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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一句充满了自信与嘲笑的口吻,他到现在还记着,亓元宏脸上的那种笑容,就像是看着自己笼中之物不知死活的逃脱,却终将被自己抓获一样促狭与恶趣味。
真的好恶心。只要稍微舔一下干燥的嘴唇,就想起了刚才旖旎的一幕,那种强势气味的笼罩,让萧祈白不自觉朝周围警惕的看了看。
唉,要赶紧离开才好。至少在北冥侵略从越之前,能够回国。否则……萧祈白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萧丞相悲痛的神色。自己成为人质,他那爱子情深却又爱民如子的父亲,会如何选择呢?
真是个头疼的问题。
一直没有说话的九蓝,却突然出声:“公子,我倒是认为,二王爷这个人,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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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爷,以前和从越国有过来往,却从未和萧祈白碰过面。现在贸然听见九蓝的口中吐出这个名字,萧祈白猛的睁开眼睛。
“二王爷?”虽然知道关于他的信息不少,但他与二王爷一点也不熟悉。
何况又有谁会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帮助一个落魄国家的使者呢?
九蓝坐下,靠近了萧祈白,低声道:“我在宫中的时候,常年负责一些药物的炼制和配取。从越草木茂盛,所以主要以植物提取出来的物质来炼药,而我后来在仓库中发现了不少从动物身上提取的材料,查看一下名单,竟然都是无名记载。”
“你认为是二王爷给的?”
九蓝点头:“我不确定,不过二王爷精通药理这却是有名的,听说现在的北冥王之所以单单留下他来辅政,是因为二王爷救过他的命。”
北冥国三年前的那场宫廷争夺,让这个大陆上所有的国家都听之变色。亓元宏,这个排名不前也不后的儿子,竟然从所有人中脱颖而出,最后执掌北冥,这是所有国家的君主都没有想到的。
因为在此之前,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个小王子的存在。
亓元宏是谁?没人听说过。
亓元宏继位之后,立马肃清了他几乎所有的兄弟,姐妹们纷纷被配嫁远方,没有受到什么迫害,而他那些兄弟们,则没有那么好运,不是死,就是残废的发配远方。这也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说北冥王暴虐嗜血的原因。
而这些,当年的萧祈白也有所耳闻。
九蓝从小就混迹皇宫,更是对药理学一腔热血的热衷。他与侍从宫女们关系很好,总是笑嘻嘻的他很得人心。
“从越王整天要这个灵丹那个妙药的,二王爷出手阔绰,给的都是些奇珍异兽。”
“亓元宏三年征战,扫平了很多小国,而早在老北冥王的时候,二王子就专门负责了外交,却每一次出使都能全身而退,可见他的功力不简单。”萧祈白点头表示对九蓝话的认可,“没事送送礼,暗里送些东西,难怪大家都说,二王爷是个好好王爷。”
“哼。”九湖也说话了,“你看他今天那副缩头缩脑的样子,还不是北冥王的狗腿?”
萧祈白和九蓝也陷入了沉默。的确,二王爷再不济也是个北冥国王爷,就算是一条狗,也会为主人叫上两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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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红色为主的大殿里,炉火激烈的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在这一片寂静中,亓元宏坐在榻上发呆。
事情似乎有些超出了他的预料和掌控。萧祈白不受威胁诱惑坚持回国的决定,让他心内一阵烦闷。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烦些什么。
其实很简单,他只要对着所有人宣布一声:“萧祈白不得离开。”然后将其强行扣留就行了。
他才不管那些所谓忠臣的狗屁闲言碎语呢。
使者,使者怎么了?反正从越迟早成为自己的,他不过是提前享用一下自己的礼物罢了!
可是……可是……怎么这么令人心烦呢?
他又站起身,在房内踱起步来。
二王爷的身影,被摇曳不定的火光投射在地上。他已经在外面等了两个时辰了,竟然不见到自己就不离开,真让人想骂脏话。
他究竟要见到自己说什么?说放了萧祈白他们,因为这是外交上的原则?还是说小不忍则乱大谋,要是强行扣留萧祈白他们只会引起从越的愤然反抗?
不管是哪一种,他亓元宏都不想听!
又是一阵烦躁的踱步,亓元宏只觉得体内有什么要呼之欲出,那种快要爆炸的压抑让他想要发狂。
猛然踢翻案几,他对着外面大吼道:“进来,进来!不是要进来的吗?快些说完了滚!”
二王爷那慢悠悠的身影,便出现在殿内了。
亓元宏一脸郁闷的坐在那里,不说话。
“陛下,你终于肯见我了。”二王爷似乎大松一口气,对着亓元宏行了一个礼就开始打量整个房间。还好,除了地上翻过来的案几之外,他这个弟弟还没有把所有的东西砸坏。
“要说什么快说,我没心情。”亓元宏闷声闷气。
他这个二哥,性格温吞,对所有人都笑脸相迎。虽然知道自己太多过去屈辱的事实让自己很想杀掉他,但那个时候二哥对他伸出的援手,却让他顾虑起来。
亓元宏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家伙,对着曾帮助过自己的人,他只架空了对方的权利,却没有多加谋害。
其他那些人,哼,死有余辜。
阴冷的表情从亓元宏的脸上划过,二王爷知道自己个性格残暴阴暗的弟弟又想起了自己那段不堪的过去,连忙开口打断他无止尽的回忆。
“陛下是不是想扣住那三个从越使者?”
主题来了。亓元宏摇摇手:“我没说。”
“那陛下是否想要和从越谈判?”
“没那个必要。”
“一定要攻打从越?”
“志在必得。”
“那么就请陛下明日放行他们,让他们把备战的消息带回国吧。”
亓元宏猛然抬头,瞪着一脸微笑的二王爷。
“你是说……”他舔了一下嘴唇,这个动作让他想起了刚才的吻,“放了他们?”
