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电梯停下后,梁惜便出来,搭乘了另一个电梯,直奔顶楼。
通过最上面的楼梯,还未到顶层,就听见自己公司的保安人员在劝说着,“小姐,你别冲动!要不,我们叫梁总来跟你说话?”
梁惜心里骂了声白痴,就听见紧跟着是曾素的声音,倒不算很失控,似乎还挺冷静,“找她干嘛?找她来看看我现在有多惨?多狼狈?我就算死,也不会在她的眼前死!”
有了这句话,梁惜放了心,推开顶层的钢门,她冷笑地对着那个站在栏杆边缘,已经攀爬了一阶的曾素,“我现在已经来了,来看你有多狼狈,顺便看看,你怎么在我的眼皮底下死的!跳吧!”
保安们一听,魂都吓掉了,总经理怎么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刺激那位小姐啊!
其实,梁惜还是了解曾素的,毕竟是曾经的死党,曾素其实很胆小,也很怕死,不然,她不会当初只敢偷偷摸摸地模仿梁惜的追求方式了,如果曾素的胆子再大一点,那么就可以像乔丽那样,堂而皇之地和梁惜决裂,然后去追求所爱,可是,曾素却只敢在幕后搞些小动作。
同样,曾素也爱玩心计。
往往这样的人,不会那么容易去赴死,梁惜想,她这么做,充其量是想威胁一下谁,或是再挽留一下谁。
果然,曾素没有过激的下一个动作,而是带着一点小心翼翼地让身体的重心前移,以至于自己处在更安全的位置,“我为什么要在你的面前死,你不配!”
梁惜歪头,拿着手机晃了晃,“是啊,我不配,那程颢呢?他总够格吧,你在他的眼皮底下死,总能死而瞑目了。”
曾素咬着贝齿,不敢确定了。
程颢的狠心,通过乔丽这个事,就可见一斑,如果她真的以自杀相威胁,能有多少作用?
曾素开始后悔,自己一开始就判断错了梁惜的反应,以至于自己演戏要演全套,把自己给逼到了这个天台上来,接下来如何收场?真的等程颢来了,搏一搏吗?
不,如果程颢不为所动,自己岂不是更加丢人?
梁惜开始装模作样地拨动手机,其实,她也想要在这种时候,逼出程颢的真心,逼出他和曾素间的事实。
可是,曾素却阻止了她,“不要,不要给他打电话,你给他打电话,我现在就跳下去,比起你,我更不想让他看见我这狼狈的样子。”
梁惜轻叹,配合地挂断电话,一步步慢悠悠地走过去,同时将几个保安给遣散,没有外人,或许自己还好处理一些。
果然,当保安们离开后,只剩梁惜和曾素二人时,梁惜没好气地说,“下来吧,这里没别人,我知道,你不敢跳下去,所以,别装模作样了。”
曾素一怔,而此时,耳畔传来警车的鸣叫声,救援人员来了。
就算救援人员来了,从这么高跳下去,人摔不死,可也会摔个骨折脱臼什么的。
曾素还是怕了,慢慢地从那层台阶上,下去,人还站在天台边,这么多年,她在梁惜面前,依旧抬不起头,或许,注定这辈子是梁惜的影子,做其跟班。
“那个男人有这么好吗?”梁惜问,“搞得你为他把自己折腾地跟个神经病似的。”
曾素冷笑,“这话,你是不是该问问你自己?”
