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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吃穿不愁,还是要有些银钱傍身才方便,这里有五万两银子,是姑父留下的一些,虽说不多,只让妹妹方便些罢,其余银钱共有二十三万两,便带回京,留作妹妹今后的嫁妆罢。”
黛玉听得此话,便在心中暗暗冷笑:“你只当我年少不更事,我哪里不知除去父亲留给我的那些,家中尚且剩下莫约**十万两银子,更莫说是家中几代人留下的古玩字画等莫约也有百八十万两,难不成我林府四代人积蓄只有区区几十万两银?真真是好话说尽,坏事做尽。”面上却是丝毫不露,巍巍下拜道:“多谢琏二哥哥考虑周全。”接过银票。
贾琏见黛玉丝毫不疑,饶是他圆滑世故,在黛玉清凌凌的目光中也不由得红了面皮,找了个借口,急急忙忙告辞而去。
黛玉进了里间,便看见父亲靠在软榻上,手中拿着一本佛经。黛玉唤了一声“父亲”,急急走了几步,蹲下来将头靠在父亲腿上。
林海放下手中佛经,长叹一声道:“玉儿,我的好女儿,委屈你了。”才刚说完,眼圈也红了。
黛玉强笑着回答:“父亲不用担心,女儿晓得轻重,只是女儿不在身边,父亲千万要保重身子,日后女儿定然好好孝敬父亲。”
“玉儿放心罢,为父还等着看玉儿出嫁呢。”林海边说边摩挲着黛玉的头。黛玉大羞,只拧着衣角不说话。
林海见黛玉恼了,便也不再取笑,问道:“才刚贾琏与你说什么?”
黛玉将贾琏说的话原原本本告诉林海,恨恨说道:“拿了我林家如此多的银钱尚且不知足,倒来充什么好人。”
“这贾琏倒还真是一番好意,贾家尚且轮不到他做主,至于林家家产之事,只怕在来江南之前贾家当家人便已经交代清楚,玉儿只怕是错怪他了。”林海微微一笑,慢慢将其中利害说给黛玉。
黛玉顿时沉默。并不是听不明白父亲口中的“当家人”说的是谁,只是自己始终不愿意相信一向疼自己的贾母会做出如此背德之事。
“玉儿现在还小,这些事情你尚且不必理会,待回到京城之后慢慢看着便明白了。”林海知道黛玉一向极看重亲情,要让她相信一向疼爱自己的外祖母对自己别有图谋,实在是有些突然,便也不多说。
“到了京城,若是有什么为难之处,你便到右丞相府去找你云伯伯,他会帮你解决。只你千万要记住,切切莫要与朝堂之事有任何纠葛,否则便是一身麻烦。这次回京城,便把你原来的四个丫头带上去罢。”林海心中既是不舍,又是担忧。
“爹爹放心,玉儿每日里便是与姐们们说说笑笑,如何会与朝堂之事有什么纠葛。只女儿带上青韵橙意便是,星沉月落还是留在家中帮着父亲罢。”黛玉沉吟了一会儿接着问道:“只是,原来云伯伯是右丞相,那渲木哥哥是?”黛玉心中好奇。
林海听得黛玉对慕容铮的称呼,不由得有些懊恼:怪不得云逸总是说慕容铮是只成了精的狐狸,这才几天的时间,女儿便对他这般亲近。
黛玉话才出口,便有些后悔,待到看到父亲的表情,更是懊恼自己如何这般急急地询问慕容铮的来历,倒是惹得父亲取笑。
“你云伯伯有一个妹妹,当年与你母亲是故交,现在是左丞相长子的夫人。”林海微微笑着。
“这么说,他是左丞相的孙子?”黛玉有些吃惊,在她看来,慕容铮如何都不像是丞相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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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黛玉得知慕容铮是左丞相之孙,有些难以置信,正在思量之中,便听得父亲接着说道:“左丞相是先皇的伴读,毫不贪恋权贵,圆滑却不失骨气,在朝堂将近三十年屹立不倒,这般本事,朝中之人无不佩服。”
“左丞相的长子名叫慕容燧,现为户部侍郎。”林海说到此处,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慕容燧此人极肖其父,只因慕容丞相明白自己家中除了一位丞相,一位皇后,已是富贵之至,若是不懂得收敛,将来必有大祸临头,因此拒绝了皇上的提拔。”
黛玉听得林海给自己细细说起慕容铮家中的事,不由得听住了,呆呆的坐着,感叹左丞相一家果然懂得明哲保身,识得进退。林海见黛玉这般表情,心中不由得有些醋了,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就要被慕容铮那小子这般轻松容易便拐走了,引种着实不甘。但转念想到黛玉转眼便要到京城去,日后难得相见,心中着实伤感。
