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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平来了脾气,也寸步不让:“当初是当初,当初贫道并不知道刘道友是苍茫山的衣钵传人,不然决不至于……如今对于刘道友的身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还能说他不是苍茫山的传人?”
李宏无奈地扭头看向不远处的石圣英。石圣英也是一脸的尴尬,谁也没想到这两个修入了第三境的大修行者竟会像泼妇一样斗嘴。
摔琴与禾木以及天阙山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还是飞琥挣扎着站起来,高喊一声:“师叔,师父要将我逐出师门,以后我拜在你的门下如何?”一句话暂时打断了公孙隐与宋清平的争吵。
公孙隐闻言看了看飞琥,只愣了一下神,无动于衷地继续了争闹。
最后还是端木幽兰娇喝一声:“你们俩再吵,我让刘满将那山魈扶起来继续陪你们玩一场!看你们俩吵闹的热闹劲,是不是争风吃醋争上瘾了?”
公孙隐与宋清平互相冷哼一声,同时背过身去不理睬对方,但手底下却忍不住各自发出了百余道法术。各种法力在空中交汇冲突,打了个平手。
李宏朝着飞琥一招手:“你说说,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飞琥长话短说,将前事一说。
原来公孙隐带着飞琥和天阙山三人前去参加求真大会,却在一处大山前受阻。除了公孙隐以外,旁人都没有感觉到异常,原本可以小事化无。可公孙隐不听劝告,执意要进山一探,结果惊醒了这个山魈,才发生了后来之事。好在一路逃来,路上皆是荒原,虽然吓到不少远处的路人,倒不至于残害生命。
摔琴与禾木从飞琥那儿听说了红绸的消息,都唏嘘不已。李宏便把欧阳南的话又转述了一遍。二人果然如李宏所料那般,随即神色黯然,对霓裳与红绸都十分想念。
公孙隐终于还是变出一套长袍,穿在身上。他与宋清平斗了一阵,不相上下,于是只能作罢。此刻两人迫于形势都无法离开,只好静默不语,彼此怒目相视。
老头儿裂心刚刚恢复了一些元气,心情不错,在场中插科打诨,想必是要找回在尘世为人的感觉。
“啧啧~两位都是修入第三境的大修士,出身都很好!何不尽弃前嫌,专心祀奉我家恩公,然后齐心协力地对付邪教呢?我听恩公说,马上有什么求真大会,正是两位的用武之地啊……要是老头儿我跟你们一样年轻又有活力,我一定会……你看看你,长得又俊,法力又高……说真的你是怎么长得这么漂亮的?还有你宋长老,你刚在空中翻筋头时,老头儿我就看出来你的修为很高,那跟头翻得真是,真是非同凡响……可惜,差点被那个山魈给……”
老头儿絮絮叨叨,能说的不能说的,张口就来,不光是宋清平,公孙隐的脸色也阴沉下来。两人终于同仇敌忾,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声:“滚开!”
吓得老头儿裂心倏一下躲到了禾木的身后。
禾木最是喜欢同情‘弱者’,忙将手一挡,将老头护在身后:“别怕!”本来想说两句什么,但一看对方一个是悟山大长老,另外一个是自己门中前辈,于是咽了口口水,就此作罢。不过最后还是补了一句:“以后你听我的,我保护你!”
老头儿嘿嘿一笑:“都听姑娘你的!”
照理说已经救出摔琴与禾木,李宏不必再蹚求真会这个浑水,依眼前的架势来看,身神教所谋甚大。连山魈这种奇怪的东西都出现在了
不远的地方,说明前方必定陷阱重重。
可是如果
与姚不惑合作,却被姚不惑蛊惑,那么身神邪教很可能会对道门五宗图谋不轨。李宏说什么也不能坐视不管。并且端木幽兰感觉到她的
已经到了
,这说明花中人已经去了,所以端木幽兰必须得走一趟。而身边的宋清平与石圣英也以纪念馆打定了主意要去赴会,势必要弄清姜明岳等人的阴谋。
一时间,李宏骑虎难下,思来想去也不得不去
一探。
李宏心中有事,不愿再生枝节,于是将山魈放开,让她离去,回头对众人说道:“事不宜迟,咱们启程往
去罢,希望能遇到
的道友!”因为广凌去请须弥子,算起来也该回来了。
第七十七章 小人
广凌一早就从崖山开始赶往天阙山,因为须弥子几日前就已经离山而去,不知所踪。广凌扑了个空,迫不得已,只能调头回来先去寻李宏一行。
悟山与崖山相隔数万里之遥,而崖山与天阙两山之间也有数万里。广凌在途不止一日。
这一天,刚刚飞越一重大山,身边的修行者数量便陡然多了起来。
广凌是个谦谦君子,虽然驾着剑,见到同道中人忍不住总要打个招呼,于是速度有所变慢。
“这位道友,看你御剑的架势,莫非是【须弥剑宗】的高徒?”
