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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白雪闻言娇躯一震,秀丽无双的细緻脸庞,竟变得蜡一样惨白。
“你是说……?!”
君逆天仰天淡然道:“刚才我以神游灵搜之法,呼唤我们的儿子前来见他父母,现在应该已经快到了吧。”
“不!不是那个……”玉白雪朱唇抖颤,彷彿内心正陷入极大不安中似的:“你刚才说……要天邪他……见你最后一面……?”
君逆天欣然道:“我竟然感觉到夫人内心对我伤势的担忧,看来我该为此感到高兴吗?”
玉白雪咬住下唇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稳定,但显然这一招并不十分奏效。
“不要扯开话题!你刚才说的话……是指你伤势严重,已经来日无多,是这个意思没错吗?”
君逆天点头道:“夫人说得没错,我正是这个意思。”
终於从杀父仇人口中,听到这个自己期待多年的“喜讯”,但不知为何,当多年的期望在眼前变成事实时,玉白雪不但感受不到一丝喜悦,反而有着一种像是整个灵魂也要被淘空的,哀伤。
不是自己花了多年心血,一手佈置出如今的结局吗?为何事到临头,反而觉得空虚和不忍了?
玉白雪啊玉白雪!眼前人可是你杀父灭门的仇人,武林正道的最大公敌,你千万不可因一时的妇人之仁,而坏了大事!
拼命提醒自己眼前男人的可恨之处,是玉白雪不让自己的软弱暴露出来的唯一办法,水灵的眼眸被上下抖颤的眼皮间歇盖住,似乎象徵她内心的挣扎。
“你说……天邪他,正在赶来这里的路上……?”
君逆天点头轻叹道:“只是有一点要向夫人抱歉,待会你所看到的天邪,恐怕是你最不愿意见到的那一位!这一点却非我所能控制的了。”
此言一出,玉白雪的脸色顿时变得比之前还要惨白。
“你是说……天邪他!怎么可能?‘他’恢复记忆了吗?!”
君逆天摇头露出深思的神态,随即道:“不……该未完全恢复,我仍可以感受到另两股能量的存在,显示‘他’仍未能完全取得躯体的主控权,但距离那一日的到来,相信已不晚矣。”
玉白雪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抖颤,显然是想起了“他”的可怕。
“‘他’怎会醒过来的?合你、我、和云覆月三人联手施为的记忆封印,世上该是无人能解,莫非……!”
君逆天淡淡道:“夫人猜得与我心中想法正不契而合,恐怕云老师已遭遇不测了。”
玉白雪惊惶的道:“以云覆月的能耐,就算不敌也该自保有余,怎会这样轻易便死去?”
君逆天叹道:“这一切都该怪我!当初我不该逼他在帝释天和魔陀佛联手攻打本门时出手对敌,这才逼得他多年隐匿的身份曝光,而且云老师他一直对当年背叛‘六道界’的事情耿耿於怀,若是六道轮回中的其他式神找上门去,心有窒碍的云老师当然不是这类同级敌人的对手,到最后只有饮恨收场。”
玉白雪惊呼一声道:“那么……‘六道界’的下一个目标,岂不就是天邪了!”
毕竟是天下父母心!尽管对这个“儿子”的感受眩游薇龋碌搅偻肥保癜籽┤员硐殖鲆桓鋈四付郧鬃佑τ械墓鼗场!
君逆天眼中露出一抹深邃至无法形容的感情,淡淡道:“六道众要找天邪,只是为了确定我们的儿子究竟是不是三百年前圣帝的转世?应该是不至於难为他才是。”
“为难?爹,你是在说笑吗?这世上除了你和娘,又有谁能为难我了?”
淡淡的笑声随夜风送至,语气虽是十分柔和,却不知为何总给人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浓浓的讥诮。
玉白雪娇躯一震,几乎是用尽生平勇气,才能扭头去看那个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玉面长身,脸上带着一抹邪傲微笑的少年。
两人眼神交触,第三天邪的眸底忽然亮起两道彷彿苍穹星辰般深邃的邪光,他的笑容既爽然又洒脱,令人完全无法将“邪恶”这两个字与他联想在一起。
“好久不见了,娘。”
完全没有母子重逢的喜悦,玉白雪反而像是见着鬼煞般倒退两步,花容惨白的道:“你……你是……天邪……?!”
