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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黑觉得这种感觉好熟悉,除了这水的味道,这水有点咸,而以前的好象是混着泥沙的味道,而且这水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足以毁灭一切,却也含着生命的力量。李黑觉得这股力量想跟自己交融,想在自己的身上渲泻,但自己的脑海中铸了一道坚固的防线,把这股力量拒之门外。
水中的力量然后变得阴柔,这力量有一种悲哀,这悲哀的力量在李黑的身上探查了一遍后,似乎找到了突破口,在李黑的心脏形成了共鸣。然后,在胸部变成一缕细丝,生生地挤进了李黑的心中。然后,这细丝在李黑的身体内四处游走,慢慢地变粗,当游完了第三十六圈时,突然钻入了李黑的丹田。
然后这股力量开始膨胀,最后竟然幻化成了一条淌着眼泪的黑龙,黑龙在李黑的丹田里轻吟一声,然后直撞向李黑的脑部。
但那道屏障生生抵挡住了黑龙的撞击,黑龙的泪越流越多,撞击的力量越来越强,但黑龙却始终无法撞破这道屏障。然后黑龙又缩回了丹田。
海啸的三天后。HK某海滩。
王阿财看到雨一住,就急忙冲出屋,冲到了自己的渔场,这场持续了三天的暴雨不知道把自己的渔场糟蹋成了什么样。自己的一家四口得靠这个渔场生活,老婆一直躺在病床上,两个女儿都在上学,而且一个马上就要上大学了,这可是一笔高昂的费用。
跑到渔场,王阿财看到自己渔场边的围网被打得稀烂,甚至有的打进水里的围网的柱子都被狂风拔了起来。渔场里的鱼在这场风暴中看来是全部跑完了。“这可怎么活呀!”辛苦了大半年,眼看鱼苗长大了,就要变成钱的时候,竟然来了这么场雨。王阿财老泪纵横。
还想再跑近点看时,却突然被脚下的东西拌倒在地。拌倒他的东西然后突然动了,先是抖动了一下,接着竟然站了起来。王阿财揉揉眼,这才看清拌倒他的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孩。
小孩站起身后又急忙弯下腰,在沙里刨着什么。然后,王阿财看到小孩从沙里又刨出一个人来。“黑叔!”小孩使劲的摇着那个人,嘴里还叫着什么。
这两个人正是李黑和李少白。在海里漂了一天后,李少白醒了过来,看到自己抓着的是李黑的身体。李黑的身体直直的浮在水面上,象是安了个发动机似的,飞快地行进着,雨还一直下着,风也还在刮,李黑的身体破开风浪不断的前进。李少白抓着李黑漂了很久,觉得自己好象是在绕着一个圈一样。不知道绕了多久,李少白觉得自己睡着了,然后醒了,黑叔却还在绕圈,然后自己饿昏了,又醒了,又饿昏了,最后,一阵大震后,好象着陆了。
王阿财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小孩浑身的沙土,却掩不住他流露的神采;从沙里刨出的那个人毫不动弹,王阿财凑近了看,首先入目的却是两道泪痕,这两道泪痕那么的明显,把满脸的沙土冲开了深深的两道。这个人的眼睛始终闭着,但不断涌出的泪泉显示他还活着。“他们遇到了什么?”王阿财在这两道泪泉下竟觉得自己的那点悲哀好象微不足道。
王阿财帮李少白把李黑挖了出来,抱回了家中。
“雨燕,把我的床整理一下!雨丝,多烧点热水!”王雨燕和王雨丝应了一声,各自忙去了。
王阿财把李黑的衣服脱了下来,他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海水和鱼的味道,“看来也是个渔民,”王阿财心道。
王雨丝把水烧开了,跟王阿财说了一声。
“把水放那就行了,你们都回屋,别出来!” 王阿财正扛着李黑,看女儿把热水拧了过来,忙叫住女儿,现在李黑可是全身赤裸,虽说一身的沙土,但女儿已经这么大了,到底是不雅。
“这还真怪了!”从沙滩扛回李黑到现在,李黑一直保持一个直挺挺的姿式,如果不是李黑一直流个不停的泪水,王阿财真要以为自己扛着的是一个死人。
王阿财把李黑放在地上,李黑定定地立着,就宛如一个雕塑,泪泉从眼窝中流出,流过脸颊,又流过脖颈,然后又流过胸膛。王阿财舀了一勺热水,从李黑的头顶淋了下去。
王阿财舀了一勺热水,从李黑的头顶淋了下去!但竟然没有看到水从李黑的头上流下来,水好象从李黑的头顶突然就消失不见了。王阿财又舀了一勺热水,从李黑的头顶淋下去,这次看清了,水不是消失了,而是好象被李黑的头顶完全吸收了。李黑的泪泉越涌越急,流过肚腹,最后竟然流进了肚脐。王阿财看呆了,勺子落地地上,“哐当”一声。屋里的王雨燕听到声音,叫了一声“爸”,却没人应声,忙掀开了门帘,然后“呀”地一声惊叫。
