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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叔知道这个就好,我现在所等的,就是洪会主那一份谢礼,谢礼未到,我又如何行动?”
白一忠不觉一呆道:
“有关谢礼,事成之后,洪会主必定派人送到太行山。”
“表叔,我帮助洪会主,是冲着龙庄主的面子,并非冲着洪会主的。你刚才说过,事成之后,我的手下人必须马上化整为零返回太行山,所以我必须在行动之前先拿到洪会主那份谢礼。”
白一忠脸色尴尬的顿了顿道:“可是我……并没带来!”
陶静静笑道:
“五万两现银,当然不是表叔等三个人可以带得来的,表叔现在就马上派人回温宿去,要洪会主亲自送到这里来。”
白一忠越发呆了,张口结舌的道:“那未免时间拖得太久了,而且也用不着洪会主亲自前来。”
陶静静整了整脸色道:
“表叔说这话就不对了,我为他关山万里来到大漠除去心腹大患,他身为地主,竟不来见我,说得过去吗?我不但要他亲自来,更要他把四位堂主一起带来。否则我就情愿不要谢礼,马上把人马开回太行山去!”
只听范二紧跟着大声道:
“白副会主,没什么说的,快派人回去通知洪会主亲率四位堂主带着银子一起来,我们大头领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
陶静静不愿白一忠太难堪,缓下声音又道:“我要洪会主和四位堂主一起来,除了礼貌上应该如此,最大的目的,不外是能再当面商议一下如何行动,这是一件决定红灯会前途的大事,不得不特别郑重一些。”
白一忠不能再说什么,当晚就派单大忠连夜返回温宿向洪大全禀报,自己和黄道吉则留了下来。
口口 口口 口口
半月之后,洪大全才带着四位堂主和单大忠,不分昼夜的赶到陶静静率众所住的山谷。
不消说,五万两现银也带了来。
这四位堂主,只有一位是旧人,其余全换了新人,都是洪大全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他们分别是第一堂堂主黄信坚、第二堂堂主许星郎、第三堂堂主卢秀二、第四堂堂主张金宏,一个个全是獐头鼠目,一看就知绝非善类。
陶静静仍由范二陪着在山洞里接见他们。
洪大全方面,除了同来的四位堂主和单大忠外,留在这里的白一忠和黄道吉也一起参加。
山洞里点了几盏油灯,双方都席地而坐。
洪大全先讲了几句客套话,接着就道:“洪某的五万两银子谢礼已经送到,大头领清点过后,最好今晚就展开行动。”
陶静静笑道:
“洪会主不必着急,你的事也就是本大头领的事,既然银子已到,当然行动越快越好,我也早就决定在今晚起事。”
“那太好了,真想不到陶大头领能帮洪某这场大忙!”
“箅不了什么,本大头领这次忙也并非白帮,还不照样收了洪会主的谢礼。”
“既然如此,陶大头领就该开始准备了!”
“那就请诸位暂时在这里坐一下,本大头领先和范头领到外面看看准备情形,很快就再回来做陪。”
这时的洪大全,真是意满志得,神采飞扬,眼见白素娟所领导的北路红灯会,便要悉数被歼,在他来说,从今后除了心腹大患,既可高枕无忧,又可大展鸿图,这是何等称心惬意的事。
为了等侯陶静静,洪大全见山洞里石台上放着两大壶茶,而且摆着不少茶杯,便和手下们各自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岂知一杯茶刚刚喝完,便听范二在洞口外骂道:“你们这些狗养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到了!”
洪大全等人弄不清范二是在骂谁,一时之间,都大感莫名其妙。
洪大全只得吩咐白一忠道:
“白副会主到洞口看看是怎么回事?”
白一忠来到洞口,不由大吃一惊。
只见洞口外已被陶静静带来的手下团团围住,至少有一两百名手横各种兵刃的精壮大汉,在洞口外堵了好几层。
陶静静和范二则手持兵刃站在最前方。
白一忠打着哆嗦,战战兢兢的道:
“陶大头领,这是怎么回事?”
陶静静面无表情的道:
“表叔把洪大全叫出来答话!”
不等白一忠进内唤叫,洪大全已闻声来到洞口。
洪大全也大惊失色,干咳两声道:“陶大头领,这算何意?”
