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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程颢和白冰这种老师心中的好学生,自然是领了树苗,安安分分地开始种植。
至于梁惜,本来就没打算踏踏实实地完成任务,在伙着自己的智囊团击退了校花团队后,心里就再也按捺不住,趁着米老师发树苗一个不注意,她拎着自己的那棵树苗,提着小锹就奔隔壁一班的地盘而去。
有眼尖而多事的,看见梁惜来了,对程颢暧昧地吹吹口哨,“喂,才子,梁佳人又来了。”
这是早期,别人对程颢和追求他的女生所起的外号,程颢当仁不让地,被称为才子,至于那些倒追他的女生,乔佳人、梁佳人、陈佳人、王佳人……,诸如此类。
程颢闻言,拭去额头薄汗,站直了身子,目光清冷地看着梁惜,时至此时,梁惜已追了他三个多月,并且,经过了她的脱衣事件,他也心底对她有些迷惑,但面子上,却是怎样都不会表现出来的。
“你怎么又来了?”看了眼梁惜手里的树苗,程颢心知不妙,眉头微蹙起来。
梁惜理所当然地将树苗在自己的面前一撂,“来种树啊。”
说完,她看了看给程颢面前的那株,惊叹,“你好厉害!程颢,也帮帮我吧。”
程颢没吭声,看着她捞起小锹对着地面夯起来,看了会,发现自己实在无法无视下去,加上不远处的白冰还火上浇油,“程颢,你就帮帮她呗,反正你自己的已经种完了。”
梁惜回给白冰一个笑,虽然心里在意着这个和程颢时刻同时出现的女生,但几个月下来,白冰的威胁似乎没有增长的趋势,梁惜决定把白冰定义为良性瘤,就是那种暂时可以与之共处的存在。
程颢目无表情地看了眼白冰,而后捞起梁惜的树苗,就要往二班的地盘走。
梁惜扯住了他的衬衣衣袖,“嗳嗳,别走啊,就在这。”
“你是二班的。”程颢指出事实。
“小树能活就行,跟种在哪个班上有啥关系?就种这!”梁惜说完,恨不能一屁股坐地上赖定不走了。
程颢无奈,拿过梁惜手里的锹,就要破土。
梁惜又有话了,“嗳,等等,跟你的树挨得近点。”
程颢挑眉,也知道在梁惜的认知里,得寸进尺是没有任何羞愧可言的。
“株距太近,不利于成长。”
和梁惜讲科学道理,是对牛弹琴。
梁惜笑笑,“谁说不利啦,不是有句诗说,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么?程颢,咱俩的树挨得再近点吧,这样,在地底下,它们的根就可以纠结在一起,越缠越紧了。”
程颢垂着眼眸,脸皮已开始抽搐。
周围传来吃吃地笑声。
这件事,以至于后来有好一阵子,梁惜从“佳人”之列脱颖而出,成为了“梁连理”。
最终,程颢自然是拗不过梁惜的,也不愿跟她一般见识。
五年后,程颢出国归来,还去到那片爱心树林里看过,当年,梁惜最后很不文明地在他和她种的小树上刻下了彼此的姓名,时隔多年,字迹仍在,而且愈加清晰深刻。
大概,梁惜的愿望是有灵性的吧,如今,他们真的喜结连理了。
看到程颢有些失神地浅浅笑着,米扬伸出手臂,拍了拍他的肩,“是不是想到曾经,觉得很美好?”
程颢收回回忆,含蓄一笑,没有多言。
米扬再拍拍他的肩,“好好珍惜吧,梁惜这丫头,人如其名,生就是让人珍惜的。”
……
婚礼定在中午的十一点五十八分准时开始,在S市,人们习惯地以八分为吉时。
理论上,司仪和双方父母应该站在台上,等待新人进场,可是程母却借口身体不适,先行告辞了。
离开时,程母选着距离林父较远的距离悄悄离开,却不知,林父还是看见了她的身影,可因为她变化太大,没敢上前去认。
对于亲家母的先行离开,梁父虽然心里不爽,却也没办法,然后程颢的家人发言时,竟然是白冰代替的,白冰让一个朋友代为照顾着顽皮而会乱说话的小霖,用她自己的话说,程颢就是自己的亲哥,程母就是自己的亲母亲,她祝福他和梁惜。
席间,林岚偷偷走到米扬的身侧,还是那种凡事都无所谓地笑,“今晚,我去你那?”
