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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惜没有走,算是挂着等梁父的幌子,其实只为再看看那个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
左手中指上的硬物,让她还一时不能适应,曾经那么辛苦追求的人,如今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地成了自己的。
好不真实。
在他们的聊天时,有几次,程颢的眸子似乎往她这边扫来,每次四目相视,他无动于衷,她却如惊弓之鸟。
如果他还记得她的话,一定会诧异曾经那么张狂地那么不可救药的她,也会静静地不说话,如淑女般的一坐就是两个小时吧。
终于,父亲和程颢相继起身。
梁惜尾随父亲身侧,却听闻父亲在说,“呦,不知不觉都五点多了,要不,程秘书和惜惜一起去吃个饭?”
梁惜惊恐地看着父亲。
程颢似乎有些犹豫,虽然面有难色,却最终没有拒绝,“正好,我晚上有个朋友聚餐,不知道梁……惜惜愿不愿意跟我同去?”
惜惜?朋友聚餐?
梁惜悄悄以拇指的指甲猛掐自己的掌心:这么快……他这么快就进入夫妻状态了?他们……他们还不是夫妻呢。
梁父呵呵笑着,“惜惜,一起去玩吧,你们都是年轻人,爸爸就不跟着你们凑热闹了。”说着,梁父拍拍女儿的肩头,不言而喻。
就这样,梁惜算是硬着头皮上了程颢的车。
车子是奥迪牌的,对于政界人士所乘车辆,梁惜略有所知,这在S市应该是厅级以上干部才“敢”开的车,因为,对于工薪阶层的他们来说,享受的待遇要和工资成“正比”,不能高调。
而程颢只是一个市长的秘书。
“这车……”
梁惜还未及说完,程颢便开口回答了,“车是局里的,偶尔我会兼职当司机。”
“……哦。”梁惜没了话,视线局促地看向车窗外。
沉默的结局是尴尬。
程颢却自顾自地开车,并不主动搭话。
梁惜放在身前的手,不停地抠着自己的指甲,终于鼓足了勇气,“你……你还记不记得我?”话一出口,她后悔了,要是他想起了过去的丢人事件,会不会,就否了这次联姻?
程颢只是笑了笑,回眸用异样的目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避而不答。
007 赌赢了
车子在转了个弯后停下,程颢熄了火,“下车吧。”
梁惜抬头看了看,附近没有什么餐厅,只有一个规模不小的KTV酒吧,而这酒吧她也知道,有点名气,曾经高中毕业的时候,就和几个狗友们来这里疯狂过。
看她停下来,只是盯着酒吧的招牌瞧,程颢沉下声道,“怎么,不愿意见我的朋友?”
“当然不是,我……”
梁惜才摇摇头,客气话还没说,程颢就轻笑了声,“不是就进来吧,来到这里就不用装腔作势,你应该对这种场合很熟悉的才对。”
梁惜有些懵懵懂懂,不知道他是凭借她的身份才如此猜测,还是因为其他,但是,她总有些警觉,接下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应对和脱身。
而男人破格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像是怕她临阵逃脱一般,竟半胁迫地把她拖进门,一直沿着大厅往里走,轻车熟路地将她带到尽头的一间包间。
推开了包间的门,充耳所闻,是里面的K歌声和欢呼。已经有不少人,男人占大部分,当然,也有几个穿着清凉的女人。
“程颢,你可来了!等得我花儿都谢了。”
“程秘书,我们可都等着你出现呢,等你付账啊!”
“程秘书新官上任,怎么说都要削他一顿,这些青岛啤酒,撤掉!咱们上洋酒!我……”
此起彼伏的戏谑、调笑声,在看到程颢手里还牵了个女的之后,都默契地住了嘴,包间鸦雀无声。
梁惜干干地笑了笑。
程颢没有介绍她是谁,而是直接将她带到沙发边,“坐吧,有饮料,自己拿。”声音清清冷冷的,像是她就是一无关紧要的人,又像是她和他是相当熟识的人。
感觉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的身上,梁惜全身觉得别扭极了,而她也算看清了屋里的人,四个男人,三个女人,年纪都和程颢差不多,二十三四岁的模样。
相较于众人的清凉休闲装,她的一身礼裙和程颢的西装革履,显得有些不太搭调,而程颢此时脱掉了西装外套和领带,挂在了门后,解开了深蓝衬衣颈间的几颗纽扣,人顿时从衣冠楚楚的上班族,转变成闲适小生,整个房里最怪的,就只剩梁惜自己。
终于,有个人怪叫了声,“这……这女的……”
有个不明状况的女人笑道,“这女的挺漂亮啊,程颢,除了白冰,可没见你带过别的妞出现在这种场合,不介绍介绍?”