陶静静冷笑道:“洪大全,你应当明白才对,可惜已经晚了!”
洪大全目瞪口呆了半晌才道:“洪某……明……白什么?”
陶静静又冷笑了几声道:
“你本是红灯会创会人白前会主一手提拔起来的,竟然恩将仇报,不但篡夺了会主之位,竟然连白前会主的遗孤也要杀害,真可谓天良丧尽,像你这种禽兽不如的人,那里还配留在世上!”
“原来……你……是早有……安排?”
“不错,当初潜龙庄龙老庄主要求我出兵相助,我本不愿答应,但后来想到何不藉这机会将你除去,便将计就计,不但发兵,而且还亲自出马。洪大全,任你再阴险狡猾,偏偏却中了我的这条计,也许这正是所谓天理报应吧!”
到了这种时侯,洪大全那里还讲得出话,他和白一忠、单大忠及四名堂主虽然都身有武功,但却全都赤手空拳,尤其对方有一两百人堵在洞口,纵有通天本领,也绝对无法冲得出去。
只听陶静静又道:“洪大全,你们几人,此刻已是瓮中之鳖,若妄想反抗,只有死路一条,乖乖束手受缚,也许还有活命希望。”
洪大全忖度形势,陶静静的话说得没错,尤其此刻他突感体内气血反常,不但手足无力,而且头晕目眩。
原来那两壶茶,已被陶静静事先下了迷药,不难想见,他和他的手下全已体内中毒。
陶静静随即吩咐范二道:
“带几名弟兄冲进去,要留下活口,待会儿我自有处置。”
范二立即带着十几名精勇手下,抡起兵刃冲进洞去。
一阵喊叫之声过后,不久便趋于沉寂。
只见范二奔出来道:
“禀大头领,一个个全制服了!”
陶静静道:
“点了他们的穴道,再捆绑起来,听候发落。”
范二应了声,又进洞而去。
陶静静回身下令道:“大家各自回洞休息,没你们的事了!”
罗奇返回伊犁后,因对白素娟这边的事放心不下,便又带着沙老五回到红灯会北路驻地。
由于多日来一直接不到太行山人马前来的消息,白素娟无形中警觉之心也渐渐松弛下来。
就在一天的傍晚,白索娟召集三位堂主在营帐议事,罗奇和沙老五也在被邀之列。
自素娟道:
“罗大哥,一直接不到任何消息,也许太行山方面的人马不来了吧?”
罗奇摇头道:
“我想他们一定会来,只是时间迟早而已。”
“静静真的会这样无情无义吗?”
“当然我也不相信她会无情无义到这种地步,这次到太行山和她会了面,才知她岂止无情无义,简直已是丧尽天良!”
白素娟深深一叹道:
“真是人心难测,这是当初我做梦也想不到的事。”
罗奇也吁一口气道:
“为安全起见,我劝姑娘还是尽早把人马撤进城去的好。”
白素娟沉吟了半晌道:
“小妹当然也这么想,但我实在担心塔其布会因而把我的人收编,那样就太对不住先父的在天之灵了!”
罗奇道:“姑娘放心,塔其布的为人我很清楚,至少他还不致强人所难。”
一伙人在营帐里议论了将近一个时辰,最后还是并无结论。
看看将近二更,白素娟道:“时间不早,大家就回去休息吧!”
谁知就在这时,一名巡营的头目,神色慌张的匆匆奔进营帐道:“禀会主,太行山大头领陶姑娘来了!”
立刻,在场所有的人都大惊失色。
白素娟急急问道:“她带了多少人马?”
那头目道:“只陶姑娘一人!”
白素娟怔了一怔道:“你有没有看错?”
那头目道:“陶姑娘当年和咱们在一起很久,属下怎可能看错!”
“她人在那里?”
“就在营外不远。”
“快,快去把她带来!”
那头目走了后,营帐里所有的人,依然如坠五里雾中,谁都弄不清陶静静玩的什么把戏。
只听沙老五道:“事情很明显,此刻太行山的人马,必定已把咱们包围了!”
