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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见?”亓元宏有走近了几步,身上夹裹着的寒气逼得两个人同时一抖,亓元宏伸手拉扯了一下原本就没有合上的前襟,“叫你滚。”
赵茴儿的眼圈已经红了,但她还硬撑着不掉下正在打转转的眼泪。她高昂着头,站起身来,攥成拳头的手却被身后的萧祈白拉了一下。
赵茴儿回头,眼泪簌簌往下掉。
萧祈白看着她,难过,伤心,一着急,竟然又开始了呕吐。
难闻的棕色的液体,顺着结痂的嘴角往外冒,赵茴儿吓得忙端茶送水,擦拭嘴角,周到的任何婢女也比不上。
亓元宏看着,眼睛越眯越紧。
他一把打碎了赵茴儿拿在手里的水碗,将赵茴儿掀翻在了地上:“你想死?”
赵茴儿趴在那一堆碎片之上,尖锐的棱角直接刺破了她的掌心,白色的碎片上透着些红色,赵茴儿爬起身,擦了擦被溅在了脸上的茶水:“不想。”
“不想就滚!”亓元宏用脚尖踢飞了眼下最为刺眼的一个碎渣,低声怒骂,“都是些不守妇道的荡/妇!”
赵茴儿刚刚干掉的泪痕又重新被冲刷出来。她现在不仅手疼,就是心也疼得直哆嗦。她看着亓元宏将危险的目光投向了萧祈白,顿时全身一个哆嗦。
“还不走?”亓元宏扭头,对她还存在这一事实感到厌烦。
萧祈白将头歪向另外一边,谁也不看。
赵茴儿不得不三步一回头的离开,可她前脚刚一出门,后脚跟便被摔上的门给砸中了。
亓元宏回头看向床上,萧祈白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不变,仿佛他的存在,也是一个令人厌烦的——空气,他简直就是一团空气!
几天压抑着的火再一次窜了上来,亓元宏冷笑一声,用冰冷的手指就掰过了萧祈白的脸,逼着他面对自己:“好啊,你很能忍,今天终于睁开眼了是不是?”
萧祈白冷冷的张口:“拿开你的手。”
“不要我碰?”亓元宏不仅不放开手指,反而用指腹摩挲起萧祈白的唇,那原本完美的唇形,这几天来已经被他玩弄撕咬的破烂不堪,刚结好的痂在他的指腹大力揉搓下,重新裂开,血,再一次慢慢的渗出。
“可这几天你似乎对我很依赖啊。”
萧祈白昏迷,没有意识。对于生命几乎是一种渴求的态度,滋润双唇的水刚从亓元宏的嘴里过渡到他的嘴里,萧祈白就会迫不及待的贴上来。
为了逃避现实而选择昏迷不愿意睁开眼?哼,笑话!我就不信你萧祈白有去死的胆量!
现在犹记得御医那颤颤巍巍的模样,一张唇,仿佛比谁都为难似的,说萧祈白不是不能醒来,只是不愿意醒来。
“病人的意志很重要。”
重要?重要个P!那些满口胡话的庸医,要了有什么用!
萧祈白的脸难堪的僵硬了一下,而后便选择了沉默。
“喂,你不是要死的么?怎么舍不得死了?”
“萧祈白,看着我。”
“听见我说话没有?喂喂,萧祈白!”
亓元宏他没有发觉,自己在萧祈白的面前,就像是一个要不到糖的小孩那般,固执,撒娇。
萧祈白却悠悠的闭上眼睛,懒得睬他。
“萧祈白,赵茴儿的身体,很不错哦,你还没有见识过吧?”亓元宏突然又放弃了继续的叫喊,转而故意羞辱般的说着,“她哭得声音,和你很像呢。”
“禽兽。”萧祈白从齿缝里蹦出了两个字,却让亓元宏一瞬间心花怒放。
“不错,”他点头,“我是禽兽。”
“畜生。”
“恩,你奈我何?”
