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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花月,她竟然出现在这里?
云初黑白分明的眸光流转,长睫掩下,一片青影,不管是谁点了她的穴道,也不管对方有没有恶意,很明显,现在,屋内的两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而屋内,那青衫男子这才回头看向门口的云花月,面色如常,“这就是你的配合,现在才到,让我差点……”
“难道谁还能你吃亏?不是说在二号雅室,结果怎么到了这里?”云花月依然是那幅闲谈的样子,虽然语气微微不悦,却也叫人生不起气来。
那青衫男子这才走至一旁坐下,有些挫败,“发生一点意外。”
“意外?”云花月面色变了变,却是上前一步,径自越过地上的尸体,睛神都未暗淡一下,“你此次进京带了这般多人,还会发生意外?”
青衫男子显然被云花月这语气激怒了,“没有云三小姐在云王府坐享其成这般好运。”
云花月敛下面上一丝不悦,似乎不想和男子争论,声音极为平静,“厌胜之术是你所为?”
“是又如何?”那青衫男子闻言,连眉毛都未挑动了一下,不知为何,云初总觉得这青衫男子哪里有一丝异样,可是,到底哪里异样,又说不上来,虽然,很明显,他和云花月是一起的,不知为了什么目的,合谋一起,可就是觉得他的态度……
而此时,云花月闻言,上前下步,一贯文弱贤静的声音也高了高,“你这是在自掘坟墓,还是想过河拆桥,厌胜之术,你存何居心。”
“你不是想在云王府站稳脚跟,那就必先将如今炙手可热的云王府大小姐拉下来。”男子回答得理所当然又薄情冷血。
云花月闻言,面色沉暗,“我说过,我并不打算动云初,有些事,她自己一步一步也会将自己陷入,而且,你今次这般一为,乱了我的计划不说,我父亲可是半点都没有怀疑过云初,你这一切不过是白用功。”
闻言,青衫男子耸耸肩,平凡的五官上也有不一样的光彩,“那算是我低估了你父亲对你姐姐的在意了吧。”
“我不懂你的目的,你不像是会做这白用功之事的人。”云花月上前一步,语气里已经有着明显的质问。
“本公子行事,又岂是全要给你交待的。”青衫男子突然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凝气聚神。
云花月看着男子,面色沉着,美眸里波光涌动,似乎在想什么,好半响,这才有些试探道,“不要告诉我,你此次进京的目的也是为了云初,想……”云花月声音不自觉的沉了沉,“得到她。”
“呵呵呵……”闻言,青衫男子却笑了,笑声悦朗,“如果你那个姐姐是个美人儿,本公子倒是可以多看一眼。”
云花月听着男子调笑的语气,似乎松了一口气,“那今夜之事,我不多问,一切照原计划进行。”
青衫男子唇瓣勾起一丝冷笑,点点头,“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所求的到底是什么?”
“想要得到这世上最让人仰目的人,那就须得与之同登高峰。”云花月道,字落有声。
而屋顶上,云初看着这一瞬说着自信无比的话,整个神色也无比毅然的云花月,呼吸却是轻微一滞,眸光涌动之时,更是停留在云花月方才那句话里,什么叫做“她自己一步一步也会将自己陷入”。
☆、第四十六章 皮肤太油, 护理不够
云初看着屋内的云花月和青衫男子,眼底光寒一片。
关于云花月的一些奇异的,一条条线,一滴滴穿在一起,让她心里不自觉胆寒,有什么东西,似乎呼之欲出,却又总差了点什么。
而,很明显,现在这青衫男子和云花月是一起的。
“反正我如今来了,你想让我做如何做?”而这时,屋内,云花月已经转开了话题。
那青衫男子这才睁开了眼睛,看着云花月,“我要云王府那幅画。”
“画?”云花月拧眉。
而屋顶上,云初同样纳闷,却听云花月对着那青衫男子道,“那幅画我早查过,应该是假的。”
“你没亲眼见过,如何就知道是假的?”青衫男子不予赞同。
云花月这时却温尔一笑,“我如今虽才回到云王府,在王府的地位比不上云初,可是掌控人心……”云花月一顿,“比起云初,也差不了哪里去,云王府所有人都得了我的好,想要旁敲侧击问出什么事,还算是轻而易举……再说……”云花月面色突然转出一丝讽冷之意,“如果那画是真的,以我这般多年我对我父亲的了解,他不该是那幅表情,而面上连一丝喜色都淌有,想来,他应该已经知道,只是,没说而已。”
“如你所说,那这画是你那姐姐转手送给你父亲的,他倒是真够偏袒你那姐姐的。”
“是不是偏袒,谁知道呢,到底是顶着未来太子妃的名头,而且……”云花月文静美丽的面上突然扬起一丝轻讽,“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云初近日里风头如此之盛,纵然心思再如何敏锐,也总有疏漏之时。”
青衫男子闻言,笑笑,随即,目光极其认真的落在云花月面上,“本公子真是突然觉得,与你合作,是一件极其高兴的事情。”
“所以……”
“所以,最近,暗地里的消息,你是否知晓?”青衫男子问。
“什么消息?”
