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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罗妖的语气,云花衣心头突然一颤,手一松,被子瞬间滑落几分,大半个雪白露出来,引得罗妖的眸光一深,伸手……
屋内,又是一阵抑不住的隐忍,喘息,动荡。
只是,从头到尾,罗妖连自己的衣衫都未解过。
大半个时辰之后,整个云王府都惊动了。
静侧妃突然晕了,而且,晕之前,恍若被鬼附身,痛苦至极,其身边的嬷嬷当下便去禀告云王爷,云王爷正与季舒轩聊得兴头正盛,闻言,面色一沉,“快去请大夫啊。”
“回王爷,大夫说静侧妃娘娘没病,倒是一旁有人说,像是……”那嬷嬷看一眼云王爷和季舒轩,嗫嗫嚅嚅道,“像是被鬼缠住了。”
“胡言乱语。”云王爷倏然起身,“我堂堂王府,怎么的还信这些乱鬼之说。”
“王爷,话也不可如此说。”一旁季舒轩忙温言道,“神鬼之说,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云王爷心里当然知道,只是,眼下季舒轩坐在这里,面上下不来而已,当下顺坡下驴,“那依季神医之说,不知……”
“回禀王爷,二小姐晕倒了。”正在这时,又一丫鬟前来禀报。
云王爷这才坐不住了,再镇定的人,也上了脸色,“怎么回事儿?”
“回禀王爷,方才,二小姐说去看看静侧妃娘娘,可是刚走到一半,突然面色一变,一声尖叫之后,便晕了过去,眼下已经找了大夫,无论如何,都唤不醒。”那丫鬟焦急的说道。
“走,带我去看看。”云王爷起身,话落,又对着季舒轩温和道,“烦请季神医稍加等候。”
季舒轩温润一笑,“无碍,王爷有事请忙。”
“好。”云王爷又多看了季舒轩一眼,这才走开,他其实是想让季舒轩和他一起去,毕竟神医在此,就算有个什么病,在他手里也会迎刃而解,可是见其态度,显然……
可偏偏面前这个不仅有着季家后人的身份,还有精湛医术,才来京几日,便尽得民心,他也不好强硬,只能礼待上宾。
看到云王爷走开,季舒轩只是无所谓的笑笑,继续喝茶。
云初正要午睡,便听院子里丫头说,王爷让所有人都去前院。
院子里的丫鬟是云初失踪这几日,云王爷拔拉过来的,云初听奶娘说过,身家清白,之前不属于云王府任何一所院子。
眼下,闻言,云初眉心蹙了蹙,留下奶娘,带着其中一个叫秋兰的小丫头便去了,走到一半,想到什么,问道,“那个季舒轩走了没?”
“小姐是说季神医?”秋兰细眉细眼,声音极轻道。
云初点头。
“奴婢听说,之前说是静侧妃娘娘和二小姐突然晕倒了,王爷前去看,季神医等候多许,有人来寻,说是府中有急事,便告辞离开了。”秋兰说到季神医,言语间都不觉露出星光。
真是个祸害,不过来她院子一趟,便让人对他不忘了,云初内心腹诽,猛然想到,前世里,东尚,似乎也很有女人缘,也对,他对谁都那般温柔,只是,极为自好而已。
云初带着秋兰到达前院时,便见着围满了人,而院了正中央,摆着香炉,瓜果,旁边,还有火盆,其中一个穿着道袍一脸道骨的中年男子拿着木剑在那里比划。
这是……
靠,云王爷也信这套?
云初一把拉过正走过的管家,“云叔,怎么回事?”