广凌急忙在剑上一躬身,朝着不远处一道白色剑光上的年轻剑客回道:“在下须弥剑宗广凌,不知道道友是哪门哪派的?”
白色剑光上的剑客听说广凌果然是须弥剑宗的弟子,立即驱剑来到近处。“原来是广道友,不知道须弥山‘飞剑小须弥’前辈是尊驾何人?”说话时,眼神有些飘忽。
广凌微微皱眉,对对方的应对有些不喜,不仅没有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还追问自己的来历。但广凌毕竟是谦和有礼之人,于是再次拱拳道:“正是家伯父。”
“啊!原来是贤侄啊!”那人也不客气,嘿嘿一笑:“我与令伯父乃是至交旧友,算起来咱们也是一家人了!”
广凌终于有些忍耐不住,问道:“阁下何人?哪门哪派?与家伯父何时相交?”
对方那人却还是不答,顾左右而言他。他以为广凌年轻好糊弄,于是东拉西扯:“我说贤侄!你先别我是哪门哪派,我就问你知不知道【北溟剑派】?想不想扬名天下?”
广凌听见北溟剑派的名字,自然是点了点头,因为同为天下有名的剑宗,须弥剑宗与北溟剑宗颇有些瑜亮情结。不过,从规模上而言,北溟剑宗要比须弥剑宗大得多。
“北溟剑宗怎么了?”
旁边那剑修嘿嘿一笑:“大侄子,你还知道的吧?北溟剑派要大举南下,越关而入啦。咱们修炼剑道的,最珍贵的就是山头……咱们没有内丹,不擅长聚涓流而成浩海,如果没有灵气鼎盛的仙府,怎么淬炼剑心?怎么养成神通?”
这话说得在理,于是广凌又点了点头。
“所以啊,咱们怎么能容忍【北溟剑派】打进关内来?他这是欺负咱们中原无人啊!若是被他举派迁来中原,咱们得有多少同道要失去家园,对不对?”
广凌闻言一惊,他还不知道北溟剑派内迁之事,登时也有些迷糊起来。
“道门五宗怎会容得他随意迁徙?”广凌下意识问了一句。
旁边的剑修讪笑了一声:“道门五宗自身难保,你没听说前面天阙山要开的求真会吗?道门要内讧了!再说就算他们不内讧,又曾几时关心过咱们这些修炼剑道的?指望不上的!走吧,大侄子,跟我一起去关外狙击北溟剑派,若是成功了必定名扬天下,就算不成功,也至少有报酬可取!”
广凌闻言恍然大悟,对方竟然是来拉人上战场的,于是冷笑一声:“什么报酬?”
“大侄子,你还不知道呢吧?江南荒山剑宗,江东台山剑宗还有江北松山剑宗已经联合起来,成立了【三岳剑盟】,他们正在号召天下所有的剑道修行宗派一同对抗北溟剑。用不了多久,道门要么内讧而亡,要么归隐山林,人间的剑修便是至强者了。走吧跟我去吧!属于咱们的时代来了!”说时,右手竟来拉扯广凌,同时左手往广凌挂着的铃铛扯去。
广凌顿时勃然大怒,喝道:“你大胆!难道不知道须弥剑宗乃是【崖山】旁支吗?竟敢口出狂言,说什么道门内讧而亡?”说时身周的玲珑诀一闪,一道大力迸起,震得那人飞剑不稳。
那人没想到广凌法力如此高深,吃了个小亏,又突然意识到自己只顾唾沫横飞,说漏了嘴,完全没记起须弥剑宗与崖山的关系,顿时脸色惊变,嘴里叨叨道:“大侄子,你这是做什么?这是做什么,有话好说……”但见广凌横眉冷对,再不敢聒噪,渐渐行远。广凌记挂着寻找李宏,又断定那人不过是个浑水摸鱼的毛贼,所以未曾生事,由得他去了。
然而经此一事,广凌心生警惕,知道整个修行界已经开始躁动浮乱,人心不古。猜度用不了多久,坑蒙拐骗,巧取豪夺之事必定会此起彼伏的上演,心下喟叹,同时自此开始留心北溟剑宗的动静,为自己的须弥剑宗谋划起来。毕竟百年弹指即过,无论是广阳之还是广玉子,能够驻留人间的时日都不太长了,而祖父须弥道人,更是已经临近天劫。
李宏救出摔琴与禾木后,带着一行人回归正途。没过多久,便发现了广凌的踪迹。广凌拿着李宏的符箓沿途寻来,来来回回数日,终于在这一天符箓有了反应。
“回禀师叔,事不凑巧,家祖父竟然不在【崖山】。我询问了崖山同道,竟无一人知晓我祖父的下落。这事奇怪极了!”
