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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看着奶娘,眉宇轻扬的一笑,“许是这几天烦心事太多了,毕竟,大长老还没有抓到。”
“那小姐,你这些日子小心着些,最好是少出门。”奶娘忙道。
“哪里能少出门,这一出门,皇后是见着了,皇上可是还没见着呢。”云初有些自嘲的摇头,言语间,眸光却是看向屋外高远的天空,突然有些漠然的味道。
奶娘有些心疼的拍了拍云初的手,这才拉着知香退了下去。
知香踏出房门时,还默默的看了眼云初。
房门轻然关上,瞬间遮蔽住几缕九天外的云霞与花香。
云初站在屋内,目光突然移向窗外,看着知香和奶娘回了各自的屋子,目光最后停在奶娘的屋门口。
但愿……
而知香一回到屋子,便贴着房门不动,好久,深吸了一口气,“对,听小姐的。”
……
云初开始倚在窗户旁看书,享受这少有的静谧,“看得你这般安静的样子,差点以为是走错了地方。”窗外,蓦的响起一道温柔的男子声音。
云初抬眸,看向窗户处。
只见白影一闪,方才还站在窗外的人,已经眨眼前站在了屋中央,此时,正垂眸看着她。
“第一次看到人人趋之若鹜的季神医这般公然闯入女子闺房,我也差点以为是花了眼。”云初将手中的书往旁边一放,面上浮起揶揄的笑意。
季舒轩无声的笑了笑,又看了眼四周,然后,心虚却又坦荡,“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做。”说话间,面色竟好似染一丝极浅的红晕。
“噗嗤。”云初忍不住出声。
季舒轩本就是风姿润色,眉目疏朗,心悦人目,自从相识以来,给她感觉也一直是温煦雅致,谦和有礼,似阳光般完美的存在,无论何事,眼底始终事带着润致的清和的目光,就连拿着拿着豆粉骗人当神药也能让人心悦诚服的人物,可此时,这微微发窘的模样,还真是极难见得。
就像以前,韩东尚,那般……美好。
不过,任谁看到这样的男子,也能安生下来,云初收起笑意,自软榻上起身,“找我有事?”
“新来了几坛好酒,请你去尝。”季舒轩平下心绪,倒是姿容坦荡。
云初的眸子却是一亮,“这般好事,一定要。”不过,话落之后,又有几分犹豫,当下,笑看一眼季舒轩,然后,对着暗处招手。
暗处律严顿时现身。
云初靠近律严,以手掩唇附于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那个,太子,有什么消息没?”
律严闻得身旁清甜的女子气息,当下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看了眼一旁的季舒轩,声音也极轻,“回小姐,太子进了宫,暂时没有消息传来,不过,你放心,太子肯定是安全的。”
云初闻言,这才对着律严押手,示意他退下。
律严有些奇怪看了眼云初,又看了眼季舒轩,到底是退下了。
云初眼底异常的明亮的光亮闪了闪,她当然知道景元桀是安全的,处置皇后时,景元桀明显是和皇上早商量好的,再者……
皇上如今,皇室其余皇子不成气,景元浩又无心皇位,私生子,又早就死了……他已经只有景元桀这一个依靠,所以,除非他事情做到绝致,景元桀想杀皇上,否则皇上,不会对景元桀下手的。
而且,如今,景元桀一定在皇宫里处理皇后遗留的一些后续问题,所以……
就喝个酒,不会醋的吧。
“走吧,喝酒。”云初上前,拉着季舒轩直接就跳了窗。
季舒轩有些无奈,却是跟着云初,很快便悄无声息的出了云王府。
“哎,云王府的防守真薄弱,你轻而易举的进来,我这又轻而易举的出去了。”云初看看身后的云王府,撇撇嘴,不知是好话还是坏话。