“说是,这画本来就是假的,是名华府大小姐故意想要将云王府大小姐拉下水,才弄这一出而已。”
闻言,云花月拧眉,“你这消息属实?”
“自然。”
“不可能。”云花月摇头,“由此可看,我查过,名玲珑之前就在云初院子里住了半个晚上便走了,第二日,便传出消息,说其病了,这病得如此凑巧,别人会信,我可不信,所以,名玲珑与云初之间,定然发生过什么,关系极为微妙,又再是这幅画,既然名玲珑送的是假的,又如何会将这消息给散播出去,名华府虽家大业大,人多嘴杂,可到底是几百年毅力不倒,远不如表面上那般简单,堂堂嫡出小姐,又不是普通的大家闺秀,想做什么事,也不会让人发现才对,如何就……”
“那如果,这消息本身就是你姐姐放出去的呢?”青衫男子却突然打断云花月微微沉凝的话。
云花月面色一滞,随后看着青衫男子,好半响,却是笑了,笑容似兰花绽开,幽幽荼蘼,然后,听她声音徐徐如百合清芳旖旎,“就连我也是百般思忖,几经考量方才得知那幅画是假的,而,皇上虽然赐婚云初和太子,可是皇后对云初到底是不喜的,她近日疲于应付皇后,又从头到尾没碰过那画,所以,我可以肯定,云初并不知道那幅画是假的。”
“哦,如此自信?”那青衫男子此时闻言,竟拿起一旁桌上的酒,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举杯间,眼底一抹讥讽转瞬即逝,这抹讥讽飘忽得很快,没被云花月所察觉,却被屋顶上的云初捕捉无疑,这男子……心思敏锐得让她想立马将他回炉重造。
不过,她倒是一直低估了云花月。
“那真正的画你认为,现在何处?”男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才看着云花月。
云花月闻言,眉宇微拧,却是看着那男子,“到底名华府这幅画里面藏着什么秘密?这般多年来,自出生时,我便听说了名华府这福画,多少人想求得,却不能得,可若说是多贵重,那名玲珑又怎么会说送给云初就送给云初,虽然,是假的。”
“秘密?”青衫男子闻言,轻捏着手中酒杯,突然起身,一步一步向着云花走过来,目光幽然而深沉,一直在距离云花月三步之遥,都未站定。
云花月似乎没想至青衫男子突然这般靠近,身子下意识往后退了退,精致的小脸上,唇瓣也轻微紧了紧。
屋顶上,看着走向云花月的男子,看着一脸终于露出紧张之色的云花月,云初的眼底光芒却是亮了。
靠,不会这两人现在要上演什么限制级的……
这样真的好吗。
她现在可是被点着穴啊。
云初面色突然开始纠结。
而在她纠结之时,眸光向下,屋内,那青衫男子竟然已经抬手,抚上了云花月的脸。
云花月竟然没有反抗?
按照方才那事态的节奏,按照方才云花月对这青衫男子的态度,按照云花月看似柔弱,但实际应该眼高于顶的的模样,断然也不会看上这名男子吧。
云初正纳闷着,却突然眸色一紧,只因为,身后,不过这思虑一瞬间,一道身影已经无声掠了过来,几乎在她反应过来之时,已经很明显的,站在了她的身后。
月光横下,她恰好看不到对方的投影。
也可惜,云初不能动,所以,她看不到此时此刻,站在她身后,那幽深阴暗的气息的人是谁?
