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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希真道:“是的,对空山君所说的一切,我是十分明白而赞同的,不过,我说的是语言的问题……”
“我要解释的也是这个问题,我们的民族尊严,支持了我们的行为,我们不会为了讨好美国人而特别去学英文的,我也可以举一个类似的例子向你说明,台湾曾经在日本的统治下过了五十年,但台湾的人民也没有完全都学会说日语,日本话在台湾也不能普及和流行。”
骆希真有点脸红地道:“我说过那是我的错觉。”
空山平和地笑笑道:“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事实上大部份到日本来的人都有这个错觉,他们以为在日本,英语可以十分地流行的,但是到了这儿,他们就发现自己的错误了!”
骆希真道:“英语是世界语言,为了与其他人种沟通,学点英语并无损于民族自尊。”
空山笑道:“这一点我也不坚持,为了职业的需要,语言的沟通是很重要的,所以我们国际警探部门的同僚,差不多都可以懂得一些英语,我要声明的是,我们并没有因为跟美国的关系密切,我们的人民就一窝风地都去学英语了,我们认为美国人如果要跟我们沟通,他们应该学日语,这不是狭窄的民族主义,但却是一种民族尊严。”
骆希真不自由而然地点点头,他在香港出生、长大,这儿最流行的是广东话,香港人也不全会说英语,但那是一种其他的因素,至少,在香港人的意识中,很少人会有那种民族的尊严。
这是个不必继续下去的话题,因此,他变更了谈话问道:“山下长官对此行任务有什么特别的指示没有?”
“没有,我们的任务是支援二位,我们奉到的指示是接受二位的指挥。”
“那怎么敢当呢。”
美子笑道:“骆!你别客气了,他们二位在国际警探的年资和阶级都比我高,但是在这次的任务中,他们必须接受我的指挥,因为我是行动的负责人,不过山下长官的指示中,连我也在你的指挥之下,你才是最高的负责人。”
“我怎么行呢!我只是一个客人,不能负责的。”
“是我的措辞不当,我们并不要你负任何的责任,但整个行动,却由你作主,因为你对状况最了解!”
“任何行动都由我作主吗?”
“是的!都由你决定!那个池田也是你找到的,救出我来,全是你的力量,这使我们很惭愧,山下长官对你十分佩服,决定授你以全权。”
“我没这么大的本事,找到池田是真平师的力量。”
“那也是你的关系,我们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请得动岩下真平亲自出马帮忙。”
“凭山下长官的关系也不行吗?”
“恐怕是不行,山下长官代表了官方,官方只能尽本身的力量去做应该做的事,无权去要求民间作任何协助的,因为我们无法提供足够的保证,保证协助者的生命或财产的安全,万一他们有所损失,我们可赔偿不起。”
骆希真叹了口气:“听你这一说,我才意识到我欠了真平师多大的人情。”
“真平师肯帮你这次忙,的确是大人情,他在原宿开武道馆,而赤鲸组的势力在原宿十分强大,他居然不惜得罪赤鲸组而亲身介入,实在不容易。”
“赤鲸组会对他不利吗?”
“在赤鲸组中的其他人或许不至于,因为真平师在日本是个很受尊敬的人,不过直接受到打击的人就很难说了。”
“你是说鸠造议员。”
“我只是说那个支使池田绑架我的人,却没有指定是谁,除非我们有直接的证据。”
“你明明知道是他,一切都指向他。”
美子叹了口气:“骆!警方做事不能这样的,知道是一回事,如何去证明又是一回事,我们不能凭知道一个人犯罪就逮捕他,必须还要证实他犯了罪。”
“他绑架你,这还不能证明吗?”
“绑架我的人很多,主事者是池田,他已经向你承认了,还扯不到鸠造身上。”
“可是鸠造却是真正的主使者。”
“是的,但也仅是推测而已,没有直接的证据,池田也没有指证他,幸好池田去找他了,希望能够在鸠造的家里,一下子找到他们两个人。”
“鸠造在他的家中吗?”
