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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芙突然一愣:“义兵?”
…………
酒足饭饱席散。
铁冠和冷谦起身告辞。杨逍的态度把他们吓到了。这两个人准备趁着说不得还没走,跟那两个人商议一下。看看这位又想出什么夭蛾子。
临走的时候铁冠对纪晓芙道:“我教人才济济。小姑娘你雄心勃勃,我原想,你是个有想法的,若加入进来,大家一同做一番事业,岂不痛快!”
纪晓芙吓得都乐了:“多谢你抬举……我哪有什么雄心。我就是想,锻炼好了身体,然后四处走走。说不定什么时候嫁人。我爹都给我定亲了呐。还不知道师父推得怎么样了。”
铁冠看着在不远处拽着冷谦说话的杨逍。眼中透出笑意来:“杨逍……他不知道?”
纪晓芙莫名其妙:“不记得了……可能我没说过?”
铁冠郑重拍了拍纪晓芙肩膀:“别告诉他。”嘴角的笑意就怎么也遮掩不住了。
纪晓芙一头雾水。
…………
两人便向外面走。
天色有些暗,风越发大了。纪晓芙紧了下身上的衣服,铁冠不知不觉中正了神色。
他站在山顶上望着旁边白雪皑皑,中堂那穹庐状的建筑。神色中,露出几分回忆的痛苦来。然后,他叹口气,对纪晓芙道:
“天下风云变幻。大丈夫处身立世当此际,怎能不做一番事业!为天地,为自己,为生民……”铁冠端详了一下纪晓芙的相貌,突然道:“你嫁人可惜了。”
纪晓芙被他说的愣住了。穿越一场,谁不心中窃喜,感觉自己就是那“天选”之人,必然与众不同。可是多年的教育又告诉她扎扎实实一点一点地分析调查,然后或者能得出一二可用的结论,依然须等待漫长的时光进行检验。那一个飞扬跳脱憧憬着扬名立万的自己,和那一个仔仔细细不用公式算到百分之一相似度就不敢从草稿纸誊到笔记本上的自己,矛盾着。好像站在漩涡中。纪晓芙心中苦笑。
何去何从?稳妥的过一生嫁人得到后代,这是每一个活物最原始的愿望和本能。而“稳妥”,往往同“精彩”“激烈”之类的词语毫不相干。鱼和熊掌,选择哪个?
——只没想到,铁冠道人最后竟说出那么一句话来。纪晓芙顿时一呆。什么意思?为什么“可惜了?”
只是,铁冠似乎没有丝毫谈兴了。这个蓝袍道人唱着古怪的歌从山下走。突然扭头喊:“其实杨左使也不错,你——嫁了他也好。”
纪晓芙目瞪口呆。这时杨逍正送了冷谦走过来,听见这话,心花怒放。目光灼灼的盯着纪晓芙。纪晓芙有点尴尬,咳嗽一声道:“我……定亲了。”
第13章 烈火洪水
杨左使在心中“我靠”了一声。定了片刻,道:“那无所谓。我只问,你怎么想?”
这话说来平常。细想竟有些霸气。纪晓芙上下打量杨逍一遍,又上下打量了一遍自己。轻叹道:“你很好。”
杨逍便苦笑了:“……难道下句是‘只可惜我不喜欢’?”
纪晓芙也笑了,笑意有些无奈:“……不,其实有些喜欢了。只是,我终究决定做些什么,哪怕是不自量力也好,哪怕是碰壁而回也好。我得做些什么,至少尝试过了,才不辜负这一辈子……如此算来,几年内,只怕也顾不上太多了。”
这真是个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回答。
两人半晌无言。
身遭开始飘扬白雪
六出九天,玉女琼瑶,孤峰远望——只可惜,眼下这场景似乎更寂寞些。
杨逍究竟愤愤。忍不住质问了半句:“那你定亲……”
纪晓芙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没等他说完便答道:“是我家人的想法,还没确定,师父也不愿意,所以让我出门来办事……”
杨逍有些茫然。原来如此么?这情况不过是一句话,两人相处也有段时日了,自己居然从来没想到问出来?可是问出来又如何?杨逍发觉他竟然一点都不好奇那个人是谁。自从纪晓芙说了“几年内怕是顾不上”这话,似乎,也用不着好奇了……
想想自己好了。这事情……或许就是这样了。不错,还能怎么样呢?谁让自己偏偏看上个……有点神气的妹子呢?
