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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纯阳,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跟叔叔讲,叔叔别的没有,双手还能持刀。”
“袁哥!咱既然走在一条道上,咱就得趟出咱的威风,如今世道乱了,但越乱越显真男儿,我知道怎么回事!你支撑门面不容易,有话你言语一声,小弟代劳!”
“凤吟,你这人也是,早言语啊!”
“后生,我们虽然是一把老骨头,但也算落叶遍地,咱交情到这了,别的不敢说,但到哪也有你一碗饭,到哪也有你一条路!”
“纯阳!我听出来了,你别怪叔叔这些年没来看你。你不知道,不光你这,哪都有畜类!但是从今以后,咱一个锅里吃过饭了,咱就是一家人了,一方有难八方呼应!不够格的,弃之唾之!”
“袁哥!擂还打不打,你看我够不够格儿,我要够了,你带上我!”
凤吟这套弄的行,立了门户,得了人心,但这也是以心换心地拼出来的。《易》中有言,损刚而益柔。
凤吟目光扫视群毛猴,就有人激动起来,上前道:“袁当家!是我等不是人,操他妈的,银子丢也丢了,不然那我给你送回来!”
“袁当家,我有眼无珠,没打听清楚就跟着起哄,蒙多次搭救,这命就是你的了!”
说什么的都有,但也有不说话的。
“袁当家,蒙你搭救,我感激不尽,但是你既然摆了擂,也吆喝了,这也是堵得我众兄弟下不来台,今儿个要不跟你见个高低,怕我等以后也不好再江湖里行走了,既然话也说到这了,我今日成全了你。当然了,你若真能立起门户,我也愿意送这份大礼!”
说着话的是那个麻脸的汉子,说道最后这一句,用手一指脑袋,猛地甩向地面,怒目而视。
第八十四章 三环套月楔钉腿
第八十四章三环套月楔钉腿
此言一出,很多人都拔直了身子,特别裴秋实。武云贤往院子那头望去,果然,马黑子也站出来了。
凤吟摇摇晃晃站起来:“多谢,多谢。”转圈一揖。
“各位,先吃饭吧,进了这院,就有一席之地。”凤吟道:“摆桌!”
摆了四张桌子,那二十二人分桌占了三张,余下一张放满了白花花的海碗,不用说也知道什么意思了。
这些人相互盘算着,然后都不说话了,这饭吃的就各有特点,有的猛扒暴饮,有的越发细嚼慢咽,仿佛就是最后一餐的而已,又仿佛是触景生情,再替牢狱中那几位吃的一样。
凤吟拍拍一个道:“兄弟,过去替兄弟喝一碗吧,如果那边兄弟识时务,被招募入团练,将功补过,或许也是一桩美事。又没下什么大愿,活着比什么都强。”
这话说得轻巧,但听在心里感觉那么别扭,沉重,却又无能为力。不管是正是邪,都联想到了而今的生活。
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真闹到一个地步,都收拾不起。道理上讲,凤吟有点过分了。如果冲着血性,没必要这么啰嗦。如果冲着仁义,就当放人一马。
而凤吟是将人赶到了架子上,让人自己往下跳。按说这些人夹着尾巴一走,也就没事了。但都是热血的汉子,干的就是善者不来的营生,怎么能认这个辱。
其实这里边讲的是个“诚”字。江湖好汉佩服有胆识有硬气的汉子,但更佩服明大义识大体的豪杰。认错、认理不丢人,反而是大勇气。
但这些人平日里说一不二惯了,不让人说半个不字,而今若就这么服软与这个青年,那日后还怎么跟兄弟交代。但话说回来,人家凤吟三番五次的容过自己,这点情理都通不过也是不义了。
而这些人之为人,就得“不义”。
所以善恶一念,看自己怎么把握了。这拨人就有点进退两难,所以那首领才说“我成全你”。这就是端到台面上拼命了。
裴秋实这个兴奋,打人不用赔银子了,嗷就一声:“还不开始!?”
