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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长孙益阳平常调戏调戏宫女,她饶是心里不舒服但也忍了,但如今这个可是辽国公主,如果一旦真的跟了长孙益阳,那没有好日子过的可是她自己!
长孙益阳不耐烦的扫了她一眼:“闭嘴!还轮不到你来质问我!”
武倾城被吼的一愣,生怕被外人看了笑话,咬唇不再说话。
白七七在一边瞧着心惊,好一招的里挑外撅。
第二百九十六章 混世女魔王,辽国公主!
随着辽国的队伍已经完全驶进了皇宫,早已准备多时的宫人们对着天空放起了礼花,虽然白天看根本看不出来任何的效果,但也算是表达了对远方来客的一种重视的欢迎。
挂满风雪的马车门被士兵打开,一名穿戴异族服侍的中年男子缓缓走下了马车。
大齐的元老和一品大臣见此,纷纷上前了几步:“辽国君王。”
辽国君王点了点头,在士兵的陪同下,和所有人的瞩目下走到了熹贵妃的面前,微微颔首,很是客气。
“多时不见,熹贵妃可还安康?”
熹贵妃抿唇笑了笑:“托辽国君王的福。”
辽国君王早在来之前就已经听闻到了先帝驾崩的消息,虽然有些感慨,但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提起,打破难得的欢乐气氛。
“辽国君王。”长孙益阳忽然走了过来,满是讨好的笑。
武倾城瞧着他那一副拍马屁的样子,就忍不住发自内心的干呕。
辽国君王转身,刚要说什么,却听闻一声娇笑从马车里响起:“大齐的太子还是那个怂样,难道不知道如今我们是客人么?你作为堂堂的太子,竟然主动给我们请安,也不怕被别人说你一点架子都没有?”
长孙益阳被这么一说,蛤蟆脸当即就挂不住了,可瞧着那走出马车的靓丽女子,却只能把怒火往肚子里吞!
辽国公主!
这位走出马车的辽国公主,穿着一身浅淡的橙红颜色长袭纱裙,外套是玫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色的兔子绒毛,既富贵又奢侈。
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坠月簪,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更显妩媚雍容。
辽国君王瞧着自己的女儿蹦下了马车,难免拧眉:“哪里都有你插嘴的地方。”可话虽这么说,但语气里却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
世人都知道这位辽国君王把这辽国公主疼的跟什么是的,别说是骂了,就是大声说话都怕震着。
辽国公主无所谓的挑了挑眉,一把挽住了辽国君王的手臂,打量了一下强撑着一脸讨好笑意的长孙益阳,嫌弃的皱眉。
“你就是大齐的太子?怎么越长越难看了?还不如小时候了?”
这话说得一点假装的意思都没有,长孙益阳本就有些挂不住的脸,彻底耸搭了下来,一双眼瞄着辽国公主喷火。
他以前并不是没有见过这位辽国公主,只不过两个人的初次见面不怎么愉快。
那时候他也没多大,但已经经历人事了,随着先帝以大齐太子的身份一起去辽国做客,在辽国的皇宫见着了这位辽国公主。
那天晚上他喝的多了一些,然后就看上了辽国后宫的一个小宫女,那小宫女也是个知趣的人,可谁曾想,就在他拉着小宫女在假山后面翻云覆雨的时候,这位辽国公主就出现了。
他印象很深,这辽国公主二话不说,一鞭子抽在了他的屁股上,差点没把他的屁股给抽开了花。
然后那辽国公主又指着那小宫女嗤笑:“你这双眼睛留着也和瞎了没区别,还不如不要。”说着,又抽瞎了那小宫女的一双眼睛。
当是他并不知道这残热的女人就是辽国君主放在手里宝贝着的女儿,当天晚上便找到先帝,把自己挨打的事情给闹开了。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他不但没有动弹人家辽国公主半分,更是把自己调戏小宫女的事情被宣扬了个人尽皆知。
如今这段深藏在心里的往事,已经变成了他最痛彻的领悟。
他以为他这辈子也不会再见着这个魔女,不想现在自己竟要低三下四的求着人家嫁给他。
辽国公主瞧出了长孙益阳眼里闪躲不定的难堪和怒火,眉眼一转,勾唇笑了:“怎么?难道大齐的太子是回想起了曾经某种深刻的回忆?”
