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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回包间道个歉就撤退的,岂料陈开一副谦和有礼:“现在外面下起了雨,很难打到车,我送席小姐一程吧。”
席阮看了看窗外,确实是暴雨如注。
现在一切以身体为重,她也不多计较了,道谢之后点了点头。
坐陌生人的车总归是有些不适应的,席阮看着窗外,一直都默不作声。
陈开问了地址之后就也一直沉默,车里显得很是静谧。
良久,才有人微微叹了口气:“阮阮,你是真不认识我了么?”
……
果然,没两天唯一就哭着跑过来痛斥展青非的恶行了:“棉花糖你见过这样无耻的男人么,自己做错了还理直气壮的强取豪夺,现在我爸都站到他那边 了,我是彻底的被孤立了!”
“这回连我也得替展师兄说好话了,你晾晾他也情有可原,但是利用他跟别的男人约会,就真的是你的不对了。”席阮随手划着,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好吧,可是那陈开真的好帅啊……那天后来怎么样了?”
席阮摇摇头,不想再提。
晚上颜培云刚换下家居服的时候就听到厨房一声盆子落地的哐当声,趿着拖鞋疾步走了过去。
只见熬到滚烫的粥翻了一地,她一只手被烫得通红,怔怔的站着。
颜培云忙拽着她到冷水龙头下淋了半天,才略带责备的开口:“怎么心不在焉的?”
席阮回神,忙摇头:“没事,不疼了,我就是吓着了。”
“笨蛋!”颜培云戳了戳她的额头,还是拿出药箱子,轻轻的为她擦烫伤药膏。
席阮抽了抽鼻子,她觉得怀孕之后自己也变得爱胡思乱想了:“颜培云,我们还没有个正正式式的婚礼呢,你都没有当着上帝和亲友的面前承诺你会一辈子不离不弃呢。那万一哪天你真不要我了,我连个说理的地儿都没了。”
颜培云眉头一皱,一脸嫌弃的看着她:“没结婚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是一挺聪明挺通透一姑娘呢。”
“那现在呢?”
“现在?就是一秀逗脑袋。”颜培云淡淡的讽刺,替她简单包扎了一下,“你出去,这儿我来就行。”
“你会做饭?!”
颜培云一脸得意:“那是当然。”
“大哥和培月会么?”席阮赖在厨房看着他收拾残局。
“他们俩哪有我这种样样不输人的天赋。”
“啧啧,果然,老二就是个苦逼命啊。”
“……”颜培云不搭理她了,重新淘米煮粥。
席阮在后面搂着他的腰,脸贴上他的后背,正好听到他胸膛有力跳动的心脏:“颜培云,我最讨厌的是出尔反尔不守信用的人了,你不许这样听到没?”
颜培云笑,调成文火,转身吻了吻她的额头:“你真霸道。”
席阮难得有这样的小女儿姿态,索性脱了鞋子,踩到他的脚背上,手臂正好勾上他的脖子,两人踩着步子出来。颜培云怕摔着这大小俩祖宗,所以扶着 她的腰身,格外的小心翼翼。
到客厅的时候两人频率突然失衡,席阮觉得自己快要摔倒的时候颜培云一个转身,捞着她就往沙发上倒了。
席阮趴在他胸膛上笑得犹如一朵初绽的妖艳之花,颜培云只觉得馨香阵阵,撩人心扉。便扳过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医生说前三个月不宜同房,可是该死的这三个月里竟然就有两个月是三十一天的!所以按一般情况算这第九十天,应该算是三个月过了吧……
