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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反悔了?现在要将他们抓回去当人质?
他才不要!
九蓝和九湖也跟在后面,一面急速的移动,一面观察着萧祈白的反应,准备对方稍有不适,就强行抱出。
三个有武功的人,将那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侍从远远甩在了身后,他们隔了很远,还听得见二人口中呼喊的“萧公子”。萧祈白皱眉:要抓他们,不应该派些厉害的重甲士兵吗?怎么就来了两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侍从?
还是说,亓元宏他已经自信到认为萧祈白他们毫无抵抗之力了?
带着复杂心情,萧祈白一行三人奔出了宫门,终于将那多天以来的噩梦抛之脑后。青墙红内的宫殿,也渐渐消失在了视野里。
又有两个人围了上来,这一次他们显然聪明很多,在萧祈白准备出手之际,适时的叫出了自己此番前来的意图。
“萧公子!手下留情!我们是二王爷手下的人。”
二王爷?萧祈白一愣,手下果然松了。
两个侍从重新站好,冲着萧祈白就是一躬身:“二王爷为各位准备了千里良驹,希望能给给位帮助。”
萧祈白皱起眉头,看着不远处阴影里突然又多了几个人,并且身边打着响鼻啃着地上青草的马匹,有些不明所以。
看的出,这些马骨骼精良,匹匹都是能日跑千里的良马,只是让他疑惑的是:二王爷为什么要帮他?
昨晚上他们虽然分析认为二王爷可以拉拢过来加以利用,但似乎没有人真正行动。
为什么突然间热络起来?偷听见了他们的谈话?亓元宏派来试探他们的?
九湖碰了一下萧祈白的右臂,砰的他一阵眼花的剧痛,在呻吟声差点溢出口之际,萧祈白及时的咬住了唇,锁起了闷哼。
他听见九湖的声音,低低的,在耳边:“公子,这竹篮子的糕点,也是二王爷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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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萧祈白没有出来的时候,九蓝九湖被拦在了门外,已经等了很久。
如第一次那般,只有萧祈白一人才可以进入大殿。
“公子!”眼看着萧祈白一脚跨入门槛,九湖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
那个混蛋暴君,不会又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吧?想到这里,九湖就忍不住露出担心的神色。
萧祈白对着她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未及多话,便消失在那一片朱红之中。九湖焦躁不安的在大殿外来回踱步,甚至忘记了腹部传来的疼痛。
九蓝开口:“九湖,歇一会儿吧,公子应该很快就能出来。”
可是现在,眼看着一盏茶的功夫都要过去,怎么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九湖着急,连九蓝的脸上也开始露出焦急之色。
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的二王爷看见了等候在主殿之外的两人,向着身边人吩咐了几句之后,便冲他们招手:“喂,那边的两个人,过来一下。”
听闻叫声,九湖和九蓝同时打了一个眼色,听话的过去。
“你们今天就要走了?”二王爷和颜悦色,看不出任何的不妥来。
九蓝看了九湖一眼,九湖点头:“是。”
“唉……想当初,我去你们从越的时候,春暖花开,还受到了你们从越王的热情款待,现在却……”
九蓝和九湖二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搭话。
这个古怪的王爷,怎么会想起与他们说话?还一副回忆情深的样子?
“你们公子还没有出来?”仿佛注意到了九湖频频回头的目光,二王爷善意的一笑,
“大概是被我弟弟留下多说了两句。”
“二王爷怎么会在这里?”九蓝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自打这个人出现在这里的第一眼,他就感到奇怪了。
这里非上朝的时候,冷清异常,就算是逛自家的后花园,也不会无意中走到这里吧?
“我是听说萧公子要走,所以特来相送。”
好牵强的理由,他们家的公子似乎并没有和二王爷相识多久。
九蓝咧了咧嘴,没说话。
正巧这时,一边匆匆离去的侍从去而复返,手里还多出了一个竹篮。
“这是给你们的,回从越还要大半个月的时间,路上备些食物才好。”
看着莫名其妙热情起来的二王爷,两个人伸手接也不是,不伸手接也不是。
“二王爷。”九蓝小心的开口,“北冥已经决定要进攻从越了。”言外之意是你没有必要对我们这些从越的使者费心。
谁知二王爷毫不芥蒂的将竹篮塞进九湖手里:“我与你们的萧丞相是老相识了,自然不希望他的儿子受太多的苦,不要多想。”
“可是……”
看见对方为难,二王爷神秘的笑了:“再推辞,万一被其他人发现了,还以为我们在议论什么不轨的事情,到时候可就全身是嘴也说不清了。”他又指了指竹篮,“里面的糕点,都是精心制作的,你们可以好好享用。”
说完,连拒绝的余地也不给他们,二王爷竟这样轻飘飘的走了。
“九蓝,怎么办?”九湖看着怀里的竹篮,拿不定主意。
九蓝却眼睛看着别处:“先拿着,公子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潜水的人们啊……你们出来吧……
要不要我扔一个鱼雷把你们炸出来?(佯怒……)
会错意
放回眼前,二王爷再一次的慷慨相助,似乎显得更加诡异。
一个北冥国仅剩的王爷,竟然对落魄的敌国使者伸出援助之手?
想想都匪夷所思。
左边那人恭敬道:“我们王爷带话:虽然两国交战在即,但他还是感谢从前在从越受到的良好招待,所以萧公子请不要客气。”
在从越国受到的良好招待?萧祈白吐出一口气:“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定是他父亲招待的二王爷,从越王那个昏君,说不定现在都分不清谁是哪国的使者。
右手的废弃让他上马的动作完成是很是艰难。踩上马镫的动作,更是让身体所有的重量都集中在了脆弱处。萧祈白咬着牙翻身而上,却还是从马身上跌落而下。
“公子!”九蓝九湖同时惊呼道。
萧祈白狼狈不堪的跌落在那里,头上涔涔的汗水滚落而下。他如此的没用,现在竟然连上马的力气也没有了?
