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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怕啥,死人永远也跑不了。”
九蓝身上蹦出冷汗,这两个人没有一个可以在短时间内打倒,而九湖又偏偏不在,别说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了,就是周围走的都是人,他也不敢随便出声呼救。
一个愣神,对方的剑已经挑上了肩头,血溅出的同时,还伴随着肌肉被拉伤的痛苦。
书生却依旧淡淡,像是闲看花开花落一般目不斜视:“原以为能有一些挑战性的呢,怎么这么弱?”
那个大锤在一边看得有些急了,这么久没有分出胜负,而两个人也好像在玩耍似的打斗让他失去了原本就不多的耐心。他冲着地上的萧祈白走去。
“滚开!”九蓝急速转身,将大锤激的翻身远离了萧祈白些,自己却没有注意书生背后的一袭,那轻微的“咔嚓”一声,宣告着他左臂的失守。
九蓝将剑向后翻转,挑开了背后人的衣角。书生不得不为了躲闪剑锋,跳到一边,也暂时离开了九蓝的身边。
暂缓下来的局势并没有改善他们的情况多少,完全没有知觉的左臂,已经难以抵抗任何重量,而地上的萧祈白,还安静的昏睡着,没有任何反应。
这么大的声响,竟然都没能惊醒他,他究竟怎么了?
九蓝有些担心起来。
没容他喘息片刻,第二轮的攻击已经袭来。那书生的目标不偏不倚,就是九蓝的左胸口。
九蓝侧身让开,剑险险的蹭过衣服,划花了上面的花纹图案。大锤这一次不再悠闲观看,反而俯身去抱萧祈白,九蓝转身还想再一次拦截,可惜同样的招数不能使用两次,书生的攻势很好的挡去了他的去路,完完全全包围了他周身的剑术让他根本无法脱离这个包围圈去接近萧祈白。
“啧啧,长的很美。”那猥琐男将鼻息喷在了还在熟睡中的萧祈白脸上,伸手在他的脸上摸了一把,“皮肤像女人似的。”
“你!”九蓝恨不得将眼前的两人一剑穿心,却被对方无懈可击的攻击逼得连连退步。
北冥王究竟从哪里找来的这两个人?
如此精湛的剑术,岂非同为走江湖之人才有?
大锤欣赏完萧祈白的睡容,一个公主抱就将萧祈白抱在胸前,慢慢的带着他走远,留下书生一人继续和九蓝对决,九蓝眼睁睁的看着那人的背影,却有些无可奈何。
打,打不过,死,就算真的不顾自己安慰牺牲了自己,也救不了公子。
九蓝第一次深切的体会到了自己的无力与无能。
猛的从袖子里洒出一片药粉,铺天盖地。这是这一次从从越王宫里带出来的药粉,上一次在北冥的迷宫中消耗不少,现今余下的,也只有孤注一掷。九蓝自己早有准备,却还是免不了在躲让对方一剑的时候提息,吸进了少量药粉。
一阵眩晕。
这种药药效强势,不是一般人能躲过的。九蓝在对方刺向自己一剑的时候不退反进,同时出手,逼着对方不得不突然呼吸空气以能避开自己致命的一击。
这可惜了那早已离开了身边的大锤,他没有收到这药粉的干扰。
药粉制造出的迷蒙渐渐散去,九蓝看着眼前依旧屹立不倒的人,心下一惊:难道这人……完全没有收到药粉的袭击?