米扬没心情。
林岚见无回应,笑道,“咱们这么久没见了,我不信你不想,难道,你有了新欢?嗯,这也是好事啊。”
米扬闻言,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种可能性在你我之间,好像你更加有可能吧。”
林岚挽住他略显僵硬的手臂,“我的优点不多,可说话算数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在和你维系恋人和朋友之间关系的过程里,我不会有新欢,我的心是野,但是不花。”
055 男人最在意的
在台上新人交换了结婚戒指的那一瞬,米扬再次妥协了,放软了手臂,让手臂上的那只白皙的手可以挽得更舒适些。
程颢和梁惜都获得幸福了,当初梁惜在全校人面前损了程颢的颜面,换做是任何一个自尊心强的男人,恐怕都不可能继续和那个女人有什么纠缠。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走到了今天,米扬想,上天应该也是会眷顾他的。
台上,不等司仪说,新郎可以吻新娘了,梁惜便在交换戒指之后,跷起脚尖亲上了程颢的脸颊,淡淡地留下一个唇印。
台下哄笑了。
这一幕是让梁父惊讶的,他想不到短短时间,女儿就可以抛开惦记了五年的男人,转而这么喜欢上自己的丈夫。
程颢同样尴尬的,不知是谁笑着说声,“新郎不要太被动啊。”
程颢爱面子,被人质疑男性尊严的时候,他总会用行动反击,更何况,接下来的事,也是他早就想做的。
也不在乎是否会弄乱梁惜被人折腾了一清早的新娘发型,他伸出手来,扣住了她的后脑,压下了唇。
“噢噢——”
叫好声、口哨声阵阵,本来有几分严肃的正统婚礼,变得轻松起来。
程颢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梁惜眨着水眸,看着他已经被晕染了唇膏的唇,悄悄一笑,鬼鬼的那种。
司仪见场面失控,赶紧宣布了下一项。——某个重量级人物出场,为新人祝福。
当S市的张副市长神出鬼没地从一侧的休息间里出来,很多人都瞪圆了眼睛。
虽然知道梁星坤纵横商场有后台,也知道程颢如今是汪市长面前的红人,但谁也没想到,他们的婚礼会把副市长级的人请到现场。
不仅如此,张副市长没摆任何官架子,只是以新人长辈的身份,发了言。
之后,张副市长在台上和程颢诸人握了手,并且拍拍他的肩说,“当初没有推荐错你啊,郎才女貌,真是登对。”
梁惜这才想起,自己竟从来没有问及程颢,当初父亲是通过谁找上了他。
不过,现在她懂了,把自己的相亲照递到程颢的面前,竟然是张副市长拉的线。
不知道张副市长是不是有着私心的,毕竟,程颢是正市长的身边秘书,这个月老,做的真是有些冒险,也有些让人心里介意。
对于商场、政界的一些猫腻和潜规则,梁惜从未亲自涉及,可处在那样的家庭,身边有都是些官二代、富二代的朋友,想不了解都不行。只是,如今自己嫁了,这些过去的种种,她都不会再诸多过问,只想做一个爱着和被爱的小女人。
婚礼进入了尾声,程颢携新婚妻子,给各个酒桌宾客敬酒。
这似乎才是所有来访者最喜欢看的场面,因为任何热闹的场合,都少不了酒,也少不了喝醉的人,今儿个,众人是不可能放过程颢的。
远远的,乔丽和曾素站在一起,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爱人结婚了,新娘不是你,这滋味不错吧。”乔丽冷哼着,冷言冷语地讽刺曾素,虽然她也喜欢程颢,也追过程颢,但她总认为自己属于玩玩一类,而且是光明正大,和曾素有着本质的不同,“这人呐,长什么样、有没有魅力都是一生下来就注定的,再怎么模仿别人,也都是个赝品。”
乔丽不耻曾素,尤其是当时曾素告发梁惜一事,让乔丽彻底将这个女人列为终身鄙视之列。
其实,曾素也同样不耻乔丽,她的不耻中,更多的,还有着自己永远无法比及对方的妒忌。
论样貌、论家世,她比不过梁惜和乔丽,可是,她在学校有一个好成绩,毕业后有更加诚恳务实的生活态度。
乔丽的冷嘲热讽,曾素自然不客气地回击,“再怎么荒唐,那也是年轻时,不懂事,亡羊补牢还犹未晚呢。我可不像有些人,一把年纪了,还那么幼稚地想要去拆散别人。”
乔丽挑眉,“你说谁一把年纪了?”