从不开口的芳田秀吉发言道:“是的,他在他的寓所里接待四位国会议员与几位外国的使馆人员举行宴会。”
骆希真道:“那不是有很多人吗?”
“那是一定的,鸠造是个很狡猾的人,每次他有什么行动时,总是要举行一次公开的宴会作为掩护,这是他的习惯,这次举行宴会,我们已经猜测他的动机,接到你们的电话,才知道是他派人去暗杀池田灭口。”
“你们一直就在注意他的行动吗?”
“是的,自从知道他可能就是‘鸟’之后,我们就一直钉紧了他,每一分钟的行动都在掌握中。”
骆希真笑笑道:“这一来倒是帮了我们的忙了,池田去找他算帐,可能会因为人多而暂时不敢动手,我们还来得及去找到他们。”
“应该是来得及,我们接到消息后,立刻就和监视鸠造的人员取得连络,知道他那儿还十分平静,我们已通知监视人员加强戒备,预防意外发生。”
“好!在我们到那里,希望不要有什么变故,而且最好先能逮到池田,才能使鸠造俯首认罪,他是唯一的人证,否则恐怕还是很难动得了鸠造的。”
“是的,骆君,国会议员是特权阶层,除了是当场的现行犯,否则要逮捕他,必须得到国会的同意,那就必须要提供相当的证据了。”
车子在一条路口停了下来,另外有个年轻的男子过来,是负责监视的探员青山,鸠造的寓所就在不远的地方,是一所很豪华的花园洋房,从这里可以用望远镜很清楚地观察到屋内的一切。
“宴会还在举行,屋内仍然十分平静,也没有人出入过,我们另外有两个人在住宅附近监视门户。”
青山的报告很简单,骆希真把望远镜借了过来,展开了了望,恰好看见一个人起身去听电话,忙问道:“鸠造是不是穿着和服的那一个?”
“是的,和服是日本的礼服,习惯上主人都是穿着礼服的,尤其是在家的时候,他穿的是一件青色图点的底的礼服!”
“他到另一个房间去接电话了,可惜看不见。”
青山忙道:“没关系,我们已经在电话上接了线,可以把声音传过来的。”
他取出一台电唱体收音机似的传话对讲器,发出了一个要求接通电话的请求,立刻机内传出了一个男子的咆哮声:“八格野鹿,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你们的人太差劲了,快派人出去,务必要找到池田,把他杀掉,留在那儿的人质也被救走了,你们简单是饭桶。”
“是的!先生,我立刻采取行动。”
“新次郎,我再告诉你一遍,把你能动用的人手都派出去,务必要在四个小时内办妥这件事,否则你这个社长就不必干了,自己给我切腹。”
“可是……先生……”
“没什么可是了,这是最后一次命令,四个小时,我在家里等消息,我希望等到的不是你切腹的消息。”
砰的一声,是电话机被摔回去的声音,以后则是一片静默,骆希真已经由美子把电话中的内容翻译给他听了,他点点头道:“这是狙杀失败后,他手下报告的消息,在事发后,两小时,他们就有消息来了,行动还很快。”
美子道:“我想在行事时,一定还有其他党羽在后面监视着,所以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不过鸠造还不够聪明,他以为池田心急逃去,没想到池田会来找他算帐。”
美子道:“鸠造是个很狂妄的人,一向发号司令惯了,根本没考虑到有人敢冒犯他。”
骆希真想了一下道:“鸠造的家里有没有保镖!”
“有两个人,是越南来的,是受过美国训练的越战丛林作战的战士,非常凶悍。”
“通知监视人员,假如发现了有人想偷入住宅,不必阻止,放他进去好了。”
美子问道:“骆!你想怎么样?”
“我想放池田进去,让他们火拼去,这是驱虎吞狼的策略,我们才能抓住证据。”
“妥当吗?万一他杀死了鸠造呢?”
“那就省了很多麻烦,你们的目的是对付鸠造,有人杀了他不是很好吗?”
“我们的目的是将他绳之以法,将他的罪行公诸于世。”
“你们还是可以做的,事实上搜集的证据也不少了,只差一个直接的证人而已,鸠造一死,他的手下失去了仗特,也都会招供了。”
美子想想又道:“假如池田被杀了呢?”