似乎有个男人扯了下那女的胳膊,没让她继续说下去。
场面诡异地很,莫名地,梁惜竟觉得有几个人眼熟。
程颢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终于开口介绍道,“我未婚妻,梁惜。”
梁惜仿佛听到了下巴跌落的声音。
就见一个穿红T恤的男人走过来,很自来熟地坐在梁惜的另一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脸,“真是梁惜啊,我说这么眼熟呢,呦,变得更漂亮了。怎么,不记得我了?我是一班的曹印,咱们可是读一个高中来着。”
梁惜干笑,她确实不记得。
而另一男人也走了过来,“梁惜,那你记得我不,我也是一班的,张文。”
梁惜继续干笑,貌似一班的人,她除了程颢外,也就只记得白冰。
白冰……
这时,终于有人想起了另一个关键,一个女的惊呼了声,“程颢,你说,她是你未婚妻?”
程颢笑了笑,双臂慵懒地搭在沙发靠背上,其中一只手臂险些就挨着梁惜的后颈,那姿态恣意,却也带着几分不怀好意,“没错,今天下午,我们订婚了!”
不知是谁,吹起了口哨声。
之前套近乎的曹印和张文也便拍手边摇头,嘴角的笑,在梁惜看来,竟有些扭曲。
这时,站在最靠近电视显示屏位置的一男人,将一枚闪亮亮的东西向程颢抛来。
“兄弟,有你的,你赢了。”
那枚闪亮的东西在程颢的手中定格,他毫不吝啬地摊开手掌,让掌中之物暴露在梁惜的视线内。
原来,竟是一块钱!
像是被人重击了一锤,梁惜有些头脑发懵。
耳边的声音开始变得遥远而模糊。
“程颢,你有本事,我还以为你不会追女人,想不到……,啧啧,这速度太快了。”
“瞧你怎么说话呢,程颢这张脸,不用追,就有大把女人凑上来,愿意当我们的秘书夫人。”
“再多的女人也不是梁惜!唉,以后啊,我可不敢跟你打赌了。”
“……”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仿若她不存在似的,可梁惜却明白他们在说什么,那是在重复着她五年前做过的事。
原来,这场联姻……
程颢并不是忘了她,相反,他记得她曾经对他做过了什么,现在,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地报复了回来。——他用一块钱,赌自己会成为他的未婚妻!
梁惜觉得全身都僵硬了,心里透着刺骨的冷。
而坐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则主动地伸出手,抓住了她因为心痛、心虚而冰冷的手,紧紧地握住,像是要捏碎了她的骨头,偏偏,他凑过来的声音,是那么轻,却是从齿缝里一个一个蹦出来,“现在才知道怕了?知道被人玩弄鼓掌的愤怒了?晚了!曾经,你加在我身上的耻辱,现在,我要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梁惜奋力抽回了自己的手,几乎下意识地就想站起来,却被他伸出手,扯住了她的手臂,又给按回了沙发上,“大小姐,既然来了,就请忍耐,毕竟这次主动要求联姻的,是你的父亲,而我……”
程颢弯唇,轻笑了声,却没有把要说的话说完。
梁惜直觉地猜到,他应该也是从中做了点手脚,不然,父亲不会说这么巧地找上才回国不到一个月的他,而他也不会这么巧地跟以前的同学打了这场赌。
而且,她相信在场的这几个人,应该大多数是曾经一班的程颢同学,更是几乎全都目睹了当年她追了他又耍了他的全过程。
而现在,呵,或许是要集体讨伐她呢!
