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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放下了手中的书,便轻声开口说道:“紫鹃,你进里屋去看一看,将窗户合上,段公子身上有伤,莫要让他又着了风才是。雪雁那小蹄子只怕是睡熟了,便莫要吵醒了她罢。”
哪里知道紫鹃才进门,便见雪雁正躺在地上,倒不像是睡着了,却是被人弄晕了的。紫鹃抬眼一扫,便见床边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目光警惕地望着自己,不由得“啊”的一声。
床边的两人本想着将雪雁弄晕了,把段沐成悄悄带走就是,哪里想得到黛玉在外间听到两人翻窗而入的声音,只当是夜风将窗户吹开了,便让紫鹃进里间去关窗子,却是正好将二人闹了个措手不及。
紫鹃倒吸一口凉气,刚想开口喊人,便听门口黛玉的声音响起:“紫鹃,噤声!”紫鹃回过神见黛玉已经在屋门口站着了,便连忙走过去当到黛玉身前说道:“你们是谁?”
这时候,床上的段沐成也睁开了眼睛,见眼前的状况闲时一惊,接着看见地上的雪雁,不由得苦笑,这两人仍然是这般鲁莽,不问青红皂白便将人家的侍女打晕了,可真真是恩将仇报了。
“你二人不得放肆。”段沐成沉下脸来对着床前穿着黑衣的一男一女喝道。
那两人见段沐成醒过来了,便连忙凑过去。那名女子急忙开口问道:“三……三公子感觉怎么样?”她已是情急,差点连“三皇子”都叫出来了,幸亏段沐成反应过来,瞪了她一眼,她方才反应过来段沐成此番前来,身份是秘而不宣。
“林姑娘莫恼,我家下人不懂礼数,冒犯了姑娘,还请见谅。”段沐成也不理会那二人,只看着黛玉开口说道。
床边的夜月和夜凌听段沐成此言一出,便明白只怕还是这位姑娘救了自家主子,便齐齐上前一步,跪下道:“奴才夜月、夜凌多谢姑娘对主子救命之恩。”说罢便磕了三个响头。
黛玉原本还对他们进来便打晕了雪雁有些耿耿于怀,如今见两人一心为了段沐成,心中的气也消了几分,只淡淡说道:“两位多礼了,我一介平民百姓,如何当得这般的大礼,莫要折了我的寿才是。”
段沐成知道黛玉心头仍是不平,只也不好说什么,只苦笑着开口说道:“这两日来多谢姑娘的收留,在下也该离开了,给姑娘天麻烦了。”略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姑娘不必担忧,雪雁只是吸进了些迷雾,对身体无碍的,过两个时辰自然会醒过来。”
黛玉点了点头,只说到:“既如此,公子便走罢,只小心些,毕竟这观里人多嘴杂,若是被什么人看见了,可就真是个大麻烦。”说完便想和紫鹃将雪雁抬到外间去。夜月见她二人甚是吃力,便上前将雪雁抱起来往外走去,放到外间的软榻上,又和黛玉施了一礼,才进屋去。
黛玉也不管屋里几人怎么折腾,只在外间静静看着书,莫约半个时辰之后,紫鹃进屋去看,屋内已经空空如也,只是床上的被褥等物已经一色儿换成崭新的。
紫鹃心中又将段沐成看高了几分,知道他是为了姑娘的名声着想,便将床稍稍整理,便服侍黛玉歇下了。
贾母在清虚观内打了三天的醮,方才带着府里一众人等打道回府。宫中的元春听说贾母已亲自到观里打了平安醮,心中大定,晚间也不做噩梦了,身子便渐渐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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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补药
这日午间,元妃从宫中派抱琴出来,单独见王夫人,说是有要事商议。王夫人便让金钏儿和玉钏儿到门口守着,只说自己要到小佛堂念经,不让一个人靠近。金钏儿和玉钏儿知道王夫人念经一向不喜人打扰,便也没有多想什么,自守在门口。
抱琴本来便是从贾家跟着元妃进宫的,与王夫人并不陌生,更因她进宫成了女官,也是有品级的人了,便自在王夫人下首坐下。
“王宜人,贤德妃娘娘让婢子问问说上回让宜人找的养身子的药可有找到了?”抱琴给王夫人行了礼,也不多说什么,便开口问道。
王夫人一听便知道抱琴说的那补身子的药便是让元妃好与皇上圆房所用的药,皱了皱眉头说道:“娘娘的话,我自然是记着的,可是娘娘身子太虚,这药也不好找呀。我前几日和薛家太太说了,可薛家太太说这药倒是好寻,只是怕是要等些时日。”
抱琴沉吟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娘娘在宫中等得急了些,便让婢子告诉宜人说宫中状况瞬息万变,这时间可是紧的很呢。宫中最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娘娘虽是年轻美貌,可年年有新人进宫,若是没个孩子傍身,日后不定怎样呢。”
王夫人愁眉苦脸说道:“我如何不懂这理,可是这药不是一般的,若是用那平常的药,只怕是伤了身子还是小事,若是被皇上发现了,可就是死罪了。”
抱琴也点了点头叹道:“宜人说的是呢,只还是要快些,谁晓得将来会有什么变数呢,这可是说不准啊!”
