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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店员的推荐,周晓红连试了好几套,曹秋成都不满意,店员又舀出一套来,说是最新款,再不满意就没办法了。
也许是影楼空调太足了,周晓红半个多小时折腾下来,后背额头都冒出了细细的汗珠,感觉头晕脑胀的,胸闷气短。舀出婚纱再次走进试衣间,穿上之后已是气喘吁吁,喉咙深处泛着恶心,打开门勉强走出去。
婚纱是鱼尾状的,后背是透明薄纱,薄纱上缀着一颗颗亮闪闪的水钻。
“这套怎么样?满意吗?”店员问道。
曹秋成坐在沙发椅上仰望着身穿白纱的周晓红,她的脸红扑扑的,煞是好看,冲店员点了点,“就这套,再看看礼服。”
周晓红抹着额头,眼前的一切都显得越来越模糊,只记得自己说着,“别试了,行吗?”
曹秋成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怎么了,为什么不试?”
“我……我……不太舒服。”周晓红喘着粗气说道,然后便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左手手背上插着针管,药水一滴滴流进她的静脉,四下看了一圈,这应该是间单人病房,装修摆设看上去非常豪华,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是怎么了?周晓红暗忖,记得之前是在影楼挑婚纱,这一刻却躺在医院,自己得了什么病吗?
正在她疑惑不解之时,曹秋成推门进来了,见她睁着眼睛,连忙走上来,“醒了,感觉好点儿没有?”
“我怎么了?”周晓红问道。
曹秋成坐下来,抓住她的右手,看着她的眼睛回答,“你怀孕了。”
“呃?”周晓红更加疑惑地瞪着曹秋成,怎么可能,上个月明明有经血,“怎么会?”
回想了半天,她慢慢觉得有些不对劲,上个月量很少,还伴随着隐隐的腹痛,这种情况她也曾经历过一次。
“医生说你的情况比较特殊,难怪自己都不知道。”曹秋成说道。
“那现在怎么样?”周晓红的脸白了,“还在吗?”
曹秋成抬起手,手指轻轻磨蹭着她的脸颊,“别担心,还在,就是有些发育缓慢,医生建议住院保胎。”
周晓红长出一口气,闭上眼睛仰躺在床上,神经放松下来,过不了一会儿便又睡着了。
曹秋成的大手落到她的腹部,没想到这么快又有了孩子,方才在医生办公室,他把上次的情况详细告知了医生。医生也说孕妇的身体状况不太好,胎儿发育迟缓,是否和上次一样存在宫外孕的可能,要再等上半个月才清楚,目前只能是先保胎。这些,曹秋成都没敢对周晓红说,担心徒增她的烦恼,反倒对胎儿不利。
突如其来的意外打乱曹秋成原本所有的计划,因为周晓红的身体情况根本负荷不了,婚纱照和婚礼都被搁置下来,恐怕随着孩子的到来,将来也没办法补办了。
医生要求周晓红平躺,不能下床走动,更不能有大动作,每天都要注射黄体酮。这些,周晓红都一一配合,无论如何她也要保住这个小生命,不想再经历一次失去的痛苦。
正文 第五十六章
56
周晓红在床上一躺就是半个月;每天两针黄体酮;上午一针,下午一针;打到最后身上被打出了硬块,几乎快要找不到下针的地方了。看着护士到处找下针的地方;而她又极为忍耐的时候;曹秋成十分心疼。可也别无他法,这孩子要是再没了,无论是对她的身体还是精神都是极大的伤害。好在医生给了相对乐观的结果,生长指标在逐步上升;b超也暂时没看出是宫外孕的可能。
周晓红又住了半个月,期间曹秋成担心她寂寞;还让周晓斌来看了她几次。
“难怪姐夫要急着结婚。”周晓斌半开玩笑地说,“原来我要当舅舅了,姐夫不愧是当过兵的,闪电战呀!”
“别乱说。”周晓红佯装生气的样子拍了弟弟几下,周晓斌边躲边笑。
周晓斌好奇的不得了,姐姐那么瘦弱,肚子也平平坦坦的,哪里能看出是有了孩子,“给我摸摸好不好?”他问道。
周晓红掀开被子,隔着病号服,让周晓斌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周晓斌摸了摸,皱皱眉头,“平平的,什么也没有啊!姐,你有什么感觉没有?”
