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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潜藏十数年的力量,果然,不能小觑。”南容凌牙齿一紧。
墨月犹豫了下,还是有些疑惑,“可是,太子,属下……想不通,纵然高阳等人力量强悍,可是我们这一千杀手也不是随便就能算计了的,再者他们隐藏得如此之好,眼下,大晋太子昏迷,所有人都围着大晋太子,京家二公子,三皇子就算早有准备也万不会这般快收到消息……”墨月说到最后,疑惑得咬紧了唇。
南容眉宇紧蹙着,面上早没了笑意,眸光流转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看着面前齐齐站着的神色皆暗的墨月等人,面色极黑。
豁然的,猛然想到什么,南容凌瞳孔猛然一缩,然后,不理会众人,当先抬步迈出山洞。
……
高阳近三十岁,身高体壮,皮肤较黑,眉浓眼黑,一眼看去就是属于硬朗刻板之人,此时此刻正带着身后近两千人立于京郊山顶上,在初晨而起的阳光下,目光复杂的看着远方,而他身后之人,也包括他,衣角,鞋面上还有着鲜红的血迹未干。
一个时辰前,就在太子和南齐太子离开几个时辰之后,他带人直接将南齐太子埋伏在京城外的人全部狙杀。
呈完全进攻之势,杀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纵然太子已经不承认他们,他们却不可能放弃太子。
但是……
他们虽然是太子身后最精锐的一份力量,可是今夜,所有心思都在太子和太子妃身上,太子晕倒,城门将死,他们同样担忧,所以,关于城外埋藏的一大批杀手,他们事前并未收到任何消息,而且,这些杀手,个个皆是以一敌百,敌千的好手,手法果决,处处干净利落,若不是他们来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也占不了上风,而且,他们也损失几十人。
高阳想着,看着远方的目光肃穆中又分外复杂。
他们之所以能这般措手不及,是因为有人提前告诉了他关于城外埋伏的消息。
而告诉他这个消息的人,竟然是……他实在不想承认的人。
太子妃。
他带着人要劝阻其离开,为了让她离开不影响太子宏图大业而跪请,威胁的太子妃。
之前,在城门外,就在太子妃转身拉着南容凌离开时,那般冷静的话便传进他的脑子。
他永远忘不了太子妃的那句话。
高想阳,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忘记太子妃的那句话。
她说,“南容凌如此进京必不简单,京中看似不安全,可城外却不一定就安全,城门可能是饵,出其不意才是根本,我能说的,就这般多,还有,不要离开太子,我也不会趁此需要你们的感激。”一串话,声音,语气,没有半丝波澜,以至于,当时高阳在听到时,同样面无表情。
而且,有那么一瞬,他还在想,太子妃是不是想借此而让太子倾国之力去挽留她,在欲擒故纵……
“走吧,我们进城,去给太子请罪。”良久,高阳一挥手。
“高阳大人,我们对太子妃会不会太过分……”其中一人面上还染着血,神色有些复杂。
高阳铁着眼目,看着那人,却是偏了偏目光,声音铿锵正严,“对太子最好的不止是我们,可是最适合太子的的,并不一定就是太子妃。”
他终是要为天下为太子作打算的,而且,太子妃还不能生子嗣。
雾氏一族的人,不能活过二十,若是有孕还会缩短寿命,这是事实,京家主曾经告诉过他。
可是他也知道,太子妃不知因何原因,打破了这个宿命,但是……
他却曾无意中听得翁老醉酒说过。
太子妃,不能孕育,可能是打破宿命的代价。
这个秘密……
“……是。”身后,沉凝一瞬的有力回答,瞬间打回高阳的思路。
“我们只需要谨记着自幼跟着太子时的起誓,效忠大晋千秋万代,辅佐太子盛世扬名,便可。”话落,高阳顿了下,又道,“不过,京中关于太子妃的不实谣言,我们尽力淹没。”