梁惜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在一米之遥的地方站定,“先不说他,你,别在那站着了,怪吓人的,其实,那栏杆已经好多年了,并不结实。”
一听这话,曾素一怔,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而后看到梁惜嘴角的笑容,差点恼羞成怒。
反正自己怕死的事,也被看穿了,曾素干脆又往前走两步,绕到了梁惜的身后,“好吧,我承认,你是看透我了,我是不会跳下去,至于刚刚怎么走到那个地步,呵,我自己也想知道,也可能,有那一瞬的冲动,我是真的想死,想着如果付出了这么多年的感情,都换不来一个男人的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愚蠢!”梁惜轻嗤,“如果那个男人是单身,或是没有婚姻的约束,你当然可以追求,没人能说什么,所以,我对你和他过去五年发生的什么,绝不过问,可是如果我和他复婚了,那么,我当然要行使做妻子的权利!曾素,你也是曾经的高材生,法律什么的,肯定比我精通。”
曾素冷笑,“懂又如何?人的感情岂是自己说掌控就能掌控?梁惜,或许,在程颢的心里,你确实是最重要的女人,不过,我也敢肯定地说,如果没有你,我绝对可以取而代之。——不为别的,就为这五年来,我和他一直维持的关系,我敢说,在程颢的生命里,抛开亲情,纯粹是作为异性来说,你排第一,第二位,我当仁不让。”
梁惜眨眨眼,从另一个女人嘴里,听到自己在程颢心里的地位,还真是感觉不错。“那又如何,你还是第二。”
曾素无奈苦笑,“是啊,那又如何。”
就在这时,天台的门忽然被人一脚踢开,就看见一个不可能出现的男人出现了。
“程颢?”梁惜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喃喃自语,“我没拨通那个电话啊……”
程颢还没有预见性地自己知道曾素来找麻烦,当然是星坤集团内部的另一个人给他打了电话。
梁惜想不到的是,amy其实一直有跟程颢联系,定期地汇报她的情况,已经有紧急情况发生时,也会向他汇报。所以,一听说曾素来闹,而且闹到要跳楼,amy给程颢打了电话,他便过来了,那时虽然梁惜还没有上到顶层,可以程颢对自己所爱女人的了解,这个女人肯定会爬上去充当谈判专家的。
所以,程颢一路心急火燎地闯来,不知道闯了几次红灯,冲上天台,果然就看见梁惜站在一个很靠近围栏的位置,比那个传闻中要跳楼的曾素,距离围栏还要近。“你这个疯女人,站得那么危险,想死吗?”
疯女人,这个词,绝对不是形容曾素的,曾素有这个自觉。
也就是说,程颢一冲上来,满脑子满眼关心的,都是梁惜。
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似的,曾素突然脑中只有一个意识:如果梁惜不在了,那么在他心里,最重要的就是自己。
这句话,像是魔咒一般,在曾素的心里兜了几圈,而后,在她自己没有意识到之前,自己的双手已经猛地推出,将梁惜推向了栏杆。
“不——”程颢一声凄厉的吼叫,人已像箭似的冲了过去。
可惜,晚了一步,那围栏本就不高,并不在安全高度的范围,加上曾素的一推又猛又突然,梁惜一踉跄,竟然从围栏上跌了下去。
直到身体开始在空中急速坠落,梁惜还没有完全回神,只是视线里似乎闯入一个人影,是属于程颢的人影,而那个人……竟然也跳了下来。
混乱的思绪中,梁惜闭上眼睛微笑:好吧,看在这一幕的份上,就算她真的摔死了,也值了。
……
三天后
程颢手捧一束粉红玫瑰,踏入一间加护病房。
他轻车熟路地换上花瓶里昨天才摆放的那束粉红玫瑰,其实,昨天那束才刚刚好要盛开的样子,可是,显然已不受他的青睐。
换完了花,他打开了窗帘,让清晨的阳光洒进来,而后坐在了病床前,握住了病床上那个熟睡的小女人的手,“你够笨的!同样是从顶楼掉下来,我还护住了你的身体,怎么我现在一点事都没有,你却还在昏睡?快醒,再不醒,我可不跟你复婚了!”
门口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怎么没事?脖子上的支架还没拆呢!”
程颢抬头,看了眼刚进来的白冰,“你一个孕妇,就别来这种地方晃悠了。”
白冰笑笑,放上了林家大厨做的粥,“没吃早饭吧,来,趁热喝点。——对了,今天曾素的审判会,你不去?”
程颢的眸子上闪过寒光,“我去干吗?去到那把她掐死?”
白冰摇头,“胡说什么呢,她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估计可能会送进疯人院里,不过……也不知道她是真疯,还是假疯,说真的,从上高中那会,我就觉得这女人挺心机挺可怕的,她为了躲避牢狱之灾去装疯,也是很可能,不过,疯人院也不是什么人呆的地方,怎样都是她的选择。”
程颢已不想听下去,“别跟我提她,烦得很。”
白冰耸耸肩,“好,不提她,跟你说个开心的,今早护士拿着惜惜的尿液去检查,说……她好像怀孕了。”
程颢一怔,而后握着掌中的小手猛地用力,“疯女人!怀孕了还去那种危险的地方!五年前她就没自觉,现在还是这样!——对了,有没有问医生,她怎么还不醒?”
