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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天道人则将亲率其余的崖山大道士赶赴神都,准备在神都剿杀狂魔,在人间一战挽名。
……
“北溟剑宗的人都撤了,而且将狂魔放到西面去了!?”南宫锁秋再没有初来时的淡然。他阴柔而美丽的脸庞上自然而然地带上了几分暴戾之气,以近乎质问的语气向着红绸发难。“圣火教的计谋到底是什么?不是要在关外解决北溟剑宗吗?若不是为了对付北溟剑宗,我南明离火剑可不想跟你们圣火教搅在一起!红剑修罗大人,你得给我个解释!”
红绸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姚不惑离开总坛时定下的策略是驱使北溟剑宗与狂魔拼杀,借狂魔的力量灭掉北溟剑宗,如果万一是北溟剑宗占优,那么红绸会在战场上倒戈一击,围歼北溟剑宗。姚不惑以此为诱饵,邀请南明离火剑宗前来关外,并且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南宫奉天自有算盘,配合姚不惑围攻天然山后,便仗着圣火教有求于己,索要了大笔的资源。而所谓的前来围歼北溟剑宗,实际上也是三心二意。南宫锁秋奉命前来关外督战,也是抱着观望的态度。如果圣火教占优,那么南明离火剑宗会毫不犹豫地趁势而起,给予北溟剑宗致命一击。
可如果双方纠缠不休,僵持不下,那么遭受南明离火剑宗致命一击的到底是北溟剑还是圣火教,就犹未可知了。
“没什么可解释的!事情有变!北溟剑宗太狡猾了!”红绸冷淡地回应南宫锁秋,心中正在计算该如何应对。狂魔虽然是被姚不惑召唤出来,但早已经脱离了姚不惑的控制,即便是圣火教,也只能是引导、引诱狂魔行动。红绸需要做的,就是将狂魔引回正途,即便不能剿灭北溟剑宗,也必须确保他南下中原。
一连数日,南宫锁秋被红绸冷眼相待,心头憋足了闷气,此刻正要借机发泄。他见红绸对自己仍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喝道:“好你个圣火教,设计诓骗我南明离火剑宗,今日不给我交代清楚,就等着赔钱,我南明离火剑岂能白跑一趟?”
红绸闻言,醒目圆睁,心生一计。
第四十九章 疯狂
红剑修罗,十年内名扬天下。尤其在圣火教鼎盛的凡人世界更是声名显赫。
红绸以杀入道,每杀一人,便攫取一人的精魂以增强自己的实力。与此同时,手中红剑也要吞食一分杀气。若干年下来,杀伐果决的红绸取了不下万人的性命,一身杀气,令鬼神变色。
凡人虽然弱小,但他们的意志与魂魄本质上却跟修行者一般无二,纵然个体羸弱,但只要累积足够的数量,也足以惊天泣地。
所以,当红绸的红剑出窍时,南宫锁秋便觉得不妙。
“你要做什么?难道想跟我南明离火剑为敌?”南宫锁秋一边后退,一边拿言语恐吓红绸。
红绸性情冷酷,岂怕被人威胁,红光一道猛地冲出,朝着南宫锁秋刺去。南宫锁秋惊呼一声,跃身而起,五枚剑丸化成五柄五色飞剑,与那红光斗在一处。
红光速度极快,辗转腾挪之间,斩掉了两柄剑丸。南宫锁秋不敢逗留,且战且退,准备逃走。
“杀了他!”红绸没有自己出手斩杀南宫锁秋,而是驾起飞剑径直往南而去。
随着红绸一声令下,百余把飞剑鱼贯而出,将半边天空都挤得满满当当,南宫锁秋顷刻不敌,被百剑穿心,顷刻惨死。作为南宫家的嫡传子弟,他万万没想到红绸说变脸就变脸,更没想到自己会殒身在此。
红绸剑光迅猛,眨眼飞过三百余里,果然看见三个南明离火剑宗的弟子在一片山林外徘徊,似乎在观望南宫锁秋的讯息。红绸隐去身形,摇身一变,变成了南宫锁秋的模样。这点变化神通,都是她当年在天然山时,从李宏那里学到的一点皮毛道术,遇到道门高手,自然无功,但用来骗骗南明离火剑宗的年轻弟子,则是绰绰有余。
三个南明离火剑宗的弟子,远远望见一道红线,正在戒备,转眼却是‘南宫锁秋’来到了近前。三人正要迎将上去,‘南宫锁秋’急促地大喊:“速速回报掌门,北溟剑宗设下阴谋诡计要陷害我南明离火剑!狂魔被他们引到了西面,不久就会南下,直捣我南明离火剑的黄龙。”说完,他手一指:“后面有北溟剑宗的两个长老追杀于我,尔等速走,待我抵挡他片刻!”