管家看一眼云初,忙小声道,“回大小姐,方才,静侧妃娘娘和二小姐无故晕倒,大夫如何也唤不醒,可突然的,静侧妃便睁开了眼睛,高声尖叫,说王爷屋内有脏东西,然后便又晕了,王爷当下狐疑,便派人去寻,竟然从床榻下,找出一个……”管家似乎想到那一幕也是心惊,声音低了低,“找出一个扎着针的骷颅头。”
这么邪乎?接下来的事,云初不用问了,云王爷虽是一府王爷,身份尊贵,可压邪神,可当下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自然会有眼前一幕,难怪,方才她还在想,照他父亲对那个季舒轩的热情度,如何会不再挽留,再如何,也该是亲自派人相送的。
原来,家丑,不可外扬。
“天灵,地灵,天地诛神,请听令,常言,百态,速速现身。”这时,正中央,那穿着黄袍的中年道士突然一阵急语之后,闭上眼睛,盘腿坐于地上,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那些丫鬟婆子们看着正中央,皆大气不敢喘。
搞得跟拍恐怖片似的,这还是大白天好吧。
云初很无语。
“王爷,先生说,您身份尊贵,请你们先尽皆退下,待入夜之时,再来此。”这时一名同样着道袍,却是仆童打扮的人走了出来,对着云王爷恭敬一礼道。
云王爷闻言,又看了眼正中央的道士,这才手一挥,让人众人散去,退下。
云初也打算走,她要回去睡一个美美的美容觉,和景元桀掉崖这般多天,提心吊胆着被人追杀,她是真没太睡好过。
静侧妃晕了,云花衣晕了,最好一辈子醒不过来才是她所想。
不过,刚要走,便被云王爷唤住。
“父亲有何吩咐?”云初还是很乖巧的好女儿。
云王爷见得云初这般乖巧又优雅的姿态,面色也好上几分,“如今静侧妃病了,花衣也晕了,府内无掌事人,琴芳一人怕也难,你若无事,可以多过问一些。”
啥?这是让她……掌家?
不要啊,好不容易穿越了,翻身农奴了,哥哥回来了,大难不死了,她想过过坐吃享受的好日子,没事,再开个酒楼啊,青楼什么的。
掌家?不是浪费她大好青春年华。
云初笑笑,唇瓣微提几分弧度,一幅小女儿乖巧又为难,“父亲,云初才情密算都不好,怕是要叫父亲失望的。”
“能叫太子夸的人,至少也是有几分的。”云王爷却道。
呀,赶情还是太子的作用,云初抬眸瞟一眼云王爷,难怪,她就说嘛。
“可是,云初定会让父亲失望的。”
“太子说,让你多学学。”云王爷看着云初又道,不知怎么的,他如今看着这个女儿,也真是越看越不一样,依然是一样的容貌,似乎只是话语,眼神的一个轻微转变,便叫人移不开眼去,更有之前对他的谨言和提醒,那字字言语,可不是一个寻常女子看出说出的。
还有先前,他听到禀报,安王竟然让身边近卫亲自送来马,不说太子何等人物,向来生人勿近,旁人能得他个眼神都难,更何论夸奖,安王明明对云花衣是有意的,如今却又……
这其中……万一安王又对云初动了心思,那花衣……
啦啦啦~追文滴都好孩子
☆、第八十二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仗
看着云王爷那若有所思的样子,云初也没挑破,用脚趾头想想,也当知她这个父亲现在大概在想些什么,只是,太子让他学?学管家?
这个景元桀到底搞什么!
吃饱了撑的吧。
“可是,云初于此当真无大成,父亲还是不要对我太抱希望。”云初开口。
这话一出,云王爷的面色又忽变几下,他虽说得委婉,但是,也就是有意让云初以后掌手,掌家代表什么?代表主持云王府一切中馈开支事宜,这不说云王府,就说别的一般府邸,能得这掌家之位又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求的,可是看云初这样,竟然是烫手山芋般的不想接。
还是说,云初是在欲擒故纵?可看这女儿坦荡荡的面色儿,不像。
“我听太子说,你这几日随着他处理了一些紧要大事,虽具体没说,但,想必不是小事,能得太子看重,云初你且莫可骄躁。”半响,云王爷道,到底,态度还是极温和的。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娇躁的,太子的看重,我可承受不起,云初心里腹诽几句,面上却笑得恰到好处,“父亲说得是,云初一定谨记在心。”
云初这句话这态度一下子让云王他受用了,眉心深处有什么微微一松,这才朝其摆摆手,“那你先下去吧。”
“是。”云初这才转身,呼了一口中气。
还好,打消了云王爷让她掌家的心思。
不过,景元桀,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丫丫的,你不是一贯生人勿近,不近女色吗,高山云雨,万里不过风吗,如今这般模样,还暗示云王爷让她掌家,存心找她不痛快吧。
“小姐。”云初走在长廊上,正想着,便听身后传来细弱蚊蝇的声音。
“有事?”云初看着身后的秋兰。
秋兰看着云初,毕竟是新来的,对云初只知传言,未见真切,犹豫半响,这才道,“小姐,掌家之位,多少人想要啊,你怎么……”说话间,秋兰看了眼云初,见她只是示意她继续说下去,这才又道,“你如何要拒绝王爷呢,如果你掌家了,又是云王府嫡女身份,这府里的人都要听你的,不是很好吗?”
