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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唬人?”亓元宏放下手里的茶杯,斜眼看她,“要不要试试?”
雅玲蒂讨了个没趣,自顾自摇头摆尾的走了。
她一走,早就等在一边很久了的侍从却急忙冲了上来。他惶恐的不知道怎么样才好一般,砰的跪在了地上:“陛下,门口有一个自称是从越将军的人,要求即刻觐见!”
礼物
亓元宏来到特制的地下牢房,那走廊两边墙壁上的岩石,都潮湿的滴着水。火把映的那些水渍,泛出隐隐的光,而牢房里住的人,只有一个。
一个疯女人。
这个女人原本是好的,清醒的,甚至是美丽的。可她在被关起来几天之后,却每日嘶吼着,嚎叫着的,被狱卒们玩弄的开始发疯。这一处散发着腐烂气息的地方,就连老鼠都没有人注意,更何况一个被扔进来的女人,烂了,又有谁在乎?
然而亓元宏在来了之后,牢房里的狱卒,全部被杀。城外山下的土壤里,又被渗进了最新鲜的血液。
疯女人披头散发,正坐在最里面的棉褥子上。她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听见了脚步声便慌了张,缩在角落里还不断的后退,像是要把自己塞进墙里一样。
亓元宏在门口站定,低低的声音在不大的空间里回荡。
“青黛?”
不错,这个疯女人,正是青黛。
青黛早就浮肿的脸,冲着亓元宏的方向张望,全身一个激灵之后,扑了过来。
“陛下!陛下!我……我……”她呜呜咽咽,全身的力气将带着铁链枷锁的门摇的叮当作响。失去了日照的脸变得苍白蜡黄,就是嘴唇,也不再娇艳。
“他们……他们……对我……”她拼命的拉扯着身上破败的衣服,妄想将自己luo/露地方遮掩,却不想这样的大幅度动作,反而将本已不堪重负的衣服,撕扯的更加厉害。
她茫然,失措的像个孩子。
“没关系。”亓元宏蹲下身子,却避开了青黛伸出来要碰触的手。他柔声安慰道:“青黛,你再忍忍,就可以出来的。”
青黛点头,又摇头,仿佛有什么事情想不通一般,亓元宏又说:“欺负你的那些人,都被我杀了。”
青黛呆呆的,点点头,又“哇”的一声扑过来,想扑上亓元宏的身,却不料被门挡住,发出重击下的闷响。
亓元宏看着,笑着,好像是一场滑稽极了的闹剧。
“真想不到,原来你还是从越大将军的女儿。”亓元宏摇头,“被我们北冥打的落荒而逃的时候,可真是一点将军的气概都看不出来。”
青黛,还有些呆呆的,对他说的话,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可亓元宏,却笑了。
“大将军的女儿,你爹对你的爱还真令人感动啊。”他站起身,冲着眼前的栏杆踢了一脚,门剧烈的晃动,那声音又将青黛吓得全身向后一缩。
“他说绝对不会让我失望的,你说,他会用什么来交换你呢?”
安静,安静。
除了安静,整个房内,没有任何的动静。
所有人都像死了一样,连呼吸都仿佛没有了。
亓元宏走进来的时候,除了从越将军之外的人,全部退了出去。
亓元宏冷笑着,坐上了自己那独一无二的位置。
“孙将军。”他翘起了腿,衣服摆上还沾着不干净的东西,“休息的如何?”
“我要见我的女儿。”
“别急别急。”亓元宏摆手,“她还在梳妆打扮之中,不如我们先谈谈?”
“哼,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身份证实了,条件也开了,你还有什么花招要出?”
“不不不,当然不是。”亓元宏难得的好脾气,一句句的顺着他,“孙将军千里迢迢竟然敢潜入北冥,想必很不简单,只是我还有一事不明。”
孙将军有些花白的脑袋,冲着亓元宏的方向挑眉,示意他开口。
亓元宏揉揉鼻子:“为何青黛不姓孙?”
