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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澈察觉到,问:“怎么了?”
“没事。”没了水晶糕,厨房还有牛肉饼。今天胡钧快马过来,他知道肯定(?)有急事,就让厨房做了点能够随身带的,还能够快速吃完的。
不过牛肉饼吃着简单,做着可不简单。薄薄的饼皮里,选用上好的牛肉,切成均匀的小块,不能切太碎,用他自己调配的密料研制;再配合酸辣口或者是酸甜口的腌菜;放锅子里烙到两面金黄。
巴掌大一指多厚的牛肉饼,甄慢吃了五个,林祖父吃了三个,胡澈吃了十个,手还向着林淡吃剩下的大半个摸去:“别浪费。”牛肉软嫩弹牙多汁,蔬菜入味解腻,别提多好吃了。
林淡慢慢喝着牛肉汤。余道长说他的腑脏恢复得很好,吃喝方面得继续注意。硬的东西最好还是少吃,尝尝味道就好。
林祖父觉得不仅自家孙子没救了,胡家的小狐狸更没救。身为官宦子弟,竟然会去吃他孙子吃剩下的,真是看不过眼。
林淡吃得最少,吃得最慢,等他吃完漱了口,说道:“爷爷,你明天回城里吧?”
林祖父有点不想回去,家里的东西没孙子做的好吃;但是他身为吏部尚书,现在又是快到年底的时候,事务繁多,不能任性,无奈点头道:“嗯,蛋蛋有什么打算?”
“我想跟爷爷一起回去一趟,有些事情需要做。”他转过头向甄慢解释道,“宿舍那边已经整修完成,甄兄不妨跟我一同去看看?”
这个是正经事,操办好了未尝不是将来的政治资本,甄慢没有二话:“那我这就去信,通知一下蔡崇和宁明。”
至于董师之流,既然他不他们当做朋友;他们何必去自甘下贱做人筹码?就是不知道董师没了他们这些朋友,在他的后台那里,究竟还能剩下多少价值。
林淡点点头,同样没提董师。换做平时,他或许还有闲心玩一玩,但他最近事情多着呢,没空盯着一条小鱼。反正幕后最大的黑手,他已经知道了,慢慢弄掉那上面的“手指”才是正经,一条小杂鱼,弄不弄死关系不大。
再说,读书人的名声一旦坏了,什么都救不回来。
原本在一个圈子里玩的人,突然都疏远了他。哪怕他们自己不说原因,外人看在眼里会认为是他们的原因,还是董师的原因?若是他们再狠一点,放出一点点风声,那董师在书院里都能待不下去。
而没了书院的资源,凭着他自身,想要科考,连找个举荐的人都困难。没错,他是有才华有后台,但是有才华的人难道还少了?他背后的那人会为了一个臭了名声的学子,再花力气投入?
林淡没想着出手对付董师,然而他没想到段子旻却出手了。要说这件事情他最冤枉,追根究底的一切源头就是他说的保城关的战事,他还嘴贱地去怂恿胡澈参军。他对董师当然是恨之入骨,如今董师在书院里的名声,已经被他弄到臭不可闻。
这件事情最后被他爹知道后,他差点没被打折了腿。那天他和甄慢两个人打架只不过是做戏,最多脸上惨烈了一点,但是回去之后立刻就被揍到下不了地。甄慢在林家庄子上好吃好喝地养着,短短几天整个人都胖了一圈。段子旻却瘦了整整两圈,看到同窗好友跟看到救星一样,哪怕是被人抬着都要坚持出来。
几个人只能将他像游街似的,抬到了通固街上改好的宅子里。
段子旻都来不及看宅子的布置,就忙不迭地诉苦:“这次小弟我可是遭了大罪了。明明因为我,差点害了林弟的性命,要不是家父告知,我竟然还浑然不知,如此糊涂,真是……”本来这件事情,依照段家的能耐是不会知道的,他们甚至都不会把这件事情往自家身上想。
但是之前甄慢大概查出了一点,两个人一合计之下,就有了前些日子的那一出戏。段家可算是知道了,就算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具体后果,但是这“前因”是自己那嘴上没把门的蠢儿子没错。
段子旻功课好,在书院里相交的几人全都是未来的栋梁之才,有几个如林淡等人还出身极好。以段家的地位,就算是削尖了脑袋想去钻营,都拉不上关系的大家族。儿子能和这几人相交莫逆,是段家盼都盼不来的好事。段家还盼着段子旻能让段家更进一步,可是没想到都还没踏上仕途,这臭小子差点将全家给祸害了。
段家是不知道幕后究竟是谁的手笔,但是敢算计到林胡两家,想也知道绝对不是段家能够想象到的势力。仙人斗法,他们段家算哪根葱?