长孙益阳吓得一个哆嗦,生怕辽国公主将曾经的事情说出来,赶紧再次挂起了笑脸,并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
“辽国公主何必如此的咄咄逼人?也许以后我们还来日方长呢,不过这次为了迎接你,我可是花了血本,我深知辽国公主的喜好,已经在你的寝宫里为你准备下了最为丰盛的见面礼。”
辽国公主喜欢玩男人的性子从来就不瞒着谁,如今听见长孙益阳这么说了,也不再难为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你识相。”
她当然更清楚,这次前来大齐,是自己的父亲来给自己物色成亲的对象来了,她开始还死活都不肯嫁长孙益阳这癞蛤蟆,不过现在看来,也许嫁了之后也没啥不妥的。
反正他玩他的,自己玩自己的,两不耽误。
熹贵妃见长孙益阳不过是悄悄话,便是改善了辽国公主的言行,担心再让这俩人私聊一会,会出什么大事,转眼瞧了瞧身后,见长孙子儒还不来,不禁招呼白七七小声道:“你赶紧去看看二皇子在干什么!”
白七七点了点头,迈步碎步匆匆走了。
熹贵妃又转回身子,对着辽国君主和公主淡淡地一笑:“这冰天雪地的,也不能一直在外面站着不是?本宫早已命人准备好了酒菜,不如我们边吃边聊?”
辽国君主听了这话,自是同意:“好!”
他刚刚可是将长孙子儒和自己女儿之间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虽然他对于女儿的私生活不管,但如今毕竟是在外面,若是被旁人听了去,难免会影响不好。
熹贵妃松了口气,随着辽国君王一起朝着延和殿的方向走了去。
长孙益阳自然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和辽国公主讨好的机会,一直在辽国公主的身边小声说着什么。
辽国公主本就是个开放的性子,所以时不时的便传出了爽快的笑声。
武倾城挺着个大肚子走在最后面,瞄着那些宫人偷笑的表情,恨不得现在就把长孙益阳那癞蛤蟆给剁了!
不介绍她不说,现在竟然跟着所有人一起忽视她的存在,这只癞蛤蟆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延和殿里的菜品都是经过熹贵妃精挑细选的,传菜的宫人已经将佳肴摆上了桌,瞧着主子们一一走了进来,纷纷跪下了身子。
辽国君主是出了名的随和,到哪里都没什么架子,如见瞧见了那桌子上的精致菜肴,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先帝才驾崩没多久,说白了,人家现在白事还不曾过去,可人家却能腾出功夫和时间如此招待他,这足以说明他的重要。
辽国公主一向娇生惯养,瞧着菜色虽然不错,却也没别致到哪里去。
长孙益阳见众人都已经入座了,本是想着回到武倾城的身边,毕竟他再瞧不上武倾城,在外面还是要讲究一下的。
哪知,就在他刚刚转身的同时,辽国公主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臂:“大齐太子这是要去哪里?难道不打算坐在我的身边么?”
长孙益阳听了这话,自然是喜不自喜,可辽国的君主却开了口:“珠儿不得胡闹,太子可是带着太子妃前来的。”
虽然长孙益阳一直没介绍过武倾城,但他却不难从武倾城眼里的怨恨看出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如果武倾城没怀着孩子也就算了,眼下人家大着个肚子,他的女儿若是这个时候强拉着长孙益阳,未免让人瞧着有些说不过去。
不过,他是这么想的,契辽公主却完全不在乎,直接用力拉着长孙益阳坐在了自己的边上。
“带着太子妃来的又如何?”
武倾城听闻,面上一僵。
契辽公主见了,仍旧笑着,用胳膊撞了一下身边的长孙益阳:“太子殿下,您想要和我联婚不是不可以,但我可没有给别人当小老婆的闲心。”
武倾城听了,这次连身子都跟着僵硬了起来,这话说得太直白,这辽国公主想要她太子妃的位置!
长孙益阳瞄了一眼武倾城,心下转了转,笑着开了口:“自然是不能让你做小,况且我也没那个胆子,若是你当真有心嫁的话,现在虽不能是太子妃,但未来一定是皇后。”
只要他登基,武倾城对于他来说便是再无用处,管她是凤女还是什么东西,他已经受够帮别人养活儿子了!
武倾城强忍着找个地缝钻下去的冲动,慢慢提起了桌子上放着的茶杯。
契辽公主见了,唯恐天下不乱,往身边的长孙益阳怀里靠了靠:“可我若就是喜欢太子妃这个位子呢?”
