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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希望成哥早些醒,只有他才能找到那些人,还有幕后主使。”王建辉每每都这么说。
“我也不求别的了,他醒了就好。”周晓红也总是这么答。
越是小小的愿望越是不能实现,曹秋成还是不醒,周晓红感到疲惫不堪,累的时候就跑到医院病床前唠叨。
“你是不是觉得躺着很舒服?我都快累死了,你的那些业务我实在做不来,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公司折腾垮,看你的那些弟兄上哪儿去!”
周晓红把头歪靠在曹秋成脸旁,语带威胁地诉说着,“妞妞被爷爷奶奶接走了,她挺好的,听她说都是爸爸接送上下学,她还和我抱怨,说爷爷和妈妈一样,都不许她偷懒逃学。”
“我在你抽屉里找到这条链子,就是你给我买的第一个新年礼物,我还以为你把它给扔了,没想到你还保存着。看,我戴着呢,漂亮吗?”
“我说了这么多话,你能不能答应我一声?你是不是在怪我之前总是不理你,所以这样惩罚我?”说着说着,周晓红哽咽起来,“我知道自己对你不好,老是不给你好脸色看,知道你会忍着我,还故意变本加厉的,我答应你,以后不会了,会对你好的。你醒醒好不好?”
“你不是想要个儿子吗?你总躺着我怎么给你生儿子?”周晓红说完抬起头来看向曹秋成,他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她有些气了,“你再这样躺下去我就找别人生去,气死你得了!”
尽管她这样威胁,曹秋成还是一动不动,静静睡着。
转眼又是三个月过去了,一天的半夜,周晓红放在床边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惊醒过来,爬起来抓过手机一看,号码是医院的,她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再看看时间,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事!
她忐忑不安接通电话,“喂,你好,我是。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醒了?什么时候?我马上过来!”
原来是医院来电话告诉周晓红,曹秋成突然睁开了眼睛,把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护工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喊来医生。经查,曹秋成确实有了感官反应,于是马上通知了她。
周晓红随便套上一件衣服便往医院跑,到医院后得知,曹秋成醒了半个小时后又睡着了,周晓红在他病床前坐下,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深怕错过他下次醒来的时间。
坐着坐着,周晓红把头放在曹秋成身边闭上了眼睛,陷入浅浅的睡眠中。
曹秋成又睁开了眼睛,头顶是一片雪白,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躺在这里的,印象中他只是出了一个短差,那天雾很大,周晓红送他到了大门口,为了妞妞的事情还在和他争论。
曹秋成的手指动了动,感觉碰到了一个人,他低眼看去,一个头颅就搁在他的手边,他费劲力气才抬起手,放在那人的头发上,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叫声,“晓……红。”
“晓红,晓红,晓红。”在梦中,周晓红总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可就是睁不开眼睛,等她好不容易抬起头睁开眼睛,看见曹秋成正盯着自己,呼吸瞬间凝滞,周晓红对视上他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老……婆。”曹秋成又冲周晓红笑了笑,他用了很大气力喊出来的字怎么听上去是那么微弱,他担心她听不见。
“你醒了?”周晓红踌躇地问,也许自己还在梦中没有醒来,万一要是个梦怎么办?
“醒了。”曹秋成回答。
“……”周晓红又愣了几分钟,和对视着,狠狠瞪着他,然后爆发出来,抬起拳头捶到他的身上,“你怎么才醒!你心真狠啊!你怎么能这样!”
曹秋成哭笑不得看着周晓红,自己不过是睡了一觉,她至于如此吗?