段子旻这些天会变得这么憔悴,一多半是因为自责。如今看见了林淡和胡澈,又是羞愧又是郑重地给两人道歉:“愚兄对不住二位,今后但凡有用得着愚兄的地方,尽管拆迁,愚兄这条命就是你们二位的。”这次好悬林淡没什么事情,否则哪里是他的命的问题,根本就是他们段家一家子命的问题!
林淡和胡澈哪里能接下?赶紧把矛头三言两语转向其它方向,才算是抹了过去。当然,段子旻心里面认定了的事情,却不是这么三言两语就能抹平了的。他打定了主意,将来必将站在林淡和胡澈一边。至于等这一回过后,两人是不是还会重新回到过去对立的状态,他一个人是不是能够劈成两半站边……嗯,车到山前必有路,暂且不去想他!
宁明感慨了一句:“董师在书院要待不下去了。”董师的为人虽然让人不耻,但毕竟相交多年,他的内心不是不感慨。这些天他为了避开书院里的那些事情,干脆经常往通固街这里跑,在宿舍的改建上出了大力气,“林弟的规划图,愚兄实地看过后,略做了些调整。”
宿舍的最终规划图纸,当然是林淡点了头的。他知道他们这些人里,要说对那些学子们最为了解的,当属宁明。不过他点头归点头,但是有些地方并不明白:“当初小弟看过后,有许多不明之处,还望宁兄解惑。”
他原本划了十个房间,如今在宁明的手上却变成了十五个。鸟笼一样的地方,能好好住着安心读书吗?
宅子是两进,被规划作为居住的是第二进。宁明推开一处隔间,说道:“林弟大概有所不知,其实读书,有一床一桌足以。”
当然话是这么说,室内并不是只有一床一桌这么简陋。中间用柜子隔了一道,外面是书桌,里面摆着两张床:“凡是家庭清贫的学子们,进京多半只会带一个书童。其余不用太过讲究。”
“那会客的地方呢?”
“会客的地方设在前院,单独辟了两个小间,加上院子里的亭子,足够用了。其余诸如吃饭沐浴等事,大可和书院效仿,全都统一放在一个地方,大家共用。若是有外面的学子想来,也可交钱进来享用。”
蔡崇补充道:“前院还设了书斋,供大家抄书。”
几个人移步过去一看,书斋果然宽敞明亮,靠墙摆着许多空荡荡的书架,两边立着两个花架,摆着两盆兰花。中间是好几排整整齐齐的桌案。可以容纳的人数,不下三十人。显然抄书的人选并不限定住宿的这十五人。
“现在第一批住宿的人选,先生们已经列好了,若是没什么问题,随时都可以开张。”
书院的先生们在京城执教多年,不说桃李满园,经营出的人脉关系也不少。每年总会有一些关系,拖着人让先生们帮后生晚辈安排住处。可是京城,尤其是科考期间,住宿的地方哪里是那么好找的?先生们自己都住得狭小。如今这宿舍一开,倒是方便了一些。
“如今只有这十五人看不出什么,等将来这里弄好了,其他地方必然有人仿效,到时候咱们这个就是头名。”后来的人无论做得多好,得到好处的人,必然会记上他们的一笔功劳。
林淡看过觉得没问题:“那我让赵掌柜的挑个好日子开张吧。到时候诸位兄长一定要赏光。”
几个人当然同意。时间不早,他们道别后各自回家。
林淡心里面还有些别的计划。来京城的学子们可不是个个都是寒门,有些拖家带口租住小院的也不少。他小爹在贡院街那块据说有好几个小院?今天回家他要和小爹好好研究研究。
“嗯?”林淡被胡澈放到马车上,也没在意,等到马车行进了一段路,才觉着不对,“澈哥这是要去哪儿?”
“回家啊。”
“我要回自己家,不去你家!”
胡澈眉头一皱。看来他得早点把你家我家,变成“我们家”。
作者有话要说: 胡扯(* ̄ω ̄):蛋蛋,咱们成亲呗?
蛋蛋(⊙_⊙)?:你有钱吗?
胡扯╮(╯_╰)╭:有几十两金子。
蛋蛋(⊙_⊙)?:你有房吗?
胡扯╮(╯_╰)╭:木有。
蛋蛋(⊙_⊙)?:你有车吗?
