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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那两名女子不管何目的,显然是冲着太子而去,那女子一旦靠近太子,那下毒,暗杀……”云初说到此处,很是无奈的摇摇头,“太子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更别想着活,所以,没有生机,谁,都没有生机。”
“小姐……”知香都快哭了,眼眶红红的的看着云初,“你不要这样,知香没见过你这样,你从来都是自信的,万事帷幄的,知香相信你。”
“在绝对的没有生机面前,相信……”云初叹一口气,“不过是骗小孩,眼下,我看,唯一的生路,倒不如与那斗篷人寻求合作,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这……”知香哑然。
牢室内一瞬间安静下来。
而暗处,斗篷人唇角勾出一抹阴毒之色,转身,离开。
……
当夕阳拉着最后一抹微黄的尾巴退去时,浮云游游沉沉间自远山翠黛头顶间穿梭,天色也随之渐渐暗了下来,弯月如勾,清辉如银霜洒落,寂静,又寂静。
大晋京城一如往日,除了坊间交谈间,多了皇上寿辰,多了南齐太子,多子北拓和南延国君,一切,似乎都没有任何异常。
太子府邸,安静可闻呼吸的书房内,景元桀面无表情,负手而立。
“回太子,如今,行宫里没有异常,除了南延国君才醒以身体发困为由并未出殿门外,北拓国君和南齐太子此时正对对月饮酒,行宫内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路十此时站在太子身后禀报。
然后一旁,路十一也上前一步,“禀太子,边境处也未有任何异常,还有……如果没有意外,她们明日天黑时便能抵达京城。”
屋内,随着路十一的话,更加安静。
“咳……”景元桀突然抚着胸口轻咳一声,其后,路十和路十一当即上前,却被太子抬手一阻,“无碍。”
“太子……”路十面色死沉,欲言又止,却听太子突然抬头对着空气中开口,“太子府邸不比寻常,我劝你还是不要自找罪受。”
路十和路十一同时一怔,眸光一闪,随即又似乎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是谁想要闯进太子府邸,却每每吃亏,这几日来,除了南齐太子还有谁。
明明方才南齐太子还在和北皇饮酒呢。
“北皇才被你给摆了一道,入了阵,如何会再愿意与你喝酒。”景元桀道,语气并不客气。
路十恍然大悟。
而此时此刻太子府邸外旁的一条长巷里,清寂月辉下,确实站着一个人,一个风神流逸,魅美如花,眸光流转间,溢彩万生,一袭紫袍,黑发披下,不见半丝邋遢,反而更是瑰艳欲滴。
正是南齐太子,南容凌,此时,夜风袭来,南容凌黑发飘扬,精致过分的面上长眉轻蹙,然而,面上却俱是魅惑人心的笑意,唇瓣轻启,声音却透过内力传进太子府邸,到达太子的耳际处,“就知道,瞒不过你,那个北皇啊,没意思,身边时刻跟着一个咋呼的郡主更不好玩,我想了想,还是觉着,不如与太子对弈一局来得好,可是在这府邸周围逛了几圈,硬是没寻着一条能够偷偷进去而不被发现的路。”
“无路,便回。”景元桀没有任何感情的回应,同时的,对着路十挥挥手,吩咐,“继续寻找京二。”
“是。”
“安王之死,尽量以最柔和的方式告诉老安王妃。”
“是。”路十这才退下。
“大晋太子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你这大晋啊,花楼青楼,我也玩得差不多了,真是没劲,好不容易想到了你,你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到是让我……”
“夜深人稀,还请南齐回子回行宫。”南容凌话还未落,身边突然以路十一领头,出现数十人将南容凌围住,同时的对其一礼,“请回。”两个字却清晰明落,不容反驳。
南容凌也不意外,突然还抬手轻抚鬓发,唇角笑意微微一撇,“大晋太子,真是无趣。”
路十一自来面色严肃,闻言,不动分毫,“太子吩咐了,如果南太子觉得无趣,可以再多送几个美人……”
“别。”南容凌闻言,当即后退一大步,妖魅而精致的面容上,神色不爽,“个个腰大膀圆,孔武有力,力大如牛,别人不知道还当本太子缺心眼呢。”话落,南容凌又上下扫一眼路十一,然后,迷光醉色的笑着,上前一步,“话说,我看你也不错,男女什么的,本太子当真不介意,不如……”