九湖扑过来就拉他:“公子,有没有受伤?”
“唔!”剧痛让他不得不张开眼睛,同时意识也更清醒了些,“九湖,放手。”
九湖被他突然扭曲的脸吓了一跳,当下如烫手山芋般依言甩开了萧祈白的胳膊,条件反射的向后跳了一步,而九蓝,则趁机上前。
“公子……”他的唇抿的很紧,“你的右手怎么了?”
“如你所见。”萧祈白几不可闻的轻叹,“手骨断了。”
“是亓元宏那个暴君所为?”九湖愤怒了,她提起手里的马鞭,一鞭子抽打在地上,在干燥坚硬的泥土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迹,“他竟然敢这样伤害你?”
盛怒之下,声音也显得格外的响亮。九蓝竖起一指,警告的意味十足:“九湖,不想惹麻烦的话,就先闭上你的嘴。”
“哼!”九湖怏怏的闭嘴,用脚在地上来回的蹭,以发泄自己的不满。
刚才那一叫,已经惹得守卫宫门的士兵注意了,如果这时候再给他们强行按一个“辱骂君王”的罪名,怕是真的走不了了。
心里又气又急的九湖心疼极了,暗骂自己不懂事,耐不住性子,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
九蓝抬头:“我带公子一起,九湖你跟在后面。”说罢,一提起,带着萧祈白翻身上马,但过程中动作的碰撞,还是让萧祈白忍不住疼痛而皱眉。
九湖这一次很听话,立刻登上自己的那匹马,抽了一鞭子之后,就剧烈的奔跑起来。
她也好想赶紧回去,赶紧把公子护送回去。只有在从越,她的公子才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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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的过程是辛苦的,而当这过程又带上了仓皇逃跑的色彩,则显得狼狈而又凄凉。
只能选择小路行走,萧祈白他们希望能够尽量避开路上行人的侧目。
来时的近路,让他们缩短了不少行程,但萧祈白身上的伤,却让人一天天越加的担忧。
仅仅第一天,他们刚刚获得马匹逃跑,萧祈白就睡着了。
竟然睡着了,在剧烈奔跑的马匹上,他毫无防备的睡着在了九蓝的怀里!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九蓝面色沉重,很久都没有再笑过的他,看上去成熟了很多。
他们选了一片安静而僻静的树林,把萧祈白抱了进去,放在地面上,铺平仰躺。受伤的右手,已经呈现了淤青变紫的倾向,脚踝处的血红色,也早已变成了暗红。再这么下去,即使带着萧祈白回国,回去的,也只是一具尸体了。
九湖把萧祈白冰冷的身体抱在怀里,企图温暖他一些。
“九湖,你抱紧他,别让他乱动。”九蓝吩咐道,“我替他接骨。”
九湖点头,却咬着牙别过了脸。
她不忍心看。
接骨是一项细致而又漫长浩大的过程,因为手腕,对于任何人来说,就像是身体的中枢地区,能够行动自如与否,也有一部分取决它。
废弃右手,就如同残废,对一个普通人来说,太过残忍,更别说对于练武之人。
如果手腕从此提不上力气,别说打人了,就连自己的日常生活照料,恐怕都成问题。九蓝的面色平静,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要运作的地方,其实背后的汗水,早已浸透了衣衫。
没有任何工具,甚至连让萧祈白失去知觉的药物都没有。如此简陋的环境下,要想完美无缺的接好骨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沉睡中的萧祈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大概是感知到了一种不寻常的气氛,竟痛苦的蹙起眉头,睫毛颤抖。
九湖声音颤抖:“九蓝,快点吧,不然我也撑不住了。”
断骨,和脱臼不同。如果只是脱臼,那么仅仅把错位的骨头归为正位,然后绑上布带调养上几天就可以了。
而断骨,如果骨头没有粉碎还好,万一多余的碎骨残留体内,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九蓝摇头,第一次感到无力:“九湖,我不敢。”
他那翻阅过无数医书,料理过无数比这个还要可怖伤口的手,此刻竟抑制不住的颤抖。
九蓝低头:“我怕……我真的不敢。”
九湖转过头,看着怀里还在昏睡不醒的萧祈白,有些丧气:“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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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呼啸着穿林而过,萧祈白在潜意识里更加的靠近了九湖温暖的身体。九蓝仔细听了
一阵风声,随后坐下:“周围暂时没人,我们休息片刻。”
就是萧祈白目前的状况,也不能长久的骑于马上。
那个竹篮子,放在一边,原本还有些温度的触感,也在冷风里荡然无存。九蓝皱着眉头对着它研究了几番之后,揭开了竹篮的盖子。
究竟是什么糕点,值得二王爷亲自相送?
揭开的糕点盒里,香气四溢。即使已经冷得全身发抖毫无食欲的九湖,在看了一眼其中摆放整齐的糕点之后,也忍不住吞了口唾液。
九蓝把上一层格子揭起,露出了下一层更为精美的糕点。
“从越的露林糕?”九蓝仔细的研究着糕点的花色,却无奈的发现,什么线索也没有,“他竟然专门叫人做露林糕?”
九湖的视线,却不在那些糕点上,她突然伸手:“把篮子给我。”
这种篮子,早在她还是舞女的时候就见过,小丫头们都喜欢用他们传送糕点,实则篮内另有玄机。九湖曲起手指,在篮子的底座处轻轻敲了敲,果然听见了预料之中的空声。
在九蓝吃惊的表情下,九湖伸手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