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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输了,所以有一日,当南容凌向他伸出手,他便紧城戒严,又或者听他之命。”景元桀却轻轻接下云初的话,相较于云初的愤愤,面色平静得无一丝波澜,好像之前眼底那冰雪碎沉之意也不再。
云初看着景元桀,看着他这般淡定的模样,却有些来气,“景元桀,你这是被背叛了天啊喂,你就不能给点反应。”
“你会背叛我吗?”景元桀却话锋一转,幽深如谭的凤眸突然定定的锁住云初的脸。
“不会。”云初很直接,随即又一扬唇,“我如果背叛,那一定是把你也拐走了。”
“那就好。”
“……”什么鬼?
云初瞅着景元桀,这厮……
“景元桀我们现在还没出南齐境内,要回大晋,必定路过北拓……”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好吧,果然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呸,她是女人。
“虽然真特么不想承认,可是北拓与南齐已经达成同盟。”云初无语望天,哦,不,望马厢车顶。
“对了,山老那臭老头呢,方才最早还感觉到他的气息呢,让他进来给你把把脉。”云初猛然又想到什么,当下道。
景元桀却有些无奈的抚了抚眉心,这才看着云初,看着她此微紧张的模样,“有你在,我已经好了大半,而且,我就是医者,无需他把脉。”
云初闻言,撇撇嘴,点头,“也对,指不定,他医术还没你好呢。”
“他因为担心云楚的腿才一路跟来南齐,听到你这话,会伤心。”景元桀再度抚着眉心。
云初却不予以苟同,眉梢一扬,“虽然这是事实,可是,我打赌,臭老头现在一定跑哪里喝酒去了。”
……
“没想到,北皇竟然和南齐太子达成了同盟。”后一辆马车里,玉无洛对面,青月此时满是不可置信中,又不甚唏嘘。
玉无洛没有言语,如水般清透的目光深了深。
“北皇和太子自小交手的交情,几可谓同生共死的,为何……”
“你觉得你家太子就是省油的灯?”青月话没完,这下玉无洛终于鬼才着胸口开口了。
青月却不满,天大地大,主子最大,岂可坏言,玉无洛也不行,当下微带不满,“玉公子你还是多休息,少说话。”
玉无洛却一笑,“你没觉得从我们出城,到现在,都太安静了吗,不说现在,就说方才在城门口,我们走得,也太容易了些。”
嗯?
“确实运筹帷幄,他是算到了明家主会帮忙,也算到了南容凌不会在城门口动手以损自己利益,但是,既然能早料到此时前路荆棘,他会坐以待毙?”
青月豁然明白过来,面上露出崇敬的笑意,“当然,太子之心不是谁都可以度量的,以牙还牙,南齐太子估计现在也不太平。”
玉无洛轻轻颔首,不再说话。
前方马车里,云初又躺了下去,此时双耳一动,自然将方才玉无洛和青月的对话收进耳中,然后偏眸看向景元桀,“你说,为什么我们不反其道而行之,既然南容凌迟早是要与大晋为敌的,迟早要兵戎相见,与其让我们这一路成为待煮的人,不如什么小痛小痒的不要了,我们直接擒贼先擒王,把南容凌拿下,就算你此时受伤,可是,我相信,凭着羽林卫,再凭着我自己的功夫,想要制住南容凌,那是分分钟的事。”云初说得认真,迎着景元桀一直看向她的眼神,随即又讪讪一笑,“分分钟那是夸张了点,好歹,大长老还在皇宫定然会相帮,不靠谱,不靠谱,不过,我还有京家主啊。”云初说着,瞧着景元桀的眼神,却见其就是看着她,也不说话。
可是,那目光,却让她有陡然有些发麻。
她说得不对?
而云初向来是个行动派,这般想着,立马就要行动起来,陡然就想要起身,没起成,因为,她的肩膀突然被景元桀看似温柔,实际却有力大手按住,那张轮廓分明精致如玉的脸就这样在自己头顶上晃着。
“云初,这种事,该男人来。”景元桀说。
云初眸光闪闪。
“我和南容凌间所欠的,是永远一个公平的对决,今夜他确实是顾及那二十万大军,可是就算是真的走到那一步,他也不动手,他有他的骄傲,想着堂然来一场对决。”
“屁,他若真这般光明正大,那他还使阴手将你受伤的消息透露。”云初不以为然,突然觉得,一向生人勿近,手段凌利果断景元桀好矫情了。
景元桀将云初的情绪收在眼底,却一笑,顿时如打了质感的玉影晃在云初面前,让云初的心头一晃激动,然后,景元桀的声音又响起,“没有任何一个强者,能轻易的放掉一切打倒对手的机会。”
没有任何一个强者能轻易的放掉一切打倒对手的机会?