王夫人接着说道:“你说的是,如今方子是现成的,只等着缺的两味药材齐了便配好了药给娘娘送去。”王夫人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接着问抱琴:“前儿我恍惚听着说娘娘身上不好是夜里噩梦缠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抱琴叹了一口气说道:“前些日子,娘娘总是梦见蓉大奶奶和姑奶奶说娘娘辛苦了,要接娘娘去享福呢。到后来,更是连林姑爷也梦见了,这般唬人的梦,娘娘如何能不慌呢?后来才让奴婢传出话来说让初一到清虚观里打三天的平安醮,这才好了些。”
王夫人乍一听抱琴这话,也被唬了一跳,急忙问娘娘如今怎样了,直到抱琴回答说娘娘如今再没梦见这几人,才放下心来。
“娘娘还说了,林姑爷也算是为府里去的,让宜人好生教养着林姑娘,便也算是不辜负了他了。”抱琴将元妃的原话带给王夫人。
王夫人听得此言,心中一阵不快,说道:“娘娘也忒心善了,要我说,当年林姑爷去世时,便将林府里的东西尽数交予我们,大姑娘如今也算是身无旁物了,府里这般金尊玉贵地养着她不说,还但着皇上震怒的风险。要我说,有她一口吃的便是,如何还管得了其他呢。”王夫人一向不喜黛玉,又因宝玉向来便心里眼里只有他的林妹妹,倒是连自己这个娘亲也靠后了,如今尚且是表兄妹便是这般,若是今后宝玉当真娶了黛玉,自己这个娘亲岂不是连呆的地方也没有了?这林黛玉小小年纪,便是这般迷得宝玉晕头转向,真真与她娘一样是个狐媚子。
抱琴微微一笑,说道:“宜人不必担心,一来林姑娘毕竟是家中的亲戚,如今林家败落,若是府里不收留她,难免惹得旁人非议,终究是不好;二来,京中有好些权贵人家,像林姑娘那般的容貌才情,将来必定是个难得的,林姑娘可是我们府上养大的,若是被哪家看中了,也是府上的福气不是?”元妃毕竟是宫里的人,目光自然也要比王夫人这等宅子里的夫人看得远些。
元春自来便是王夫人的心肝肉儿,进了宫后,王夫人更是对她言听计从,此时听抱琴这般说,如何还会不答应?细细想着元妃的话,直觉越想越是有理,面上笑得像是一朵盛开的菊花。
两人正在屋里说着话,便猛地听院子里宝玉的声音笑着说道:“金钏儿姐姐,如何不进屋,却是定定站在屋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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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挨打
王夫人和抱琴在屋里听见宝玉说金钏儿站在门口,两人均面色大变。今日这番话若是传了出去,莫要说是宫里的娘娘,便是整个贾府,也都只有抄家灭门的份。抱琴心中暗暗恼火,想着今儿的这番话是不能被旁人知晓的,不管金钏儿这丫头今日是否听到二人的话,非得除了这丫头才是,否则这宫里的娘娘可就危险了。
门外的金钏儿听见宝玉这一喊,只觉得胸腔中的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只勉强笑道:“二爷如何到太太这儿来了?才刚太太说到小佛堂里念经,让我在这儿守着呢。”
宝玉向来便是个胡闹的,见金钏儿被自己唬了一大跳,只觉得自己吓坏了她,便上前涎着脸低声和金钏儿笑道:“好姐姐,你今儿这脸上搽的是什么胭脂,这般鲜艳,快赏我些吃罢。”
金钏儿因怕王夫人听见,唬得脸都白了,只说不出话来。宝玉见她如此,只当她怕王夫人责罚,便上来拉着手笑着说道:“我明日和太太讨你,咱们在一处罢。”