季舒轩带着云初三转两转,很快便到了自己的府邸,当然,云初也熟门熟路。
一如之前那般雅静简单,最外面,是给人看病的大厅,最后面,是精致却宽敞的小院,凉亭,长廊,还有清悠的湖水。
“季舒轩你可真是百年如一日。”云初自大厅扫过,随意道。
季舒轩闻言,温和的笑,“只要无人来驱赶我,我喜欢的,何必要改。”
闻言,云初脚步顿住,侧眸看着季舒轩,“你……”
“我说医术。”季舒轩倒有些揶揄的笑。
云初心头却是一松,然后,咯咯笑着,“你们季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奇葩,不爱名份权力,爱闲散。”其实是想着,为之前在山脚下,景元桀带着她坐马车离开,把季舒轩丢在那里的事说几句的,到底,季舒轩是一个给她温暖的存在,不过眼下看到季舒轩的笑容,心知他没有生气,当下,心里也如清风过境,莫名开阔。
“马上就要中秋了。”下人将酒拿上来时,季舒轩给云初打开,似有几分感慨。
云初整个心神都被那酒坛中所散发出的清悠醇香又带着一丝丝花香味儿酒给吸引,瞟一眼季舒轩,“是啊,你到时留下,我们一起过中秋,我给你和景元桀做月饼。”
季舒轩看着石桌对面抱着酒坛略有轻憨却更清丽明媚的女子,只是无声笑了笑,没有答话。
“真的,相信我。”云初迫不急待的抿一口酒,极度的夸奖一番后,又很认真的看着季舒轩道。
季舒轩微笑,温润的眸子却看着云初,看着不过一口酒下去,云初便微红如涂了胭脂的两腮,眼底光束似流光悄然溢转,又绝对的缓缓压下。
好久,一直见到云初将酒喝了半坛,是季舒轩这才开始拿起自己身前的酒杯轻抿。
“季舒轩,喝酒若都是你这样,就都体会不了酣畅之感了。”云初看着季舒轩,眉宇间都洋溢着酒气晕绕的笑意,如明亮的花,彩霞的月,一颦一笑好像不过瞬间,便明媚清绝了整个天下。
“云初你不是想邀请我留下,参加三日后你的大婚?”季舒轩轻微侧眸,笑意微微。
云初看着季舒轩,眸光澄澈,“你会吗?”
“云初,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整个大晋都反对你嫁给太子,会如何?你,又会如何?”季舒轩面上一贯温煦的笑意,终于显得滞郁了些。
------题外话------
妈呀,暖男来袭了啊~
☆、第十九章 陪伴最是长情
云初正抱着酒坛送酒入嘴的动作一顿,然后,将手中的酒坛轻轻放在桌子上,这才看着季舒轩,明亮的眸子里,似有清悠的水潺潺流过,好似世间一切,在这双眼睛面前,被淡淡亮亮的光照着都无所遁形。
被云初如此瞧着,季舒轩面色未变,坐在那里,一袭白袍,好似一抹温润的玉在被夕阳染了脂色之后散发着柔和浅泽的光芒,更衬眉目乌黑,其人雍雅。
清风浮动着霞光之时,也漾小湖边涟漪轻轻,空气,这一瞬间却又如此静谧。
“就算整个大晋反对,我也会不改决定,无论何时,只要他牵着我的手,我云初便会义无反顾。”稍倾,云初轻轻开口,声音清灵,字字清晰,话落,手还轻轻的敲了敲桌子,眸光看向皇宫方向,无比深远。
“如果,是他先放开你的手呢?”季舒轩又问,看似语气和润,可是,却总觉得里面似有某种期切,又有某种哀伤,然而,都被面上那总是让人如沐春风的浅浅笑意掩盖。
云初自然也没有注意到,托着腮想了想,然后,轻轻笑了,“他不会。”
轻轻三个字,带着独属于云初微懒微舒的语调说出来,却是如此的不容人置疑。
季舒轩默然一瞬,然后,也笑了,“你果然是被太子套住了。”
“对,还甘之如饴,中毒之深,无药可解。”云初笑得灿烂,一点不脸红,话落,又瞅着季舒轩,笑意如暖阳又随意,“季舒轩,如果,有一天全天人的都与我为敌,你会如何?”
