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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会呢?我苦笑着暗叹。
基德那晚充满愤怒和哀恸的眼神,仿佛还烙在我的脑海里。隔着远远的海和雾,却能够畅通无阻地传递过来——那样的复杂情感。恍然了真实,只剩下如炽火一般的感觉。
“我以前一直认为:所谓海贼,只不过是因利益而聚集到一起的一盘散沙……”他又干了一杯酒。
“谁说海贼没有恨和爱呢?”我有几分惘然。“利益这东西,算什么呢?”
“你呢?”他脸颊上也泛着红,显然也有些醉了。“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传闻中你不是很厉害么?”
“哪有……他们那都是没有影儿的胡扯。我打架无力啊!”
一想起汀奇那满是欲望的眼睛我就不寒而栗。虽说我早有准备,尽最大的能耐用见闻色影响了汀奇的准头,才侥幸避开了要害,但还是差点送了性命。
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那么,人究竟可以有多贪婪呢?
“大叔你身为海军还真是‘不羁’啊。”我熟络地拍了拍德雷克的肩膀。“这年头,像你这样的海军还真是越来越少见了啊。”
不觉间,脑海中猛然出现了一个梳着粉色长马尾,手持枫木鲨皮弓,渡鸦翎羽箭矢的家伙。若说起来,他也算是海军中的“另类”吧?
“你不懂的,克劳恩,”德雷克的眼神突然凝重起来,“你不知道海军有多少‘秘密’和‘肮脏’。”
提及此,他的眼神又暗淡了。
“我曾有个战友,他是CP9中的翘首之辈,甚至在整个CP9中,唯他独尊!”他的语气里满是自豪。
“但你知道他最后如何么?”他口吻辛辣,嘲讽道,“他被世界ZF判了死刑!”
“怎么会?”我惊讶地竖起了眉。
“就因为他看了太多他们的肮脏,知道太多他们的秘密。”
无不凄凉,却无处话孤坟。
“而且,他那时已心生退意。这是世界ZF所不允许的啊!”
德雷克一拳砸在桌案上,琥珀色的Rum碎裂开来,桌面上的酒渍,如同未干的泪一般苦涩。
“敢问他尊姓大名?”我联想起上次和艾文一起围剿空和水草的,那个会用“海军六式”的家伙。
“辛。”他说了个像是昵称的名字。
“辛德莱?”我脱口而出,瞧见大叔脸上的惊诧,心中暗暗肯定了那个答案。
“他现在在克里斯提,离这里很近。”我补充道。
“啧……”他叹了一声,追问了一句,“他过的可好?”
“不知道,”我轻轻摇了摇头,“他加入了革命军,看那样子,似乎还不错。”
“我知道。”他斟一杯酒,浅啜一口,不知是何滋味,“执行死刑那天,是革命军带他走的。”
“幸好……”我下意识地舒了口气。
“原来你来南海是为了看辛德莱啊。”我想起他刚刚说来南海的目的。
“不,”出我意料之外,他居然否定了。“我是来看萨卡斯基的……”
(/ □ )
诶诶?是我幻听了么!!
“他是我在军校时的前辈。”他淡定的解释。
“……是么,额呵呵,还真巧啊……”我石化。
“你知道他们以前是怎样叫辛的么?”大叔忽然反问我。
我安静地等答案。
“他们叫他,死神。”
“所谓的‘死神’,就是像辛那样的家伙,只要是他的猎物,无论怎样挣扎,都绝不可能逃出生天!”
德雷克大叔的脸上,却有着深深的骄傲。
Rum的香气氤氲在空气中,我忽然想起很多年以前,也是这样举杯与克里斯提的酒馆大叔对酌的……
再早之前,家乡Forever岛上许多已然记不清容颜的小伙伴。那一天,他们全都当了战火的祭品……
战死在克里斯提无名仓库里的空,我还记得在溟王上,大家一同钓鱼的时候……
将来,还会有多少伙伴化成一抔尘土?
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我怔怔地问德雷克:
“呐,大叔,你说人为什么会死呢?”