“我等明白。”顿时,近两千人分散离开。
……
“轰。”一声响,身旁早已熄掉的柴火四处纷飞,将不算大的山洞里给弄了个烟尘弥漫。
“南容凌你抽什么疯?”方才还睡得极熟的云初快速起身,后退靠墙,隔着漫天烟尘怒视着同样怒目而严的南容凌。
而其身后,墨月也带着人紧随而进了山洞。
他们不笨,见一贯不动声色的太子突然如此举动,心下有异,便跟了来。
“我抽什么疯,云初,我倒想问你,是不是你疯了。”南容凌面上哪里还有笑意,怒意不掩,“一千名杀手,出自墨翎卫,精心培养,你倒是真不心疼。”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云初眉目沉严。
“不懂?云初,到底,墨翎卫里多许人,曾经也是你千挑万选,你可当真舍得下手。”
“南容凌说人话。”云初抬手,将漫空的烟尘拂定,横眉冷对。
南容凌上前一步,声声拔高,“一千墨翎卫,一千条性命,你可真舍得,一个不留,尽数折损,云初,你是有多爱景元桀,才这样残忍,你是是有多爱他,才能在他那般对你之下,你还如此为他。”话到最后,南容凌的几乎是在低吼。
向来示人三分笑意,滴水不漏,不动声色的南容凌是真的震怒,以至于其身后的墨月都容色轻颤。
云初身姿不动,目光凉了凉,偏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云初,你从来行事倒也磊落,怎么,不承认?”南容凌道,可是连他自己都未察觉,他说这话时,是多希望此事不是云初所为。
“禀……禀太子。”山洞外却有一人声音有些结呛着传来。
南容凌看了看云初,当下对着身后拂手,“说。”
“方才,从南齐境内传来消息,太子之前交代的……交待的,准备越过大晋防线的十万人马,突然中毒倒地。”那人话声一落,南容凌豁然回头,看向山洞外禀报的护卫,神色间已经不能用怒来形容。
一股,无声的哀恸压抑着山头。
墨月等人也是面色大变,十万人马皆中毒?不过在这短短几个时辰之内?不是该等碰上他们这边的消息,就顺势侵入大晋……
那禀报的人将头垂得极低,浑身颤了颤,硬着头皮又道,“还有……之前太子吩咐储存在南齐西北军营里的足够两月的粮草,突然……尽数腐蚀。”
“什么!”
那人立马一跪,却是坑吧坑吧着把话说完,“一点不剩,救援也不及。”
南容凌沉默。
四下突然如死一般的寂静,阳光自远方洒了来,却无端压人。
墨月等人的面上已经青色一片。
好久,南容凌紧握的手轻轻动了动,然后,转身,狭长的目光从未有过的凌厉,看着云初,然后,竟笑了,笑得极其苦涩,“云初,你真好。”
云初站在那里,精致的五官轻微一拧,眼底光束轻沉着,一瞬,气质如雪。
然后,南容凌有些自嘲的上前一步,“云初,是你和景元桀联合好的是吧,以你为饵,让我疏于防范,让我,损兵折将。”
云初目光流转,不语。
“就连方才,我对你的质问,你都是在拖延时间,是不是?”南容凌突然抬手,轰的一声,山洞内地面都好像颤了颤。
云初依然没说话,只是目光死死的盯着南容凌,清眸里复杂深沉。
然后,“唰”一声,墨月等人齐齐抽剑,作势就要上前灭杀云初,却被南容凌抬手一阻。
“太子,是云初,她根本就没想过和你回南齐,她心心念念的仍然是大晋太子,一千杀手,十万兵将中毒,两月的粮草,这些,这些都是她的手笔。”墨月神色激动,指着云初,字字有声。
“退下。”南容凌一喝。
“太子。”
“我说退下。”
墨月等人定了定神,却还是不得不退下。
“很好,以你为饵,那我倒要看看太子如何从我的手里将你带走。”南容凌这才方才看着云初,然后,只听,“轰”的一声,南容凌一拳轰在地上,地面顿时起了一个巨大的坑。
“太子。”
“看好她。”
“……是。”
“南容凌。”云初却终于出声唤住了南容凌,默了一瞬,声音缓缓而起,“大晋国富,南齐民安,两国交战,受苦的,终是百姓。”
“一千杀手,他们也是人。”南容凌冷嗤,“毁我粮草,毒我兵将,杀我忠卫,云初,为了让他赢得这天下,你可真够狠,你就没想过,若是我输了会如何?”
