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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纳兰初
正文 楔子
更新时间:7…8 17:45:38 本章字数:1885
楔子
残阳如血——
一抹鲜红的霞云横跨天空,残破的城楼上空一群乌鸦成群结队地盘旋着,它们发现了地上遍地的美食,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它们的嗅觉。这座名为碎叶城的北秦帝都如今果然碎了,四面城墙都残破不堪了,城楼上伫立着一个白衣男子,一手横剑,他的白衣上铺满了灰尘沾染了些许血迹,一双精光闪闪的双目内满是悲愤,死死地看着城下不远处正在集结的敌军。
碎叶城已经挡住了敌人的三次进攻,为了挡住这三次进攻,北秦牺牲了一万余名帝都禁卫军,而城墙却已经摇摇欲坠了,只怕不用敌人再次出动投石车,就光是那五十万人的脚步声就能把整座城池震倒。
秦傲剑,北秦帝国新立太子,从小受到极好的武学培养,师从北方剑圣断天涯,此人天纵奇才,年纪轻轻已是北方第一青年剑客,加上北秦皇子身份,早已名满天下,如今更是贵为太子。只是这个太子头衔即将成为历史,因为北秦就快……亡了!秦傲剑与西方楚国的皇太子楚狂刀,南方燕国的太子慕容秋笛,并称“东岚大陆三公子”。
秦傲剑成为太子后不久,帝国君王秦震天就驾崩了,眼看秦傲剑就将继承皇位,登上北秦帝国皇帝宝座。谁知道一向交好的接壤邻国西楚帝国竟然趁着北秦帝国国丧期间派太子楚狂刀领兵五十万接连攻下北秦帝国南方一百余座城,秦傲剑丧父之痛尚未平复,国家又被外敌入侵,心烦意乱间也没有组织起有效的反击,竟然被楚狂刀一路打到了帝都。
楚狂刀驾驭着一头异兽六足迅疾兽,他抬起头凝视着城头上的秦傲剑,他在很早前就听说过北方第一青年剑客——公子傲剑的名声,只是一直无缘得见,想不到如今见面竟然是在战场上。楚狂刀在西域成名不仅仅因为他是西楚帝国的皇太子,更多的是靠着一手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刀法,在他的率领下,西楚大军从北秦帝国与西楚接壤的落凤城一路打到帝都都没有遇到任何比较强烈的抵抗。但是如今这北秦帝都却挡住了他五十万大军的三次进攻,秦傲剑一人伫立城上,竟然有万夫莫开之势。
秦傲剑手握贴身长剑“断玉”,遥指楚狂刀,愤恨地道:“泱泱大国,竟然趁人之危,也不怕天下人笑话么?”楚狂刀拍了拍异兽的头顶,然后向着城楼上吼道:“君王之命,莫敢不从!殿下还是早些打开城门投降吧,要不然只怕贵国的陵墓还得多修一座!”
“楚狂刀,你……欺人太甚!我君父尸骨未寒,你们西楚却卑鄙地出兵挑起战事,我倒要看看,你这五十万大军能有几个人回得去!”秦傲剑说完一挥手,城上立时万箭齐发。
西楚大军的前锋立刻竖起一排由盾牌组成的防御墙,这一阵箭雨完全被盾墙阻挡,没有造成敌人的丝毫损失。楚狂刀手臂一挥,怒吼一声:“杀!”胯下六足迅疾兽电射而出,一头撞在城门上,碎叶城的城门轰然倒塌,身后五十万大军汹涌而至,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这是一场血腥的屠杀,天空仿佛都被染成了红色,空气里也夹杂着浓烈的血腥气息,五十万如狼似虎的西楚士兵冲入碎叶城内,这座有着两百年历史,号称北方最繁华城市的北秦帝都顿时成了人间地狱,此一役,北秦帝都十万守军全军覆没,太子不知所踪,贴身佩剑“断玉”被楚狂刀缴获,成为战利品。攻下皇宫之后,楚狂刀尽屠北秦皇族,大行皇帝秦震天的灵柩还没能送入陵墓,遂被开棺戮尸,尸首被抛到城外荒野。八个皇子有七个被乱刀砍死,一人投敌,公主无论大小全部自杀,后宫妃嫔也在乱兵当中死伤殆尽,北秦皇室遭受了历史上最大的灾难。
两日后,北方烟云十六州的三十万勤王之师围救京师,鏖战三日,未能击退西楚大军,反而被楚狂刀以北秦太子佩剑立于城头,士气大受打击,其后,西楚五十万大军倾巢而出,大破勤王之师,在旷野里追杀了三十里,北秦军死伤无数,垒尸成山,退回烟云十六州的联军总数不到十万。
西楚帝国随后占领了北秦帝国三分之二的领土,只剩下烟云十六州坚守北秦政权,派人四处寻找太子下落,以求复国。南方燕国趁西楚五十万精锐深入北秦,其国内兵力空虚,也兴兵五十万入侵西楚帝国武东城,一战而下,西楚帝国不得不停下北上的步伐,太子狂刀留下十万人把守帝都,亲率四十万大军回援,烟云十六州由此得到喘息的机会。。。。
正文 第一章 镇北王
更新时间:7…8 17:45:38 本章字数:3762
第一章镇北王
映州城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徐徐地向着映州城进发,马车后面有四个小厮打扮的从人分别骑着一匹体型壮硕的黑色金州马,尽管显得很低调,但是小厮胯下的马匹已经显示出马车主人的不凡身份。所谓金州马,就是出自烟云十六州专门出产战马的金州,也就是说金州马是战马,寻常人家哪里能骑?