白冰扫了他一眼,“天天被你这么吼着、骂着,谁敢醒?”
“我……”程颢一滞,确实,这几天每次来探病,他都没有好气,可这还不是因为他着急?
“放心吧,医生也说了,身体各个部位都很正常,可能就是心理上的原因,吓坏了?还是一直以来太过疲惫,没有休息好。——对了,你到底对她做过什么,让她这么疲惫?”白冰说着,一脸不怀好意。
程颢瞪她,“十几天不见,我能对她做什么?”
白冰偷笑,“心里,我是说心里方面,瞧你,都想哪去了,你们男人,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程颢反唇相讥,“你的意思是,林厉也这样?”
白冰脸上一红,“不理你,饭我送到了,我要回去陪小霖、小澄了,妈和林厉晚点过来。”
“嗯。”
白冰走了。
房间只剩程颢和梁惜二人。
看着床上小女人面色红润地睡颜,程颢心里是真的不平衡,“别老睡着,一句话不说,也不睁眼看我,我真的很不舒服,知道吗,我最喜欢你缠着我的样子,让人心里很满足,可你现在的样子……,让我很失落,快醒吧,醒来后,我们可以做很多事。”
说着,他的大手竟然摸向她红润润的唇。“比如,亲吻。”
然后,又移向她的颈间,轻轻解开了一个睡衣的扣子,“再比如,抚摸……,惜惜,你真不会让我这么一直干看着吧,快二十天没有碰你了,你还想我第二次早泄?”
说到这,程颢似乎自己都觉得这个话题太过自我打击,他赶紧改口,“当然,我可是一晚十次的记录保持者,怎么会早泄,咳,就是这样。”
一个人这样自言自语的,程颢都有些赧然,可羞涩的笑容还没浮起,他的眼眸便定格在梁惜的嘴角上:刚刚……他是不是看见她在笑啊?
目光慢慢往上,就看见梁惜那两排扇子似的睫毛正微微颤着。
醒了?
程颢慌忙起身,连座椅都被他差点掀翻,就见他手忙脚乱地摁响床头的警铃,而后冲出病房,丝毫不注意走廊两侧写着“保持肃静”的字眼,狂吼两声,“医生,医生!”
……
梁惜醒了。
昏睡了两天两夜之后,终于苏醒了。
可是,却附带了一个后遗症。
“什么,失忆?”
众人异口同声。
主治医师也很头疼,失忆这种事哪这么容易就发生的?更何况,病人的头部又根本没有淤血。可是,现在的情况确实是……“惜惜,还认识爸爸吗?”梁星坤趴到床头。
梁惜扫了眼梁父,摇头,一脸茫然。
“惜惜,那妈呢?”林母明知自己的地位比不过梁父,却还是凑过来。
梁惜再次摇头。
林厉把关键人物推了过去,这家伙可是梁惜心里最重要的,“惜惜,认识他吗?”
梁惜看了眼程颢,眨眨眼,目光没有移开。
梁星坤开始心底哭诉:可怜,女儿白养了啊,失忆了还只认识前夫、忘了爹!
林厉则心里想着:有戏,只要能认识一个,就说明只是暂时失忆,慢慢都能想起来。
程颢更是心下激动:果然啊,他是她最爱的人,这点毋庸置疑!
哪想,梁惜忽而喷笑出声,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她缓缓道来,“这人很有意思,我刚有意识的时候,就听见这人在我床头说……唔唔……”
程颢面红耳赤地捂住了梁惜的嘴,同时对不明所以的人傻笑两声:要命,她竟然把早泄的这种事听见了,要是宣扬出来,他还做不做男人?
凑近梁惜的耳朵,他开始求饶,“别把之前的事说出去,我……我就可以满足你提的任何三个要求!”
梁惜以眼神质疑:我为什么相信你?
程颢站直身体,清了清喉咙,用着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因为,我是你丈夫!”
“丈夫?”可怜床上的梁惜啥都不记得,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