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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到了蘅芜院,玉钏儿将来意说了,薛姨妈和宝钗都面露喜色。宝钗上京一来是为了避祸,二来本就是为了选秀的,虽说如今选秀的事情是没什么指望了,但若是让云夫人瞧中了,将来的姻缘便不愁了。再者,听说那丞相府的小公子如今年纪正好,也没听见说娶了亲,只怕此番云夫人过府来便是打着挑儿媳妇的主意的!
薛姨妈和宝钗越想越喜欢,却忘了人家丞相府里的长孙,如何瞧得中宝钗这样的商家之女!若是说宝钗人品出彩倒是也罢了,但云夫人却是对贾府里的事情有所耳闻,渐渐地,那原有的念头便也淡了,更何况,慕容铮可已经是订了亲的人了。
几人正在这儿说着,便听见外头文杏进来回话道:“姨妈,老太太身边的鸳鸯过来了。”
薛姨妈宝钗几人连忙起身,让将鸳鸯请进来。
鸳鸯进门,见玉钏儿也在,便知道王夫人只怕是不放心自己,怕自己“忘了”过来,便笑了笑和玉钏儿说道:“哟,终究是我慢了一步,妹妹倒是先到了。”
玉钏儿也笑着说道:“姐姐还要指挥另几位姑娘,慢了些也是不碍的。二太太让我过来送东西呢,如今也要回去了,咱们便一起走罢。”
鸳鸯本就是过来说明日的事情的,如今见薛姨妈宝钗二人已经知道了,便和玉钏儿一并告辞了出来。
鸳鸯和玉钏儿走了之后,薛姨妈拉着宝钗的手,兴奋地说道:“好钗儿,如今这事情可真真是老天眷顾,当日里因着蟠儿,你进宫待选的事情便这么黄了,但即便是选上了,也不过就是个公主郡主的伴读。。今日的事情可是难得的,若是成了,便不必再拴着那不成器的宝玉了!”
宝钗点了点头,在母亲面前,她自然也不必装作娇羞的模样,累得慌!
“母亲说的是,那云夫人女儿也见过,是个最最和蔼可亲的,看起来对女儿的印象也不错,若是果然如母亲说的,那云夫人定然是中医女儿的,断不会桥上那林家的狐媚子。”宝钗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那眼中精光闪闪,让人看了心惊,真不像是待字闺中的女儿家。
“这样就好,既然明日那云夫人要来,况你姨妈又送了这些首饰过来,你便好生打扮了,可千万莫要被林黛玉那狐媚子给比下去了。也将你的璎珞项圈取下来,免得被人说嘴,倒是拦了你的前程。”薛姨妈这时候便将自己想得到的事情都输出来,生怕明日出了一丁点的差错。
潇湘馆这边,黛玉知道了云夫人要过来,不禁想起了慕容铮,以及自己和他定下的婚约,心中忐忑,晚饭只用了一丁点便再也吃不下去了,便连晚间睡觉都是翻来覆去,迷迷糊糊睡了几个时辰,寅时未过便醒了。
如今已是深秋,天气转凉,天色也渐渐亮得晚了。黛玉瞧着窗外还黑的天,只觉得心中慌得越发厉害了,再也睡不着,又怕吵醒了隔壁间的几个丫头,便一人慢慢坐起来,在黑黑的屋子里想着心事。
紫鹃一向觉轻,听见里间轻轻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便醒了过来,想着白日里黛玉心慌意乱的,连晚饭也未用多少,便知道只怕是醒了。便悄悄下床来,轻手轻脚走出房门去,又将房门带上,朝黛玉房里走去。
紫鹃进屋,点亮了油灯,见黛玉起身靠在床上,背后靠着一个软枕。紫鹃看了看天色还早,便上前劝道:“姑娘,如今还早呢,云夫人若是过来,也不会在这个时辰。姑娘还是再歇会子罢。”
黛玉摇了摇头,轻轻叹气说道:“我素来觉少,如今醒了,便再睡不着了。”
紫鹃暗暗好笑,黛玉果然是素来觉少,但今日这般心慌意乱,睡不着觉,只怕并不是觉少的原因罢!