刚想完,那身影晃了晃,却还是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哈!原先因为公子在的原因,自己一直不敢用药,现在看来还得好好谢谢将公子带走的大锤。
想到这里,九蓝脚底生风,飞快的追上了并没有走远的大锤。
眼看着那猥琐的背影浮现,呼呼生风已经狠狠刺出的剑,却在最后一秒被生生收回。九蓝知道这一剑刺下去,很有可能连带着伤害了对方怀里紧贴着的萧祈白。但他这一犹豫的时间,却给了对手反击的机会。
大锤的力气很大,他猛地转身就是一个横踢,将九蓝本已折断的左臂震的好像要飞离体外。
像是知道九蓝在顾忌着什么,大锤他并不认为怀中的萧祈白是一个累赘,反而处处用他作为挡箭牌横放在自己与九蓝之间。九蓝下手不得,不下手又眼睁睁的看着对方不断后退,气的牙痒痒。
药是用不得了,之前的招数在他身上也完全不管用,九蓝急的全身都是汗水。
突然间,只是“嗖”的一声,完全没有看清楚究竟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大锤的高大身躯却剧烈震动了一下。他“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原本就猥琐的脸因为什么难耐的痛苦而纠结在了一起。
萧祈白苍白的脸上,也隐隐出现了一道划痕,血珠子顺着伤口的末梢一滴滴溢出。
食言而肥
是银簪!
九蓝回首,却见九湖摇摇晃晃立于地面的身影,再一次重重的倒下,撞击在了地面上。
刚才那一击,她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力量,也全部用完了。
剩下的,就交给九蓝吧。九湖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心脏被利器猛的射穿,大锤做再多的挣扎只会加速生命的流逝。九蓝飞起一脚将对方踢在地上,抢过怀里的萧祈白,然后又狠狠的踏了地上的人一脚。
更多的血涌出,那个很小的洞口,仿佛突然变成了温泉的泉眼,源源不断的有新鲜的血液汩汩流出。
九蓝皱眉:“真脏。”
因为只剩下一只胳膊,被半抱半拖在地上的萧祈白被九蓝扶上了后背。他还要去看一看九湖,照她之前受的伤,血流的速度估计也不比这个人慢。
大锤突然笑了,他看着转身准备离开的二人,粗噶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不过是做无谓的挣扎。”
“哦?你们之前好像也这么说过。”
“不,这一次不一样。”大锤将眼睛向上翻,看着林间不大也很昏暗的天空,“你们逃不掉的。”
“你们究竟是谁的手下?”
“这个问题真愚蠢。”吐出一口带血的吐沫,大锤的生命岌岌可危。
“北冥王不会派人来取我们性命。”
“哈哈哈哈哈……咳咳……”这一次的笑,是被溢出口腔的血所呛到,大锤再一次的嘲笑,“真可笑,他要杀你,很简单,活人悬赏,不过是做样子给别人看的罢了。”
“你好像伤的还不够重?恩?还能胡说八道?”九蓝又抬起一脚踩在大锤的胸口处,加重了他胸口的负担,九蓝看见滚烫的血液以更快的速度流淌,甚至染脏了他的鞋底,“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不得不承认,他的警惕性让他不能相信眼前已经骗过他们一次的男人,来北冥时受到的阻挡让他感到怀疑,那个时候就要暗杀他们的,究竟是谁?
难道真是是亓元宏?
“你不相信就算了。”大锤喘了一口气,“不杀使者,只是道义上的宣扬,如果大家都知道使者横死山头,被劫匪所杀,那么会怎么样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渐渐弱下去,地上的人出的气比进的气要多了。
九蓝又踢了一脚在地上命不久矣的人,一步步回到了昏迷中的九湖身边。伸手为对方止血的同时,耳边却还不断的回响刚才的话语:“表面文章……横死山头……劫匪所杀……那会怎么样呢?”
“……那会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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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湖醒来的时候,已经漫天的星光。他们所待的地上正好是一块小小的空地,仰头,便可以看见上面的天空。
这里没有人烟,没有灯光,夜色便浓厚的更加纯正,林子深处的黑暗仿佛什么光也穿透不了。
腹部像是燃烧一般的剧痛让她止不住哼出声,她微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就听见身边一个男声:“你醒了?”