“停!”驾驭马车的马夫突然喊了一声,后面四匹马上的人立刻翻身下来,从两侧围了上来,其中一人问道:“何事停留?”
那马夫指了指前面不远的道路上,四个人立刻快速地冲了上去,却见一个白衣青年脸朝下躺在路中央,身上衣衫残破,还有血迹,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匹白色骏马,显然这人是坠鞍落马,晕死过去了。
马车的门帘掀开,一个双目有神的中年人探出头来问道:“怎么了?”前面一人立马跑回来,恭敬地道:“大人,前面有一个受了重伤的人挡在路中间。”
“你们几个把他弄上马,带回去再说。”
“是,大人。”那人跑上去跟其余三人将地上的年轻人翻过身来,看到年轻人的脸,四人顿时都倒吸一口冷气,那青年的脸上有一道从右边额头斜劈到左下颚的刀痕,形成一道血槽,血迹虽然已经干涸,但却甚是骇人,状若恶鬼。
看起来不太宽敞的马车内坐了两个人,一个是刚才掀开帘子的中年人,另外一个是留着胡须,看起来大概五十多岁的男人。有着一双虎目的中年人低声地道:“将军,太子至今没有消息,只怕西楚国打退南燕的进攻就会腾出手来对付我们烟云十六州,卑职认为今年的招兵应该提前了,我们要做好准备。”
“嗯,映州儿郎一向是好样的,军中精锐多是出自映州,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办吧,其他十五个州我也会安排人去办的,我要扩军三十万,等找到太子,我们一定要将楚人赶出国境,复我北秦国土!楚人实在可恨,灭我宗室,此仇必报!”将军说完,将拳头捏得噼啪作响。
这两个人虽然身着普通百姓的衣衫,但是身份皆不简单,被称为将军的人就是烟云十六州目前的最高统帅,镇北王秦震毅,也就是太子的叔叔,大行皇帝秦震天的弟弟,秦震天登基之后,秦震毅就被派往北疆烟云十六州,掌管十六州军政,抵御更北方的一支骠悍的游牧民族东胡。秦震毅的爵位是亲王,官职是十六州总统领,在北疆拥有着很大的自主权,其中包括征兵,征税,基本上属于一个独立的王国,秦震毅在北方就是实际上的统治者,他的话就等同于圣旨。这也是因为皇帝对他的信任,给予了他很大的自由决策权,秦震毅也没有辜负这份信任,一直以来对朝廷忠心耿耿,并且此人骁勇善战,多次打得东胡人闻风丧胆,边境州县只要插上他的大旗,东胡人就不敢南下。
另外那个中年人是映州城军方第一人,总兵陆云晟,麾下五万铁骑是北秦军队中精锐之中的精锐,当年北秦开国皇帝秦啸云就是从映州城起兵,以三万铁骑横扫北疆,从东胡人手里夺下烟云十六州,其后南下瓜分东岚帝国的领土,愣是从西楚和南燕的夹攻当中打下了如今北秦的江山,与西楚,南燕形成鼎立之势,。
可想而知,映州铁骑的战斗力有多强,这支建国骑兵如今交到了陆云晟的手上,也说明了朝廷对他的极为信任,映州城是北秦的龙兴之地,一向被朝廷所看重,是绝对不容许东胡人在城头上插旗的,一旦战事爆发,映州城肯定是重兵把守的要地。
这一次陆云晟只带了四个侍卫去了烟云十六州之中的昌州,昌州是十六州总统领镇北王府所在地,他是去请镇北王到映州城议事的,南方战事虽然停了,但是东胡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这一路上他都没敢提起,要知道这位王爷虽然打仗极为厉害,但是容易冲动,一旦知道东胡又不安分了,肯定会立马提兵出关,现在又不是以前了,后方没有一个稳定的国家,对东胡也就不能说打就打了,还是应该以防御为主。
能够跟这位北方最位高权重的镇北王当面争得面红耳赤却又能平安无事的人,在整个北疆十六州当中就只有映州城最高行政长官映州牧杜冲了,此人也是年过半百,在映州甚得民心,以敢于直谏而著称。他常常在跟镇北王议事的时候因为意见相左而争得不可开交,经常让镇北王下不来台,但是镇北王又拿他没有办法,大多数时候还都是妥协了的。