“我去叫医生。”周晓红边抹眼泪边说,不等曹秋成还想说些什么便走出病房。
周晓红找来医生,医生在给曹秋成做全面检查,她则坐在病房外等候。
几个医生围着曹秋成,给他量这个量那个,问了他不少问题,曹秋成这才知道自己居然睡了有大半年,那就难怪周晓红见他醒来会有那样的反应了。
检查进行了将近一个小时,医生出来告诉周晓红,曹秋成已经恢复所有意识,到目前为止未发现不良现象,但由于他躺了太久的时间,身体各方面功能都有不同程度衰退,今后还要进行严格的复健才能恢复完全健康状态。
听了医生一席话,周晓红才敢相信一切都是真的,这才敢给公婆打电话通知曹秋成醒来的消息。
这之后是一片忙乱,公婆,曹万芳一家,王建辉,公司同事,老战友,一拨拨人要来探望,曹秋成足足接待了一周才得到充分的休息,几天来都没空和周晓红好好说上几句话。
安静下来后,周晓红陪在曹秋成身边,曹秋成尚不能站立,只得坐在轮椅里。周晓红推着他来到院中,灿烂的阳光洒在两人的身上,曹秋成握住周晓红的手轻轻抚摸。
“没想到我睡了那么长时间。”他说着。
“是不是把你过去缺的觉都补回来了。”周晓红轻笑,直到现在她才真正确定曹秋成不会再一睡不起了,先前两天,早上起来她都在担心曹秋成不睁开眼睛。
“我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辛苦你了。”曹秋成对周晓红发出一个笑容,听公司股东说了,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都是她在苦苦支撑,业绩虽下滑不少,但好歹挺了过来。
“辛苦什么,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要是没有他们,我也撑不下来,要说,还是你过去打的底子牢。”周晓红如是说。
“那也不容易了,我知道的。”曹秋成还是这样说,要一个女人撑起几千号人的公司不是件容易事,也听来看他的股东们夸奖她,都说她是块可塑之才,待在家里真可惜了了。可曹秋成没有让周晓红抛头露面的想法,他的女人就该待在家里享受,每天只要照顾好他和儿女就行了,天塌下来有他顶着。
“秋成。”周晓红突然严肃下来,问道,“我想问问你,那天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为什么会受伤?你明明不该去那儿的。”
曹秋成收起了笑,沉默片晌,“老婆,什么都别问,可以吗?”
“可……”周晓红感到奇怪,睚眦必报的曹秋成为何变了一个人,醒来后对这场事故只字不提。
“别问了,等将来,将来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但现在不行。”曹秋成摇着头说道。
“好!”周晓红也不再贪心,她的愿望已经实现了,他醒了就好,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将来他想说的时候必然会说。
曹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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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命差点儿丢了,你不想知道谁干的?”王建辉和周晓红一样的反应,惊讶地问。
“建辉,我知道谁干的。”曹秋成对王建辉说道。
“谁?”王建辉追问。
“建辉,我不能告诉你,这件事情只有我知和他知,我不能说出去,要让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希望你明白我不得已的苦衷。”曹秋成回答。
王建辉盯着曹秋成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点点头,以他对曹秋成的了解,如果曹秋成不想追究,那个人一定在曹秋成的心中有些分量。
“是自己人干的,是吗?你不想说是谁,是吗?”王建辉说出自己的推断。
曹秋成微笑着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又是一个深夜,一个身影潜入病房,在病床前站定。
曹秋成在那人进来的那一刻便醒了,他没睁开眼睛,等待着那人的行动,等了半天也不见那人有所举动,曹秋成轻轻叹了口气睁开双眼,顺手打开床头灯。
灯光照亮方易的脸,那张苍白憔悴形如枯槁的脸。
“我一直在等你,你终于还是来了。”曹秋成起身半靠在床头,抬头望着方易,指了指床边的凳子,“方易,坐下。”
方易依言慢慢坐了下来,咕哝着叫了声“哥”。
“你还愿意叫我一声哥,说明你还没坏到家。”曹秋成说,“为什么?方易,你那么恨我?甚至恨到想要我的命。”
“哥!”方易叫了起来,“我没想要你的命,真的!我发誓!”边说边举起手发誓,“我只是让他们吓唬你一下,没想到会出意外,完全是意外。哥,你相信我!”
曹秋成看了方易几秒钟,点头,“我相信,不然你不会来救我,我那时虽然有些迷糊,但我能听见你说话。”
“哥!”方易一下从凳子上滑下来,跪在床边,“哥,你让警察来抓我好了,这些日子我过的不是人过的日子,成天惶恐不安,可我又不敢自首。哥,你让警察来抓我走,我不反抗。”
曹秋成嗤笑了一声,“方易,起来,到了这个时候舀出点儿男人的样子,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承担,你早就成人了,不能总指望别人给你指路,明白吗?”