九湖放弃了自己的动作,循声看去,一个高大的男子坐在一边地上,怀里半抱着一个人,眼睛却看着自己。
“九蓝?”她试图轻声确定。
“现在暂时安全了。”九蓝的声音几不可闻,他身上的伤口早已不再流血,但北冥冬天的夜晚,实在不适合人类留宿户外。
多余的衣物全部裹在了萧祈白的身上,自己衣服有些单薄的九蓝已经冷得全身僵硬发抖。
“是亓元宏下的命令?”
“恩。”
“他说让我们活。”
“恩。”
“可他现在又派人来杀我们?”
“恩。”
“他究竟有何居心!”九湖激动起来,她努力的想要直起上半身,却无奈的发现这样的动作只会牵扯到她身上更多的伤口。无力的倒下,之前因为少了簪子而散落的秀发也散在地上,和地上厚厚的枯叶纠缠在了一起。
“不知道……”九蓝舔舔干燥的嘴唇,“也许他不想让我们活。”
“公子究竟与他有什么仇要这样赶尽杀绝?”九湖闭上眼睛,“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带你们走这条路。”
“这不是谁的错,是我们太过单纯,以为亓元宏那个小人真的放我们走,却不料他现在出尔反尔,将我们往死里逼。”九蓝闭了一下眼睛,吐出一口气,“以我们的状况,现在很危险。”
“就是九耳在就好了呢。”九湖喃喃,“今天的两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嘘!”九蓝突然噤声,也示意九湖不要再出任何声响。他警惕的来回张望,最后确定了一个方向将耳朵侧听。
他的听力很好,通常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可以判断出对方有多少人,距离己方还有多少距离。
九湖也紧张起来,现在他们的模样,可实在不适合战斗。
不过好在,远远的一阵喧嚣与急促的马蹄声过,一切都恢复了安静。风带来的声响最终也由风送向远方。九蓝这才松下一口气,有些心有余悸:“这么大的一路人马,要是真的撞见了,估计九死一生。”
“他们走了?”
“恩,从官道离开了。”
九湖不再说话了,静静的看着头顶的星光。
“九湖?”
“恩。”
“你还能走吗?”
“能,就是……”她的唇边扯开一个难看到了极点的笑容,只是被掩盖在了夜幕之下,没有人能看得见,“我没办法施展轻功了。”
“九湖……要是万一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带公子,平安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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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蓝那话并不是玩笑,他们看来的确无法同时安全回国了。
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官道,不能用银子与市井小贩进行交易,身上再多的金银珠宝也是粪土。带出来的随身干粮与水并不多,而这些量,如果仅仅给一个人,还可以撑一个星期,而如果三个人的话……
九蓝晃晃几乎结冰的水囊,涂抹了一些水在萧祈白的嘴唇上,然后看了眼九湖,用眼神告诉她:水并不多了。
“三个人靠这些东西,只能活三天。”九湖低头,长时间的缺水让她的皮肤都皲裂起皮,再这样下去,怕是真的回不去了。
离漠北城还有10来天的路程,只有到了漠北,才能离开北冥的国界,回到从越,在这之前,马匹已经受伤,他们只能靠徒步,却每天也走不了多远。身上的绷带虽然都被及时处理,但那浓重的血腥味,却还是可以吸引猛兽的追捕。
九湖咬牙:“已经第六天了,再不吃东西,九蓝你也支撑不下。”
九蓝不仅要支撑自己的身体,还要背负萧祈白的重量,两项消耗之下,铁打的人也熬不住。
“让我去换点东西,我带着面纱,看不出来。”
其实九湖的面纱早已有些残破了,但好在她之前多了个心眼,在袖子里还藏了一块面纱,所以此次出去,只要不被人看出太大的破绽,还是没有问题的。
九蓝沉默,他有些担心。
“我保证很快就能回来。”九湖单膝跪在萧祈白的面前,“公子要是醒了,肯定要吃东西。”
九蓝还是沉默。这些天萧祈白也会突然醒来,清醒个几分钟之后,再次陷入昏迷,而他的所有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