「是啊,人为什么要死呢?为什么会让活着的人这般痛苦呢?」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吾辈速度好快!【蹭】
嗯,三个半月之后,吾辈终于复活啦!吼吼
要说的话,差不多就下面的一点吧……
第一,没错!德雷克就是文案里提到的Rum大叔!吼吼!瓦家闺女终于有个忘年交了!噗……怎么赶脚好别扭呢……
第二,关于黑Rum的资料,米纳桑感兴趣的话可以去度娘一下。
第三,艾文的武器:枫木鲨皮弓,渡鸦翎羽箭矢。部分参照于度娘,部分是吾辈自行想象的。
其实从武器装备上来说,就能体现出吾辈对艾文的偏心了……
第四,辛德莱就是辛德莱,德雷克会亲昵地叫他“辛”。嗯,然后关于他们的关系,米纳桑脑补去吧!吖哈哈……
第五,预告:下一章是辛德莱在CP9的故事。
第六,吾辈最近超爱李白的《将进酒》啊~~扭扭~~
貌似没有了……
嗯,就这样了。
以后假期吾辈会努力做到“一日三更的”!吼吼
PS。其实仔细想想的话……
喵了个咪的!老子的闺女特么在海里泡了三个多月啊!!!
(请参照第三十章末尾……)
☆、【番外】无人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BGM,《NOBODY ANYWHERE》並木学。
以下内容,建议阅读完全文后再返回来浏览。
= 分割线 =
嗯,这一章写的吾辈很难受。
一个孩子所背负的一切。
吾辈当时就是听着BGM写的文。因为觉得BGM的歌名很有感觉,所以拿来当了题目。
好吧,不提这么沉重的东西。
米纳桑一定要无视咲和井的微妙关系。嗯,不然吾辈就该去把这文改成“耽美”了……【磕墙】
格拉特尼老师感觉好像松阳老师呢……不过格拉特尼老师很严厉很狠心的喔……
啊~果然还是松阳老师最好啦~~【扭】
噗,好像没什么了……
吾辈现在更下半章。
“喂,咲!快起来训练啦!”睡梦中有人在用力地推着他,“你再不起来的话老师会生气的啊!”
他皱着眉头,闭着眼睛,抬脚将对方踹下了床,这般蛮不讲理。
“咲!”受害的井揉着摔疼的地方,终于火起。
而他依然不为所动,只是冲着床下竖中指。
正是得意之时,他忽然觉得中指上一凉……条件反射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大呼不好,正准备“溜之大吉”时,却听的“咔嚓”一声,他嗷一嗓子,从床上弹了起来。
“咲,老师平时教导你什么了?”
对面的人语气温和,笑如三月春风。淡灰色的长发落在他手上,像流淌着的阳光。
“嘶……不能偷懒!”
他死死地盯着仍被钳制着的中指,眼见它形状越来越奇异,奈何只能大声地回答问题。
“还有呢?”
对方语气依然平缓,手下却加大了力度。
“不能欺负同学!”
他额上一滴冷汗沿着棱角分明的脸庞流了下来,掉在了老师苍白的手上。
“你记得就好。”
如他所愿,老师放开了手。然后微微一笑,似赞许,更似嘲讽。
老师严厉的目光扫过还坐在地上的井,后者惊的忙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着跟上老师,往训练场走去。
“切!神气什么……”
他自己嘀咕着,折了藏在床底下的方便面桶上的一次性筷子,固定了骨折的中指,然后胡乱叠了铺盖,跑向训练场。
………………
日薄西山,只有他一个人绕着训练场一圈圈地跑着。吃过晚饭的同学远远地坐在训练场边缘,指指点点地笑话他。
“看!那个还在跑步的傻子就是出了名不听老师话的咲呢!他今天又犯错,被老师罚跑一千圈呢。”
“原来是他啊……听说是上次试炼中排名倒数第一啊。”
“对啊对啊!你不知道,他明明什么都不会,还爱偷懒!最讨厌的是他总是趾高气昂啊!”