云初目光一紧,心思何等敏慧,当即便想到,之前皇上寿宴,南容凌身在大晋,而景元桀是不是也为了她,放过很多机会,他是景元桀,是冷情倨傲,运筹帷幄的大晋太子,南容凌纵然隐藏得再深,可是蛛丝蚂迹他也不可能没有查到,可是,他到底是让南容凌顺利的离开了大晋。
而当他想起了曾经,确定自己的曾经时,带着自己来到南齐,又是何种心情,如果,她并没有选择她,而是就跟着南容凌走了呢。
“景元桀,如果在听到南容凌的故事时,我就跟着他走了,决心留在南齐了,你会如何?”女人都喜欢问假设性的问题,云初前世时干练凌厉的特工,阅历丰富,向来信奉自我,曾经对于一切假设是嗤之以鼻,可是,现在,她却执作的要矫情一回。
微扬的小脸上泛着粉润之色的柔软,长而卷翘的睫羽,如玉珠儿一片雪白的鼻翼,恰似桃花一抹樱红的唇瓣,目光,清澈而黑白分明。
气氛好像安静了几个秋。
景元桀沉净如雪的目光迎着云初的目光,微微怔愣片刻之后,唇角笑意缓缓绽开,语气傲然,“那便抢。”
“抢?”云初拧眉,心头,却有几分鼓荡。
景元桀却从容不迫的点头,似静庭雪花高高落下,“抢,你已经应允做我的太子妃,那此生,便不能再是别人的妻子。”
云初目步我闪闪,蓦然好笑,“那你还带着我来南齐干嘛。”
“趁此做一些事情。”景元桀如实道。
云初忍住笑意。
矫情,明明就是不想让自己以后若真想起来,怪他嘛,还编这破理由。
云初这般想着,微笑着,一幅不打算拆穿景元桀的模样。
“忽。”一道几乎刺破空气的冷啸声陡然传来,云初笑意一僵,同时,马车外,马声嘶鸣尖起,似要撕破这夜。
冷啸声不过瞬间便已经响在耳边,快如闪电,避无可避,退无所退,云初瞳孔放大间,只觉面前淡淡雪香拂过,然后,锋利的箭矢在距离眉心毫厘时骤然停下,而鲜血,滴下。
云初瞳仁一怔,看着景元桀握着利箭而流血的手,面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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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卷快完了,马上就是大情节,妞们不要着急哈~
☆、第一百一十一章 你有谋我也有算
“景元桀你要不要命。”云初几乎是用吼的,看着那鲜红的血迹自景元桀指尖流淌下来,没落在马车鲜艳的软毯上,心痛得无法呼吸。
“别生气。”然而,景元桀却直接在下一瞬,一手往头顶上一挥,另一只手抱着云初腾空一闪,瞬间飘出马车,站在一望无际的空旷草地上。
“嗖。”而与同时的,她们方才所乘的马车上一把锋利的箭矢如电般穿破马车壁而插在一旁的草地上,几乎没顶。
而马车壁所破的位置,直让人看重胆战心颤,正是云初和景元桀方才以马车里所站的方位,如此,精准。
原来,方才第一箭只是度探,声东击西,而这紧接着第二箭才是真正的直掐要害。
云初看得心惊,一瞬间,痛意转为怒意。
而一旁路十早在方才景元桀和云初跑离马车时,也同样闪在了他们的身旁,看着那地上的已经尽将夜色下周围一片青青绿草染成灰黑的箭矢,面容失色。
此时此刻,玉无洛的马车上帘幕也飞快的被撩开,玉无洛和青月几乎同时跳下马车奔了过来。
青月看自家太子手上刺目的鲜血,当即咬唇,与路十对视一眼,身开很快一闪,显然是朝着箭矢所来方向而去。
云初没叫住青月,而是很快收回目光,看向景元桀的手。
“他方才在南齐皇宫因为你一箭已经失血过多,虽得你雾法所控,可是到底那是距离心脏最近的位置。”一旁玉无洛白着一张脸,满是忧色的看着保暖是看着景元桀而没有任何动作的云初,“得尽快止血。”
“景元桀,你是个失信的人。”云初看都没看玉无洛一眼,而是直接抬手……
“嘶啦。”云初直接将内袖扯了下来,然后,丝毫不温柔的直接捉过景元桀的手……
