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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手捂听到自己的名字,抖了抖腿,继续像一只死兔子一样贴着墙侧躺在炕上,大长腿伸得笔直,一只兔子占据两个人的地盘。
林淡摆好炕桌,胡澈爬上炕,感慨:“幸亏炕大,换了睡床的话,我就没地方睡了。”
“你怎么那么快就来了?没去见蔡聪?”
蔡聪这一次带来的商队,无论从人数还是货品上都是最多的。胡澈一个县老爷不得不出马安排,等到他回家的时候,晚饭早就过了,他急匆匆地扒了一口饭,就去看蔡聪:“呼噜打得山响,明天再说吧。”
林淡莞尔:“听说宁明也要来呢,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和蔡聪一起走。”
“大概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胡澈倒不是很在意,他敲了敲桌子,“来让哥哥检查一下你今天的功课。”
林淡把书往桌上一放,自信满满:“你问。”
“把这一段背一下。”
林蛋蛋背之。
“嗯,不错。哥哥奖励你一个亲亲~”
“把这一句解释一下。”
林蛋蛋解释之。
“嗯?这里错了。过来,哥哥罚你脱掉一件衣服。”
检查完功课后,林蛋蛋就有些蛋疼,各种意义上的。
蔡聪来了之后,也就是第二天稍微和胡澈见面聊了聊。接下来几天,他很快就四处忙活去了。
第四天,他找了衙门里的房经纪,直接盘下了一处铺面,又托了孟师爷把铺面重新装修了一番。只是孟修的动作再快,也赶不上商队离开的速度。
蔡聪眼看着自己要走了,爽快地把余款全都结算给了孟修:“等我下次来的时候,就能看到新铺子了。”
他不用跟着商贩前往各地贩售,他的责任是带着另外的一批商贩走商道。
孟修被托付了一大笔钱,珍而重之:“孟某定不负所托。”
一行人目送蔡聪他们离开,胡澈扶着自家“病体初愈”的夫人:“没想到宁明还没来。”
林淡“不胜娇弱”地靠在胡澈身上,心里面十分不愿意在外面维持这样的形象,对胡澈有点爱答不理:“嗯。”
胡澈就有意见了,低头眯着眼睛看他,两个人几乎脸贴着脸:“在想什么?”
林淡不好去推他,只能红着脸瞪他:“你管我?”
“怎么你还不让我管了?晚上检查功课的时候,我要打击报复。”
“你无理取闹!”老大哥越来越不要脸了!为什么能把打击报复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再说他也没干什么啊,他打击报复个什么?
他们两个地位高,走在前面。其他人只能跟在他们后面,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亲亲密密地说话,走了没几步路,他们的县令大人突然他家夫人抱了起来:“内子身体不适,我先行一步。”
一行人当然不敢阻拦。
林淡都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赶紧抓着胡澈胸前的衣襟,把脑袋死死埋起来。好、好丢脸!
胡澈低头看了看林淡露出来的一个通红的耳朵,心里火辣一片,暗搓搓地盘算今天晚上要出多少考题来检查林蛋蛋的功课。嗯,答错了先脱裤子!
然后他很快就火辣不起来了。
“你说二爷去哪儿了?”
阿祥回答:“去了下屯村。那边牧场春耕结束了,二爷说去看看。”
下屯村在哪儿,胡澈当然是知道的:“什么时候去的,现在还不回来?”
“用过中饭才去的,去之前交代了,要是赶不回来的话,他们就在那儿过一晚。”阿祥不太明白胡澈的心情,在他看来自己大郎把心思放在农耕上,是正经事情。哪怕林淡不能入朝为官又怎么样?做下的事情足够让一群人汗颜的!
“哦。”胡澈垂头丧气地回到屋子里,看到暖手捂照样死兔子一样躺平在炕上,伸手推了推,“暖手捂,你说蛋蛋是不是在躲我啊?”