吻着吻着温度就上去了,跟着上去的,还有原本扶着她腰身的手。席阮怀孕之后胸部也在慢慢的发育,变得比以前更加傲然,自然是深得他的喜欢的。
颜培云把玩着手里的软玉,轻轻的揉捏,直逗得她气息不匀。
女人在这种气氛正好,身体正敏感的时刻,是很容易动情的,所以席阮伏在他身上微微的蹭了蹭,表示自己也不抗拒。
颜培云心里一喜,正准备加速自己的步伐时,胡乱扔在桌上的手机便欢快的蹦跶起来了,铃声大作得让人想忽略都不行。
席阮伸手拿过来一看,竟然是钟如愿的电话。
自从上回跟席周一起来申讨过她之后,真的是好久没见了。
本是不愿意搭理的,奈何对方持之以恒的骚扰着。席阮终于认命的接通。
还没开口那头就传来哭天抢地的声音:“姐,爸爸突然晕倒了,你快来啊,我好害怕……”
颜培云也没再嬉闹,扶着她起来:“别着急,咱们先去医院看看,我认识几个口碑还不错的专家,我们先去确认下情况,我再联系联系。”
席阮一直无声无息的坐在车上,到了又机械状的下车。
钟如愿见二人赶来,一个猛扎扎进颜培云的怀里:“我好怕啊呜呜,妈妈疯了,现在爸爸也倒下了……”
席阮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恨这个父亲的,他懦弱,他抛妻弃女,他被金钱迷惑,一辈子摇摆不定没有立场……可是到终于察觉到快要失去的时候,却是无法呼吸的难受。
医生出来的时候叹了口气,是急性的心肌梗塞,梗死面积偏大,虽然暂时保住了一命,但是不可再受任何外界的刺激,否则情绪的过于激动会造成心律失常,再次休克甚至是猝死。
席阮隔着玻璃看着被打入镇定剂后安详的席周,对身边的人开口,说了接电话之后的第一句话:“颜培云,你肯定没尝试过被父母嫌弃的滋味儿。”
颜培云握住她的手,与她并肩而立:“我大哥是空军队伍里的佼佼者,是父母引以为傲的空中雄鹰,颜培月也是一名表现优异的特种兵,房间里都是他的军功章。在我爸妈眼里,这样的儿子才衬得上是颜姓。”
“其实我当初入伍的时候编制的是海军的,可是我选择退伍从商了,我爸妈其实从骨子里就看不起商人的,颜家世代入仕,所以我爸妈是希望我能够成为海上的利剑,也成为颜家的骄傲。”
“可是我志不在此,所以我爸妈当初把我扫地出门过,他们说过,如果我不作出一番成绩,我就不配姓颜。”
“所以,我也是遭嫌弃的命,咱俩是半斤八两的。”颜培云半是安慰半是唏嘘的总结道。
席阮心里好受了些:“总归你现在出人头地了,我妈以前老是让我早点替她扬眉吐气,早点让我爸发现她生的女儿更优秀些,让他后悔抛弃了我们母女两个。所以我一直拼命的念书,努力的让自己变得出类拔萃,想比钟如愿更让 他骄傲。”
“可是,好可惜,我还没来得及让我爸后悔,后悔当初抛弃了我们。”席阮的声音淡淡的,夹杂着一丝惋惜,却更多的是难过。
颜培云揽过她:“据说一个人觉察到自己的日子不多时,智商会变高,他醒来的时候我可以替你问问,到底哪个女儿更值得他骄傲的。”
“为什么非得你替我问我,我又不是没长嘴巴。”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替你问万一结果不尽如人意,你也不至于太丢人太尴尬嘛。”颜培云耸耸肩,解释自己的周全考虑。
“……”其实你是被老天爷派来刺激的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陈开:这么晚才放我这个男二出来你都不会觉得对不起我么?!
维妞仰头看星星:咦?刚刚有人说话咩,我咋神马都没听到?