王雨燕的惊叫,叫醒了王阿财,也叫醒了李黑,当泪泉流入肚脐时李黑就醒了,但一直动不了,也作不了声。王雨燕的叫声却好象解开了李黑的桎梏一样,李黑猛地把头歪向发声的地方。
李黑的澡终于洗完了,换了身王阿财的衣服,只是因为王阿财个子比李黑小一点,穿起来很不合身,等李少白也洗完后,所有的人在屋里围坐成了一圈。财嫂躺在床上,王阿财坐在床边,然后是王雨燕、王雨丝,李少白坐在王阿财的对面,李黑靠墙站着。
“你们是哪里人?怎么到的这里?”王阿财发话了。
李少白摇摇头,李黑只是呆站着。王阿财又问了一遍,李少白和李黑仍是一样的神色。
王阿财把头转向女儿,表示自己也没主意了。接着,王雨燕又问了一句,仍是没得到回音。王雨燕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来,自己开始竟然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裸体,她觉得很害羞。王雨丝突然想到了什么,到自己的屋里拿了纸笔,在纸上写了“你们是哪里人?怎么到的这里?”然后拿给李黑,李黑却没接,李少白接了过去,一字字地辨着,却只认得五个字,“你们是...人...的这...”李少白一字一字地念着,王雨燕却听明白了,她大学打算选修中文,李少白念的虽说是巴蜀话,但巴蜀话的发音和普通话还是很类似。刚刚王阿财和自己说的都是白话(粤语),因此李少白才听不明白。
王阿财一家终于弄明白了李黑和李少白是叔侄俩,来自内地巴蜀省的省会蓉城,但李黑和李少白怎么来的这里,却弄不明白,李少白一会说“被浪打过来的”,一会又说“拉着黑叔坐过来的”,李少白的意思其实是想说被浪打下了水,后来李黑当时就象是安了发动机,自己拉着李黑就被他带来了这里,但年纪小却解释不清。
李黑一直没有发话,但一直露出倾听的神色,屋里的说一句话时李黑的头就转向哪里,王雨燕偶然抬头看到了李黑的脸时,才惊呼了一声,“他的眼是一直闭着的!”
李黑并不是不想睁开眼,但却是睁不开,而且也说不出话来,甚至连脑中也是一片空白,他除了知道自己叫李黑,身边一直带着侄儿李少白之外什么也不记起。他甚至觉得这个身体就象完全不属于自己一样。
“我饿!”李少白嚷了起来,他其实早就饿了,在海中还饿昏过几次,说了这么久的话,忍不住叫了起来。
王阿财有点为难地看了看李黑和李少白,然后还是决定做一顿饭给李黑叔侄俩吃了以后就不再收留他们俩了,自己现在的状况根本就是无能为力。
看着李黑和李少白狼吞虎咽地吃完以后,王阿财咳了一声,“雨燕,最近家里出了点事,你带他们到打电话的地方后就回来,给他们留十元钱吧,看他们能不能打电话什么的联系到家里,我们也算尽力了。”王雨燕为难地看了看王阿财,但王阿财别过了头。
王雨燕并不怪爸爸,因为这个社会本来就是这样,象自己这样的家庭只能是偶尔的发发善心,要做善事的只能是李诚嘉那样的财阀吧,生活其实就是要把人的心变成石头。
王雨燕把李黑和李少白带到了一个电话亭,留了十元钱给李黑和李少白,想了想,又掏了五元钱。她知道自己得连续五天起早了,把早上坐公车的钱给了这叔侄俩,自己只能步行去打工。
只给李黑和李少白说了声“你们自己保重了”,王雨燕噙着泪跑进了一个小巷,她觉得自己就象是在做一件剜自己心的事。
这一夜,星光很灿烂。但王阿财一家却觉得很阴暗。连续几日的暴雨,家庭的前景现在是一片黯淡。这一夜,甚至以后的很多个夜晚,都会是无眠的夜晚吧。
王阿财夜里听到院里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响,也没打算出门看一看,他不害怕有贼,家里是偷无可偷,一旦贼进了家门,到时自己一棒子打下去,说不定还得个“英勇擒盗奖”,得到HK政府的奖金。但贼却没有进门。
天麻麻亮时,王雨燕突然惊呼起来,王阿财从床上跳了起来,拿起鱼叉就冲进了院里。
王雨燕指着地上,王阿财看到李黑和李少白靠着墙,坐在地上,李黑的衣服搭在李少白的身上。王雨燕的惊呼把李黑和李少白叫醒了,李少白揉了揉眼,站了起来。李黑却是直直地就起了身。
“你们怎么回来的?”王雨燕没想到李黑和李少白居然又进了自己家,他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应该是没办法找到自己的家呀。
李黑拍了拍李少白,指了指一个水盆。
李少白拉着王雨燕,把她牵到水盆边,王阿财忙跟了过去。
水盆里是一只蚌,只是这蚌很大,王阿财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蚌,他知道就算是卖蚌肉,这蚌也值好几百,甚至比他到鱼塘拉一网还值钱。当太阳钻出云层,斜过它的光时,大蚌张开了壳,这一次,是王阿财发出了惊叫声。
“好大!”