“玉儿,为父知道你一直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只是在京城虽说不比在自己家,但你并不是用的贾家的银钱,不用忍气吞声,莫要让自己受了委屈。”林海念念不忘地交代,生怕黛玉因为顾念着亲情委屈了自己。
“爹爹放心罢,女儿记住了,若是再唠叨,都成老太婆了。”黛玉见父亲伤感,只得强笑着玩笑说道。林海见黛玉如此说,也知道黛玉都明白了,便不再多言,只静静地摩挲着黛玉的头,也不说话。
又过了几日,眼看着已进腊月,若是再不启程,只怕赶不回京城过年。贾琏便催着黛玉收拾了行李,仍是从水路回京。
坐上回京的船只,黛玉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回扬州时,心中仅只是对父亲身体的担忧;而今回京城,多出来的不仅仅有是那几箱栊的行李,更多的是离开家、离开父亲的不舍,还有对自己寄人篱下的不安与委屈。
这日晚上初更左右,紫鹃掀帘进屋来,见黛玉静静垂泪,便知道自家姑娘心中郁结,也不劝解,只将月华抱给黛玉,又悄悄让青韵端了一小碟花生米过来,对黛玉说道:“姑娘,月华这几日越发的娇气了,这花生米上粘着一丁点儿皮它也不吃,非要摘得干干净净才肯进口。”
黛玉听得好奇,接过青韵手中的花生米,一粒粒慢慢检干净,喂给月华,月华倒是也不急,就着黛玉的手斯斯文文地吃着剥干净的花生米。紫鹃见到黛玉专心逗弄着小狐狸,也忘了伤心,便放下心来,只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黛玉的软榻旁绣着手绢。青韵见得黛玉心情转好,便朝紫鹃使了一个眼色,悄悄出去找橙意商量日后之事。
主仆二人便这样安安静静地坐着,直到外头一阵阵的嘈杂之声打破了这平静。
紫鹃放下手中的绢子,又扶着黛玉从软榻上坐起来,说道:“姑娘在这儿略坐一坐,待我出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待紫鹃掀了帘子出得厢房的门,只见得船面上人人面色慌张,到处乱跑。正待询问时,却看见兴儿正慌慌张张跑过来。紫鹃骂道:“你跑什么呢,若是惊了姑娘可怎生是好?”“哎哟,我的好姐姐,这会子谁还管这些呢!前面遇上水匪打劫,把我们的船都拦住了,现如今还不知道怎么了呢,琏二爷让我来和姑娘说,让姑娘赶紧上那应急的小船,不定还能捡得一条性命。”
紫鹃听到这话也慌了,赶忙叫了青韵橙意过来,正要忙着说要去收拾东西,却又被兴儿一把揪住说道:“好姐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收拾什么东西,性命要紧啊!赶紧的将姑娘带上小船是正经。”说完急匆匆地转身就跑。
紫鹃也顾不得害怕,连忙进屋回明了情况,帮黛玉戴上面纱。几人扶着黛玉出了门,只见得眼前白光一闪,却是月华朝着船的前舱那边跑去了。
“哎呀!”黛玉正要追过去,橙意慌忙拉住黛玉急急说道:“姑娘莫去,外头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月华不过是一只小狐狸,歹人不会伤它,指不定日后还能见到,先上船走是正经。”橙意边说边拉着黛玉朝船尾处走。紫鹃心中挂着月华,却也知道轻重缓急,狠狠心,跟上黛玉。
主仆二人刚刚迈出几步,便感觉船面猛地一晃,黛玉站立不住,身子歪朝一边,紫鹃等人赶紧上前扶住,哪里知道这时船身又是重重的一晃,青云橙意站立不住,摔在地上。紫鹃站在黛玉身后,见黛玉往后倒来,情急之下,紫鹃忙将黛玉护在身前,朝侧面一歪,只感觉左手臂上一阵剧痛,原来是手臂硌在船舷之上。
几人慌慌张张扶起黛玉,接着急急忙忙往后跑,却听得船那头惊喜的呼叫。黛玉瞬间白了脸,正想着怕是匪徒上了船,便见月华蹭蹭蹭冲过来,一下跳在自己怀中,小脑袋拱了拱便睡着了。黛玉略略放下心来,想着既然月华回来了,只怕已经没事了。
主仆四人正觉得莫名其妙,便见得兴儿兴冲冲赶过来,边走边喊道:“林姑娘不用走了,没事了。”
第十八章
黛玉看见兴儿兴冲冲跑来,口中嚷着“林姑娘,没事了,没事了……”只觉得心头猛地松了一口气,才发觉眼前森森然,双腿酸软,站立不住。
身边青韵橙意发觉黛玉颤颤悠悠,知道自家小姐被吓唬得狠了,连忙一左一右扶着黛玉,等她缓过神来。紫鹃听得一句“没事了”,才觉得左边小手臂上剧痛难忍,不觉“哎呀”一声叫出声来。
黛玉回头,只见紫鹃左手无力垂着,面色苍白如纸,头上大滴大滴的汗珠落下来,显见得是疼的狠了,连忙唤了橙意扶住紫鹃,才转过头来问兴儿道:“先前不是说遇上水匪,如何突然退了?”