“姑娘不必担忧,那云夫人姑娘也是见过的,最是和蔼不过的,断断不会为难姑娘。再者说,以姑娘这样的人品才德,最是惹人怜爱的,谁又舍得为难姑娘呢!再不济,还有慕容公子呢!”紫鹃说到此处,嘴角微微露出一丝顽皮的笑容。
“你这丫头,最是会胡说八道的!当初真不该将你改了名字,那鹦哥儿的名字真是配你的!”黛玉被紫鹃说中了心事,羞得不行,脸上满是红晕。
紫鹃笑着回答道:“姑娘这话可说差了,那彩华虽说伶牙俐齿的,但也就是在奴婢们跟前罢了,到了姑娘跟前,可是老实的很呢。”
黛玉有些疑惑地看着紫鹃,一下子并未反应过来紫鹃这话的意思。正在疑惑,就听见紫鹃笑着接着说道:“可见得不管是怎么精灵古怪的,到了姑娘跟前,也得老老实实地。”
黛玉听紫鹃说完这话,佯怒道:“好你个大胆的丫头,如今单子越发大了,竟是连我都打趣起来了!”一面说着一面用手去挠紫鹃的痒。
紫鹃连忙让开,对着黛玉轻轻“嘘”了一声,黛玉便知道紫鹃是怕将隔间的青韵几人闹醒了,便只轻轻“哼”了一声,转过身去。
紫鹃瞧着闹小脾气的黛玉,只觉得好笑,但也怕当真将黛玉惹恼了,便上前行礼赔罪。
“紫鹃,你说,云夫人可会觉得我不够端庄?”黛玉红着脸,终于将心底的担忧问出口了。这府里头人人均觉得宝姐姐是大家闺秀,做什么事情都端庄有度,女红又好,尤其是长辈,更是喜欢。自己不过是小性儿,岂不是不讨长辈喜欢?
紫鹃哑然失笑,看来在黛玉心中,慕容公子的分量是很重的,不然面对云夫人,也不会这般忐忑。
“姑娘多虑了,奴婢虽说不识字,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这事情姑娘只管放心。人说德言容功,可见在姑娘家身上,这‘德’字才是最重要的,宝姑娘再好,她平日里的作为却是最失德的,其余的再好也是枉然。姑娘平日里不爱出头,但这‘德’一字却是没什么说的,再者说,姑娘只是身子不好,补偿动手罢了,那女红可是真输给宝姑娘的!”紫鹃见黛玉已经彻底乱了心神,就连平日里不屑的宝钗,如今也拿出来和自己比了。
黛玉默默点了点头。听了紫鹃的话,她心中方才定下来了些。虽说上次云夫人对自己颇为喜爱,但这次毕竟是知道自己和慕容铮定了亲事,感觉自然是不一样的。
主仆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不知不觉中,天色便慢慢亮了起来。一直到青韵橙意端着水进来服侍,两人方才回过神来。
“我说呢,怎么尽早醒来却不见紫鹃这蹄子,原来你倒是过来姑娘房里了。”橙意端着水,笑吟吟地说着,她知道黛玉知道了云夫人要过来,将要拜见未来的婆婆,心中忐忑,便只神秘笑了笑,也不问黛玉紫鹃如何醒的这么早。
黛玉也不说什么,只任由着几人将她梳妆打扮,静静等着贾母房里的人过来。。
第九十章 拜访
。贾母房中,贾母邢夫人王夫人已经装扮完毕,坐在一处说笑着,便连凤姐儿都到了,就等着云夫人过来。。
“老太太可如今可见得娘娘真真是受皇上看重的,若是不然,那云夫人克也不会对我们这样客气有礼。”凤姐儿笑呵呵地对着贾母奉承。
“你这猴儿,你知道什么!我们家虽说比不上丞相府,但好歹也是公侯世家,任是谁也不能看轻了去!想当年,老太爷可是救过先帝的命,皇家自然也记着我们家的好。”若不是这样,那皇家可就落得个忘恩负义的名声,说出去可不大好听呢!
“我们经的事情没有老祖宗多,便是不知道也怪不得我。哪里像是老祖宗,那皇城里的吃穿用度,只怕是没有老祖宗没见过的罢!”凤姐儿见贾母笑呵呵的,知道贾母听了自己的话,心中高兴,便赶紧上前接着贾母的话往下凑趣。
这话逗得连邢夫人王夫人都笑了起来,王夫人一面用手帕拭着眼角的泪花,一面笑叹道:“你这丫头,可当真是称得上‘辣子’这样的称呼了,果然是口齿伶俐,惯会卖乖讨巧的!”
凤姐听了王夫人的话,连忙上前拉着王夫人的衣袖说道:“太太莫要取笑我了,在太太跟前,不论是谁,可不都得老老实实的吗,便是这家里头最最顽皮胡闹的宝玉,在太太跟前不也是最听话乖巧的?”