蚌肉的中央有一颗晶亮的珍珠,王阿财从来没看到过,甚至连想都没想到过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这么大的珍珠,这珍珠足有鸡蛋大小,在阳光下,映出淡淡的毫光,王阿财觉得这一切的一切在霎时就变成了金色。
王阿财咬了一口自己的指尖,以为是在做梦。
“这是给我的?”在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以后,王阿财问李黑。李黑点点头,指了指自己和李少白,王阿财知道了,李黑是想用这巨蚌来换自己和李少白的栖身之地。
李黑又拍了拍李少白,李少白上前把王雨燕昨天给的十五元钱塞入了王雨燕的手中,然后跟着王阿财和李黑进了屋。
下一章:稀世奇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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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稀世奇珍(全)
第三章 稀世奇珍(全)
李黑和李少白住了下来,王阿财在家里用帘子又隔了一间屋,就在雨燕姐妹俩的隔壁。开始的几天,王雨燕见到李黑时总是不好意思,但看到李黑总是闭着眼,也不讲话,渐渐也把看到李黑裸体的事忘了。而李黑和李少白却再也没带过巨蚌什么的东西回来,王阿财也不问,他知道这东西是可遇不可求。
这些天,王阿财一有空就往城里的珠宝行逛,但他的穿着打扮怎么也不象是个买珠宝的人,他一进店,店里的人总是象防贼一样防着他。王阿财知道这种眼光,这眼光就象是一把尺子,就象自己会用这种眼光看内地人一样。
第五天,王阿财走进时代广场最大的一间珠宝行,然后对柜员说,“我要见你们经理!”柜员斜了王阿财一眼,“经理在二楼,需要预约。在进门处找迎宾。”王阿财穿着蹩脚的西服,一看就知道王阿财不知道在哪个地摊淘来的。王阿财回到门口,找到迎宾。“经理没空!”迎宾一口回绝了王阿财,不定是哪里钻出来想找老板借钱的。还好王阿财不是一脸恶相,要不迎宾怕是要以为王阿财要当着她的面绑架经理。“你会后悔的!”王阿财说了句,然后昂然走出了这家珠宝店。
然后,王阿财去了下一家,十来分钟后留下了同样的一句话,“你会后悔的!”当王阿财走进第七家店时,正巧经理要出门,看到王阿财,虽然有点讶异,但还是职业性的问了句,“请问有什么事?”但语气还是有些刺人。
“我想找你们店鉴定一颗珍珠,可能的话卖了它!”在一大群异样的眼光里王阿财如坐针毡,尽管这些天已经受了很多这样的眼光了,王阿财还是觉得难受。
经理直觉地认为自己是遇到了一个宝,一个“卑微的人”能在这样的眼光下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身怀异宝的。
“珍珠在哪?”经理有点急不可待地问道。
“在家里。如果你们能现场鉴定的话,我带你们到我家。”王阿财说道。提起自己的珍珠,王阿财说话流利了许多。经理直觉地抓住了王阿财的这点改变。
“我能派人跟你一起到你家去取吗?你知道,鉴定很麻烦的。”经理相信王阿财,但还是决定只派一个鉴定师跟王阿财一块去,珍珠的成色一眼就能看出好坏,只是专业的鉴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