008 献吻
如同梁惜所料,讨伐的戏码开始上演。
张文第一个开始发难,“程颢,你说今儿是你的订亲大喜,老同学我也不知道如何祝贺,献歌一曲吧。——不过,你也要确实证明你所说的是真话。”
程颢亮了亮左手上戴的钻戒,而后不由分说地将梁惜的左手也举起来,挑了下眉,“够不够证明?”
张文跟曹印对视了一眼,二人笑得暧昧,“我们指的,是行动上的证明,比如……”说完,两人极尽恶心之能事地抱在一起,互相撅起了唇。
“哎呀,你俩真讨厌!”有女性同胞看不过去,捞起茶几上的水果去砸他们。
二人哈哈大笑,程颢也跟着笑出了声,低沉的笑声很好听,也很可恶。
张文止了笑,瞪了程颢一眼,“嗳,我说,别光笑啊,呐,我们可是要看舌吻!”
“就是,马上都是夫妻了,大家又都是熟人,甭害羞啦。——哎呦!”曹印一拍双手,“我怎么忘了,准新娘可是梁惜,咱们梁大小姐可不知道害羞为何物的。就这么定,舌吻!”
舌吻……
梁惜垂着眼眸想:程颢一定会拒绝的,五年前若不是为了救白冰,他是不会和自己演那场清水吻戏,如今……,她不信他会只为了给这帮人添乐子,就与她激吻!
不想,她又猜错了。
本抓住自己左手的男人,一个用力,将她扯到了他的怀里,同时右手已勾住了她的肩头,俊脸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压下来。
周围响起了叫好声,甚至有人猥琐地唱着,“让你亲个够……”
梁惜不可置信地瞪圆眼睛,看着面前越来越紧的脸,“你……”
“干嘛表现地这么惊恐?别装了,五年前你都可以主动献吻,这次应该也没关系。”程颢低声说着,眼里无不讽刺。
说起五年前的献吻,梁惜知道,他指的不是大庭广众的那次,而是,她主动亲上他脸颊的那一次……
大手已捏上了她的下巴,带着泄愤,捏得她很疼,“程颢!”
“嘘——”程颢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再矫情就没意思了。”
梁惜想象不出,如果不是因为恨她、讨厌她,这样一个她印象中极为斯文的男人,还会对谁做出这种强人所难的事。
而程颢没再容她多说什么,带着义无返顾地低头吻住她的唇。
轰地一声,饶是梁惜以为自己足以镇定自若,却仍是难免被男人的气息慑住心神。
下意识地要往后仰,可对方已经先行一步按住她的后脑勺,她只能紧闭着眼睛,完全不能思考。
辗转、吸吮,当他把舌头探进来的时候,梁惜全身一颤,本能地轻“唔”了一声,有着小兽般的柔弱和楚楚可怜,下一瞬,男人已用另一手勾紧了她的腰……
意识抽离,险些就要彻底沉沦时,男人却退了出来,牙齿狠狠地咬了她的下唇。
梁惜抬头,发现他正一脸阴霾地盯着她,眼里都是冷意,扣住她腰肢的左手,竟然冷不丁地移到了她的腰际,用力一掐。
“嘶——”梁惜倒抽了一口凉气,猛地将他推离。
程颢则顺理成章地退开半米之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里闪着危险,和不怀好意。
梁惜忍了,没有说话,因为她觉得这是自己欠他的,确实,相比五年前她让他在几千号人面前丢脸,他现在做的,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可是,她却忘了,这本是一场有预谋的聚会。
曹印啧啧嘴,一脸艳羡地说,“真**。”
张文则直接端了一杯洋酒走过来,坐到梁惜面前的茶几上,全无形象地跷起二郎腿,“来,未来的秘书夫人,今天你的大喜之日,不能不喝。”
梁惜压下心中的不快,盯着那一大杯琥珀色的液体,她不胜酒力,喝下这一杯,恐怕自己要七八分醉了。
曹印见状,竟也端了满满一杯,凑了过来,“蚊子你真不会说话,什么秘书夫人,要叫嫂子!——来,嫂子,冲我这声叫,你怎么都得把它喝了。”
两杯?
尽数下肚的话,估计她要趴在马桶上吐了。
梁惜侧眸瞅了下程颢,后者完全怡然自得地旁观着,一脸事不关己。
曹印咧嘴笑道,“嫂子,甭看了,颢哥绝对同意,来,先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