“我家太子说了,如果南太子看上了属下,就让属下跟太子走,然后趁机断了南太子一切的念想。”路十一退后一大步,不卑不亢的道,可是话中最后两个字的音却是重了重,听得南容凌更不爽了些,眉头紧了紧,咬牙,“景元桀……可真是好样的。”
“踏踏踏……”而这时,远远的有马蹄声缓缓自长街上由远及近的响起,紧接着,一辆带着云王府标志的马车便出现在太子府邸门口。
远远看着那马车,南容凌面上不爽顿时退去,眸光也突然一亮,“太子不让见,见见美人儿总行吧。”话落,南容凌面上又带上五光离色的笑意,挺直如悬胆的鼻翼似乎也都轻勾一抹流光,当下一个起纵,便出现在了马车面前。
而马车上,已经由“知香”掀开车帘子扶着走出来的“云初”正弯腰探出身的动作一顿。
“果然美色无双,云初小姐真是见一次,美一次。”南容凌却好似和云初极熟悉似的,热情的没有丝毫太子架子的打着招呼。
“云初”面色一怔,呼吸,似乎,都是一滞。
面前这个男子太美了,比女子还美得让人痛恨,一个正常人,自然会有这反应,但是……
这个南太子这般时候冒出来是怎么回事,可别坏了事儿。
“呀,云初小姐怎么不说话,杀姐姐可是想你得紧。”南容凌话落,作势就要上前。
“走开。”“云初”当即甩手,然后顺势下了马车,不过,醒觉过来,又觉得自己太过失礼,这人到底是南齐太子,可别得罪了,当即面上又带起一丝笑意,紧着一贯的云初该有的语气,“南太子想我,可是云初现在只想太子,所以,麻烦,借过。”
看似随意不露心绪的话,“云初”的面色却是紧了紧,与此同时,其身旁,“知香”的心也高高悬起。
她们二人本来就是假冒的,而且这个南太子行事向来不按时出牌,比三皇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万一被拆穿,那……
不过,南容凌此时却是微微一笑,双手负后,“哎呀,不好玩,不温柔,只有冷冰山太子才喜欢你这种……果然和太子沾边的人都不好玩,算了,本太子还是去找个可心点的美人儿吧。”话声落,南容凌便转身欲走。
见此,假云初和假知香对视一眼,眼底,同时松下些什么。
“咦,味道不太对。”已经走了几步的南容凌突然又停下脚步,看着天空道。
假云初和假知香当即面色轻微一紧,纷纷看向南容凌那紫色艳丽的背影。
味道不对?据查,这个南齐太子和云初小姐根本未有多大深交,顶多算见过,如何会将她的味道记得这般清楚,连太子都未察觉有异,他如何会……
“我记得昨晚前面那条街的桂花糕的味道要浓郁一些的。”而这时,停下脚步背对着二人的南容凌又说了一句,然后便抬脚很是潇洒的离开了。
这下,看着着南容凌走远,假云初和假知香这才是真的松下一口气,掩在袖中握紧的手,也才慢慢松开。
“云初小姐找太子?”而一旁路十一忙走了过来对着云出初极其客气道。
云初点头,笑得明亮,“我看看他的伤。”
闻言,路十一很是冷严的面上也是一喜,似乎云初能这般关心太子,他的天地都宽阔了,当下带着云初和知香朝府外走去。
“有意思,有意思。”而这时,已经走远的南容凌却是回头看了眼太子府邸,笑意顿生,“要不要提醒太子呢……哎呀……还是算了,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话声落,南容凌这才真的晃晃的离开了。
……
阻绝了外面一切消息的牢室内,自从一个多时辰前云初和知香对话后,便彻底安静下来,除了呼吸声,不再有其他。
好久之后,牢房最外面的们被打开,斗篷人走了进来,看着云初,“怎么,云初小姐这真的放弃了。”声音,依然如午夜破旧的门听得让人蹙眉。
云初缓缓偏头看向牢室外,微微苦笑,“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大好年华,还不想死。”
“这若是别人说这种话,我都相信,可是这话从云初小姐嘴里说出来,真是……”斗篷人摇摇头,“还真是,不太信。”
云初抬眉,不置可否。
“花月可是跟我说,你是多么多么的厉害,多么多么的心性坚定的人物,这般快认输,可真不太像。”
“一个死人的话,阁下也信。”云初轻嗤,看似不经意,却注意着斗篷人的动作,却见其情绪没有半丝波动,只是似乎传出一声冷笑,“其实,我是给云初小姐带来一个消息。”,
消息?云初面色不好,直觉不是什么好消息。
果然。
“一个时辰前,云王府大小姐进了太子府邸。”斗篷人道。
“你……什么意思?”云初面色微冷,虽然心中猜到些什么,可是面上,到底是有不太确定。
而那斗篷人却很有耐心,看着云初,很是意味幽长,“云初,太子……到底是男子。”
“我当然知道他是男子,难不成他还女扮男装。”云初面色难看。
那斗篷人却是笑,耐心是大大的好,“太子本就喜极你,竟然为了你想要放弃太子之位设那诸般种种,你说,此般情形下,你再突然投怀送抱,温柔相向,你说,一个男子,面对心爱的女子,会如何?”