“那个家伙身手不弱,人也很机警,要杀死他恐怕没这么容易!”
“骆!我们不能冒这种险的。”
骆希真道:“我知道,但是鸠造有特殊的身份掩护,一定要在他犯罪时才能拘捕,他若杀死池田,正好是个犯罪的机会,你们可以直接逮捕他了。”
美子看看几位同僚,征求意思,他们却都不开口,显见得他们也同意骆希真的办法!
美子叹口气道:“好吧,山下长官的命令是一切由你作主决定,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
骆希真笑笑道:“你们都是大行家,这件事本来就没有我这个外行来插手的余地,可是山下长官偏要我来指挥行动作决定,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那是因为你的表现十分优异,山下长官对你十分的激赏和优异。”
骆希真摇头道:“这只是给你们的理由,却不是真正的原因,他之所以找上我,因为我是个局外人,可以放开手做事,不受法律和规章的限制,也可以不理会鸠造议员的特殊身份,山下长官这次大概不计一切要把鸠造的问题解决了。”
“可是我们也不能越出法理的范围。”
“这个你放心,我会有分寸的!”
青山已接过了望远镜继续了望,这时忽然道:“屋子里在开始送客了,宴会结束了。”
骆希真忙道:“那我们也快点过去,池田若要潜入屋中,这正是个机会。”
他们迅速地步行过去,刚好看见了鸠造送走最后一个客人,他的两名保镖则穿着仆役的服装,木然地站在一边,鸠造连连地鞠躬道:“今天这一聚实在很愉快,唯一遗憾的是兄弟临时发生了急事,无法进行余兴节目。只有把录影带交给您自个儿去欣赏了,这两套带子是法国最新拍摄的,十分精釆,尤其是担任表演的几个法国女郎,个个都是第一流的面貌和身材,您一定会欣赏的。”
被送的客人也是位议员,他哈哈一阵大笑道:“鸠造兄,你真能保证这些小妞儿可以请到日本来。”
“绝没问题,这两套录影带的价格高出市面十倍,在市面上并无发售,发卖者是法国一家最大应召站的主持人,他向我保证可以提供这种服务的。”
那位议员笑道:“法国妞儿的身材和性感是没话说了,只要能够弄了来,兄弟倒是不惜代价,弄两个来开开洋荤。”
“可以!可以!到时我们都抽个两天空,带上她们出去旅行一趟,一定妙趣无穷。”
“可是我不会说法语,那该怎么办?”
“没问题,她们都会说英语的,这些女郎都是大学程度,水准很高!所以收费才高。”
“钱不成问题,到了我们这种年纪,赚钱不花,难道还带到棺材里不成,那就一切拜托了。”
“可以!可以!老兄看过之后,把她们的号码记下,兄弟立刻拍电报过去,叫她们立刻起程,二十四小时后,我们就可以在成田机场去接人了。”
“要我们自己去接吗?那可不太方便,被记者们知道了,可成了花边新闻了。”
“怎么会要我们自己去接呢,兄弟会派人去接机的,一切都安顿好了,再来通知老哥去赴约。”
对方十分满意了,在欢笑中大家告别分手,后来那些话,他们是以英语说的,骆希真不待翻译就懂了,皱皱眉头道:“这就是你们的国会议会吗?”
美子轻叹了一口气道:“每个国家的国会议员,都有这种人的,因为国会议员是民选的,无法要求素质,只要老百姓选他们,他们就可以当选。”
“可是你们的老百姓也该作个理智的选择呀!”
“他们都是一些大企业的老板,本身的员工都有几万人,再加上眷属和拉来的关系票,足够他们当选了,日本的金权政治是最明显的,所好是国会中这种人并不是多数,所以我们的国家还不至于由着这些人去操纵。”
鸠造送过客人后,迅速回去了,那两扇厚厚的大铁门也关了起来,骆希真和千代美子,是以一对情侣的姿态,挽着臂慢步经过的,通过门口后,他们又绕着围墙,走到一个不受人注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