真是欺人太甚了!武倾城实在受不住了,冷眼朝着那对奸夫淫妇看了去。
长孙益阳刚巧也朝着她的方向看来,四目相对之下,她满是怨念的恨,但他却没有一丝顾念旧情的婉转。
沉默了一会,他笑着又对契辽公主道:“若是喜欢,我给你就是了。”
反正史书上说是得凤女者得天下,又没说凤女一定要是太子妃之类的,只要武倾城还是他的女人不就好了么。
况且如今皇后和皇上都不在了,他就是说一,谁还敢说二?
武倾城气得差点没咬断了牙根,好你个长孙益阳!
第二百九十七章 让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白七七赶到长孙子儒寝宫的时候,只听里屋有说有笑的正聊着什么,她不明所以的推开门,只见武青颜带着荣姑娘和双喜正不知道说什么笑话。
而长孙子儒则是坐在软榻上喝着茶水,很是舒适闲逸。
武青颜瞧见了她,笑着招呼她:“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不是说辽国的国主和公主已经到了么?”
白七七迈步走了进来,脸上一片的焦急:“就是因为人已经到了,所以熹贵妃才让我来叫二皇子的。”
武青颜眨了眨眼睛:“怎么?那个老妖精着急了?”
白七七点了点头,瞄了一眼长孙子儒:“怎能不着急?太子殿下和辽国公主似乎聊得很是投缘,连一边的太子妃都看不下去了,估计熹贵妃是怕再这么下去太子殿下会和辽国公主联婚,所以才让我来找二皇子出面的。”
长孙子儒放下茶杯,淡淡的笑了:“我前几天便听闻太子殿下私密带进宫来许多的小倌,想来应该是打算要送给辽国公主的。”
武青颜摸了摸下巴:“长孙益阳那厮倒还挺会投其所好,不过他有张良计,咱们就有过墙梯。”
她说着,缓缓站起了身子,对着长孙子儒扬了扬下巴:“既然现在熹贵妃已经催了,咱们的好戏也该搬出来了。”
长孙子儒跟着起身,无奈又好笑的瞧了她一眼:“你真觉得可行?”
“我说行就行。”武青颜说着,回身看了看双喜,“你好好在寝宫里观察着长孙明月,若是一旦有什么情况,马上找人去后花园叫我。”
双喜点了点头:“知道了小姐。”
白七七眼看着武青颜和长孙子儒朝着门口走去,呆愣愣的想不明白:“这是要……”
武青颜一把搂住了她的脖子,笑的奸诈:“帮个忙。”
白七七浑身一僵:“什么忙?”
武青颜对着她的耳朵一番的耳语:“你先回去,然后……这样……懂了么?”
听了她的话,白七七更僵了。
武青颜却不再管她,随着长孙子儒迈出了门槛。
外面的天气冷的要命,长孙子儒见武青颜只穿了个小袄就跟着自己出来了,眉头一皱,解开了自己的貂裘,将她裹了进去。
闻着还染着他身上味道的貂裘,武青颜怔了下,正想说不用了,毕竟她和他也不过是逢场作戏。
可还没等她开口,长孙子儒却先道:“你真的认为白七七可靠?”
他也是在刚刚才听闻武青颜和白七七达成了某种共识。
武青颜闻了闻清新空气:“一切皆有可能。”
长孙子儒却并不赞同:“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孩子落地,明月苏醒,你要如何和白七七解释?”
“我为什么要和她去解释?你见过有主人和棋子解释的么?”武青颜倒是好奇了。
长孙子儒停在了原地,愣愣的看着她半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难道你的意思是……”
武青颜猛地一脚踢在了雪堆上,看着那扬起来的积雪,笑的却异常狠绝。
“长孙子儒,我虽然不拘小节,但并不代表我可以以德报怨,现在我和她的立场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她想靠着长孙明月得到后半生的安逸,而我想利用她保全长孙明月的同时,充当熹贵妃身边的眼线。”
“呼……”笑着原地转了个圈,武青颜回身看着还站在原地的长孙子儒,“我们现在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熹贵妃,你当白七七的脑袋里装的真都是草么?你以为她不知道熹贵妃随时可能会杀了她灭口?”
长孙子儒直直的看着她,似喃喃自语:“所以……”
武青颜笑的犀利而透彻:“所以我和她并不是和平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