声音暗哑,眸色深沉,这都是亓元宏要发怒的前兆。二王爷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忙说出自己的想法:“留下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萧丞相掌管了从越大权,我想他不会不顾自己的儿子。”亓元宏一字一顿,“我想他们不战而降。”
想到从越王舔着他脚背的模样,亓元宏禁不住一阵兴奋。
“不会。”二王爷摇头,“即使将他们作为人质,只会激的民愤,对我们更加仇恨,这样对北冥并不好。”
果然又是这番说辞。亓元宏在心里叹息。
“况且,如果你将萧祈白他们放回去,以后征服了从越,也同样可以得到他。”
二王爷这一句话的说出,让亓元宏陡然盯着他。他竟然知道,他竟然看出了自己的心思。
自己想得到萧祈白,然后慢慢的折磨他,直到他受过了自己曾经受的那些苦。
不过二王爷应该不知道原因,只怕是以为自己贪图上对方的美色了吧?
二王爷被亓元宏死死的盯着看到了内心发毛,他低下头,为自己的君王开脱:“其实君王有一两个男宠,也很正常。”
就连从越王那个贪生怕死之辈,也有一两个男孩陪伴左右。
男宠?这个词听起来是那么的新鲜有趣。虽然也有男伴,但亓元宏似乎从未将他们当做身份,只为泄愤而已。现在突然听见了这么一种说法,那种血液澎湃的感觉又回来了。
想到萧祈白那张脸在听见“男宠”二字之后的表情,亓元宏就忍不住想哈哈大笑。
男宠!不错,一个很不错的名头。
他可以把萧祈白留在身边,做他的男宠,然后正大光明的为所欲为。
到那个时候,他可就不是什么萧丞相的独子,从越的使者了,萧祈白只是一个败国的俘虏,作为礼物送进王宫。
兴奋之余,亓元宏的眼前突然闪现出九蓝和九湖的面孔。该死,他险些忘记还有这些人的存在了。
“他身边的能人不少,我怕城还没有破,他都跑了。”
“这个……”二王爷的瞳孔里也突然闪现过一阵精光,他沉吟片刻,突然从袖口中掏出一物,摆放在亓元宏的眼前,“如果你真的想让他离不开你,或许这个会有用。”
“这是什么?”亓元宏皱着眉头打开盒子,竟然是一粒药丸。他看向依旧笑得一脸温和的二哥,奇怪道,“你要我对他用药?”
他知道自己的二哥精通药理,不过这种法子,似乎有些……
嘿,好笑,他亓元宏什么时候考虑过手段问题了?从来都只被掠夺的他,现在只要能够获得自己想要的,什么手段都在所不惜。
“你猜那些大臣们要是知道了你给我药的事情,会怎么想?”亓元宏将盒子合起,放到一边。
二王爷眼皮一动:“食君俸禄,为君分忧。”
被放行
萧祈白听到自己被放行的消息时,吃惊的差点跌在地上。经过了一夜的调理,身上的伤口好了大半,但脚踝上的口子,却让他行动还是不便。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仅仅过了一夜,那个说什么也不放过自己的暴君,竟然让他们走了?
让他们回从越?
这是哪门子的好事,不会又是什么陷阱吧?
萧祈白和九蓝九湖对视一眼,在他们眼中也同样看到了疑问。
“先放我们走,然后再抓回来?”九湖没好气的说,“说从越王改邪归正了都要比说他突然大发善心要来的可信。”
不错,萧祈白心内也暗自嘀咕。
一边的侍从听了他们的对话,不耐烦的催促:“你们走不走?陛下还在等着。”
走,当然走。现在不走,万一那个人又变了卦怎么办?
萧祈白忍着痛,跟在侍从身后,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前途未卜的地方。
前途未卜的地方还是主殿,那个第一次召见他的地方。还没有进门,朱红色的光仿佛映
照了出来,让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刺目,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萧祈白进去,大殿里
已经有一个人在等他了。
是亓元宏,坐在那里,双目下垂,似乎在思考什么令他矛盾的事情。
矛盾?萧祈白为自己想到的这个词语而感到好笑。像亓元宏这样的人,也会有什么矛盾的事情吗?
萧祈白走进来的动静惊动了那个依旧理不出头绪的人,亓元宏抬头看见萧祈白,又恢复了平常的神色。
“你来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轻松的好像话家常,说一句“再见”那么简单。天知道萧祈白此刻心中乱成一团的感觉。他恨不得眼前人立刻说一句:“滚!”然后他长一双翅膀飞回去。
可惜他不能冲动,连那种急切的心情都不能显露在脸上,万一又刺激到这个人怎么办?
萧祈白很清楚自己和对方的地位悬殊差别,就算是共处一国,也是一君一臣。更何况这个就要攻打自己国家的人是别国的君主?
他掌握了百姓的生杀大权,他的兴趣足以改变国土割据的分布。
萧祈白点点头:“出使任务已经完成,我们也要启程回国了。”
“唔……”亓元宏又陷入了思考。
不知道这个人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兴起攻打过来,所以时间对于萧祈白他们来说,那是一
分一秒都很可贵。而眼前人似乎不这么想,他尽情的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仿佛忘记了萧祈白的存在。
萧祈白心急如焚。没有能够解决从越的忧患,让背负着百姓希望的他倍感压力,回国之后,他或许都没有颜面再去面对大家,但当务之急,是要将消息传回从越,至少可以让自己那个父亲做好准备,不能一攻而溃。
可眼下……
“陛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是否能将通关文书返还给我们了?”
来时的通关文书,已经落在了亓元宏的手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