暖手捂连胡须都不动一下。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想欺负蛋蛋的嘛。”胡澈反省了一下自己,扯过一只兔爪捏了捏,“谁让蛋蛋长得那么好欺负。”
暖手捂把爪子抽回来。
胡澈换了一只爪子捏:“再说他又不是不喜欢……”
小厮来给他送水,听到他喃喃自语,有些吓坏了,觉得他们家老爷是不是得了癔症,怎么莫名其妙就发病了?他战战兢兢地伺候完,赶紧去找了阿祥。
阿祥一听也不能当做没听到,赶紧去找了余道长……余道长现在整天窝在兵营里“点石成金”,没找着人。他就大着胆子去找应道长。
“癔症?走,去看看。”应道长对这个不记名的弟子还有些看重,跟着阿祥走去胡澈屋里。
屋里没有光线,门已经拴上了。他也不用别的什么,手掌贴门板上往上一提,门就推开了,脚尖一勾一挑,直接把门闩握在手里,全程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跟在他后面的阿祥看得目瞪口呆,下意识自己拿手比划了一下,却是怎么都想不明白。话说,为什么堂堂前任国师,玩这一手竟然还挺熟练的?
他也就慢了一步,看到应道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就把胡澈给放倒了。
“道长这是?”
应道长随意给胡澈盖了盖被子,一伸手把暖手捂抄在手上:“我带小友去睡觉。”
阿祥:没问那只兔子!
“哦。你们家老爷让他好好睡一觉就行了。”应道长高高兴兴地抱着抖抖索索的胖兔子走了。
阿祥只能给胡澈重新盖好被子,再重新合上门。
胡澈这一觉睡得很好,但是醒过来的时候炕上就他一个人,别说是林蛋蛋,连暖手捂都不在。
早上他带着打拳的时候,气势就有些威猛。
等到下午林淡还不回来的时候,胡澈就有些坐不住:“来人,备马!”魂淡林蛋蛋,竟然敢夜不归宿,被他逮到了,看他不狠狠教训……好吧,他会先认错,以后绝对不在人前欺负蛋蛋了。他家蛋蛋脸皮薄,再说他也不能像个登徒浪子一样对待他家蛋蛋。
下屯村距离北凉县城略远,就算是骑马过去也要花上一个多时辰。胡澈本来想着会在路上碰到林淡他们回来的队伍,结果他一路跑到了下屯村牧场,都没有看到一点影踪。
不过好在牧场里有人,林淡并没有行踪成谜。
“二爷和乐大人去虎子沟了啊。”留守的管事十分耿直地告诉胡澈,看到他难掩惊讶的脸,还奇怪,“怎么您不知道?”
胡澈抹了一把脸,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把缰绳递给管事:“给马喂点草料,再给我准备点干粮。我过一会儿就回县城。”他知道林淡会生气,没想到竟然会这么生气。虎子沟那是什么地方?就算没什么危险,这一来一回的,也得有个把月。他的蛋蛋都气得不想见他了吗?
管事看胡澈情绪不对,不敢多问,照着他的话做了。
下屯村的牧场已经初见规模。牧场本来就是现成的,不过林乐买下来之后,又在周边买了一些地。有些地不是很好,到处都是石块。现在还有不少人在清理,另外有人拿着这些石块在砌墙修屋。
造好的已经有约莫五六间大大小小的房子,大概还得晾干,没有住人的迹象。
胡澈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心酸,最后连管事给他准备的干粮都没吃,又是一路回到城里,都没觉得肚子饿。
至于林淡倒是真没多想。他昨天去下屯村绝对是故意的。被胡澈当街这样抱着,让他气坏了!可是他又不敢打胡澈,骂也不敢骂,在家里越想越生气。刚巧林乐过来,说是要带着手下出去转一圈,他就想着出去走走。
他也没想到林乐的出去转一圈,得转到虎子沟那儿,到下屯村牧场,只是为了补给。他就是想想挺有趣的,于是就跟着一起行动了。
回去……会被打的吧?他心头惴惴。要不他打一只老虎,扒一张虎皮赔罪好了。不对,先生现在逐渐上了岁数,身体不比往年了,北凉那么冷,得给先生准备一张。
应道长和余道长自然也是要的。两位劳苦功高,又一直任劳任怨地帮着做了那么多事情。送钱太俗,送物他们不缺,虎皮倒是一样拿得出手的礼物。虎鞭和虎骨都是好物,两位定然能够妥善利用。
还有京城里的自家祖父祖母,大爹和娘、二伯二伯娘、三伯三伯娘、卓外公外婆……
林淡越数越忧心。
篝火对映着他的眉心折痕,林乐走过来小声问道:“大郎无需忧心。咱们尽量不进林子招惹那些大虫。”
作者有话要说: 阿乐= ̄ω ̄=:大郎你别怕,我们不去打老虎!
蛋蛋(☆▽☆):我不怕,我们去打老虎。
暖手捂╭(╯^╰)╮:大郎你别怕,我来打老虎!