有谁试过这种,月色下,蹲屋顶,四周凉风嗖嗖,下方敌机潜待,而身后……寒光浸背,尤其是,自己还不能动。
这一刻,问云初心里是何想法。
她会说,别问,她的内心是奔溃的,她云初不是蠢蛋,不是单纯的傻白甜,方才虽然一直窥伺着屋内的云花月和青衫男子,可是也在试着冲破穴道。
开玩笑,就算是方才点她穴之人没有恶意,那她也不能安心待命,不过,她没冲开,拼尽所有内力,又要小心翼翼不被屋内之人发现,所以……
云初突然很懊恼,今夜,自从遇上那白衣男子,就真没好事发生过。
“啪。”云初正寻思着,静滞着,看身后之人是否想说什么,却没曾想,对方突然出手,就这样,将她,往前一推。
然后,云初还很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脚用力一震,屋顶动荡,然后……
“哗啦哗拉……”云初整个身子便顺着那一片震动,“咚”的掉了一下去,快速下降中,云初根本都来不及看清头顶上那是何人,便已经对上了屋内的两双眼睛。
而云初这才发现,原来,云花月的面上有一条极细的伤口,原来,方才二人,不是准备上演限制级,应该是相互威胁。
此时,云花月和青衫男子站在那里,正寒意森冷的看着她,云花月面上自然是冷意复杂,而一旁,青衫男子看着云初,眸光却是轻微的亮了亮。
这不是方才那名美人儿。
云初只不过愣然一瞬,这才想起,自己此时还是那弱美人儿打扮,当下,摆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打招呼,“公子好,好巧。”话一落,才发现,自己竟然能动了。
当然,云初将自己的情绪掩饰得无懈可击,又再抬头看了看头顶,那里,一个大窟窿,看清天空满际繁星,却不见一丝异影。
方才,点她穴的是谁?而方才,推她下来的,又是何人?
今夜这一切,到底……
“唰。”与此同时地,云初的脖子上已经架上了一把剑,寒光凛洌,杀意不掩。
“说,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青衫男子指着云初,之前没想通透,现在想来,当时就是这女子来之后,才发生那些,而且眼下,他还需要知道,和他一起那些属下在哪里。
白衣男子不见了,自然要从这女了身上找突破。
云初显然被那剑吓着了,面色瞬间煞白,“公子,我就是……就是这明月楼里弹琴的啊,我……方才……呜呜……我刚才什么也没看见啊,我不知道这位是云王府三小姐,也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会告诉别人你们在这里私会的。”云初急急速速的说道,还吓得往一旁墙角缩。
可是随着她开口,一旁的云花月整个面色都不好了,当下怒视云初,“你说什么?”
“啊,你不要杀我,我不会告诉别人在这里看到云王府三小姐,也不会告诉别人三小姐在这里和男子私会,更不会告诉户部的李公子,她的未婚妻打算与人行苟且。”云初道,然后,抬起头,看着云花月一点一点沉下一面色,她突然觉得心里无比畅快。
不管是谁把她推下来的,目的是什么,能看到云花月气成这样,也蛮好玩。
“杀了她。”云花月的确是被气到了,如果说,面前这面色黑黑白白的女子往前一句话叫她生了疑,对这女子打量审视,那眼下,她是不管如何,直接想杀了她。
“杀了她做什么,直接把她舌头勾了不就是了。”那青衫男子却收回了剑,看着云初,瞳孔里似乎深转过什么,然后面上冷笑泛开,抬手……
“勾舌头多不好,勾美人胸才是最最好不过了……”而云初敛眉时却突然声音一冷,然后一个反转起身,便将只距离自己三步之遥的云花月往那青衫男子往前一推,脚步一动作势要逃,那青衫男子当下推开云花月要追,可是云初只是往前走了一步,却突然回转身,在男子措不及防中,直接手快速一钳,已经直接错过云花月的腋下,直接点住了那青衫男子的穴道。
一切动作不过在瞬间完成,动作快速,角度精准,不差毫厘,几乎让人讶异,这是否是精过长久的精密计算。
显然的,不是。
云初不看一旁方才被青衫男子那毫不留力的一推此时跌坐一旁的云花月,而是直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