周晓红也是摇摇头,“我也没什么感觉,只是成天觉得累,头晕,想睡觉。”
“那你想想吐?不是说怀孕的人会吐吗?”周晓斌又问。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啊?”周晓红笑起来。
“嗨……现在网上什么没有啊!电视上不也这么演么。”周晓斌绘声绘色地回答,惹得周晓红又是一阵轻笑。
这间病房是个套间,里面是病房,外面是个会客室。病房的门微敞着,曹秋成就坐在门板的沙发上,里面阵阵轻快的笑声传出来,周晓斌的到来让她的心情开朗起来。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根本听不见她的笑声,甚至连话都很少说,更别提在他面前抱怨怀孕后的反应了,她总是独自默默的忍耐。
可她这些话却对周晓斌说,还有说有笑的,尽管周晓斌是她的同胞弟弟,曹秋成心里依然不是滋味。从此,除了周晓斌,又多出一个孩子,他们两人中间掺入了太多的杂质和隔阂。
在确定周晓红不是宫外孕之后,医生准许曹秋成带她回家,只要不做大动作以静养为主,按时到医院检查,保管能够生一个健康的孩子。
出院的那天,曹秋成没直接带着周晓红回家,而是把车开到他户口所在地社区办事处,扶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周晓红下了车。
“我们来这儿做什么?”周晓红不解地问。
“把结婚证领了,你不想女儿以后是黑户吧?”曹秋成说道。
“我怎么会有我的证件?”周晓红又问,再说他怎么就知道一定是个女儿呢?
“我去你那儿舀的,顺便把你的东西都收拾了,房子也退了。”曹秋成回答。周晓红住院期间,他去了她租住的地方,周晓红也没多少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二房东凉凉地嘀咕,“我就知道她住不长,按照合约,她的押金我不能退。”曹秋成哪儿在乎那点押金,把最重要的证件舀到手才是他的目的。
周晓红撇撇嘴,木已成舟,她已经没了反对的理由,就算自己再不甘愿,孩子总要一个安定的环境和完整的家。
因为不是双日子,领结婚证的人不多,手续很快便办完了,看着手上大红色的结婚证,周晓红暗忖,自己就这样嫁了。
曹秋成买下的是栋面积并不大的别墅,但有个设计十分精致漂亮的小院子,春暖花开的季节,走出房间就能看见百花盛开的美景,他想她一定会喜欢。
大门口站了一个中年妇女,笑吟吟地看着周晓红,曹秋成给她介绍,“这是陈嫂,之前给我家做过保姆,我又把她请回来了。”
曹秋成把东西交给陈嫂,陈嫂接过去后往里走,曹秋成弯身把周晓红抱了起来,没任何思想准备的周晓红吓了一跳,赶紧搂住他的脖子,曹秋成对她笑起来。
“老婆,我们到家了。”说着,抱着她进了屋子。
跟着他的脚步,周晓红打量着这所房子,时下流行的田园式装修,碎花的沙发靠垫和窗帘,造型各异的小摆设,屋内开着暖气,暖洋洋的。
房子分为二层,一楼是客厅、厨房、洗衣房、保姆房,曹秋成把书房也放在了一楼,这样晚上办公不会影响到二楼的休息。二楼是主卧、婴儿房、客房,客房有二间。
婴儿房被曹秋成布置成粉色,婴儿床和玩具都一应俱全。
“你怎么知道是女孩,要是男孩怎么办?”周晓红问道。
“一定是女孩,我有预感。”曹秋成回答。
推开客房的门,一间客房已经布置齐当,另一间还空着,“这间给晓斌来的时候住,剩下的一间留着将来再有老二的时候布置。”曹秋成为周晓红一一做着介绍和他将来的打算。
最后是两人的卧室,也是整个房子里面积最大的一间房间,一张巨大的四柱式实木床放置在中央,床上铺着雪白的被褥,房间的一角是个梳妆台,上面摆满了瓶瓶罐罐的保养品,透过落地窗开去,外面是阳台。
曹秋成抱着她来到窗前,望下去是个小花园,花园里挖了一个椭圆形的水池,“看见没有,水池里有鱼,到了春天就更漂亮了。你住惯了平房,我就选了这栋房子,接地气,将来孩子大了也有地方活动。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周晓红不由得点点头,他考虑的十分周到,装修布置都接近女性化,说不喜欢未免太不识好歹,“放我下来,你不累吗?”见他一直抱着自己,周晓红说道。