“家族之事,随母姓罢了。”
“可是就我所知,一般只有孩子的身份不明,或是无法公开的时候,才会随母姓吧?难道你们从越人特别?”
“亓元宏!”孙林砰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常年战争的身体,魁梧,高大,却免不了岁月的痕迹,让他的模样看上去,有些外强中干了。
“不要以为我孙某怕你,我们家的家事,岂容外人置喙!”
这一句震天吼的叫声结束,哗啦啦围上了一圈北冥的士兵,他们猛的将孙林围在其中,然后一致等待亓元宏下令。
孙林愤怒的看着亓元宏:“你什么意思?”
“以前我只知道从越有个萧丞相,却不知道从越还有一个孙将军。”亓元宏用手撑着脑袋,坐在那里歪着看他,“被萧丞相压在下面那么多年,憋屈的很吧?”
“这是我和姓萧的之间的事情!”
“唉……年纪大了,火气也大,这可不好。”亓元宏依旧不紧不慢的说着,“你们下去吧,他只是有些激动罢了。”
这一句话是对那些士兵说的,看得出,孙林虽然仗着自己的气势威猛,但面对那么冰冷的真刀实枪的时候,不是不害怕的。
亓元宏要的就是他害怕,他要让眼前这个人知道,究竟谁才是强者,现在站在的,是谁的地盘!
青黛被人扶了过来。青色的罗裙,外面裹着厚厚的大褂。孙林一看见她,激动的扑了过去。
“青黛……”
青黛的眉眼痴痴呆呆,冲着孙林笑,却不说话。
“你……”孙林展开粗糙的大手,在青黛的眼前晃了一下,转而向着亓元宏厉声问道,“你……你把我的女儿怎么了!”
“不是我。”亓元宏一摊手,“她被人谋害,被我救了下来,救下来之后,就成这样了……是不是?青黛?”
青黛循声望去,看见了亓元宏的脸之后,奇异般的露出了微笑。她点头,仿佛是对他的话的最大肯定。
“你……”孙林显然不信,但心疼更胜过了气愤,他慢慢的抚摸着青黛的脸颊,有些颤抖不能自已。
“呐。”亓元宏不得不出声打断他们的亲人会面,如此的场合,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你说要给我的交代是什么?”
“哼。”孙林气的颤颤巍巍,他将自己宽大的袖子一甩,一个包裹好的东西被甩向了亓元宏,亓元宏伸出五指捏住,再一次抬头看去,孙林的脸已经冷得彻底。
“这就是我要给你的东西,会让你终生难忘的。”孙林笑的古怪,连亓元宏都不得不正视他,“亓元宏,谢谢你如此照顾我的女儿,这件礼物,应该的。”
礼物。包装精美。紫色的缎带,高雅又神秘。
亓元宏突然心理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感,这种恐惧和无力,连他都无法掌控。
有些泛黄的纸边,里面却被保存的如新的一般。一位佳人执扇而笑。
那粉色的衣衫,是从越特有的飘逸,隐隐的透出里面的单薄来。那种娇艳的色彩,越发衬得她的脸颊,带着抹羞涩。
那张笑脸,是多么的熟悉,熟悉到,可以彻底的印入亓元宏的脑内。可那种温柔,却让亓元宏全身的血液都为之凝固,含水的目光,却也像刀子一般,将他全身上下都千刀万剐。
一世的自负与仇恨,不过一场自以为是的闹剧。亓元宏的双手颤抖,努力的想平复自己的心情,奈何无法如愿。
孙林果然够狠,他在临走前的一瞥,含笑带讽。他说这是从王宫内部偷出来的秘密,现在却送给了自己。
送给自己。
亓元宏颓然的躺倒在了椅子上,他仰面向上,不想见到任何人。
他需要好好的静一静。
“站住!”雅玲蒂气急败坏的追在亓元宏的身后,却被亓元宏关在了门外。
这已经不知第几次了,雅玲蒂作为一国王后的尊严全没了。
“亓元宏!你什么意思!我可是王后,你亲口封的王后!”雅玲蒂如泼妇一般叫骂,周围几个看守的侍卫偷偷的张望,便也挨了骂,“看什么看!再看就挖掉你们的狗眼!”