杜冲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那都是因为镇北王的王妃就是杜冲的妹妹杜如烟,杜如烟当年是北疆第一美人,东胡王曾经三次南下攻打映州就是为了这位第一美人,明知道映州城是十六州防守力量最强大的,还是忍不住来啃这块硬骨头,东胡王无数次幻想着城破之后能够携美而归,但是每次都在强大的映州铁骑面前铩羽而归。
陆云晟把镇北王请到映州城议事的意思就很明显了,有杜冲在,镇北王的冲动也是无用的。马车到得映州城下,被守门军士拦住了去路,马夫取下腰牌亮了一下,守门军士立马恭敬地让开,吼了一声:“放行!”
镇北王听到声音,疑惑地看着陆云晟,道:“陆总兵,映州城怎么盘查得这么严格?”陆云晟微微一笑,道:“楚人狡诈,虽然战事稍停,但是也不得不防其探子潜入。”
“嗯,小心点总是没错的,走吧,我那大舅子只怕也等得不耐烦了。”镇北王说完闭上了眼睛养神,陆云晟擦了擦汗,实际上这映州城突然盘查得严厉起来都是因为东胡人的异动,要知道每次东胡人南下之前,必然会派出大量的探子潜入各州当中打探情报,这些探子都是中原人,他们的家人多是被东胡人控制,不敢叛逃。从外貌上根本难以判断谁是东胡的探子,所以只能盘查得严格些,对于陌生的脸孔总是要详细地盘问。
当日夜里,陆云晟回到总兵府,白天的舟马劳顿,加上在映州行政总署陪同议事,这一天下来,他早已经是疲惫不堪了。那镇北王听闻东胡异动,果然勃然大怒,当时就要点兵讨伐,被杜冲拦下,两人又一次争得面红耳赤,在座官员将领都习以为常,最后镇北王也跟以往一样妥协了,只是提起扩军,把映州征新兵五万的任务交给了陆云晟。
陆云晟正要进屋休息,白天那四个侍卫当中的一人前来禀报,说路上带回来那个人醒过来了。陆云晟急忙跟着去了,那人被带回府中就安排在后院的一间客房当中。
映州城最好的医师正在开药方,那年轻人躺在床上,双目无神,脸上那道刀疤极为骇人,幸运的那一刀绕开了鼻子,从鼻子和眼睛之间划过去,稍微有一点差池就极为可能伤到眼睛或者是鼻子。但是这一刀之狠,牵扯到了脸部的神经,使得他的视力下降,鼻子呼吸的时候会牵扯到脑部神经。医师说就是这个原因,导致年轻人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是从哪里来的,之前发生的事情也完全记不得了。
陆云晟本来还想审问一下,看看这人是不是坏人,这下倒好,什么也问不出来了,但是看他穿着像是富贵人家出身,如果不是脸上挨了一刀,估计还是个十分英俊的男子。陆云晟见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就让小厮拿了药方去抓药,派了两个丫鬟负责照顾年轻人,自己则回到房中休息。
北方的局势越来越紧张,东胡屯兵十万在呼拉尔河畔,各路的人马还在源源不断地往那里集结,估计要不了一个月,东胡就能拥兵三十万,到时候就是他们南下劫掠的时候。陆云晟发布了征兵令,可是过了半个月自愿来投军的只有一万多人,离五万人的任务还差得很远,他不得不每日在城内到处去做演说,陈说当前局势。
陆云晟每天忙于征兵的事情,把后院的年轻人也遗忘了,那年轻人每日按时喝了药,伤也好得差不多了,等他能够下床了,伺候他的那两个丫鬟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靠近他了,因为他脸上的刀疤实在太过骇人。每日送饭来都是放在门口,连门都不愿意进,这年轻人也不说话,只顾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