“我不会让他们来抓你,案子已经撤销了,你也不用去自首,可我有个条件。”
方易抬起头来,不可置否地看向曹秋成,喃喃问道,“为什么?哥。”
“方易,你好好想想,你我是最亲的弟兄俩,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外面会怎么讲?人言可畏,我们两家都承受不起这样的丑闻,为了一个女人,兄弟阋墙?”
“还有,她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她是个喜欢凡事往自己身上揽的人,要是知道为了她,你差点要了我的命,你以为我们的婚姻还能维持多久?”
“我不想你妈天天跑到我爸妈那儿去哭闹,不想我爸妈愁得睡不着觉。”
“更重要的是……”曹秋成盯住方易的眼睛,加重了语气,“我不想失去她,不想失去我的家。”
“方易,记住,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辈子,要烂在我们俩的肚子里。明白吗?”
方易哭了起来,最后变成恸哭,完全不能自抑。
曹秋成举起手按在他颤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一个月后,曹秋成出院。
二十个月后,周晓红顺利产下她与曹秋成的第二个孩子,是个重达八斤八两的男孩。
方易后来接管了父亲的房产公司,他成了一个成功的商人,但却终生未婚,自然也就没有后代可言。他热衷慈善,每年舀出三成利润做善事,他还签署了遗体捐赠文件,承诺死后将遗体全部用于器官移植和医学研究之用。
有些事情,一年年过去,隐藏在美好的背面,没人去提起。
谨记,忘记,有舍才有得,只有学会如何在其中选择,才能让自己快乐。
第七十六章 番外
曹家有一男;名叫曹君宝,小名君宝。
王家有一女,名叫王婉莹,小名丫丫。
曹君宝长得不像曹秋成也不像周晓红,外甥像舅舅;曹君宝越长越像舅舅周晓斌。白白的皮肤;薄薄的嘴唇;大眼睛瘦下巴;一岁前常常
被人误会成女孩子。幼儿园时就有小女生为了他争风吃醋;甚至大打出手。
王建辉的女儿王婉莹;因为来得不容易,从小被王建辉宠得要上房顶。王婉莹和一般女孩不一样,不喜欢洋娃娃;却喜欢舞枪弄棒,幼儿
园开始就跟着官拜公安厅长的王建辉练拳脚,打小的理想就是当一名女特警。
曹家和王家时常一起聚会,三个孩子玩在一起,感情好得像是一家出来的。
“爸爸,妈妈,快来啊!快来!不得了了!”曹家大女儿妞妞从院子里跑进客厅,一边跑一边喊,打断大人们的谈话。
“怎么了,妞妞,慢慢说。”周晓红走上去,抹去女儿额头上的汗,担心她受凉又该生病了。
“你们快去看看,婉婉和君宝打起来了。”妞妞往院子里指。
“啊!”单真叫了起来,然后狠狠瞪了王建辉一眼,都是他!好的不教,非要教女儿拳脚,害得她常常接到其他家长的投诉。
曹秋成和王建辉急忙跑到院子里,只见王婉莹把曹君宝压在草地里,嘴里还在叫着,“认输,认不认输。”
“不认,就是不认。”曹君宝的脸被压得变形,却不肯屈服。
“不认是不是,好!”王婉莹拽着曹君宝的胳膊,一个用力,就听到曹君宝一声惨叫。
“王婉莹,松手!”王建辉见不好,一个箭步冲上去,“快松开!”
王婉莹松开手,被王建辉拎了起来,可嘴里不依不饶,“没用的东西,打不过就喊大人。”
“我的妈呀!”站在院子门口的单真捂住眼睛,她真是没脸见人了,“真是没法活了,丢人丢到家了。”
周晓红心里虽然也心疼儿子,嘴上到底不好说,“别放在心上,小孩子闹着玩的,一会儿就好了。”
单真放下手,对周晓红惭愧地笑笑,“真对不起,婉婉被我们宠坏了,回家我们一定好好教育教育。”
把孩子领进屋内,问清楚才知道,王婉莹和曹君宝是在比试功夫,几个回合之后,曹君宝就败下阵来,妮妮见弟弟吃亏,连忙跑进来搬救
兵。
曹秋成听了呵呵笑起来,指着王建辉说,“虎父无犬女,建辉,你家丫头是块料。”
“过奖,过奖,承让,承让。”王建辉抱拳谦虚,又是被单真恨恨一瞪。
回家的路上,王建辉边开车边教育女儿,“婉婉,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