“姑娘,不是水匪退了,是不知怎的,那些贼人的船猛地沉了,因此才引得水面震荡。”兴儿此时才想起自己不该出现在黛玉面前,如何还敢抬头看,只管低着头回话。听得黛玉清婉娇柔又微微颤抖的声音响起,更是觉得自惭形秽,平日里的油嘴滑舌此时都跑到爪哇国里去了,竟是比回凤姐儿话还要认真。
黛玉听得此言,心中诧异,既是拦路的匪徒,定然不止一艘船,如何说沉便沉了?
“莫不是真的有鬼神相助?”黛玉听得青韵小声嘀咕,正觉得奇怪,猛地看见怀里睡得形象全无的月华,隐隐觉得只怕这是与它有关,面上却是丝毫不露。只对着兴儿说道:“还请兴儿你去请个大夫过来,我只觉得这心里突突地跳,十分不安,况且紫鹃也伤了手。”
兴儿老老实实答应着,慢慢告辞退下,心里只觉得奇怪,这林姑娘平日里娇娇弱弱的一个人,却是让人感觉丝毫不敢起什么冒犯之心,自己对她比对自己家的当家奶奶还要恭敬几分,也当真奇怪。
黛玉折头进了厢房,也顾不上坐下,转头看见紫娟脸色越发的惨白,这时却是疼的连话都说不出了。忙忙让青韵橙意将紫鹃袖口拢起。却见那雪白的臂膀上青紫色的一块,显得尤为可怖,原本纤细的手臂此时肿的像馒头一样。黛玉赶忙一叠声地喊:“橙意,这会子只怕大夫一时半会儿还来不了,赶快去将那三花白玉膏拿来先抹一些上去消着肿,等大夫来了再细细验看。”
一时间,橙意忙着去找药膏,青韵忙扶着黛玉躺上床榻后,便赶紧转过头让紫鹃躺在外间的软榻上,一面护着紫鹃的左手,生怕又碰着了,伤上加伤。一时间屋里只忙的鸡飞狗跳。
黛玉心中焦急,待想要过去看一看紫鹃的手,奈何晚上受了这么一场惊吓忙碌,自己也有些吃不消,只觉得微微发热,手脚更是酸软无力,莫要说起床来,就是动一动也甚是费力,无奈只得耐着性子躺在床上等着大夫过来。
因黛玉身子一向单薄,因此回京城的船上有一名随行的大夫,此时不用再靠岸请,倒也方便,便让那大夫直接过来给黛玉紫鹃诊脉。
那大夫给黛玉细细诊过脉之后,说道:“小姐受了惊吓,加之心中郁结,又受了风,有些发热,只是一向身子单薄,需要好好调养方可,我开一副方子,小姐先服两日,待两日后老夫再来复诊,到时候再换方子。”青韵橙意谢过老大夫,青韵接着说道:“才刚船上慌乱,一个妹妹摔伤了手,还烦请老大夫将就着看一看罢。”
那名老大夫一看紫鹃的手,便有些唬到,待仔细看过之后,皱着眉头说道:“这位姑娘的手却是有些严重,虽说是未伤到经脉,臂骨却是有些裂了,只怕有的受呢,至少要有三四月的时间不能碰重物。”几人听得此话,顿时唬了一大跳,想着若是没有紫鹃这一挡,黛玉还不知要摔成什么样。自此之后,几人待紫鹃越发贴心,此是后话。
这一番折腾,直忙的众人脚不点地。待诸事收拾完毕之后,便到了寅时,几人才略略沾了沾枕头。
待众人睡着之后,小狐狸悄悄从黛玉给它布置的小窝中走出来,慢悠悠、静悄悄地爬上黛玉的软榻,舔了舔黛玉的额头,待看见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