第三天邪伸出半截舌头舔了舔唇边,那表情竟带着股说不出的淫邪和猥亵。
“正是,娘,这七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念着你那动人的娇躯啊!这些沉睡的日子以来,我最盼望的,便是怎么能和你再续前缘!”
玉白雪出身娇贵,就是杀父仇人君逆天,也未曾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如今她生平所听到最淫邪猥亵的一句话,却是从自己的亲生儿子口中说出来!怎不让她心中又愧又怒。
正当玉白雪羞愤难当之时,君逆天适时出来解围,威严而沉重的声音传过来道:“天邪,你吓着你娘了……”
第三天邪洒然一笑:“爹生气了吗?既然您不高兴,那我就不说好了。”
第三天邪虽然不像“君天邪”或是“玉天邪”另两个人格一样,用“死老鬼”或是“老头子”那样不敬的词句来称呼自己的父亲,但总觉得他叫的那几句“爹”,比口出恶言还要让人感到一种不寒而惧的憎恶。
又转向玉白雪道:“好不容易我们一家团聚,娘的反应应该是更高兴一点才是啊?莫非因为天娇姐不在现场,而让娘您感到遗憾吗?若是如此,我可以现在把姐姐带来啊!”
玉白雪听到这话的反应就像是踩到一条毒蛇的尾巴,差点没叫起来道:“不……不用了!这样就……好了。”
第三天邪咂咂嘴巴,像是很遗憾的道:“那就可惜了,过了今天,或许我们之中有些人永无再见的机会了!”
君逆天背对他们的表情声调听不出一丝异常,淡淡的语气淡淡道:“你知道了。”
第三天邪耸耸肩道:“爹既然能以灵识搜神感应到我这本来人格的苏醒,‘末那识’修为不在爹你之下,更兼修‘本相明见’的我,又怎么会不能反测到爹的身子状况呢?唉!您老人家就是太逞强了,‘梵灭刹息’固然能助爹你恢复至未伤前的颠峰状态,却是每使用一次均会严重折寿减元,连续透支的结果,便是爹如今只剩下百日寿命的下场了!”
玉白雪闻言身子一震道:“天邪你……你说你爹他……他只剩下百日可活……?!”
第三天邪眼神扫过玉白雪,那视线内蕴着不知是虚无还是万变的感情。
“不必担心啊!娘,即使你作了寡妇,也还有我会照顾你下半辈子。”
君逆天忽然旋风般转过身子来,表情淡然平静,丝毫不像是大限将至之人。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只要能无悔一生,朝花暮谢却又何妨?”
豪气的态度就压倒场中的两名最亲之人,第三天邪如冰箭般锐利无情的眼神,去到君逆天身周三尺便彷彿被融化。
“即使重伤在身,爹的精神气势仍是无懈可击,不愧是号称天下第一人的‘阎皇’君逆天!”
君逆天哑然失笑道:“在我记忆中,这好像是孩儿第一次对我表现出真心的敬意!”
第三天邪点头笑道:“反正爹您来日无多,那就让孩儿表现一点一直以来缺乏的孝心又何妨?”
君逆天微笑道:“能听到孩儿你这句话,爹便是再少一半寿命又何妨?”
“爹真是太宠爱孩儿了!”第三天邪嘴角溢出一抹邪异微笑道:“不过,爹如果愿意立即成全孩儿的宿愿,那孩儿将会一辈子感铭爹伟大的情怀。”
君逆天看看玉白雪,又看看第三天邪,摇头道:“本来你所希望的一切,我都可以为你办到,唯有这一点,我绝不能答应!”
冰雪聪明的玉白雪,自然从父子俩的几句对话中便推敲出第三天邪的邪恶心愿为何,脸色一变再变。
第三天邪的语气听不出多少失望的违和感。
“爹身为魔门第一人,难道也会像世俗愚民般受那些礼义教条的限制?未免太让孩儿失望了!”
君逆天面无表情摇头道:“推动你产生感情的根源是来自於对生母的憎恨,佔有母亲的身体也不能满足你扭曲的复仇意志,到最后你选择的也只有毁灭一切的虚无,而我曾承诺过绝不做出对你娘有任何伤害的事情,所以我不能把白雪交给你。”
此言一出,包括玉白雪和第三天邪,两人同时色变。
第三天邪目中亮起两点精光,沉声道:“爹已看破一切?”