“我不知道。”
“呵……不知道,他如此待你,给你下避子药,你还心甘情愿的当他的饵?”南容凌话到最后,面上已经青黑一片。
“不是他的饵。”云初默了一瞬,轻声道。
南容凌怒然的面色轻微一动,却见云初清凌凌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他,面上多了霜沉的冷意,“只是我想让你陪我演出戏,如今戏演完了而已。换而言之,是我云初不想成为任何人的利用品,如果不是我早有部署,眼下,景元桀昏迷,墨翎卫进京突袭,兵将而起,又是什么结果?我只是纯粹,为百姓。”
“云初,你是在狡辩吧,你这样做,不是对景元桀情深难拔?”
“那是我的事。”
“你如今只身一人,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你敢吗?”
“所以,你打算回去,回大晋?”
“为什么要回去?”
“既然如此,你说演戏,到底是为了什么?”
“走吧,我和你回南齐,如果你现然不想杀我的话。”云初没告诉他为什么,而是先他一步走出了山洞,独留南窝凌一人站在那里,看着云初的背影,第一次,竟觉得如此的无力。
??他猛然间方才发现,他竟然拿云初没有丝毫办法。
??是的,他不会杀她,不止是因为她雾氏一族的身份,体内强大的雾法,与襄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与北拓有着极好的情谊,更要紧的是,他发现……
??他南容凌,竟不想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即使,如此被她公然挑衅与威胁,他竟然……
??舍不得。
舍不得杀她。
“云初,你只是延缓了我南齐进攻的脚步,如此动作,大晋必然已经收到消息,而大晋不会坐在待毙,南齐和大晋,由暗到明,交战,早已必不可免,权马兵戈,迫在眉睫。”
“至少,那时,他已经醒来。”云初回身,一句话说得意味幽深。
南容凌看着阳光浅浅映着一身光束的云初,努力想从她面上看到什么情绪,可是,没有,不止如此,云初一言一语间,竟好像将景元桀也当作了陌生人般,再无曾经,他所见的,对景元桀的痴恋。
云初……
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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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秋高气爽,一目无际,四野浩广。
还是昨日那辆马车,在宽阔的大道不紧不慢的走着。
云初和南容凌相对而坐,马车外,墨月等几人骑马跟着。
不过,相较于昨日里的气氛,墨月等人的面色更加肃严,仿佛随时能出鞘的剑,而剑气所指的方向赫然正是马车里的云初。
云初当然知道。
十万兵马,一千墨翎卫,两月粮草,这都不是随意的一个数字。
十万兵马虽然只是中毒未死,可是她吩咐下去的毒药不轻,就算是寻得解药解毒,恢复如常也要些时日,而这个时间段,就算是南容凌从别处调兵,快马加鞭赶到边境也需要时间。
而边境有异,内忧而起,也不至于让南齐闲着。
这些争取来的时间,足够景元桀醒来,足够他趁势追击,也足够北拓整装待定。
“你是什么时候安排下去的?”南容凌狭长的眸光看着云初,终于开口。
云初也不隐瞒,“大婚前。”
南容凌眸光一愣,眼底难得的出现诧异之色,却见云初面色如定,云淡风清,须臾,突然冷笑,“你果然,还是当年那个兵谋鬼诈的小丫头。”
“或许吧。”云初语气很淡。
“云初,你真的会跟着我回南齐?”静了一瞬,南容凌又问,言语间的不确定如此明确。
云初的目光这才落在南容凌身上,唇角还勾起了一丝笑意,“那眼下,我走得掉吗。”
“当然不能。”南容凌的语气,有些恨,有些怨,有些复杂。
云初耸耸肩,“那不就结了。”
这淡然的表情和突然万事不放于心的语气竟蓦然让南容凌心绪复杂,唇瓣动了动,终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南容凌,你说,曾经幼小的我,是个什么样子?”云初却看着南容凌话题一转。
南容凌眸光扬了扬,想了想,“鬼灵精怪,狡诈若狐,意气风发,那些个世子郡主,包括公主,明明比你年长,却偏偏就被你给整得像是老鼠见到猫,在你面前,硬是收起了跋扈的爪牙,每每遇到你便要退避三舍。”
云初面色动了动,“原来那时,我是这样的。”
“对。”南容凌点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