季舒轩正斟酒的动作轻顿,唇一张……
云初却又突然噗嗤一笑,“行了,难为你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从今日我父亲来我院子送衣裳我就猜到了,如今的皇宫里,大臣们显然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求着皇上再度收回对我的赐婚圣旨吧。”
季舒轩眉宇间微微疏朗,然后,面上这才有些无奈的一笑,“你真的聪明。”
“所以,你所谓的请我喝酒,是不想让我知道。”云初轻轻挑眉。
季舒轩点头,依然在笑的面上,似乎有一丝复杂,看了看面前的琉璃酒杯,声音,比起往日低了几分。
“云初,如果,不嫁给太子呢?”舒舒轩说。
“季舒轩。”云初豁然看着季舒轩,声音微高。
“我不想让你受伤。”季舒轩不避不闪,坦然而答中那一丝咄咄之意倒让云初怔住。
“云初,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受一点点伤害。”季舒轩继续,乌黑如神绘的眉宇间是切切实实的担忧。
云初看着季舒轩……
“我去皇宫看看。”须臾,突然放下茶杯,身形一闪,便一跃进着皇宫方向而去。
季舒轩温煦的面上淡淡不明的情绪一闪而过,却是足尖一掠跟上。
“云初,我还有一事要说,我可能参加不了你的大婚,萧石头虽然智谋不低,可是也不防他人心生暗思,如今这般时候,我得回去帮他。”风声呼呼中,季舒轩跟上云初的步伐时自动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云初闻言,点头,“本来我也一直在想,季舒轩……你总是为我解决麻烦……”
“也不能全是因为你,你难道忘了,我是石头的二爹,如今,北皇走了,我自然……”
“对了,你是萧石头的二爹,帮助他是应该。”云初似乎才想起来般,不过,萧翼山对季舒轩的态度倒是有些微妙,难不成季舒轩和……
“以前无意中曾经帮过萧石头的娘,她娘,曾对我特别好。”许是猜到云初在想什么,季舒轩解释。
云初笑了笑,却没再继续问,她也早想到了。
而季舒轩一直和云帝到了皇宫门口,眼看着云初身形一掠翻入皇宫,季舒轩这才顿住了脚步没有跟上去的打算,有些落寞的站在那里,扬着头,看着光色微微暗下巍巍宫城,闭了闭眼。
“季小子,傻愣着干什么?”突然,头顶上一道人影飘下。
季舒轩看着站在面前的人,神色如常,笑意升在眼底,双手一揖,“原来是师傅。”
“哎,还是你小子孝顺,也不枉我授人医术那般多年。”山老抚了抚胡子,一拍季舒轩的肩,看季舒轩那是一看一个欢喜,然后又一叹,“只可惜,臭丫头不长眼,早看上了那个冷木头。”说是不长眼,可是眼底那股子自豪劲力可是丝毫不掩。
季舒轩倒也没有尴尬,反而几分打趣,“我看师傅倒是很喜欢冷木头。”这也确实是实话,山老也并不反驳,须臾,拍了拍额头,直接拉拔着季舒轩,“走,回你府里喝酒,方才我可是闻到臭丫头身上酒香的味道,不用说,一定是好酒,而且,好酒,必定出自九华山,那九华山的酒,一定就出自你小子手里。”山老一说到酒,舔了舔舌头,整个都是容光焕发的兴奋起来,衬得一头白发都添了喜意,拉着季舒轩就朝另一边走去。
只是,季舒轩跟着山老走,转身时,又朝宫门口一旁那条长街暗影下看了一眼。
……
云初很轻易到了御书房,也很轻易看到了此时跪在御书房一墙之外的一众朝臣。
夕阳的霞光早已已尽散,各位朝臣却面色沉凝,毫不退缩,大有跪到天荒地老之感。
云初看着这一幕,恍惚中突然有一股熟悉感。
记得,上一次,这些朝臣跪在这里,好像也是求皇上收回赐婚,让她云初于杀人一事给出个交待。
这才几月而已,竟又见同样一幕,而内容……
“无论如何,就算皇上不能收回成命,收回赐婚,可是,三日后也绝不能大婚,云王府小姐,竟然曾经和南齐有所勾联,还合谋差点害得太子命丧黄泉,这行径……这太子妃,是万万要不得。”
“就是,万一故计重施,诱引太子,再至大晋江山动摇,那……”
“皇上都未发话,二位大人就不要在这里杞人忧天了,太子是何许人也,岂是你我等可猜度的,其行事必有其则。”几名朝臣在切切私语,一旁却响起另一道不同的中年男子声音。
云初坐在高高翘起的飞檐上,借着高大的树叶遮挡,这才有些好整以暇的看向那传出不同声音之人,然后,唇角笑意微微。
兵部尚书,李大人,最是忠耿,不过,也太直言直语,一旁两位大人此时面色都暗了。
而余肿言余大人自然又在一旁打圆场,方才平息一场不大不小的争执。
云初看了许久,目光又一飘,便越过重重屋檐看向了皇后寝宫,甘露宫,景元桀现在应该在那里吧,虽说景元桀对皇后几乎没了一丝母子之情,可是,还是要去寝宫查探一下的。
“十一。”云初突然对着空气中唤。
“太子妃吩咐。”路十一恭敬的站在云初身后。
云初看着路十一,正想开口,却突觉心头一丝阻滞的难受,眸光不着痕迹一闪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