所有人都默默的退了下去,几个被她吓到的人还撞在了一起。
亓元宏冷着一张脸出来:“你叫什么?”
“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雅玲蒂伸出脚将门抵住,不让亓元宏再一次把自己关在外面,“为什么我见不到你,为什么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别烦我,我现在不想见到任何人。”
“那陛下最近倒是越发的常去萧祈白那里,还常常夜不归宿?”雅玲蒂嘲讽,“这又怎么说?”
“你若是再放肆的随意调查我,信不信我杀了你?”
“信。”雅玲蒂闪进屋子,肆意的跳到了一张案几上,悬空着的两条腿前后摇摆着,“不过杀了我也没有用呀,我是王后,你的私生活……”她顿了一下,故意加重了发音,“都该归我管。”
“没有人能够管我。”亓元宏站起身,“你若是想争风吃醋,趁早断了这个念头。”
“哈,我争风吃醋?”雅玲蒂低头,“就凭赵茴儿那个搓衣板身材的小丫头,我有什么好争的?”她跳下来,身上的铃铛哗啦啦的响着,“我只是觉得,你和那个萧祈白,走的太近了。”
“我不希望以后再从你的嘴里听见萧祈白的名字。”亓元宏不再看她一眼,举步走出,“他和你无关。”
是么?雅玲蒂妖/娆的靠在一边的雕花柱子上,看着亓元宏的背影,高傲的眼神里,却带着一丝落寞。萧祈白是你的敌人,你越是陷得深,你就越容易忘记,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你们好~我现在人在西塘,现在是用旅馆里的电脑更新的~
西塘的确很特别,说不上多么的美,但却能让人有种特别的感觉~
在这里,我很舒服,也希望你们开心哦~~~
突然的转变
天气,一点也没有好转,空气里,都仿佛充斥着硫磺的味道。
这种怪异的天气,让每个人都说不出的压抑。
虽然有了暖炉,每天也可以去泡热水澡,但每当冷风一过,萧祈白总会习惯性的蜷缩起身体,缩成一团。
身体里那密密麻麻咬噬的感觉,着实令人痛苦。
亓元宏最近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常常到了半夜都不着觉,来到萧祈白的房间里,一坐就是一夜。而当他今天披着露水来到萧祈白的房间里时,却见萧祈白痛苦的皱着眉头。
折磨的新鲜感,早已过去,该有的仇恨,也被一幅画给冲击的七零八落。原本一直认为,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里,萧祈白是源头,而他的那些其他兄弟们,则是最直接的凶手,是侮辱他的人。
可是现在,全变了。
只是现在的亓元宏,他怎么也不愿意承认,萧祈白其实是无辜的。
不不不,萧祈白的确有罪,比如……比如……
他猛地一巴掌拍了下去,却红的是自己的脸。
萧祈白最大的罪名,是让自己,喜欢上了他。
对,是喜欢,仅仅是喜欢。因为,他们是兄弟,他们的血液里流着的……
真的是同一种血吗?
人,往往在夜里,才是最脆弱的。亓元宏乖张的羽翼收拢之后,也不过是一条温顺的龙。
他坐在一边,用手指描摹着萧祈白精细的五官,想起的,是那段短暂的温馨。
长得是何其相似。
手指游走过的眉毛,眼睛,包括那已经被咬的微微变了形的唇,都和那个女人一样。
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为什么就叛变了呢?
如果没有叛变,就没有后来的事情,他还是那个小小的王子,萧祈白也好好的活在从越,他们或许几年,十几年,几十年之后不经意的相遇,如果……
他将毛巾浸进滚烫的开水里,然后拧干,裹上了萧祈白的右手腕。
睡梦中的萧祈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热浪滚滚的毛巾,热气一个劲儿的钻进皮肤,让他的手腕疼的无以加复。
他豁然睁开眼睛,怒视着亓元宏,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又是亓元宏!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大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