只要萧祈白还说话就好,这样的游戏,才能继续下去。
萧祈白却未能如他所愿那样皱眉,愤怒。他只是一脸漠然的躺在那里,听着亓元宏近乎讨好的回答,又变得像是锯了嘴的葫芦,一言不发。
亓元宏摆弄了他一阵,觉得没意思了,研究似的盯着萧祈白看了半晌,终于松开了那早已沾上血渍的手指,却慢慢向下摸去。看着萧祈白一沉不变的冰山脸终于有了一丝表情破裂,亓元宏得逞般恶意的笑了起来。
萧祈白挣扎:“滚开!”
没有了药物的侵蚀,萧祈白的身体恢复了不少,就连力气也见长。趁亓元宏疏忽之时,萧祈白竟然逃出了他的掌控。
萧祈白睁开他那双原本温柔的眼睛,现在眸子迸射出的,是一股寒冷的光:“滚开,否则我杀了你。”
这一句话,放在从前,萧祈白是决计不会说的。就算那时候他再被耍的狼狈,他也不会生出要杀人的心。可现在萧祈白就这样看着亓元宏,然后毫不带色彩的说。
“我要杀了你。”
亓元宏痞痞的一笑:“只要你能。”好像是在敞开胸怀,任君报复。
萧祈白磨牙:“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他从床上爬起。久病后的身子,还有些酥软,他摸索着站到了地上,高度提防着亓元宏的突然出手。可对方却像是打定了注意要袖手旁观似的,只看,只笑,却没有多加阻拦。
萧祈白的站的离他远了一些,高悬着的心放下了一点点,要是现在动了手,自己也很清楚谁输谁赢。
喝水,一想起多天来的水都是由亓元宏喂进了他的嘴里,萧祈白就一阵阵反胃。这个人,还真……
背后一阵风。萧祈白举步躲开了一半,却还是落入了亓元宏的怀里。
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出现的,又是那方他早已看到烂的天花板。
感觉到身上的重量,萧祈白心中一阵慌乱:“放开我!”他发狠的踢腿,“不然我踢烂你的命根子!”
亓元宏却一下一下舔着他失守的耳朵,顺着耳廓的形状,一下,一下,直舔到萧祈白的心里去。
萧祈白气的脸都变成了青色,让他原本就不健康的脸色,更显憔悴。
张大了嘴,对着亓元宏的肩膀就是一口。
“唔……”亓元宏疼的闷哼,而后失笑,“你怎么发泄的方式都和娘们一样?”
这一句话,彻底点爆了萧祈白心中的怒火。他此生这辈子最恨别人说他漂亮,就因为他最讨厌别人说他长得像女人。可偏偏这个亓元宏,尽往他的痛处下手,说他像女人,还如此的侮辱他。
可恶!
一个男人被说成是女人,这是最不能让人忍受的一件事情!
牙齿下能感受的到结实的肌肉,萧祈白死死的咬住就不松口,不一会儿便感觉到口中的衣物已被自己的唾液浸湿,而那潮湿中,也带上了血的腥味。
亓元宏却还在慢慢的,细致的舔着他的耳朵,那耳垂上的一吮,让萧祈白全身一个激灵。
可这种感觉还未过去,耳朵上的一阵剧痛迫使他不得不“啊”了一声,然后松开了自己的牙齿。
可恨的亓元宏,竟然也咬了他!
亓元宏抬身,从上方俯视着他,那目光直直的看着自己,萧祈白有了一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敬酒不吃……”亓元宏慢慢的拖长了声音念道,却迟迟没有说出下半句话,那悬在了半空的音调,就像是一根钢丝,牢牢地将人提在了半空之中。
萧祈白不等他在进行下去,当机立断的提起自己的手向着亓元宏的侧面砍去,亓元宏松了正往下慢慢摸索的右手,一把扯住了萧祈白的手腕。
“还想再碎一次?恩?”他的手指,死死的捏住了正在跳动的脉搏,每一下,都是对他的考验。
萧祈白的青筋跳了一下,仿佛回忆起了那段剧痛的回忆。他面如死灰的看着亓元宏,口中的话语已经带上了绝望崩溃前的征兆,他实在太累了,在这一场莫名其妙,就将他给卷入的仇恨漩涡里。
“你到底怎么才能放过我?”
“恩?我哪里没有放过你了?”亓元宏根本就是装傻充无赖,他歪着头,看着萧祈白那种恨不得吃人的表情,心情愉快极了,“我是绑着你了,还是杀了你了?”