蛋蛋_(:зゝ∠)_:你来喂老虎差不多。
第159章 宁明
老婆离家出走了,被留下的胡澈就有些蔫吧了。
当然,对外他不可能说林淡去虎子沟了——林淡一个外人眼中的病秧子,去虎子沟那种险恶之地做什么?哪怕是沿途的颠簸都要经受不起的。
过了几天后,宁明倒是来了。
他和之前的蔡聪一个样,甚至比蔡聪还要狼狈,人清瘦了许多,精神看着倒是还行,只是洗过澡,吃饭到一半就睡着了。
胡澈:“……”
两个人正正经经地说话,还是第二天胡澈下了衙门之后。
宁明才刚起床没多久:“见笑了。”在客人家里面,竟然睡得那样迟,昨天竟然还直接在饭桌上睡过去。这要不是在同窗家,但凡有个长辈在场,都要抽他一顿。
胡澈赶紧摆手:“宁兄说的是什么话。你为了小弟的事情奔走,小弟感激还来不及。”
宁明这次是押运了许多兔子过来的,全都是林淡放在京郊庄子的种兔。另外随行的还有几个平时打理兔子和管理葵花田的农夫。这些农夫全都孤身一人,并没有家累,显然也是特意挑选过的,也一定做了许多工作。否则同样是当个农人,在京郊怎么也比在北地好。
两人寒暄了几句之后,就聊起了这个话题,胡澈自然是感谢的。
宁明却连连拱手:“不敢当不敢当。其实也没费什么事情。这些都是阿竹打点的,我就是凑个热闹,跟着队伍过来看看罢了。”
阿竹是林淡的书童。这一次没有跟着一起来北地,而是留在京城当了个管事,负责林淡的各种产业的打理。有些他没法做主的,还有林和诚留在京城的管事们可以协助。他们两个的生意交错的比较多,再说关系亲近,哪怕林淡分门出去了,那也是自家人。
本来宁明当然是打算跟着蔡聪组织的商队一起走的,不过虽说商队的货物不少,但多半都不是活物。而且蔡聪走了之后,京城还留了一些收尾的事情,他干脆就一并处理了之后再过来,时间上就晚了一些。
他说自己跟过来看看,那还真不是什么客气话。和蔡聪组织的商队不同,他这一路的货物,就是林淡一家的,沿途都有管事打点。他说是押运,实际上也就是挂个好听一点的头衔,具体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开头两天还好一点,等过了两天之后,他的体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新鲜劲也消耗得差不多了,要不是心底还有一点坚持,恐怕就要打道回府。
“这沿路还多亏大家照料。”宁明回想起这一路,忍不住就有些不想去想回程,“林弟呢?是不在,还是身体不好?”
“前阵子身体不好,去学生家的牧场住着调养了。”胡澈面上的愁苦一点都不做假,“恐怕是暂时没法和你见面了。”
宁明一听,也非常遗憾,问清楚林淡只是调养,并没有病得多严重之后,他倒是放下了心。虽然说住在学生家里,可到底不是自己家,去拜会什么的恐怕不是很方便。尤其那学生还是小国公的儿子。如果方便的话,不用自己提,胡澈也会带自己去。
不过他来北凉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任务,可以多待一段时间。他和胡澈本来就是同窗好友,如今胡澈先行一步当了官,他也好趁机学习一下怎么治理地方的。他家并没有人在朝,这种机会非常难得。
胡澈没想到还能赚到一个帮手,被自家夫人抛弃的抑郁舒缓了一些。不过朋友和老婆到底是不一样的,要让胡澈变得和以前一样神采飞扬那不可能。
宁明看了出来,不过只以为他是因为担心林淡的身体才会这样,只能宽慰两句,也不好多说。
倒是县丞和主簿两个人最近压力有点大。他们两个是文职,如今干得活却还没有一群学子好。从学问上来说,他们两个是比不上这些举人,但是多少年的为官经验也不是白瞎的,怎么就全都给比下去了呢?
幸亏胡澈不知道他们怎么想,否则就不会欣慰他们这段时间的努力,而是要鄙视他们在赌场和妓院的当官经验了。
宁明的能力比起在县衙工作的学子们要强得多。别看他在京城的名头,以前被胡澈林淡压着,后来又被甄慢蔡聪压着,但是作为实际操作非常多的一个,对于一些物资调度人员组织的经验,那是其他人远远不能比的。
一些新手经常会犯的错误,几乎在他身上看不到。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