金钏儿急得眼泪水都快出来了,面上也憋得通红,只转过身去不理会宝玉。宝玉见了,便上前拉着金钏儿的衣袖又笑着说道:“不然,等太太醒了我就讨。”金钏儿更是焦急,忙挣开宝玉。
王夫人在里间听着两人的话,心中的火终究是按耐不住,一掀门帘出门来,扬手便给了金钏儿一巴掌,指着骂道:“下作小娼妇,好好的爷们,都叫你教坏了。”宝玉见王夫人出门来,早已吓得一溜烟早已跑了。
这里金钏儿半边脸火热,一声不敢言语。登时众丫头听见王夫人出来,都忙着过来,玉钏儿却是从门外进来。王夫人此时也顾不得责问玉钏儿去哪里了,便叫玉钏儿:“把你妈叫来,带出你姐姐去。”
金钏儿听说,忙跪下哭道:“我再不敢了。太太要打要骂,只管发落,别叫我出去就是天恩了。我跟了太太十来年,这会子撵出去,我还见人不见人呢!”金钏儿有些糊涂,因自己跟了王夫人十多年时间,王夫人一向知道她的性子便是个活泼的,平日里和宝玉说笑玩闹,不过就是见了说几句便罢了,如何今日竟是这般震怒?
金钏儿可算的是王夫人的心腹,今日虽说犯了王夫人的忌讳,可王夫人知道金钏儿一向是个没什么心思的,便只想着撵了她出去便罢了。便让金钏儿的母亲进来带了她下去。
王夫人让人带走了金钏儿,才又进了里屋。
“宜人这般做法可是不好,若是金钏儿将今日的事情告诉旁人,我等便是一个死罪了。”抱琴早已经不是当年在贾府的那个单纯丫头了,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鲜血,自然也包括与她相熟的宫女太监的。如今的金钏儿,于抱琴来说,怕是还比不上元妃跟前的那只狮子狗。
王夫人先是被唬了一跳,可认真想了想,也觉得抱琴说的是,便答应下来,只说之后便让人去办。
抱琴见王夫人尚且有些犹豫之色,便再加了一把火说道:“宜人可要想好了。金钏儿不过是个奴婢罢了,若是让她影响到了娘娘,便是万死莫赎,便是府里也是承受不住的。若是她意外去了,多给她家里几两银子,也算是对得住她了。”王夫人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两人在屋里又商量了一会子,抱琴方告辞会宫中向元妃复命去了。
金钏儿被母亲领会到家中,整个人都是呆呆的,想着今日的事情,那泪珠儿便好似那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往下掉。
那白老媳妇见自个儿女儿被王夫人撵了出来,心中只觉丢人,便啐了金钏儿一口道:“我养的好女儿,如今整个府里都知道你勾引爷们儿,我也活了这么些年了,这把老脸今儿也算是丢尽了。也不知道和哪个小浪蹄子学的这些狐媚子手段!”
那金钏儿听见这话,心中更是委屈。她当时本是进屋里去回王夫人话的,如何想得到宝玉那般凑巧便进来。再者说,宝玉的性子阖府上下都是知道的,往日里那些小丫头们也曾和宝玉说说笑笑,王夫人知道了不过便是骂一顿罢了,如何这次自己便被撵了出来。
过不了几日,宝钗正在宝玉屋里和袭人说着话,忽见一个老婆子忙忙走来,说道:“这是那里说起!金钏儿姑娘好好的投井死了!”袭人唬了一跳,忙问“那个金钏儿?”老婆子道:“哪里还有两个金钏儿呢?就是太太屋里的。前儿不知为什么撵他出去,在家里哭天哭地的,也都不理会他,谁知找他不见了。刚才打水的人在那东南角上井里打水,见一个尸首,赶着叫人打捞起来,谁知是他。他们家里还只管乱着要救活,那里中用了!”
宝钗因想起前那日薛姨妈与她说的话,便知道这金钏儿的死只怕与王夫人有关,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