“啧,真是讨人厌呢……他以为他是谁啊……”
苍老的夕阳无力地笼罩着他,好像一层层无形的囚笼。汗水浸透了雪白色的训练衫,黑色的短发此刻都乖顺地躺了下来。他没有理会场外的那些家伙们,只是一圈接一圈地跑着,从起点到终点,从起点到终点……慢慢地模糊了它们的界限。
他知道,那些“同学”每天都要接受许许多多变态的训练,他们是需要为枯燥无聊的生活找一个“乐子”的。很不幸,他就是这个“乐子”。
身体快要虚脱,他尝到喉中的腥甜与苦涩,饥饿的腹中一直在咕噜噜的响个不停。鬼知道,他已经一天水米未进了。双腿愈发疲软,但他却在咬牙撑着,硬是不肯倒下。
“啧……”
见此,远处的格拉特尼(gluttony,七宗罪之一,饕餮。)老师轻叹一声,而拼命奔跑的他却并不知道。
“够了。”格拉特尼走到他身旁,“咲,一千圈已经够了。”
他没有扭头看老师一眼,仍旧跑着,仿佛是停不下来一样。
“又不听话么?”格拉特尼无可奈何似的笑了笑,身形一闪到了他背后,朱色的薄唇轻启:“指枪。”
轰的一声,他终于倒在了地上,双腿无法控制地痉挛着,鲜艳的血从他的腿上涌出。场外的同学哄笑的更加厉害。格拉特尼环视四周,于是那些顽劣的孩子们都如潮水般散去了。
格拉特尼将手贴在他额上,炙热的温度让他一贯冰冷的手有些吃不消。
“自己爬回去。”
老师只留下了这一句话,就消失在四周的昏黑中。
他眼神有些涣散,手脚并用地蠕动着,粗砾的地面如野兽的指甲一般,割着他小麦色的肌肤,一道道血痕残留在地上。相比之下,被老师折断的中指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虽然身体的疼痛折磨地他只求速死,但心里的苦痛却更加清晰而尖锐。
只有到今天,他才清楚地明白,CP9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了。
铅灰色的天空逐渐阴沉,淅沥的小雨打在他狼狈不堪的身上。四周的灰色压得这个瘦小的身躯快要崩塌。那清脆的雨声,在他听来,却像是沉重的钢琴低音一样,奏着一曲挥之不去的哀乐。
滴滴嗒嗒,滴滴嗒嗒,滴滴嗒嗒……
他的生命,日复一日,也如这雨声般,陷入了死循环。
深秋的萧瑟透骨寒。
许是绝望了,许是脱力了,他终于趴在地上不再动弹了。
“咲!”有人踏着水,冒雨跑了过来。不顾老师的禁令,背起他,艰难地往回走。
“井,”他虚弱地开了口,“你说,是不是不管我们怎么挣扎,都永远逃不出世界ZF的囚笼呢?”
那一年,他八岁,被CP9收留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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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扑面而来,把他堵在了楼梯上。年幼的他惊惶失措。
“阿咲,快上楼!从天台上跑出去!”
已经被火吞噬了大半个身体的妈妈匍匐在地板上,对他喊着,拼了命也想把最后生存的希望留给他。
在他昏了头,准备越过火墙,躲到妈妈的怀抱里时,大门砰地被人踹开了,一个挥舞着大刀的海贼冲了进来……
鲜血好美,在空中绽放出死亡的鲜花。
妈妈微笑的头颅,滚落到了火海里,化为了灰烬,仅余一缕青丝,飘散在空中。
“妈、妈妈!”
牙牙学语的弟弟伸着小小的手,在空中徒劳地抓着。
“头儿!那还有一个孩子!”一个海贼发现了他,大吼起来。
他吓得魂不附体,只知道抱紧怀中的弟弟,跌跌撞撞地向楼上跑去,寻求最后的生路。
站在天台边缘,他摸了摸弟弟的头,暗自发誓要保护好弟弟!正准备跳到楼下的草垛上时,一个持刀的巨大身影从楼下一跃而上,一脚踹在了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