“当然是明知道人家结婚了,还不死心地想要从中搞破坏的那个。”曾素骂人,不提名不提姓。
乔丽有些咬牙切齿,“我破坏,那是因为我有能力去破坏,我拥有让程颢需要的东西,而你,你那不是回头是岸,是你根本没有任何继续战斗的能力!”
“……”曾素无言了,这确实是她失败的根本原因,其实,五年前她就看出来了。
五年前,她以为程颢是个穷小子,比起在金钱和家境方面高高在上的乔丽和梁惜,她这种中层的中规中矩家庭,应该更能和程颢产生共鸣的。
可是后来,在被程颢一次又一次的无视中,她明白了,程颢是身穷心不穷,他的每个细胞都在准备着有一天挤入上流社会之列。
也就是说,程颢的眼光很高,高得自己无法企及。
所以,她放弃了。
她后悔冲动之下对梁惜所做的事,认清了事实,她只能选择祝福他们。
“或许你说得对吧,可是,你能给的,惜惜也同样能给。”
乔丽笑了,那般自信,“这话可不能说的这么满,男人最在意的是什么?钱途和仕途,为了这些,什么爱情啊承诺啊,都要靠后站,曾素,你不知道我爸爸和现在的汪市长,是什么关系吗?”
曾素一愕,看着乔丽万般妩媚地翩然离席,这个社会,说白了,就是靠金钱和关系打造出来的,没钱没权没有人,一个白手起家的人就算再有才,也蹦跶不出什么来。
今天张副市长出席,显然和梁父之间有些什么,但毕竟听说,张副市长没什么实权了,尤其是汪市长继任后,分了他很多权,补给他的,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务。
所以,如果乔丽的父亲和汪市长之间真的很铁,那么这场关系相争,梁惜就自然处于下风。
只是……
程颢这个有野心的年轻人,会像很多男人那样,为了面包,而放弃爱情么?
曾素摇头,心里不愿,可未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
056 被带走了
终于,在一阵起哄中,婚礼进行到了尾声,新郎轻松地抱起了新娘,离开大厅,直奔外面等候已久的花车。
在被送进敞篷花车的前一刻,梁惜向后抛起了捧花,那束花在空中滑过一个漂亮的弧度,而后,落在了白冰的脚下。
没有被接住。
周围有人打趣,“这样的情况怎么算啊?”
有认识白冰地笑道,“小冰,快捡起来,捡起来才说明这婚能结成!”
白冰下意识地弯腰,可却被一人抢先将捧花拾起。
白冰看了眼那个一身鲜红意欲与新娘争艳的乔丽,后者勾唇冷笑道,“这玩意这么准?真准的话,让我也沾沾喜气。”
车上的程颢和梁惜,已看不见这一幕,花车早已离去,而那二人正失神在对方的体温里,哪里顾得上别处的无烟战火?
白冰对这种东西,向来不争,比较起运气,她更相信用双手创造,见着程颢走远,自己这个代理亲家的身份才算卸下,她开始在人群中寻找代为看小霖的朋友。
寻到那朋友时,却发现小霖不在那人身边。
疑问还未出口,那人便笑得有些古怪地说道,“小冰,林厉把小霖带走了,并且让我给你带个话:说,孩子被他爸爸带走了。……小冰,这个……怎么回事啊?”
白冰的心都凉了,哪里还顾得上回答,众人中搜寻着,发现除了林厉,其他的林家人竟然都还没有离开,她不可能贸贸然地过去要儿子,想要凑近和林岚站在一起的米扬,可又不确定米扬是否知道林厉的住处。
这个事,最能帮忙的,还是梁惜,可今天是她的结婚大喜之日……
加上林厉让人给她带的那句话,白冰心里急出了火,却发现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在她焦头烂额的时候,手机铃响了,她拿出来看时,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