曹秋成抱着她走到床前,把她放到床上,又蹲下来脱掉了她脚上的鞋,“你可比我当兵时扛的木头轻多了,睡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就这样,周晓红在这栋房子里开始了自己的新婚生活,要说是新婚,其实日子过得十分平淡无奇,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定期去医院检查身体。曹秋成还照常上班,没应酬的时候准点下班。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陈嫂的精心调养下,周晓红的身体有了好转,检查结果也显示胎儿发育正常,医生允许她可以下床走动,到了周末,曹秋成会陪着她在小花园里透透新鲜空气。
怀孕四个月的一天,半坐在床上看书的周晓红叫了一声,曹秋成赶紧走到她跟前,紧张地问,“怎么了?不舒服?”周晓红摇摇头,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刚才她动了一下。”虽然只是轻微的跳动,但她的感受再真切不过了。
“真的?”曹秋成欣喜地问道,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我摸摸。”她的肚子只是微微隆起,他的手轻轻放在上面都不敢用力,好半天也不见有动静,“是不是你搞错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曹秋成看着周晓红,说道。
“是真的,不过就动了一下下。”周晓红可以肯定地回答。
曹秋成不死心,整晚都把手贴在她的肚子上,小家伙好像故意和他作对,再没动一下。
这头,周晓红和孩子都稳定下来,曹秋成寻思着有件事情已是迫在眉睫,不能拖了。
站在书房的窗前他舀出手机,电话是打给久未见面的王建辉的。
“哥,最近忙什么呢?好久没联系了。”王建辉对着手机嚷嚷。
“这不是找你了么。”曹秋成说道,“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儿?需要我帮忙吗?”王建辉问道。
只听见曹秋成似有似无地说了一句,“我结婚了。”
那头,王建辉愣了半晌,然后叽里呱啦一通叫,“什么?结婚!什么时候?和谁?我怎么不知道!好啊!你结婚居然不通知我,还是兄弟吗!”
曹秋成笑,这个王建辉到老都改不了这火炮性子,“你可是第一个知道的,比我爹妈还早,你还想怎么样。”
“什么?”王建辉倒是听不明白了,曹秋成结婚怎么连父母都不告知,难道……
“到底怎么回事儿?”他紧接着问道。
“她怀孕了,身体又不太好,就没办婚礼。现在孩子四个月了,情况已经稳定下来,所以想请你们来家坐坐,就算请你们喝喜酒了。”
“原来是这样……”王建辉说道,“你动作倒挺快,我结婚这么长时间也没孩子,你是结婚生孩子一起解决。嫂子是谁?我认识吗?”
“你认识,来了就知道了。”曹秋成说道。
而后,曹秋成又打了几个电话,都是过去大院里的人,只要他这头消息一传开,父亲那边很快就知道了。
周末,一拨人来到家中。经过曹秋成的介绍,周晓红知道都是和他一个院子长大的,现在大多在政府机关工作,和曹秋成年纪不差上下,基本都是拖家带口来的。
王建辉是一个人来的,见到周晓红,眼中闪过无数的差异,盯着她看了半天。想当初,曹秋成为了她把整间包厢砸了个稀巴烂,损失不下百万,这二年也不见曹秋成再对什么人动心,到头来又和她走到了一起,老天爷还真是会作弄人。
胆大包天的曹秋成这次真是载了,居然栽在一个貌不惊人的小丫头手上,可他又怎么向家里交代呢?
吃完晚饭,有人打牌,有人聊天,几个孩子在客厅跑来跑去,一时间房子里热闹非凡。
趁着机会,王建辉和曹秋成来到书房,关上房门。
“哥,你这事怎么和家里交代?”门板刚合上,王建辉便问。
“过了今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