你!
萧祈白看着亓元宏那张脸,真是厌烦到了极致,他闭了一下眼睛,否则下一秒就会一拳重重的击打在对方飞鼻梁上!
带着你那所谓的仇恨见鬼去吧!萧祈白的心里在大声的呐喊,他集中注意力,将自己的全身力气都集中到了腿上,对准了亓元宏的肚子就捣了上去。
正在欣赏着萧祈白脸的亓元宏一个不妨,被迫承受了这么一下。
他还很少,会吃这种亏呢。
扬起手,对着萧祈白的脸就是一巴掌,萧祈白的脸完全被打的转了过去,□一凉,紧接着就是烙铁般的温度。
他惊的一喘,却不敢随意挣扎。
“继续啊,再来一脚啊。”亓元宏闲闲的笑着,恶意的用上了一点劲儿,萧祈白疼的身体直打颤,他危险的声音继续荡漾着,“再乱动的话,真不知道是谁的会废掉。”
萧祈白又是难过,又是难堪,真想一头撞上身后的墙面了事。
可他不能死,昏睡时候的赵茴儿的哭声还在耳边,赵茴儿跪着求他不要死掉,赵茴儿说萧丞相还在从越等着他回去。
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可以脱离魔掌,但他萧祈白TM的怎么能这么没出息的就死掉?
萧祈白抽着气:“放手……”
衣服的前襟没有被解开,亓元宏的手却已经顺着摸了上去。他的手指慢慢的动着,在找准了某一点以后,一反常态的慢慢捻动。
萧祈白一下子咬住了嘴唇,刚刚凝固的血液,又开始弥漫。
亓元宏的脸凑了过去,在萧祈白的唇上慢慢的舔着,火辣辣的疼。
“乖,松开,再咬嘴就烂了。”
他……刚刚说了什么?
萧祈白被他那温柔的一声乖给震惊到失神,正在确定着耳朵是否听错,亓元宏的舌头却已经挤了进来。
苦涩的味道,一点也不像最初的平淡中带着些甜美。等萧祈白想起来想要合上牙关的时候,亓元宏却已经退了出来。
他一下子离开了萧祈白的脸,移动到了胸口处。
隔着薄薄的衬衣,他咬住了刚刚玩弄到有些肿的地方,温热的触感渗透过衣料传来,萧祈白的身体开始有了些反应。
这个混蛋!他到底在做什么!
萧祈白看着亓元宏一脸得意的笑容,愤恨的扭过了头去,不再看他。
再看下去,再看下去……
他暴怒的想要抬腿,却被下/体的疼痛束缚住了动作。
这个人,简直就是上天派来克他的!为何每一招每一步,都会落他下风?
亓元宏微笑的看着萧祈白:“喂喂,清高的人,你也有反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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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元宏这一次,改变了方法。
他不再强求肉体上的折磨,他要让萧祈白羞愧,以他很不齿的模样,羞愧。
原本亓元宏认为,让萧祈白被侵犯,便是对他最大的侮辱。可后来他发现,如果让萧祈白愤怒而无奈的看着这一切,让萧祈白亲眼看着自己身体的无法抗拒和不受控制,是一件更令他爽快与兴奋的事情。
不是自以为自制力过人的么?
不是整天故作清高的么?
不是厌恶他亓元宏并且唯恐避之不及么?
那你那些反应,又算是怎么回事?
所谓的羞愤欲绝,大概也是蒙蔽人的假象吧?
亓元宏擦干净了手之后,一步三晃的走到门口,身后床上伏着的身影一动不动,而眼前一见到他就跪下的人也一动不动。
那人抬头,竟是赵茴儿。
亓元宏扭头看了一下那毫无动静的影子,故意抬高了声音:“你还没走?”
果然,萧祈白的身形微微震动。
赵茴儿的腮上挂满了泪珠。她此刻已经顾不得其他。她听见了屋内刚刚发生的一切动静,她实在无法再忍下去了。
什么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的话,都见鬼去吧!
她现在想做的,就是能救出萧祈白。
她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在泪眼模糊间看见了亓元宏那张笑容鬼魅的脸。
第一个字还没有发出,亓元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