三人不疑有他,转身就走,仅仅过了七八息的功夫,一道火焰突然呼啸而至,正是南宫锁秋身死道消后,体内的南明离火火讯脱体而出,要回归剑宗。
“南宫师兄!”三人异口同声大呼一声,无不心如刀绞。谁也没想到,短短片刻,南宫锁秋竟然被北溟剑宗给斩杀了!
“北溟剑宗!你们等着!”三人再不敢停留,奋起神勇,驾剑南下。
红绸现出本身,冷笑一声:“去吧!把南宫奉天引来,就算不用狂魔,也能让北溟剑宗天翻地覆!”
……
印木堂真的将南疆掀得天翻地覆。
白蛊族的人苦等着其他两个蛊族的支援,以及道士的到来,但转眼十余日过去,无论哪个方向都是音讯全无。
直到这一天,突然有数十个个身穿道袍的道士,降临了白蛊族的村落。
“是道士!”族人大喊一声,扭头就跑。
南疆蛮荒之地,数百上千年,都没有出现过道士,但是白蛊族的村落内大约七天前起,便有巫毒挨家挨户地传递道士的画像,好叫村人认得道士的形象,为的就是万一道士降凡,不至于失之交臂。
段铭正在发愁,突然听见竹棚外人声鼎沸,下意识地探到门口凝听。屋外早有伺候段铭的族人略显激动地汇报:“听说是有道士来了!”
段铭心头一热,忍不住也激动起来,于是立即整肃衣装,握着自己高大的权杖,快步走出竹棚。“有多少人?打听清楚了吗?”
竹棚外,族长段印来得比报信的族人还快,见到段铭后即刻行礼:“大巫毒,据说来了五十多人,都在半月山的石头寨里!”
“五十多人?”段铭有些抑制不住地兴奋起来,过去数日印木堂攻打得实在太过凶猛,白蛊族剩下的村落已经不到鼎盛时期的一半,无论如何也坚持不过两个月了,道士的到来无疑是雪中送炭,更可况一下就来了五十之数。
段铭也没有亲眼见过道士,但他博览群书,知道五十个道士意味着什么,只要五十个道士里能有一、两个三境的大道士,就足以逆转乾坤了。
这是白蛊族最后的机会。为了这个机会,段铭愿意献出埋藏在白蛊族祖地数千年甚至上万年的至宝。
“快走!咱们去迎接道士!”段铭太激动了,几乎没有想到就凭自己派出的那些族人的脚力,此刻恐怕还没能走出无疆黑荒,所以这些道士又怎么会是自己请来的救兵呢?
叽叽咕咕念了一阵咒语,大股的风沙卷来,托起段铭、段印以及另外两个长老,一行人急匆匆往十里以外的半月山、石头寨赶去。
老巫毒的法术并不是很精通,只能勉强通过蛊虫,施展一些真元法术,所以云驾飞得不快,也飞得不高,但是阵仗极大,飞沙走石黄土滚滚。几乎整个白蛊族的村落都能看见。
卢贤琨站在寨子里的最高处,一眼就望见不远处的黑云,不由得心头狐疑。一路南来,无疆黑荒中几乎没有什么有法力的存在。偶尔遇到有战斗力的,无非是一些怪物与灵兽。
飞了数十日,兜兜转转,终于发现一个人类聚集地,卢贤琨于是带着几十个同伴落云下来打探。自从离开崖山,他们便一直在寻找【顿悟】中提到的神秘黑影,以及黑影背后的神秘黑石。
“这个黑影就是祸害道门的罪魁祸首,一定要杀死他!而他一定会来南疆的!”这是卢贤琨坚信不疑的真理,起初只有他与另外两个崖山道友在修行入定时产生了这个想法。然而随着越来越多的崖山道士得到这个观点,他们开始认为这是天意,是冥冥中祖师留给自己的指示。于是他们狂热起来,在其他同道门眼里变得不可理喻。
这群以卢贤琨为首的崖山道士,就是追天道人以及广凌口中提到过的‘疯道士’。
第五十章 有点意思
‘疯道士’卢贤琨看清了黑云中的不过是几个凡人,于是露出毫不在乎的轻蔑神情。心里暗道:看来这里也没有我们想要寻找的东西。
正要转身离开,那黑云中的凡人却大喊一声:“前辈留步!”卢贤琨不由得升起好奇之心,不知道这个凡人有什么企图。
因为不耐烦苦等,卢贤琨施展法术,瞬间提高了段铭脚下黑云的速度。
段铭几人在云上一颠,因为受不了太快的速度,顷刻就产生了眩晕的感觉,若不是靠着坚强的意志力支撑着,立时就要呕吐。饶是如此,落云下来时,段铭也摇摇晃晃站立不稳,全靠年轻一些的段印和另外一个长老搀扶,这才没有失了体面。
“前辈!”段铭这时候再也顾不得面子,双膝一弯,跪倒在卢贤琨的身前。
卢贤琨微微皱眉,没好气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叩拜?”