胡扯╮(╯_╰)╭:只有马,木有车。
蛋蛋(⊙_⊙)?:那你有啥?
胡扯(?*?ω?)?:有黄瓜♂
第37章 宫彭彭
最后两个人回了林家。
林小爹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硬赖在他儿子房间里不走的无赖,表示强烈反感:“咳嗯!”死小子手放哪里呢?!
胡澈坐在床沿,把林淡腿上的夹板拆掉,不明所以地抬头:“七叔你喉咙不舒服吗?莫不是受了风寒,还是早点休息为好。”蛋蛋的腿伤好得快,要不是往来颠簸怕哪里磕到碰到,其实现在已经可以不用夹板了。不过还是小心为妙,万一落下个后遗症什么,哭都没地方哭去。
林和诚看着林淡:你就这么惯着这只狐狸?
林淡理了理思路,发现和他爹能说的都已经说清楚了,把娘娶回家门的重要任务也已经完成了一半,完全不理会他的眼神,立刻就过河拆桥:“哦,小爹你赶紧去睡吧。”
不孝子!把爹往门外赶,把小狐狸精留在床上!林和诚大怒,但是看看小狐狸精一脸低眉顺目地给儿子热敷的样子,多少还……略顺眼。算了,反正两个小子还小呢,今后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房内很快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热敷药包的味道不好闻,胡澈却没有露出丝毫嫌弃的表情,认真地辅以按摩,让药效更好地渗透进伤处:“疼不?哪里难受只管说,我刚从孙道长那儿学来的按摩手法,怕是掌握不好分寸。”若是在庄子上,倒是用不着热敷,那儿比京城要暖和许多,现在还是小心着点为好。
林淡看了看,忍不住道:“澈哥,这些事情还是让下人来做就行了,你没必要……唔!”
胡澈猛地虚虚跨坐到他身上,双手摁住他的肩头,鼻尖几乎要戳到他脸上,表情莫测地看着他。
林淡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小心虚,弱弱地叫了一声:“澈哥?”
胡澈不吭声。
林淡急了,伸手去碰了碰胡澈的手臂,见他没反对,干脆大着胆子,伸直了手环住他的肩背,偏过脸贴着胡澈的脸颊蹭了蹭:“澈哥,别生气。”以前他小的时候,老大哥就是这么哄他的。现在老大哥还小,他也可以这么哄~胡澈完全没想到林淡会抱住他,背脊绷得更紧,魂归天外地感受着脸上柔嫩的触感。气不气的早就丢开,但是老大哥的威严还是要保住。于是他很“威严”地看了一眼林淡:“以后这种事情不能让别人做,记住了没?”
“噢。”林淡总是回答地很快,当然做不做得到,和记不记得住是两码事。
胡澈退开,重新坐回到床沿给他按摩:“你的腿只能给我看,不能给别人看,更加不能给别人摸。”
裤腿堆到大腿根,少年的腿笔直,因为两个月多没动弹的原因,显得有些瘦弱,被热气熏过后,泛出一种诱人的粉白,像是一块上好的美玉。不,比什么美玉都好看!
这回林淡过了一会儿才小声回答:“噢。”
胡澈抬头看了看林淡,抬手捏了捏他微红的耳朵,什么都没说,低下头继续给他按摩,嘴角忍不住往上提。蛋蛋是害羞了吧?嗯,会害羞就说明蛋蛋也是喜欢他哒~好像也没那么喜欢……胡澈没想到枕边人的变化那么快,一觉醒来就翻脸不认人,只顾着和别的野男人谈笑风生!
二十岁的男人已经能被称为青年,比起十五岁的少年来说,更像个大人。青年身量比他高,长得……没他好看!
胡澈对宫彭彭怒目而视:笑什么笑,别想勾搭他家的蛋蛋!
武人对他人的目光敏感。宫彭彭又不是只会花架子的人,哪里不知道胡澈眼里的小刀子?只是他拜会的主家是林淡,和姓胡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听说林胡两家不对付来的……宫彭彭想到这里,抬手给林淡倒了一碗茶,眼睛一弯,又是一笑:“小地方粗鄙,大郎莫怪。”
其实一开始林大郎来找他的时候,他还觉得奇怪,没想到人家真的是看中他的能力,而不是……也是,林家的长子嫡孙,哪里会是宫家那群没长进的混混能比的?他自认读书就是认得两个字,比目不识丁好一些;但是在武功方面却极有自信。
他这个出身,根本就不指望着宫家能给他谋个好差事。眼看着年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