷了路吗?”
“迷了路也绝不可能迷了两百里,如果你换一个地名,那就不至于引起我的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