“然后,处在风头浪尖儿,被人时时算计。”云初突然笑眯眯道。
秋兰闻言,面色一滞,猛然看着云初,却见云初只是随意摆了摆手,“走吧,回院子,一会儿,不知道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看到走在前面,一幅万事不放于心的云初,丫鬟秋兰面色怔了怔,谁说大小姐愚笨怯弱了,这分明就是很聪明啊。
云初刚回到水洛阁,奶娘便奔了过来,“小姐,知香醒了。”
闻言,云初直接进了知香的屋子。
“小……姐。”云初刚进屋,便见知香正强撑着要起身,却被云初上前飞快的一把按住,“别动,还得养着呢。”
“小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知香听云初这般一说,再一看云初,眼中的泪水一下子便涌了出来,仿佛要将这多日的委屈一下子宣泄。
云初拍拍知香的肩膀,对奶娘示意,奶娘忙带着秋兰出下去了。
走到门口,秋兰又朝屋内看了一眼,这才退下。
“行了,再哭下去,整个水洛阁都快被你淹了。”云初拍着知香的肩膀。
知香这才抽抽搭搭的自云初肩膀上抬起头,“小姐……你就会……取……笑我。”
“不取笑你取笑谁,在别人面前看着挺强悍的,怎么到我跟前,就跟个泪人似的。”
“小姐是我的依仗啊。”知香吸了吸鼻子。
“对对对。”云初点头,随即一个手指弹在知香的脑门上,“不过,我的知香最厉害,一般人中了那毒,可是没几个能坚持下来的,你还能受住以毒攻毒,了不起。”云初眼眸里含着赞赏。
听到云初后面一句话,知香的眼神却是暗下几分,似乎想到什么想说,随后又住了口,云初当然看出来,却也没问,她只需要知道知香是忠于她的就好。
“小姐,我……”知香正要开口,却听院子里响起一阵杂沓的脚步声。
“行,你先休息,有什么,以后再说。”云初安抚性的朝知香笑笑,便离开了房间。
知香整个神色却都是一松,小姐是相信她的,就好。
“怎么回事?”云初走出知香的屋子,便见先前在前院里拿着桃木剑的中年道士在院子里四处比划,其身后跟着几名仆童,还有王府里的丫鬟婆子,皆一副等候其差遣的站在那里。
云初蹙眉。
一旁奶娘却走了过来,小声道,“小姐,这道长说府里有邪祟,所以每个院子里都要作法,方才管家带着王爷吩咐来过,说让我们配合就好。”
云初唇角勾起一抹凉意,邪祟?邪你个鬼鬼祟。
“此院暂无异常,我们先回前院再作停整,继续下一所院子。”这时,那中年道长道,话落间,猛然偏头看到站在那里的云初,眼底竟有精光一闪。
这丝精光云初捕捉到了,当下,面色一沉。
那中年道士忙偏开了头,带着一众人朝外走去。
“小姐,为什么我总觉着那道士,不怀好意。”见得人走远了,奶娘这才道。
云初唇角却是露出一丝凉凉的笑。
入夜,月色刚攀出云梢,云王府便不安宁了。
所有人齐聚前院,看道士作舞。
而静侧妃和云花衣已经醒来,眼下由人扶着,坐在那里。
大夫都救治不配,却被道士作法唤配,云王爷对那道士自然上眼几分。
不过,云初的目光在静侧妃身上落下几瞬之后,停留在云花衣面上,却有些狐疑了,虽然大半张脸被面纱遮着,可是又如何避得过眼利的她,分明是晕迷了近半日,这才醒的人,不说身体虚弱,也该是精神不济吧,为什么,她却见得云花衣眉目舒展,眼梢一抹红润,眼底更是水光泽泽,她前世里虽然还保着处子之身,可是见识阅历都不少,这种眼露红春的模样,分明就是……床第间……
可是,云花衣,怎么可能?
难道安王和云花衣已经……云初摇摇头,否定。
难道,与那晚那些墨阎阁的杀手有关,她做了一些什么见不向光的交易?
可是,以云花衣温婉高傲的模样,也不可能这般屈就自己……
云初心里疑惑重重。
云花衣眼下当然知道自己什么状态,先前看到镜中的自己,也着实吓了一跳,沐浴好几次,又用了多许暗