李宏见须弥道人没有跟来,正在心头狐疑,闻言心中一动,又有了一个猜测。
广凌的加入,让整个队伍更加壮大。老头儿裂心听说广凌是须弥剑宗的少掌门,连连恭维,马屁一个接着一个,说得不远处的摔琴都听得不好意思起来。
须弥剑宗立派将近千年,就是老头儿当年也是听说过的,所以知道须弥剑宗的底蕴。广凌则是谦谦君子,脸皮儿薄,被老头儿吹捧得很不自在,只得有意无意地躲着他。好在有潘畅几个道士,行事做派端正,广凌跟他们说得上话。
越接近天阙山,周围碰到的各门各派的道士就越多,而剑修门派以及其他旁门的修士则越来越少。
这是道门五宗的家务事,旁的修行宗派可不敢来横插一脚。就算在凡间的凡人眼里,道门五宗已经大不如昔,但在这些修行者眼里,道门五宗仍是擎天巨柱,威严不可侵犯!
第七十八章 争锋
潘畅、孔庆与赵珏三个天阙山的道士算是半个东道主,于是在前领路。
虽然【求真大会】绝对算不上什么喜庆盛典,但却不可否认却是近年来道门内唯一的大事。各个山头的五宗弟子,只要是修入了第三境的大道士都受到了邀请。
而只要是修入了第二境,正在山外行走的中阶道士,也都跟了过来,想要凑凑热闹,毕竟可以见到许多传说中的大道士的机会可不多见,所以天阙山南边三百里处的【小玉山】上才因此附会出了一个【求真小会】,专门招待不远万里而来的中阶道士们。
李宏觉得,这个所谓小会,也许比大会更有意思。
路上遇到的道士看见李宏一行人的奇怪组合,无不侧目。然而,只要稍微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队伍中有两个穿着悟山道袍的大道士,一个绝美的女子似乎与传说中的道门第一仙女,【玉清门】端木幽兰有八分吻合。就是这个以清冷美丽而闻名道门的端木幽兰,此刻竟然小鸟依人般跟在一个年轻修士身边,年轻修行者的修为深不可测,双眸中似乎有一种难以看透的底蕴。
不仅如此,队伍中还有另外一个修为至高的‘年轻人’,生得容貌俊美无双,在整个道门恐怕都难寻一个出其右者。
除了这几个人的光彩难以掩盖之外,还有三个女弟子,也生得千娇百媚,环肥燕瘦,各有千秋,让人耳目一新,过目难忘。
唯一一个不怎么出彩的老头,生得虽是极丑,但却因为太丑,反而也令人印象深刻。总之,这一行人,无论走到哪里都让人不得不瞩目行礼,心生敬意。
李宏九世修行,绝大多数时间都是道门前辈,面对这些后代道士时,一股强大的自信以及久居高位的威严自然而然就流露出来,让人忍不住后退。
禾木和飞琥跟在李宏身后,感受到众多道士投来的敬仰之色,心中得意至极。尤其是飞琥,强装正经,满心欢喜,总是趁旁人不注意时说上两句:“禾木,感觉是不是挺好?”
禾木比飞琥持重,不愿跟飞琥一样流于‘低俗’,于是架子端得十足,时不时地呵斥道:“庄重些,别跟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似的!”说起来,她跟着李宏闯过了悟山三十六层洞天,也的确比飞琥多了些见识。
飞琥也不以为忤,嘿嘿一笑了事。
公孙隐则远远地离开宋清平,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了一顶斗笠戴在头上,可惜纵然如此,还是时不时被人看到容貌,发出阵阵惊叹。
正在驾云,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欢声笑语,一块极大的云驾突然挡住了李宏等人的去路。这样拦阻别人的去路,在道门五宗内是极不礼貌的行为,更何况李宏等人的云驾上,有数位都是道门的前辈。
然而对方云驾上的人,显然有恃无恐,就听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说道:“咦,这是悟山的宋长老和石长老啊?”
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