练拳不当兵,图得是什么,就是这份小圈子的爽快。
裴秋实这么一讲,那边饭也不吃了,拉开架势这就要开始。
如果没有搅局的,这也是不动大干戈解决问题的好法子,双方厮杀各有伤亡,拼死那么多兄弟谁都不忍。既然都不让步,那总能选出三两代表出头,胜负分明,各行其路各安其分。从道义上讲,也是互相成全,感觉自己够一盘,也就试试。
裴秋实正在兴头上,一个人溜溜达达就进了门,裴秋实这就来气了,正是青面。
裴秋实心道:操;看方才那个得意劲儿,还玩个擒贼先擒王,还玩个缓兵之计,这点出息,放到哪也是个做贼的料。
青面此时身子早已恢复,又经过这些日子的长进,也是今非昔比,自然想拿裴秋实验证验证。
裴秋实晋中一别,也发现了自己的问题,回去找师门重新找了一下,明白了所谓八极参劈挂之法。发现对付青面相当合适。又针对青面的打法当借鉴则借鉴,研究了一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打法,摒弃花哨回归了简单实用的硬开门风格。
裴秋实看着青面的身子骨,心里暗自得意,就等着打上去了。青面看着裴秋实,发现裴秋实气质较之以前大有改变,遇到强的对方让他感到兴奋。
裴秋实最近苦练了三样基础,又能连在一起,归结起来是“三环套月硬顶肘”。
三环套月有两套,都是劈挂里边的。八极跟劈挂在腰背上根基相仿,都是摇身晃膀,只是劈挂放开了,八极han住了,所以表现起来一个是冷脆快弹放长击远,而另个是崩悍突击短打连环。
然而八极门的劈挂已经是合了八极根基的,必须八极拳打到位了才能接着练这个。
因为八极是马步变化的下盘,如果这个基础没打好,上手打劈挂非但出不来劲,还把步子搞轻浮了,根基一失,八极的劲力也出不来了。
而一旦八极玩透了,顺手放长,换步之间合了劈挂,那就长短兼备了,而且出来的劈挂劲跟八极劲一样厚实沉猛。
三环套月其实很简单,就是外门接手,手臂甩起来硬砸硬开,劈头盖脸一砸,后手紧接着跟上,对方挡也砸,不挡也砸,管砸没砸上,身子一拧,窄身换肩,前手变后手翻盖前手穿出放长。
这是一种三环套月,另一种是二郎担山左右单,接回身提膝盘打,落步穿摔,摔是摔手。
而这两套正好又能首位相接,盘打一摔可以接劈山一砸,盖手穿掌又能街上抱身双单,连贯一起。
劈山就是劈面门,鼻根又叫山根,所以这一掌下去是往下砸,但是落点在山根处,打了对方又护住中线。
如果以提领手顶肘,需要巧打周旋,若对方一阵乱舞,很难得手。但巧就巧在三环套月这中间可以轻而易举顺势顶肘,而劈山掌势大力沉难以招架,犯了招架正好顺势顶肘。
而裴秋实加强却加强在步子上。寻常上步是前趟拧腰落成马步,是走直线最快,直打中门。而此时裴秋实却练了一脚斜戳脚,就是脚走外弧,从外抢步眼。不打吃根埋根的锁腿,而是直接给腿闯开。力点在脚底,浑身的劲一带抄在踝骨上,不断也瘸了。
这就无巧不成书了,青面最近也发现了个问题。就是他在打追风扫叶的时间,虽然感觉巧快,但总感觉力量不实,万一对方有了防备,狠劲一搪就能抗在一起。而且那个抄腿,即便练习再多,实战瞬息万变,一旦动作快起来,很难一腿给勾到位。
这不同于搭手战法,二人先贴了身。若是有了进退,很多拳招都成了花拳绣腿。假象中挺好,真动起手来确实很难如愿,这跟懂不懂内涵,功力大不大没太多关系。
而且走阴柔劲倒还好,若刚劲起来,一腿没抄对位置,很可能伤了自己脚踝。人再壮,关节没肉,自己伤了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抄是地方方言。山东叫刨玉米根那个小的䦆头叫小抄䦆,他刨的是玉米的根茎,也能用来翻刨地下的断根,那个一砍一拉的劲,就叫“抄”,燕子抄水也是这个抄。
这是螳螂拳的特色,上下相随扭错行跤,青面最近练拳就加强了这方面的练习。他的步子是后腿蹬,前腿扒,后腿点地,跟跪着走一般,身子跪着走,专别对方的胫骨,而手就朝对方裆里招呼。那一点地,就含着一个钉趟劲。
青面就找到一个抄腿勾镰的万全之策,就是不走勾拉,而走脚掌斜戳,好似柱上楔钉,管钉上没钉上也伤不少踝骨,横开马步就能上肘。