白素娟道:
“可是她没理由胆敢一个人先行闯到里面来。”
沙老五咬了咬矛道:“她一定是想充女英雄,那很简单,只要先把她拿下,问题就解决了。”
罗奇道:“不可莽撞,必须见机行事,说不定会是另一个女人易容后假冒的。”
不大一会儿,在那头目陪同下,一名刚健婀娜的年轻女子快步进入大帐,赫然正是陶静静。
在这刹那,营帐内所有的人,都全楞在当地。
陶静静望了各人一眼,神色肃穆中透出了一种带有歉意的笑容,缓缓说道:“表姊、各位堂主,一别多年,你们可好?”
白素娟这才如梦方醒道:“静静,表妹,真想不到你会单人前来!”
陶静静再望向罗奇和沙老五道:“罗大哥、沙五叔,上次实在得罪了,现在我必须向二位郑重赔礼!”
说着,分别向二人深深施了一礼。
这使罗奇和沙老五反而有些手足无措。
还是白素娟道:“表妹,到底怎么回事,你就明明白白说出来吧!你该知道,现在我们大家都被你装在闷葫芦里了。”
陶静静走近罗奇道:“上次我把罗大哥和沙五叔打进地牢而且要处死,全是做给龙千里看的。”
白素娟道:“为什么要做给他看?”
陶静静道:“不瞒表姊,当初龙千里虽帮我重登大头领之位,但他却掌握了太行山的大权,我必须取得他的信任。”
“那么你放了罗大哥和沙五叔,龙千里知不知道?”
“当然不能让他知道。”
“表妹,关于龙千里要你出兵消灭我北路弟兄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小妹自然照办,但要消灭的不是表姊的北路,而是南路的洪大全和他手下的四名堂主。
此刻南路已经群龙无首,表姊正可趁这机会把他们号召过来,以便南北统一,重振声威。”
“你已把洪大全和他手下的四名堂主杀了?”
“小妹已把他们带来,准备交由表姊亲自处置。”
陶静静接着把所有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逼。
营帐内所有的人,都感动得几乎说不出话。
白素娟欣喜中激动的道:
“表妹,从前你一直埋怨做什么都不如我,而现在你却一切都胜过我太多,在你面前,我真惭愧,也许该拜你为师了!”
陶静静道:
“表姊何必说这些话,在我心目中,你永远是我敬爱的表姊。只是一年前在孔雀河畔行剌的事,还请表姊和罗大哥原谅我的懵懂无知。”
白素娟忙道:“事情已经过去了,还提那些做什么!总之,我这做表姊的,是打心底佩服你!”
“小妹究竟什么地方值得表姊佩服?”
“你把两千人马开到伊犁,我竟半点不知,连罗大哥也蒙在鼓里,在行动上能保密到这种程度,难道不值得我佩服?”
“还有没有?”陶静静显然也有些自负。
“你能设法把洪大全和他手下的四名堂主诱到这里,不费吹灰之力便一举擒获,这种事我这做表姊的是再也做不到的。”
陶静静笑道:“那是因为我利用了双方合作的机会,如果换了我是表姊,又怎能把他们诱来呢?”
白素娟问道:
“表妹既然已把洪大全他们带来,人在那里?”
陶静静道:“就在表姊的驻地外,由范二押着,现在就请表姊派人随小妹去把他们押到这里来!”
不等白素娟吩咐,陈大忠、沐世光、牛本初三位堂主和沙老五都自动要跟着陶静静去。
陶静静道:“四位大叔就跟我来吧!”
大帐内只剩下白素娟和罗奇。
白素娟一叹道:“罗大哥,静静终竟不曾负我,而且比我有出息,真是士别三日,便当刮目相看。看来静静将来必定能成一番大事业,我真为她高兴!”
罗奇也吁口气道:
“只是她目前仍受制于龙千里,这方面我仍为她担忧!”
“待会儿咱们该提醒她?”
“不必了!她现在已是位很能干的女人,相信自有办法处置。”
大约盏茶工夫之后,陶静静等人便把洪大全一伙押进大帐。
太行山方面,除范二外,另有十几人带刀弟兄,连释放罗奇和沙老五的王念祖也在内。
洪大全、单大忠、黄道吉和四名堂主全被双手反缚,只有白一忠,因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