君逆天点点头,仰天带着萧索无比的语气道:“直到刚才那一刻,我终於体会到什么是迈入天人之境的‘阿赖耶识’,意识到自身之力,相对於宇宙穹苍无限的渺小,但天人本为一体,能勘破这亦在亦不在的‘天人之际’,便能脱胎轮回而去,穷究一切法则,世间事对我而言几乎再无秘密!”
看着第三天邪第一次阴沉下去的脸色,君逆天摇头失笑道:“但我仍是不能理解孩儿的存在,以及你和圣帝的真正关系。”
第三天邪像是放下心来的嘿笑道:“原来爹毕竟还是有不知道的事。”
君逆天像是颇生感触的道:“即使领悟阿赖耶识,人仍不是全知全能,纵是无所不能的神──如果真有这种东西存在的话,亦不能改变那眩幽獾娜诵牧恕薄
第三天邪微笑道:“爹的修为,目前我是望尘莫及了,幸好爹在来日无多的光阴中,尚未把孩儿列为首要目标。”
君逆天颔首道:“不愧是我君逆天的孩子!即使在如此状态下,仍能察觉到爹的首波杀意非是针对你而来,就算你的本体尚未完全苏醒,爹要对付你都要花费一番功夫。”
“不敢当,爹太看得起孩儿了啊。”
父子俩之间把针锋相对的生死杀意,竟说得像吃饭喝茶一样淡然,或许这是修为领域到了他们那个境界的人,才能体会到的“无情”吧!
第三天邪撇撇嘴角笑道:“那么,那个不幸要当我天下无敌的老爹,第一个对手的倒楣鬼,是谁呢?”
“不是一人,而是两人。”君逆天道。
“两个人?”第三天邪扬起了眉毛。
“‘玄宗’笑问天和‘天剑绝刀’丁尘逸!他们就是本座在百日大限之前,最后要击败的两个敌人!”
君逆天用冬雷震震夏雨雪,不容置疑的态度和语气,发下了这样豪气的约战宣言。
~第十章 双头戏龙~
“哼啊……!”
一声如悲如怨,似泣似诉的娇叹,在雾气氤氲的泉水中忽然传出,打破了原本波平如镜的水面,泛起阵阵涟漪。
透过四散的雾气,依稀可以看见两个妙丽的身影,难分难解的纠缠在一起,在这彷彿世外桃源的清澈泉水中,正行着那颠鸾倒凤的荒唐韵事。
再把镜头拉近,发现这两名女子的真实身份,赫然是武林中大大有名的两位侠女,“凤凰”君天娇和“女流箭”孙楚倩!“四秀”中同出於“武功院””的两位名流女侠,竟然是同性禁忌的恋人!这个事实若是传到了江湖上面,不知会引起多少的斐言流语?
如果只从她们表情动作上全神投入的欢愉和喜悦来看,便知道在这一刻,两人实在无暇对这些身外之事多加考虑。
“啊……天娇姐,我真的不行了……不要再继续玩弄我了……”
孙楚倩稚气未脱的粉嫩脸蛋上,带着一点紧张和艳红的神情,引人遐思的声音,飘荡在雾气中哀求着,不知道这样的举动更加刺激了另一方的情欲。
“我哪里在玩弄着你呢……?你说啊……”
带着媚惑的娇柔嗓音,眼神却充满嘲弄的冷静,君天娇的玉手恣意在孙楚倩娇小的躯体上游走着,像玩弄一把稀世的乐器。
“啊……不来了!姐姐你好坏……”
孙楚倩的声音充满恼杀人的性感,身体在欲情和理智的交战下,呈现异样的桃红色,下体早已被滑润的爱液所攻陷。
“说吧……你想姊姊怎样对你……?”
“啊……那么难为情的事,我说不出口啊……”
“你不说的话,我怎么知道怎么做呢……?”
明明知道对方的需要,君天娇却像是一个恶意的调教师,故意玩弄孙楚倩的胃口。
孙楚倩不断扭动那副娇小却不失丰满的身体,苦苦哀求道:“啊……那里……那里好痒……求求姊姊……姊姊你……”
君天娇媚笑道:“求我怎样呢?说吧!说出来姊姊就给你……”
孙楚倩发出颤抖的啜泣声,在肉体的需求前,意志的防线终也彻底崩溃。
“那里……想要姊姊的手指……插进来……”
君天娇发出胜利者的得意微笑,一手加重了在孙楚倩酥胸上揉搓的力度,另一手来到后者突起的玉丘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