此时,此刻。杨逍突然诡异的想起了一首著名的闺怨诗:闺中少妇不曾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很贴切,是不是?杨逍从来没有过这样想自己。太可笑了!于是,他真的笑了出来。
雪下得更大了些。
杨逍笑了一阵,胸中郁气却似乎并没有随之消散。而是转化成了,某种更深,更触动回忆和怅惘的东西。悄悄的隐藏了起来。杨逍突然扭头看纪晓芙。面上带着一丝浅笑,语气却很随意。他说:“从前有人对我讲,糟蹋别人心意,这是会受报应的。我从来不信这些,今日才知道,果然!”
纪晓芙也苦笑起来:“我知道的。我已经受过这报应了。”她便想起了前世。
两个人都没什么话好说。于是也不准备继续站在外面吹风砸雪。就一齐回头,向房舍走去。
临近门口。杨逍突然站住身子,扭头郑重道:“从来天地阴阳,男主外女主内。我原相信你是个不同的。却没想到竟是如此。罢了。你既无意,我自不会纠缠。只是——我倒想听听,你有什么‘大事’可做?值得你……”
纪晓芙爽快一笑:“那自然好。正想请你帮着参详。”
便并肩走了进去。
…………
灭绝师太收到徒弟在峨嵋办事机构留下来的信。心中十分悲痛。她把所有的弟子召集起来,进行讲话:
“魔教,无恶不做。魔教,伤天害理。魔教,和我们峨嵋不共戴天。魔教先杀害了你们大师伯孤鸿子,现在又杀害了你们小师妹纪晓芙。我命令你们,不管行走坐卧,如果看见一个魔教弟子,就得冲上前去搏斗。如果看见两个魔教弟子,就是舍身取义也是无比光荣的。对待魔教崽子,不用讲仁义道德,魔头不配使用这些,无论用什么手段,凡是能弄死魔教崽子的都可以使用……”
听众大哗。
静玄被大家的目光推举出来,颤抖着声音提问:“师父。纪师妹她……已经遇害了么?”
灭绝默了一瞬,神色越发严厉,怒斥道:“晓芙是我的好弟子,如果真的到了魔头手上无法脱离,她一定会自尽以示清白的。断不会和邪魔同流合污……”
灭绝讲话过后。众人议论着三三两两的离开。大多都在议论,纪晓芙究竟死了没死。毕竟是相处许久的师姐妹。不少人眼眶都有些泛红。贝锦仪落在后面,原准备鼓起勇气向灭绝问个究竟的。却发现丁敏君也留了下来。
丁姑娘支支吾吾对灭绝禀报道:“师父……今年的租子都收上来了,只有过了山的那个刘三家,欠咱们三吊钱,说是实在交不上来了……”
灭绝眉毛微竖:“他家境况很不好?平时如何?可是本分人家?”
丁姑娘被问得一抖,嗫嚅道:“他们说今年当家的进山摔了腿,得修养……”她以为师父对于自己的差使不满,扯着嗓子表决心道:“……师父徒儿知错了,徒儿一定再去他们家讨租子,一定不让他们蒙过……”
没料到灭绝却道:“……混账!天灾**谁不曾遇到过,不过是三两银子。我平日就是这么教导你们的?”见丁敏君还愣在那里,顿时怒了,道:“免了他家租子,再送去点草药!退下!”
站在门边的贝锦仪被这一句话吓得也一溜烟跑了。跑了很远才缓过气来。又有些艳羡。哎,师父心情真的不好。可见师父对纪师妹……算了,现在还想这些做什么呢。
贝锦仪慢慢走回去,慢慢整理纪晓芙留下的东西。等到什么时候传来了确切消息,给纪师妹立个衣冠冢好了。
…………
魔教总坛。
五散人联袂上光明顶上,找杨逍和纪晓芙。没想道,正好遇到五行旗出了变故。
五行旗。是魔教一个特殊部门。如果用正统的朝堂系统来比喻魔教这些乱七八糟的设置。那么,在魔教教主在的时候,教主当然相当于皇帝。而左右二使,就相当于宰相加上禁宫守卫。四王,相当于各部首脑和封疆大吏。五散人,相当于监察御史清流一类。魔教各地的分坛,相当于府县衙门。那么同样留在总坛而且直属教主管辖的五行旗,就是御林军就是所谓的“西山大营”。
从这个意义上,其实左右二使,五散人,五行旗,这三者。恰好分别对应了上古时代“三公”中的大司徒,大司空,大司马。算是相当根本的设置。也难怪后来教主失踪,魔教群龙无首,五散人同杨逍争权争得几乎撕破脸皮。
在这个事件中,五行旗根本没有参与进来。“巨木”,“烈火”,“厚土”,“锐金”,“洪水”五旗和他们的旗主,就好像那些经历宫廷政变的真正的军队一样。不参与,不反对。杨左使击败五散人拿到了实际指挥权。五行旗就继续给杨逍站岗。而什么事情突然发生——杨逍也依然指挥不动他们。
谁敢用这种队伍站岗!