这话王夫人爱听,宝玉可是她的命根子,不论怎么混闹闯祸,自然是旁的人不能比的。任他是什么稀罕物件儿,只有宝玉嫌弃不要的,哪里有不紧着他的。
邢夫人见了王夫人和凤姐两人的举止,心中暗暗冷笑:“王家的好姑娘,贾家的好媳妇!如今自己正经的婆婆不伺候,倒是胡乱讨那些个不相干人的欢心,不在家里头好生伺候着爷们不说,管家倒是管到旁人府里头来了,真真是好家教!在这府里头什么事情都要插一脚的,着实令人生厌!我瞧着等宝玉娶了媳妇进门,你那亲姑妈可还让你管着这府里!”
几人各怀心思地坐着说闲话,外头便有一个婆子快步走了进来,谄笑着回话道:“回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琏二奶奶,外头人来说云夫人已经到了府门口了!”
贾母等人听见这话,连忙站起来,贾母笑着说道:“快,快,快让人将云夫人请进来。。”一面说着一面扶着鸳鸯的手带着一干人朝二门走去,将云夫人迎进来。
云夫人进了正厅,主宾落座,笑着问贾母道:“老太君一向可好?前儿我恍惚听说令孙宝玉奉皇命和政老爷到塞外去不知道如今可怎么样了,可有消息送回来?”毕竟这人是自己家儿子弄出去的,那宝玉虽说不懂事,但也并不是什么奸恶之人,若是因为这个有了什么不好,那可就真是对不住人家了。
“劳夫人惦记着,前日才差人送信回来,说是那边塞外还京虽艰苦了些,但好歹有老爷看着,倒是长进了不少呢!”听见这话,贾母叹了一口气说道:“说到底,也是皇上的器重,倒是好事。”
王夫人听见这话,眼光闪了闪笑着说道:“老太太说的是,到底宝玉是娘娘的胞弟,将来若是有了出息,娘娘在公众也好有个依靠。”
云夫人只笑了笑,也不说话,只看着手中精致的汝窑茶具。若是贾府里的人看清了形式,早早抽身,只怕将来还有平静日子过;若是还妄靠着娘娘风光万千,只怕将来会落得死无葬身之地!
“听说前儿丞相府小公子学艺出师,回府来了,不知小公子如今可好?”贾母想起来这几日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便好似漫不经心地将话题往慕容铮身上带。。
“是呀,当年那孩子身子不好,被他师傅带上昆仑山区,说是等时机到了自然会回来。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哪个不希望孩子健健康康的,遇上了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心中再不甘愿,也只得让他去了。如今一别就是奖金二十年,那日仙师让人送信来说他学艺已成,可以回家了,可真真是让我欢喜的不知说什么好了。”云夫人说着,声音有些哽咽了。慕容铮在昆仑学医了这许多年,他师父说不能让他受了凡间浊气所扰,十多年来亲人不得相见。
贾母见云夫人情绪有些激动,便叹着劝道:“夫人也不必伤心了,虽说令公子到山上呆了这许多年,但好歹身子是好了。母子相聚的日子也到了,夫人的福气在后头呢!”
云夫人轻轻用帕子拭了拭眼泪,笑着叹道:“既如此,就借老太君吉言了!”
“我听说令公子今年满弱冠了,不知道夫人可替他瞧好了中意的姑娘定下来?”贾母看了王夫人一眼,王夫人便知道了贾母的心思,笑呵呵地开口问道。
“嗨,可别提这事情!那小子倔得很,非说这事情不要我们管,要自己找个中意的!你说说,这是什么话,哪家的孩子婚事不是有父母做主的。再者,他师傅也来信了,说他的婚事旁人干涉不得,得他自己瞧中的才好,不然便是害了他。”云夫人知道如今黛玉和慕容铮的事情还不是说清楚的时候,若是说了,只怕是于她二人名声有损,便拿托词将这事情糊弄过去了,反正他师父也的确说过这话。
“夫人恕老婆子多嘴,虽然小公子是这话,但夫人还得替他留意着些,若是令公子一直寻不到中意的人,难不成还让他就这样不娶不成?就是小公子愿意,但看着到底也不像。”贾母叹了一口气,似是无意地说道。
云夫人笑了笑说道:“老太君说的是,但我瞧着那孽障的意思,倒好像是心里头有人了,只我们问他,却是闭口不言,什么也不说。”可不是什么都不说么,家里头人人都知道那孩子是谁,连亲事都定下了,就等着时机一到便娶进门了。
贾母王夫人听见这话,心中都是一惊,她们还私下里计较着将贾家的几位姑娘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