这是一个场合有一个场合的用法,真在道上走,腿上都是带铁瓦的,那就没关系了。所以即使不带瓦,也要打出那个狠劲狠效果,就不能走个阴柔的勾勾拉拉,熟人玩玩尚可,实战很不现实。
这就跟裴秋实那套拳碰上了,几乎是同出一辙。
青面看着裴秋实那两条腿,自鸣得意,你不是马步稳么,不是前腿定住磨盘步么,太好了!我就钉你那条前腿。
这二位就摽上劲了。而那边还有位马步拳高手,拉屎架的硬僧门。
拳上长短互用,腿上也得能长短互用。既然扎得两条好根基,就不能死板板地扎住了用。少林一系大开大合,不怕抬腿半边空,袖里腿怀里腿倒踢紫金冠,搜裆腿撩阴腿玉环鸳鸯腿。
这几位就有点意思了,裴秋实八极参劈挂,又合了飞虎拳法,马步的根基放长的变化,飞虎拳腿多变化。裴秋实后来拳法越来越简洁直接,腿法也犀利非常,因为善用诡异腿法,人称“蝎了虎子裴秋实”。
青面螳螂十八凑,罗汉拳的根基凑了通背,也有李半天的钩拦挂门脚,也是一路丰富多变的拳脚。
马黑子的赵门红拳实际就是少林长拳风格,以硬架为根基,却号称无影腿,又快又有力,见缝插针,横打硬靠,不信什么粘连粘随,后发先至,大有无坚不破之势。
这里还有一点,就是马黑子虽然时常与武云贤一路行走,但他不信武云贤那一套。他不信不是因为没动过手,而正是因为经常跟武云贤推手才感觉不可行。
所以他虽然嘴上说这个拳巧妙,实际没往里边钻,一些化劲的技巧他根本不知道。他不问,武云贤也不讲。眼见马黑子随着年纪增大,练功却越来越猛,越来越刻苦。因为他越来越发现,状态不如以前了。他不想靠着过去的搏击经验以弥补根基的衰退,而是拼命只努力三件事,力量,速度,组合。
开始裴秋实跟青面都没注意这个人,后来听着外边吆喝,马黑子就站出来了,裴秋实跟青面一见就知道,这就是一路风格,三人相互一对眼,杀气腾就起来了,都想试试。
正在此时,大门外摇摇晃晃进来一个人,肩上扛着一条粗大的短棍,那棍子已经被磨的油光铮亮,显得坚硬无比。待走进才看到,那棍子一端垂下一条铁环牛皮相扣的铁软鞭,就这鞭子,感觉一下上去就得给皮肉拉开一条口子。
裴秋实一见此人,好家伙。青面一见,偷偷发笑,裴秋实,我师哥来了。
第八十五章 金刚伏虎卸四环
第八十五章金刚伏虎卸四环
这里凤吟有些担心,他感觉这里边火气最大就是裴秋实跟青面,然后又搭进个凤梧,而且这三位之间肯定有一战,这次可非比寻常,都是动兵器的,伤了谁自己都不愿意。
裴秋实情绪高涨,这就按捺不住了:“孙青铜!你敢不敢先与我一战?”
凤吟有点喝多了,虽然说话还行,但总是感觉脑袋含含糊糊的,想关心却也关心不起来了。
“有何不敢!”
俩人一吵吵,就直奔门外宽阔处去了,这边众人呼啦超就跟着围出去。结果找来找去最后就去了本是斗鸡的场子。
俩人也跟斗鸡似的,精神抖擞,都乍了翅了。
凤吟却是跟在后边,走路感觉有点摇,自己看了看脚,脚下没摇,可能是心里摇了吧。凤梧过来:“哥,我不放心,来看看你。”
“哪来的鞭子?”
“抢的。不是不是,拿铁锤换的。”
凤吟哄着凤梧道:“凤梧,你先回去吧,他们知道你的厉害,怕就不敢上场了,也就没得玩了。”
“那不行。”
凤吟不看着凤梧还真是担心,这擂台也是被裴秋实一吵吵提前就开擂了,那些唱戏的,变戏法的都还没演呢。有心让那位变脸的师傅逗凤梧玩吧,又怕凤梧二虎起来非撕开人家的脸看看怎么回事。
一步不敢离开,就看着凤梧跟边上看。
裴秋实最近虽然时间不长,但有一样功夫却出了成效,这使他越发嚣张,就是他对擒拿的真正理解。把计擒拿走的云捋点提刁留锁扣,风中逮叶三点手。
开门短打,如果拿不住人开不开门,就硬进也是进不去的,即使顶上一肘也顶不实在,难以发挥平日里的杀伤力。
所以,要用大招,必然得有过硬的手上功夫,还得有擒拿短打的开门法子,不然始终是个玩快手猛手的,破绽太多。
裴秋实在打雁门擂前,正在两手功夫,都是锦上添花的硬功夫。一手是捋麻花扣,一手是拍铁砂袋。
在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