五行旗都快成了杨逍一块心病了。只可惜五行旗战斗力爆棚。每旗都是挑选的精兵。这些人进入五行旗之后,几乎不和普通教众发生横向联系。首领副首领武功极高。每一旗都各有绝活。虽不知道对敌真正的千军万马会怎么样,可是对付普通的武林人士,除非所有的武林大派倾巢出动了,否则只怕是拿不下来的。杨逍也不是没想过拉拢几个旗主。可是这些人都不怎么好说话。一根筋,只认教主命令。话说前任教主突然失踪至今生死不知。手令谁知道在哪里!
反正杨逍心病不少,四王五散人什么的,多添两个也无所谓。话虽这么说,杨逍对于五行旗的动态还是挺关注的。
这天早上,杨逍正和纪晓芙一齐吃早饭,就有人匆匆来报:洪水旗不知道搞出什么了,烧了大半个院子,好似还烧了人!
杨左使大喜!五行旗的具体事务,他是不知道的。可是阴谋诡计算人心,他擅长啊!闹得这么大,难道是五行旗终于起了内讧?这可是盼也盼不来的好机会啊!杨左使放下筷子就催促:“在哪里?快带我去!”
纪晓芙在后面犹豫的提醒了一句:“你鞋带开了……”
这时候杨逍竟然已到了院子里。居然还用上了轻功!
杨逍根本顾不上鞋带。正想继续跑出去,突然,就想起纪晓芙奇奇怪怪的本领来。五行旗给他的感觉也是奇奇怪怪的,说不准,这两个奇奇怪怪互相看着不奇怪呢!
杨左使心中一动,回身问纪晓芙:“你想不想去?”
纪晓芙干脆点头。昨日那话说开了,究竟有些别扭。纪晓芙原本准备今天就告辞下山的。不过既然临走前能多看看……也不错。
她就跟在后面走了出去。出门一次轻功见长。可见多用用,总是好的。
…………
洪水旗的驻地在相隔两座山的某山中部,积雪成河流在夏季向山下流去。洪水旗的院子,就在这条河的旁边。
洪水旗的院子轮廓还在。不过东北方向,显然已经缺了一个角。外面人头攒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挤着看。
杨逍一眼扫过,心中默默计算房舍人数。这些数据其实他早就搜集过,不过亲自过来的次数相当有限。现在有机会……亲自算算也好。
人群中不断抬出人来。杨逍从旁边的坡上走过去,人们纷纷让开行礼。杨逍掀起来,见那人后背尽是大泡,焦黑发黄,望之可怖,不由得也暗自心惊。心中又揣测,难道是烈火旗与洪水旗两旗不睦,烈火旗半夜烧了洪水旗的房?看那伤口又不像,不由得沉吟起来。又随口抚慰那受伤的弟兄两句。心中想,问一问怎么受伤的?不,别让人太早看出来我的想法——那么,究竟问不问呢?
纪晓芙在侧面,看见那人伤口,先皱了眉头。好惨!她回忆自己知道的零星医护知识。正想说些什么。抬头的时候,突然看见前面有人用黑色大桶小心的抬着什么走。
纪晓芙满肚子的话都被心中的一个念头挤得干净!她睁大眼睛呆呆向前快走两步。就想跟着那两人走……还没走过去,恰好看到那里面的东西飞溅出来,然后腐蚀了大半块石头。
纪晓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三步两步趴在地上,看那块石头。腐蚀的很厉害,上面冒着丝丝白气。恍惚还有些那熟悉的,刺鼻味道。
太没想到了!
居然是强酸!
居然有人弄出了强酸?!
纪晓芙望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