段铭低着头,却觑眼观瞧,看见卢贤琨身后真的有五十个左右的道士,各个仙风道骨,虽然眼中带着一丝狂意,但那气度的确是道门五宗的道士无疑。
为了保住白蛊族,段铭毫无保留,将前情旧事摘出最紧要的一一道来。
卢贤琨却对段铭口中的至宝毫无兴趣,在他看来,南疆蛮荒之地,不可能有什么能让自己动心的法宝。更何况一行人有着更重要的目的:斩杀那在天命殿外引来雷劫的黑影,哪怕最终要堵上自己的一身修为与性命。
不吝惜自己性命的道士,的确需要几分疯意。
“你们的事,我们管不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卢贤琨说走就要走,段铭见留不住众人,心头发急,大吼一声:“前辈,你们不远万里来到南疆,一定有所求!请如实告知,我们白蛊族拼尽全力一定会满足的!”
卢贤琨身后的几十个大道士闻言无不露出嘲弄的脸色,纷纷冷笑。
卢贤琨也冷笑一声:“自身难保,还想满足我们的要求?简直是痴人说梦!”说完,腾身而起。
也是白蛊族命不该绝,就在此刻,印木堂的弟子攻到了山外的不远处。
沐初音已经连续三日按兵不动,因为有门中师弟汇报说在北面见到一群道士。沐初音为人稳重,在不清楚那群道士的目的之前,一直未敢造次,直到这一天道士已经离去两日都不曾回返,沐初音便以为道士们只是路过的,这才发起了攻击。哪里知道卢贤琨等人转来转去,也没有特定的目的地,突然去而复返,实在是大出印木堂的意料。
沐初音骑在自己的灵木魁肩上,老远就看见腾身而起的数十道身影,心中一动,立即召回准备冲锋的同门。“那半空中飞舞的是不是道士?”
沐晨玥骑在金蝉身上瞬间飞入高空,转眼又回来:“师姐,还真是道士,看服饰的样式,似乎是崖山的……”
“崖山道士?”沐初音十分不解,不知道崖山道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南荒之地。但她一向以稳重闻名,当下立刻决定取消进攻。
可是这天风魔岛乌冶之正好在附近掠阵,他可不想再继续等待了,于是冲到近前催促道:“初音,你还在等什么?进攻吧!扫平这白蛊族!叫他们知道印木堂的厉害!”
沐初音连连摆手:“前辈,使不得!白蛊族的村落上面有崖山道士,都是大道士……”
“崖山大道士?”乌冶之愣了片刻,随即狂笑:“崖山道士又如何?来得正好,本岛主已经几千年没见过道士了,今日正好让我的金蝉儿好好进补!”
“前辈!”沐初音来不及劝解,乌冶之已经一催座下的黄蜂,往前冲去。黄蜂可不知道什么是崖山,更不会怕崖山道士。
“哎呀!”沐初音急得在灵木魁肩上直跺脚:“崖山大道士可是非同小可!你这是要去送死啊!”
着急了片刻,沐初音还是不忍心乌冶之前去送死,于是发了一回狠,扭头对沐晨玥说道:“你带着众位同门回返营地,我去拦住他!”
“这怎么行?师姐,我们不能让你自己一个人去冒险!”
沐初音拿出师姐的威严,双眼一瞪:“少废话!我是师姐!听我的!咱们印木堂根基未稳,人口凋零,经不起损失!你赶紧走!再要聒噪,以门规处置!”
沐晨玥别无他法,只好带着印木堂的弟子回转本山,而沐初音则带着金蝉和自己的灵木魁冲上前去。
乌冶之飞到半空,没感到身后有人追来,扭头一看,半空中孤零零只有沐初音的几个金蝉,不由得脸色大变,心中暗骂沐初音迂腐。但是想到沐初音不顾个人安危,还是冲上来与自己同生共死,他又有些感动。
“娘的!我这是怎么了?会被一个小姑娘感动?这个迂腐的沐初音,人都不带一个,真是要跟我一起去送死啊!”乌冶之心头微微一阵犹豫,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