“太子妃,马车里有……”一旁路十忙道,不过,话未落,却冷不丁被云初一个眼神一扫,当即受那寒意警告,忙闭上了嘴。
怎么,怎么太子妃,不高兴?虽说,看到自爱太子再度受伤,路十觉很担心,可是,太子妃就是太子的命,太子的魂,太子的精魄所在,在太子在,他万不会让太子妃受到分毫伤害。
但是,方才那种情况,他虽没有细致看到十分,可是那样紧张的情势之下,以太子之能,万不会让自己受伤,除非那时情境太无千钧一发,而太子为了保护太子妃。
但是……
路十担心的面色上又闪过一阵疑云,正常女子在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感动吗,为何太子妃……
没有上药啊,没有清洗啊,方才,太子胸膛受了伤,太子妃都是仔细而温柔的……
路十心头这一瞬,七下八下,生生的连呼吸都禀紧了,然后,看一眼玉无洛,随即朝下月月离开找方向看了一眼,便直朝已经几乎没顶的那么染毒的箭矢而去。
而云初将路十吼住之后,空气瞬间好像都冷了,姿容俊秀却自从出城之后,病态当真显露的玉无洛也识趣的没了言语只是,看着云初这般随意的以袖子……面无表情的给景元桀……狠狠包扎……
玉无洛都不自觉的拧了拧眉,这么包扎法?不痛?
看景元桀的表情,纹丝不动,不起波澜,果然是不动的。
玉无洛面上突然闪过一抹自失的笑意,眼睫微敛,心里这一瞬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转而移开了目光。
爱之切,方才能痛之切。
这一贯是云初的表现方式。
玉无忧心潮晃动,似乎空了,又似乎满了。
而这个时候,景元桀就这般看着云初,凤眸凝视如水,一动不动,明明很痛,却也比不上心间来的柔软。
“痛吗,一定不痛。”云初包扎了一圈好像觉得不好,又打开,重新包扎,然后,好像,觉得不够,又以手一压。
景元桀骜眉宇都未动一分。
“一个晚上,前后不过一个时辰,受两次伤,景元桀,你真有出息。”云初愤愤,是真的生气,气得心痛麻木,只觉得看到那只如玉般的手上,满是殷红血迹茫茫,眸光好像都标忽不聚焦了。
“云初,我还活着。”景元桀唇角反而还挂起一丝笑意。
“景元桀,我没好到让你以命来搏。”云初却手上一紧的同时抬头直接怒视。
云初显然手中动作当真不轻,景元桀一向天地颠簸而不变色的眉宇终于一皱,声音也哑了几分,“当时,不容多想。”
“屁。”云初直接爆粗口,“你是景元桀,瞬间可以权衡利弊的,用茶杯,垫子,什么接箭不好,你用手……”云初抚额,是直接心痛而气得无法言语了。
“回禀太子有异。”而这时,方才远去查看的青月一个闪身便在了众人面前。
景元桀这才看向青月,示意她说。
“二具尸体,全部没了脸,已死。”青月似乎想到方才所见场面,面上也满是寒意。
云初看着青月,目光朝着远去眺去,音冷如雪,“没了脸?”云初看向南齐方向,眼底闪过冷讽之意,“此处是南齐境内,除了南容凌有这手段,一箭连一箭,连贯而精准,除了他的墨翎卫,我想不出第二人。”
青月沉默。
玉无洛在思考。
“不一定。”须臾,景元桀却出声道,“南容凌不会如此做。”
“景元桀,南容凌给你灌了什么,你就这么肯定。”云初冲着景元桀吼,倒有些恨铁不成风的意味。
景元桀触碰上云初的那怒意昭昭的眼神,面色不怒,却是耐着性子安抚般的道,“他既然没叫城门将士拉我们,便不会自己动手。”
“好啊,那你倒说说是谁?”云初这个倔劲儿上来了,愤声一句之后,直接向一旁的路而去。
而青月站在那里是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面色……发愣愣愣。
太子和太子妃在吵架?
这是在吵架?
原应该如此肃然的情势下,天白夜幕深寒的情况下,青月竟然吞了吞口水,看一眼自家庆子那此时比墨还黑的脸,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