斗篷人话落,云初浑身一颤,光洁美丽的面上眸光一定,突然如死水一般的沉静。
“这是吃惊得说不出来话来了。”斗篷人似乎满意云初的反应,“男子醉于权色,实属正常。”
“我只是突然想知道,你弄出这般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云初抿唇,如死水的沉静之后,眸光如电,字字咄咄,“难不成……你还想夺皇位?”
“皇位?”那人闻言,当即大笑,“安王想要那位置还有着皇室血缘,我可没有,名不正,言不顺,如何夺,夺来,如何守。”
云初面色飘忽,“你还不算笨。”
“笨人如何能黄雀在后的捉到云初小姐,笨人,如何能算计到太子。”
“是太子杀了你全家,还是他踩了你弟弟。”云初实在费解,讥讽的口不择言。
“我不与你作口舌之争。”斗篷人似乎还一幅大人大量懒得与云初计较的模样。
而一旁,从头到尾站在一旁的知香听得一愣一愣的,当然,她眼下更关注的是,假冒的人已经太子府邸,如这人所说,那……
“或者,你是想控制太子,让他为你所用,这样……”云初面色一冷,“远比千辛万苦除去皇上太子而得到皇位更要畅快,更要不让人生疑。”
“哈哈哈……”斗篷人又再大笑起来,沙哑的刺耳,笑了好一阵这才住住,“云初小姐如此聪明,倒真让我有些舍不得杀你了。”
“杀我?”云初拧眉,“你不是想让我作为要挟太子的筹码?”
斗篷人收起笑意,“如云初小姐所说,既然我的人如此成功,我又何必再留下你这个隐患。”只听斗篷人话声一落,当即对着牢室外一挥手,顿时,牢室内,走进来两个黑衣紧装的男子人,手是拿着燃得正旺的火把,甫一进来,原本阴暗的牢室都被照亮,照得不见头脸的斗篷人鬼气森森,也照得云初和知香面如死灰。
火把。
很明显,是想烧死她们。
而此时,她们被关在四面没有出路又都是钢铁所铸的铁牢里。
“花月那般喜欢你,你就和她一起以同样的法子,死后,在阎王殿相见吧。”斗篷人开口,“想来,她必定喜极。”说了这般一句之后,斗篷人已经不去看云初的表情,对着身旁摆手示意。
顿时数道火光向云初和知香抛来。
“唰。”
空中,突然快速闪蹿过的身影,似风,似云。
然后,“啪”一声。
火把没落地,被人接住的同时,毁得灰飞烟灭,与此同时,数十身影自牢室外蹿进将斗篷及其属下团团围住。
云初依然站在那里,身旁,站着律严,而方才那紧闭的铁牢门已经被打开。
很明显,方才是律严突然出现,毁了火把,更开了牢门,快而闪电得让人没来得及看清。
斗篷人看着这一切,这一瞬,浑身都是一怔,他这地方,极其隐蔽不说,外面又有人层层守着,可眼下来,这些人却轻易进来了,那外面那些人的下场……可想而知。
斗篷人身子一退,抬手指着云初,“你……”
“真是见过作死的,没见你这般作死的,还想烧死我。”云初声音悠悠然响起,哪里还有半丝愤怒,沉静得如不受经世变故的大石,“这世间,行任何事,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