☆、25
后半夜里席周转醒了;看着旁边终于扛不住靠在颜培云肩上的女儿,露出一抹笑意。
颜培云知道他有花要说,便把席阮抱到隔壁的房间里,轻轻的带上了门。
席周的声音很是嘶哑,仿佛声嘶力竭:“我知道阮阮心里肯定恨着我;就连我自己都唾弃我自己。”
话说得很吃力,所以他每隔一句话都要停顿下来喘一次:“我这一辈子对不起的人太多了;这些人情债欠多了人就活得太累了……这就是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的原因,我不想阮阮欠你的,我不冤她再向我一向;低头做人。”
颜培云静静的听着;这时候才开口:“您放心,我不会亏待她的。”
“这我知道,你的品性很好,我也相信。培云,叶华的事我代她向你道歉,可是你不要迁怒于如愿好吗?她虽然骄纵了一些但本性不坏,如果可以,我想请求你代为照顾一下她,她像个没长大的孩子,现在没有父母的庇佑,如果再得不到你们的照拂,将会很坎坷的。”
颜培云点点头应了下来。
“如愿脾气随她妈,直来直往的,如果有做的不好的,你这个做姐夫的也多担待担待。她一直像个小公主一样,现在突然遭遇这么大的变故,我怕她承受不住。”
“钟氏里我还有点股份,就全部转给她吧,你不要再跟阮阮合伙欺负她了……”话说到这里,他精力渐渐不济了。
“我最担心的……就是她了,托付给你了……培云……好好的,照顾……”话未说 完,人已咽气。
……
第二天钟如愿来的时候便是一阵嚎啕大哭,抓着她又是拳打又是脚踢的:“都是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刺激了爸爸,气死他的,都是你!”
颜培云拉住她发疯的举动,任由她发泄得筋疲力尽。
葬礼举行得并不隆重,天正下着蒙蒙细雨,颜培云看着身旁的女人红肿的核桃眼开口:“爸死之前我问过他,他更爱哪个女儿,哪个女儿更值得骄傲, 你知道他怎么回答的么?”
席阮没做声。
“他说,他这一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就是有你这样的一个女儿,他觉得对不起你们的母女俩,对当初的事情追悔莫及。他说,如果有来生,一定好好善待你们。临终前所有的牵挂,都是关于你的,阮阮,他其实很爱你。”
席阮再次动容,趴在他怀里失声痛哭。
……
大抵是这件事让她伤心过度,之后席阮就病倒了,因为怀孕不能随便吃药打针,所以每天只能喝温开水大热天的捂着被子排汗。
唯一来见她裹在被子里像颗粽子似的,笑了半天:“准妈妈真是弱不禁风啊,来来,我拍张照给我未来的干儿子看看,让他看看他娘为了他吃了多少苦,这样混小子就会听话点了。”
席阮懒得搭理她,兀自低头看书:“怎么,最近跟你们家非非浓情蜜意的,还舍得拨冗来看看我?”
“没有啦,我是看他态度还算有诚意,才勉为其难的给他一个改过向善的机会的,并不代表我彻底原谅他了!”
真是傲娇得很。
“对了,最近颜培云飞国外,没时间管你了,要不,咱们出去溜达溜达?”
席阮想着最近在家都憋出毛病了,便点了点头拾掇了下门面,跟她一块儿出去了。
北京的秋天是干燥而铿锵的,完全没有半点柔和的气息,两人逛了一会儿就累得在一家叫做一杯咖啡的室内设计屋休息了。
这是商场里独树一帜的风格,老板是个潮人,所以风格新颖前卫,设计室里还另设咖啡屋,进店顾客都会被量尺寸,然后决定自己想要的服装的风格, 就可以到隔壁的咖啡屋里坐着喝咖啡了。据说这里的老板亲自操刀设计,能在一杯咖啡的时间里出品,并且满意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当然,那百分之十据说还是故意来找茬的。这便是店名的由来。
这个设计室其实还挺高贵冷艳的,每天只接受预定,除非持本店金卡,否则只能选择人家订做又不要的款式了。
唯一不知道上哪儿搞了张金卡。
量了尺寸之后便问二位的风格,唯一张口就来:“我要御姐范儿的,成熟性感最好了,知性优雅也还不错。”
席阮只是随意的开口:“穿着舒服就行,大方点好。”
于是两人就在这喝咖啡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了。
“听说这家店的设计师还是个年轻女人呢,有大背景撑腰,所以才不在乎这点蝇头小利呢,纯粹是兴趣来着,用的布料也都是上乘的,我毕业舞会那天穿的礼服就是这位设计师做的,惊艳了咱整个院呢。”唯一兴致勃勃的八卦着。
那次舞会席阮在准备毕设,没有参加,自然就没目睹那让人惊艳的礼服了。
不过等她喝完牛奶看到成品时,也忍不住称赞了,宝蓝斜领套衫本是烂大街的款式,但她选料精湛,这种丝线织品纯度很高,所以无底纹也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